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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到情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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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来说,早市很热闹,蔬菜也都很新鲜,正是采购的大好时机。
  文寒买了一堆东西欲回酒吧,走到半路又折了回去,忘了买小米。
  等到买完小米回到酒吧的时候,他翻了一下厨房根本没找到保温盒之类的东西,看了看表发现时间比较紧凑了,刚才回去买米也多少耽误了一些时间。
  小文同学遂提了大包小包放在自行车的车筐里,车筐放不下就挂在左右车把上,脚一蹬骑上车就往路郝家方向去了。

  早点

  文寒骑车去路郝家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这途中,离着路郝家有几条街的路程,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一大清早,很多人都聚集在事故中心,人群围成一圈看热闹,有沉默的,有暗自唏嘘的,也有就事大声谈论的。
  事故的中心在一个十字路口,地上躺着一个浑身带血的小男孩儿,不见肇事者踪影,大约是逃逸跑了吧。
  这个十字路口是去路郝家的必经之地,一大清早看到这个,让人很难受,文寒不想多做停留,匆匆看了一眼还是骑车赶往路郝家,他想:“生命如此脆弱。”
  由于事故的发生,造成了交通堵塞,红绿灯颜色交替变换着,此时却起不到任何作用。仿佛嘲讽一样的高高在上,看着地上这场惨剧……
  文寒骑车到了路郝家的楼下,以为路郝还在睡觉,结果却发现路郝正站在楼下擦车。路郝看见文寒来了,咧着嘴道了声“早”。
  文寒来来回回看了路郝的脸好几遍,确定路郝的气色好像是真的恢复了,才算放了心。
  他心里还琢磨着路郝这体格是真好,才一个晚上,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了,完全看不出头天病怏怏的神态来。
  路郝看了看文寒自行车车筐里的东西,大致也猜的出来对方的来意。他自顾提了东西,一股脑都放在自己出租车的后备箱里。
  文寒看不明白,嘴里的“哎……”还没说完,路郝就抢过文寒的自行车,落了锁,揽着文寒的肩膀,说道:“我知道有个地方,早点做的一级棒,咱们一起去吃啊。”
  文寒被路郝揽着肩膀,多少有点不自在和不习惯。他感激这个人,这个人之前也帮了他很多,一开始他以为两个人就是朋友。可在大家都坦白性向之后,文寒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他不清楚路郝是不是也有这种体会。文寒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面对路郝,他觉得,就算他和路郝两个人都喜欢男人,他和路郝之间……也不见得会发生什么……
  他从心底感激路郝,希望路郝是他哥,是他朋友,就是没想过路郝可能会变成自己的恋人……
  况且……路郝也没说过喜欢他,文寒又觉得自己太神经可笑,不过就是男人间随意的勾肩搭背……他怎么这么能乱想一气呢。
  但……假设……万一路郝真的像他表白呢?他又觉得这事也有可能发生……
  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文寒就这么随着路郝一边走,一边想,最后被路郝带到了一家小餐馆门脸前的露天摊位落座。
  桌椅上均糊着层层油腻,黑的发亮,是常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尽管这样,早点摊生意依然火爆到不行。
  路郝是这里的常客,他先是径自去炉子里掏了几个薄薄的烧饼盛在盘子里,接着又舀了两碗羊杂汤端到一张桌子前,招呼文寒赶紧趁热吃。
  两人落了座,路郝就大口吃起来。文寒拿了一个烧饼咬了一口,嚼了嚼,很好吃的烧饼,又香又脆,虽然是之前没见过的烧饼,样子还有些像大饼,但是味道真的特别好。
  不过烧饼好吃,羊杂汤文寒是决计吃不惯的,无奈路郝招呼也没打,问也不问就给文寒盛了一大碗,他也不好拂了路郝的面子。
  文寒吃几口烧饼,皱着眉喝一小口汤,吃来喝去,那碗汤看起来也还是那么多,跟没喝也差不了多少。
  待到路郝光速的解决掉自己那份儿吃食,他发现对面的文寒还在和那碗羊杂汤大眼瞪小眼,一脸的苦大仇深。
  “不喜欢喝就不要勉强了。”路郝对着文寒说了一句。
  文寒抬起头来,脸红红的,他被路郝道破心事,有些口吃着回答:“也……也不是不喜欢,就……就是太烫。”
  说完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似的,快速的低下了头,不做所措的样子。
  路郝听了笑出声来,也没有说话,伸手拿过文寒面前的那碗汤,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文寒惊讶的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路郝,他脸颊发烫,连带着整对耳朵都染上一层薄红。
  路郝也不嫌他脏啊,文寒心里想。
  吃罢早饭,文寒抢着付了早饭钱。两个人一起走回路郝的家,还是没人说话。
  路郝一边走一边吹着口哨,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文寒能感受到路郝心情不错,可他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大约是早餐很好吃的缘故吧,小文同学心里默默得出结论。
  他看着路郝的侧脸,晨光照在路郝小麦色棱角分明的脸上,给那人脸上的绒毛镀了一层薄薄的金光,看起来……有点帅。
  “是自己多想了,也许人家路大哥根本没想过要跟自己怎么怎么样。”这么想的时候,文寒整个人都放松起来,心情也随着路郝的感染,奇妙的好起来。
  两人拐进小区,小区里都是树,还都是一些树龄很长的古树,基本上都叫不出名字来,树木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树间鸟鸣清脆悦耳,早晨的空气清新怡人,安逸舒适。
  要是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文寒觉得现在的生活也挺好的,很惬意,他很喜欢。

  回家

  人生路上,没有人是一帆风顺的。就算是天之骄子,也总有不随心的时候,更何况是凡夫俗子。
  世间大多人都像蝼蚁一样艰难的活着,考验重重,磨难接踵而至。当你觉得幸福的时候,其实痛苦就在黑暗中悄悄注视着你,等着把你击倒在地,而希望又会带你重新站起来,拆扶着你大步跨过去,迈过这道坎儿。
  人活着就是修行。
  文寒的修行路上又出现了可以预料且难以避免的苦痛。
  文寒接到家里来的电话,整个人都像被抽走了精气神一样,手一个劲儿的抖,嘴唇哆哆嗦嗦的想说话,却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内心痛骂自己早就该想到的,他妈的病情根本不可能好转,更不可能回天乏术后又奇迹般的好起来,那个梦,大约就是他妈在跟他告别。
  这个噩耗来的时候,文寒还在路郝家里。两人吃过早饭,文寒打算给路郝猪窝一样的家收拾收拾。
  当初医生告诉文寒他妈活不久的时候,他也曾想过,只是当事实摆到眼前的时候,“不久”竟是这么短,短到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死神却不期而至了。
  电话那头文寒家里人挂了电话,而文寒还是那么傻傻的站着,手机里传来毫无意义惹人心烦的嘟嘟声。
  路郝拿掉小文手里的手机,揽过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肩窝里,小文的眼泪流在了路郝的衣服上,一片温热潮湿,那泪,仿佛流进了路郝的心里。
  文寒跟学校请了假,说了事情的缘由,学校领导很通情达理,主动给了文寒一星期的假,叫他节哀顺变。
  可能是两个人都没妈了,路郝觉得文寒也跟自己一样可怜了。那首有名的儿歌不是说,没妈的孩子像棵草么。
  这下他俩都是没人要的小草了,路郝心里自嘲的想。
  就连路郝自己也说不清,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跟着文寒来到了文寒的家乡,参加男人妈妈的葬礼。仅仅出于可怜,可能还不能单纯构成此次随行的动机,肯定是因为担心。男人的精神状态,实在是差到极点。
  路郝载着文寒回去的路上,车里文寒坐在副驾驶,始终闭着眼,路郝趁着等红灯间隙总要看看他,然而他一直没睁眼。文寒脸色白的吓人,没有血色,又有些透明,看着就让人说不出的难过。
  文寒的家乡和路郝想象中的一样,就像无数电视剧里或者写实题材的记录片中所有穷乡僻壤的小山沟沟无二,平添给可怜的男人更添了几丝苦兮兮的感觉,乡亲们也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
  文寒离着家门还老远,就见他大姐和二哥都在家门口守着,显然是在等他。
  他哥眼神儿好,一眼见了远处的他,用手肘撞了撞他姐的胳膊,又伸手指了指,他姐也一下看见了文寒,姐弟俩紧走几步,远处的文寒也踉跄的跑了起来,姐弟三人终到一处,都红了眼圈。
  文寒抹了抹眼睛,吸了吸气,问他姐:“爸呢?”
  他大姐说:“在家里守着呢。”顿了一下,又接着道:“爸说,就等你回来呢,可是妈她……妈……妈还是没等到……”文寒大姐说着说着又哭起来,实在说不下去,眼泪真跟断线的珠子一样刷刷往下掉。这情景搞得文寒二哥一个乡下汉子也开始反复吸溜起鼻子来,文寒就别提了,又开始无声的哽咽起来。
  姐弟三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时间感觉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但事实上也不过是一两分钟而已,痛苦总是分秒难熬。
  文寒二哥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了站在文寒身后的路郝,赶忙抹了一把脸,拍拍文寒的肩示意他往后看。
  文寒回头,这才想起来路郝是陪着自己一路回来的。他揉了揉太阳穴,跟他大姐和二哥说那是他朋友。
  这么多年文寒根本没有带回家过朋友,这是第一次,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文寒的哥哥姐姐也只是点了下头就算打了招呼。路郝心里能理解,恁谁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哪还有心情寒暄其他呢。
  四人一齐往文寒家里走去。
  进了屋,文寒就看见炕上躺着他妈,没有生气,哪里还有半点儿他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别说是癌症病人了,就是很多得了别的疾病的人,一直摊着跟病魔耗到最后,也都不成人样了。躺在那里的女人,也曾年轻健康过,只不过现在,叫人看了心酸,不忍直视。终是要化作一捧黄土,与世长眠了。
  文寒跪在他妈近前,拾起老人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大声叫着“妈”,一声声的哀嚎,终是哭出了声,屋里有很多人,在场的人俱是被这一幕感染的又开始啜泣起来。
  在没看见自己妈是怎么一副模样的时候,文寒怎么也想不到,老人会变成这样,心如刀绞。
  病魔可以摧毁一个人拥有的一切,包括所有过往的美好。
  路郝站在一堆人里,倚着门框,看着伤心欲绝的文寒,真想上去抱抱他,告诉他,还有个叫路郝的人的肩膀可以依靠。
  丧事按照文寒他们当地的习俗,至少要办三天。这期间很多乡里乡亲,远的近的,都来帮忙。山沟沟儿里不比城里人,城里人冷漠,山里人热情。惯是平时有人家需要帮忙,不用招呼就来了,民风淳朴。
  文寒与他爸长得不像,但是她妈临走时那样子,也根本让人完全想象不出她早年生前是个什么模样。
  路郝在屋里斑驳的墙上看见了一张老照片,尺寸不大,许是文寒父母年轻时的结婚照吧,微微泛黄,照片上两人都年轻,文寒的母亲很清秀,一看就是个慈母。常人不都说生儿像娘么,文寒确实是长得更像他母亲的,路郝心想。
  白天很忙活,总有人帮忙。到了晚上要守灵的时候,也有亲戚朋友留下来,但确实不是白日时那般喧嚣的光景。
  文寒的大姐早就嫁了,孩子七八岁,早就不是任意哭闹的年纪。文寒的二哥是前两年才娶的媳妇,今年刚生了个大胖小子,奶娃娃儿还需要人照顾,所以文寒的二嫂自然是没办法守夜的。
  文寒的父亲年纪大了,自家的事,主要还是姐弟三个轮流,到了文寒该换班的时候,路郝也跟着文寒醒了。说是醒了,其实路郝根本没睡。文寒只要一有什么动静,路郝都要侧着耳朵听听。
  文寒推着路郝叫他再去屋里睡会儿,路郝摇了摇头,眼睛下挂着的两朵黑眼圈,根本不比文寒的小。文寒小声的又说了几句,路郝还是不听。长夜漫漫,有人陪着也不错。文寒也就放任路郝这个客人我行我素了。
  丧礼全程的时候,文寒倒是没怎么掉泪了。亏得路郝一路跟来,害怕小文承受不住,那小身板儿,随着这巨大的打击,总给人感觉下一秒就会突然倒下似的。
  其实,文寒比谁都坚强,只是路郝小瞧了男人。
  学校给了文寒一周的假,但是路郝却不能单单陪着文寒一个礼拜,待了三天,路郝就接了个电话,说有事要先回去了。
  临走路郝跟文寒说:“过几天事忙完了我来接你。”
  文寒点点头。
  路郝不知道他开车离开的时候,文寒在自家门口目送了很久,久到早就看不见路郝汽车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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