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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后来故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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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即买了当晚的机票。

几乎于此同时,尚必宁打给了何安娜。他平时一年到头也不一定会亲自打一次何安娜的电话,那边显然吓了一跳,开口便问:“怎么了,宁总?”

尚必宁三言两语挑重点,把池早撞上虞沛峰那倒霉事儿给交代了,没等何安娜发表意见,又接着吩咐:“找人查一查那天的情况,往虞沛峰和昭达去查,如果有照片或者视频,不管是拍到谁,都处理掉。”

何安娜听了,立即联想到刚才尚必宁陈述中的拍摄声,心惊肉跳:“你是怀疑,有人拍了虞沛峰,池早刚好经过,会被做文章?”

尚必宁道:“不知道,查查看,有备无患。”

何安娜说:“明白。”

尚必宁停顿思索了一会儿,又问:“池早最近是不是有不少访谈和采访要发布?”

何安娜回答:“三个视频,两个杂志。”

尚必宁道:“万一有什么负面出来,想办法让这些东西密集发布,以前好的采访也准备着。联系《晚凝香》那边,安排花絮的话多发他的,《白虎》找老廖帮忙做点正面文章,无论如何要盖掉脏东西。”

艺人一旦上热搜,控词条广场是常规做法了,恰好池早有这么多新鲜素材可以用,当然不用白不用。何安娜原来还没那么快想到,尚必宁一提,她顿时六神都定了,感觉轻松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方法由尚必宁提出来,总让人觉得非常靠谱。


第三十章

沈悦隔天降落纽约,直奔医院。

尚必宁看到她,反应并不惊讶,仿佛早料到她会来。他望着她走近自己,脸上渐渐化出暖融融的笑意,久违地喊她“姐姐”。人躺在病床上,身上穿着病服脚上打着石膏,真是狼狈又可怜。不过,这个样子又像当初那个刚出道的小孩儿了。

这个小孩儿看她拿出手机,有点撒娇地求道:“角度拍好一点,不要让池早看了担心。”

沈悦瞪他一眼,懒得说话,三百六十度拍了小视频。拍完自己看了一遍,确实挺惨的。最终还是按照尚必宁的要求,只发了一些看上去不怎么严重的照片给国内的池早。

尚必宁盯着信息发出去,说了句“谢谢”。

沈悦说:“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小池安心。”

尚必宁笑笑,又说:“那谢谢你这么远跑过来。”

沈悦听了这话,收起手机,表情凶凶冷冷的,问:“你算准了我会来的?”

尚必宁说:“没有,我只是知道池早肯定会请你来。”

沈悦略作思考,轻哼一声,道:“你们就套路我吧!”

尚必宁不语,默认了这个说法。人都来了,沈悦不和他计较,起身收拾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水果,水杯,还有几支精心插在小花瓶里的鲜花,一看就是宣宣特地拆出来的,这是年轻人才有的可爱心思。

良久,她听到尚必宁说:“姐姐,留在上游三水好不好?你可以挑任何职位。”

喔唷!沈悦闻言顿住动作,回头看尚必宁。那人脸上挂着干干净净的笑容,那模样好熟悉又好陌生,让人有些分不清此刻和六年前第一次接手他的那一刻——但他似乎打算从严寒的山顶,走下来了。

沈悦抿抿唇,幅度很小地点点头。

尚必宁说:“帮我查一下这次的事情吧,宣宣经验差了点,怕是不行。哦,还有,网上的谣传抓紧时间辟一下,我看到有说我瘫了的,这不吉利。”

沈悦:“……”

活儿派得还挺快。

夏天雨水真多,而且总是难以预测它什么时候来。

《枪与花与骗子》在娱乐城内拍了一个星期,终于安排了室外戏份。开机前,叶臻看了看天,说要的就是半阴不晴的天空和光线。

这一场戏,是枪与花与骗子第一次正面冲突的情景,三人在巷子中陷入对峙。矛盾的起因是花偏袒自己捡来的骗子,不相信枪对骗子的直觉,枪也恼怒于花为一个外来者近乎背叛自己,可同时自己内心深处也为骗子所吸引而不愿承认。

叶臻讲戏,说:“阿峰你要暴跳如雷,还得剑拔弩张。小池,高冷,要高冷得性感。小周,无辜点儿,眨眨眼睛给我看看。”

周嘉异于是眨眨眼睛。

不愧是专业院校出身的人,基础扎实,悟性好,眨两下就是叶臻要的那种“无辜中带着天真,天真里藏了心机”的味道。池早朝他望去,目光照入两潭清泉里,短暂地看到了尚必宁。

尽管知道是错觉,还是心颤,思绪飘远了。

叶臻在那边说“开始”,各个机位都打开了,他还没能走近角色,脑海里浮现的尚必宁顽固得要命,不仅挥之不去,还搅得他不能心安。这种不安最近常常在心里打转,积累了一个星期,已经形成相当的重量。

他主动冲叶臻叫了停,道:“给我三分钟。”

叶臻抬起头,盯着他:“不需要,你现在这样很好。”

他眉头紧拧,神情含着焦灼的色彩:“我不行,我很烦。”

尚必宁在纽约的演出事故已经在网上沸沸扬扬地传了一个星期,他这一个星期在剧组都沉着脸。他烦,全剧组都知道,也几乎习以为常。

叶臻一点不当回事,只说:“烦就对了——场记!”

场记听了,立刻准备打板。池早没有办法,只好勉强演。

他越是勉强入戏,越显出心不在焉来,虞沛峰质问他,他半垂着眼脸爱搭不理,偶尔抬眼,视线也飘忽不定,虞沛峰。。。。。。或者说是枪,对他不满,推了他一把。

他猛地抬起头,有什么冰冷锋利的东西在眼中一闪而过。枪的手悬在半空,质问卡了一卡,再出声,已经不像先前那么气势汹汹,嗓音稍稍发颤。

枪说:“你回答我啊。”

池早面无表情地吸了口气,视线又转开,就像刚才那一眼是错觉。他道:“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以为是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关心。”

说完,他就往巷口走。一个镜头跟着他的背影,另一个镜头拍虞沛峰的脸,后者大喊一声“喂”,问“你去哪里啊”,池早说:“回家吃饭,不然等你打我啊?”

剧本里不是这么写的,剧本里的走向,就是打架。

池早擅自发挥,叶臻却没有叫停,虞沛峰在原地停顿了半秒,一个箭步跟上池早,边走边问,又恼火又略含委屈:“我什么时候说要打你了?”

周嘉异的骗子也跟了上来,适时笑嘻嘻地接道:“你的眼神说你要打他,还要打我!”

虞沛峰提起拳头回头恐吓地朝他虚挥了一下:“你闭嘴!”

三个人都往巷子外走去,镜头也跟着他们。就在这时,一阵响雷从远方滚滚而来,雷声还没停,雨水就来了,三个人变走为跑。叶臻不说话,镜头只好依旧跟着,一直拍到他们跑出巷子,拍到外面的大街。

等叶臻终于喊“卡”,雨已经正式下下来了。

三个演员就近躲进屋檐下,剧组工作人员都手忙脚乱抱着机器去多雨,升降机上的摄影师最惨,被放下来的时候头发已经滴水了。夏天的雨水来得特别快,特别大,一阵过去,好像什么都能冲刷和掩盖。

三人并排站了一会儿,虞沛峰越过周嘉异,伸手点了点池早的肩膀,说:“唉,小池,今天发挥不错嘛,你那一走,简直是神来之笔。”

池早笑笑:“谢谢峰哥,谬赞了。”

虞沛峰一双眼睛诚意十足地看着他:“雨这么大,晚点的戏肯定拍不了了,一起去玩玩?”

周嘉异听了,跟着怂恿道:“是啊,你最近压力太大了,去散散心吧。”

过去一个星期里,尚必宁的事情占据网络热搜,他占据《枪与花与骗子》剧组的八卦中心,组里有同情的,有好奇的,也有不怀好意的。期间收到不少慰问,包括昭达,后者被他全然的冷漠给劝退了。

但来自虞沛峰的关怀,还是第一发。

池早盯着地上流淌的雨水,若有所思,在虞沛峰收回手之前,回答:“好啊。”

虞沛峰带他们去百鸟朝。

晚上的百鸟朝和那天试镜的百鸟朝,判若两地。他们走进去,里面都是迷乱的灯光,竹木与回廊都成了营造幽会和野趣的好道具。院子里的清池原来是温泉,还有半隐不隐的隔间,假私密,真互窥。室内更灯红酒绿,没什么想象力,有的都是直接刺激。

虞沛峰对一个门童报了自己的名字,门童笑着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听了很高兴,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插在门童胸前的口袋里。

虞沛峰道:“忙完了到我这里来。”

门童撒娇地往他怀里撞了一下,他捞过对方的腰,低头与其舌吻,手上也没闲着,撩拨地掐了一把,十分熟练。圈子里荤素不忌的人太多,池早和周嘉异看着,不以为讶。

这项“礼仪”很快完成,虞沛峰打发了门童,对池早和周嘉异说:“随便玩。”。

意思是他做东。

周嘉异说“谢过大哥”,便拉着池早往里跑。

他看来是常客,熟门熟路进了一个包间。这里每个包间都有专门的服务人员,池早兴致阙阙,进去以后大致扫了一眼环境,就挑了张沙发窝进去,周嘉异在那边向服务员点这点那,他一句也没听。

等周嘉异点好服务项目,回头一看,见池早已经窝在角落里闭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他过去把他拍醒,扶着他的肩膀晃了晃。

周嘉异说:“你好歹喝我一口酒再睡,我点了莱俪65年!”

池早听了,费力打开沉沉的眼皮,一脸“你扯淡”的表情,说:“拉倒吧你,你算哪块小饼干?”

莱俪系列是麦卡伦高端线中的高端线,每一款都选用50年以上的珍稀酒液,包装设计也艺术得一塌糊涂,全系列限量发行,每一瓶都在世界富豪手里。别说周嘉异一个小明星,十个他家金主也不一定拿得到。

周嘉异看他睁眼了,嘻嘻一下,说:“莱俪是没有,好酒是真的有,你都已经来了,总要喝一杯。”

池早从嗓子里压出一句“嗯”,抬手捂住脸,深深叹了口气,然后揉揉眼睛。

池早说:“就一杯。”

周嘉异说得没错,没有来了不意思意思的道理,就算是尚必宁那种半杯倒出去玩,也断然不会滴酒不沾就回去的。他们等了没一会儿,酒水和陪酒的,就都来了。酒放下,人排成一排等翻牌。

池早没去看人,自己开了瓶酒满上一杯,冲周嘉异举了下杯子,周嘉异忙跑过来给自己也满上一杯,两人碰了杯,池早一口闷掉。

周嘉异:“……”

池早喝完,理直气壮地躺进沙发里。

周嘉异弯身看着他,满脸无奈:“前辈,我是让你来放松放松,没让你喝闷酒啊,你这样跟回家睡觉有什么区别?”

池早抿抿唇,挥了挥手背,说:“行行好,让我歇会儿。”说完就闭上眼睛。

周嘉异用膝盖碰了碰他的手臂,他无动于衷。周嘉异没办法,只好招呼满屋子莺莺燕燕,临时换了包间,把这里让出来给他睡觉。


第三十一章

池早在一阵嘈杂声中醒来,那杯酒喝得太冲太快,让人头痛脑胀。意识中隐约觉得有人坐在自己身边,眼睛还不太睁得开。用腿去感受了一下,果然碰到东西。接着有压迫感倾轧过来,一只手抚上他的右脸颊。

那个人说:“醒了?难受吗?”

尚必宁?!

池早一个激灵,怀疑自己在做梦,努力睁开眼睛,模糊的视野中有变幻的灯光和尚必宁不真切的脸。那只手还在抚摸他,滑到他颈侧,拇指摩挲他的耳垂……真的是尚必宁。池早想说话,张嘴发声,发现嗓子干哑。

尚必宁道:“再睡会儿,马上就带你回家。”

发生了什么事?

池早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另一只手肘撑住身体,挣扎着要起来。尚必宁便扶他坐稳。他意识清晰了很多,看清眼前的场景。包间里站了一大群人,不止尚必宁,沈悦宣宣何筱筱也全都在,三个女人围着三个男人——昭达和两个陌生人,昭达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好。

池早熟悉这样的他。他脾气不好,又爱使小阴招,在组合活动期间,没少被抓这种包。每每被抓到,无论是队友对质,还是公司审问,都是这个表情,像童年时期每个班级都会有的死鸭子嘴硬男孩儿。

那时候尚必宁作为队长,对他就不客气,现在自然也客气不到哪里去。池早抬头往门外看,见到两排男保镖,好几张熟脸。

池早碰了碰尚必宁,轻声问:“怎么了,你怎么在这里?”

尚必宁淡淡地说:“来接你。”

池早:“……”

极度扯淡。

尚必宁说完,转头看向昭达,把大概是被池早醒来打断了的事情捡起来,说:“还有呢?”

昭达绷着脸,回答:“没有了。”

池早听得一头雾水,但直觉和预感都不太好,心跳砰砰砰地加快了频率。他看着尚必宁冲门外打了个响指,两个壮汉保镖应声进来。昭达身边的两个小年轻一看,立刻往他身边缩了缩。

昭达也有点急了,气恼地重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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