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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爱到情成-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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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什么交集了,哪只这小青年跑到酒吧里灌酒,居然要劳烦他这个心脑血管科的人民医生给看看是不是酒精中毒了……这是闹哪出?
  虽然很多时候胡锐都喜欢跟风,喜欢走到潮流前端,但他骨子里仍是个很地道很标准的八零后,至于现在一些九零后是在想什么,他就是想破脑袋也决计猜不出来。
  胡锐翻了翻小孙的眼皮,回头看了一眼围观的路郝、文寒以及王奋进,特别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没事儿,死不了,这小子只是喝多了睡着了而已。”
  王奋进眼睛连眨几下,他看了看睡着的醉鬼孙志智,问道:“真的吗?胡老大。”
  胡锐道:“废话!”他施舍给王奋进同学一个大大的白眼,又道:“人民医生你还信不过?你当我这个老大是白当的?”
  王奋进一秒钟变身为拍马屁高手:“信得过信得过,胡老大医术盖世,乃当今的赛华佗是也!”
  尽管这马屁拍的实在太过夸张,以至于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但当事人胡锐听了还是颇为受用,他翘起一边嘴角笑道:“你小子哈哈哈,干活儿去干活儿去,年纪轻轻能说会道啊——”
  “得令!”王奋进把一条搭在肩上的白毛巾拽下来顺势抹了抹吧台,他那样子看起来很像古装电视剧里的店小二。
  酒吧陆续有客人进来,孙志智又占了吧台最好的位置,这样总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也不太合适,再说本着人本主义,他趴着睡觉也不舒服。
  “你打算拿他怎么办?”胡锐问路郝。
  “你问我?”路郝指指自己鼻子。
  胡锐:“废话。”他心想这小子是你亲爹的后儿子,而且多半是为了路郝才来翱翔酒吧的,这种事不算到路郝头上,难道要算到他胡老大的头上?他跟这姓孙的小子又不熟,只听说这小伙儿是打篮球的,具体在哪所大学高就他都不清楚。就是有意想管,也力不从心哪,何况他根本就不想管。
  胡锐也算有情有义的好哥们了,因着路郝不喜欢他亲爹,所以胡锐对路爱国也没什么好印象,而且恨屋及乌的是,他更不愿意和小孙再有什么过多的接触。
  路郝想了想,招呼着小文,一并把孙志智给抬到仓库旁边的游戏室了。那屋子有个大沙发,也就是供这几个所谓的“老大”打打桌球消遣一下,平时也没什么人,更不会让客人进去。所以暂时把小孙放在那里也比较妥当,再说这小子是一个人来的,想找个送他回家的人都没有。
  次日上午——
  孙志智这一觉睡得可真够沉得,直到肚子饿的发出抗议才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挣扎着坐起身来,就觉脑袋好似跟让人开了瓢一样的疼,不仅脑袋,浑身也跟散了架一般。
  孙志智身下是软绵绵的沙发,他环顾四周,屋里最醒目的就是一张台球桌和足球机,其次就是什么茶几、电视、饮水机这种居家必备之物。
  他扶着痛的快要裂开的脑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结果一不小心,膝盖又磕到了茶几的边缘。他人高马大,当时疼的就又跌回沙发里,瞬间弯完成了一个虾米。
  正在这时,房门打开了,李泽雨穿着一身运动装神色疲惫的进来了,他时间估算的刚好,就是没想到小孙正倒在沙发上呲牙咧嘴。
  “怎么了?我给你拿瓶醒酒药。”李泽雨以为这年轻人是被宿醉折磨的不行。
  “不用麻烦了,我坐一会儿就走了,谢谢。”孙志智见有人进来,马上就认出来人是李泽雨,他毕竟年轻,尽管昨天喝的烂醉如泥已然断片儿,但是仍然大概猜出自己还是正在酒吧里。
  “没事,不用谢。”李泽雨一宿没睡,昨晚胡锐回家后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让他多年埋在心底的秘密一下子就被对方知道了。这根本就不符合他的计划,他被胡锐打的措手不及,整晚都睁着眼,天将亮他出去跑了一圈步,现在脑子好像清醒多了。
  孙志智强忍着疼痛,他也不想总是赖在这里,一会儿他还得去医院看看他妈,他勉强扯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对李泽雨说道:“我休息的差不多了,这就走了,谢谢你。”
  “客气。”李泽雨脑子里还在想着自己和胡锐的那些事,所以根本没注意到小孙是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早就没影了。他和胡锐不一样,没功夫去猜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什么。在他眼里,胡锐才是焦点。
  中午的时候,文寒本来是要在学校吃饭,无奈早晨走的匆忙忘带一本教科书,只得上完上午最后两节课,又匆匆忙忙回家去取。
  到家的时候,路郝正在煮面。
  路郝:“赶得真巧,怎么回来了?”
  文寒:“忘带东西了。”
  路郝:“还没吃饭吧。”
  文寒:“恩,下了班就赶回来了。”
  路郝又多下了一些挂面在锅里:“那一起吃点吧。”
  “好。”
  两人一个找东西一个专心下面,没一会面条就熟了,路郝盛了满满两大碗,刚坐在饭桌前拿起筷子,电话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胡锐,路郝按了通话键。
  “路子,干嘛呢?”
  “正要吃饭。”
  “哦……那你先吃吧,我一会再给你打过来。”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话说一半多吊人胃口,你要是不说我这饭都吃不踏实。”
  “哎,我说了你该吃不下饭了。”
  “到底什么事啊?还搞得这么神秘?有事你就说呗。”
  “那我真说了啊,你可做好心理准备啊。”
  “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路郝看了一眼文寒,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餐桌上,胡锐的声音就从这台小小的机器里飘出来。
  “好,说就说,反正你早晚得知道。”
  文寒想原来是锐哥。
  “那个什么,今天我在住院部门口,遇到你爸了……”
  路郝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一下,他身体挺自然的就担心起他爸来,毕竟父子亲情血浓于水,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只是他心里还挺解恨的想,老混蛋好好的怎么就住院去了,难道是要去见马克思了?
  胡锐见路郝不搭腔,遂接着往下说:“你爸吧倒是没事,就是你爸的新老伴儿不太好……”
  路郝听了前半句稍微放下心,听到这后半句,他又特别好奇那个刘姓女人是怎么个“不好”法?于是忍不住问道:“那女人怎么了?”
  “胃癌晚期,最多再撑两个月吧,那女人自己不知道。”
  “哦。”除了这个字,路郝也说不出别的。
  “说实话你爸看起来也不太好,白头发特别多,跟我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今天我都没认出来那老头儿是你爸,还是他主动跟我打招呼我才认出他来的,想当年路叔年轻那会儿多意气风发啊。”
  “你说我爸是不是命太硬,他怎么就那么克妻呢?”
  “啊?你说什么?”胡锐不太能跟上路郝说话的节奏,两人好像不在一个世界,但说的又确实是同一件事。
  “算了,没什么……”
  “我说你要不要看看你爸来啊……”
  “我这面都凉了要先吃饭了,等我一会儿有空给你回过去。”
  “好吧。”
  路郝挺后悔开免提的,他本以为胡锐是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来要点菜吃,所以想叫小文一道听听,大家还可以一起研究研究。结果没想到又是家丑,要说他也没把文寒当外人,可是他毕竟觉得这是挺影响心情的一件事。
  “怎么不吃饭?吃啊,要不面都糊在一起了。”路郝看着文寒的饭碗,好像跟他一样一筷子都没动,他说完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好像那面特别好吃。
  文寒看路郝这反应,什么都没说,也默默吃起面来。
  路郝一边吃面一边想,怪不得昨天小孙在翱翔喝的烂醉如泥呢,原来是去借酒消愁了。他忽然特别同情起孙志智来,哪个有妈的孩子要是让路爱国当爹,甭管是亲爹还是后爹,最后准变成像棵草的没妈的孩子。
  听胡锐那意思,那女人就算现在不死,那也是离死不远了,如果她将来去了地下见到他妈郝文慧,两个女人会聊些什么呢?
  路郝忽然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他又觉得很悲伤,路爱国才跟那女人扯证不久,那女人就要撒手不管老混蛋了,应该是觉得挺解恨的一件事,可他就是觉得高兴不起来,生死不由人。
  本来是该挺好吃的鸡汤面,他还给文寒他们俩一人扯了一个鸡大腿打了一个鸡蛋,可是冬天太冷了,就打了一个电话,那面条凉的太快,吃在嘴里也没有往日那么好吃了。
  要不是今天早上着急煨鸡汤,文寒也不会落下东西在家里。

  春节

  医院里总是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消毒水味,经年不散的充斥在各个角落。
  孙志智始终没管路爱国叫过爸爸,他一直都叫他路叔叔,尽管路爱国已经和自己妈妈扯了小红皮的结婚证,但这依然不能让他自自然然的叫他一声爸。
  “路叔叔,你回家休息休息吧,医院这里有我和阿姨照顾,你放心吧。”孙志智对眼窝深陷的路爱国说。
  路爱国看着在病床上睡着的刘淑芳,轻轻叹了口气,对孙志智说道:“那我明天早上再来。”他对着请来的看护阿姨又嘱咐了几句,这才依依不舍的与屁股底下的椅子分来,扶着膝盖缓缓站了起来。
  孙志智点了下头:“好。”这是他第三次劝路爱国回家,老爷子前两次很坚持,可他毕竟老了,体力也不比年轻那会。这么熬鹰似的看护病人,病人先没怎么样,倒要把照顾病人的家属给累倒了。
  路爱国出病房门的时候把孙志智推了回去,说道:“不用送我,回去看着你妈吧。”小孙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二十年过去了,这孩子跟他总是客客气气礼礼貌貌的,他宁愿孙志智像自己亲生的那个孩子,总是跟他对着干让他不省心,可惜……
  孙志智看着路爱国略显佝偻的背影,心想路叔叔真是老了。
  想当年郝文慧还在世的时候,路郝特别恨他爸和那个抢走他爸的女人,这股恨意一直持续到路郝长大成人之后,才慢慢变得淡了。
  因为随着人的年纪越长越大,需要耗费心神的事情就越来越多,这点仇恨再也不能占据路郝全部的生活,但在他心里,这仇恨总不会完全消散,并会一直占有一席之地。人的内心产生一旦某种情绪,大部分时候都是无法自主控制的。
  可当他白天接了胡锐那个电话之后,他突然就没有那么恨了。打比方来说,这就像一颗经年壮大的恶性肿瘤,突然之间神奇的缩小了,连医术高明的专家和精密无敌的仪器都分析不出来是为什么,他们只能看到数据在不断降低,不断缩小,却找不到最原始的源头在哪。
  小时候路郝也曾幻想过无数次,将来他长大了要怎么报复路爱国和那个姓刘的女人,可直到听说那女人还有两个月生命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或许有些荒唐的可笑。
  生死为大,如果说时间是治愈创伤的良药,那么生命的轮回消散,或许可以算是一种解脱。这件事并不能用好坏与否去下定义,只是不同的人,看问题的角度一定会不一样。路郝不太了解生命的意义,他觉得人死了,应该代表着重新开始,就算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很多时候,人总要学着放下。
  路郝晚上去翱翔的时候,发现胡锐难得没来,而李泽雨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随口问候一句李泽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就见对方摇头苦笑着说没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人有各人的烦恼。人家不愿意说的事情,实在没有必要追着问。
  洋人的圣诞节过不几天,就正式迎来我们大□□的元旦。短暂的小年过了之后,才要准备一年一度真正的重头戏了。
  学校早早就放寒假了,而且一放就是一个月。文寒又从朝九晚五的上班族间歇性地变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社会闲散小青年。所以说不怪每年各省各地的师范大学总是那么热门,招生总比别的高校顺利,就冲这一年里至少三个月的“忙里偷闲”,就是别的工作带不来的好福利。
  过年本该是件挺高兴的事,可是对于路郝和文寒来说,春节即将带来一场短暂的离别,这个盛大的节日好似一根巨大的棒子,打散了一对无法出柜的鸳鸯。
  大街小巷张灯结彩车水马龙,平日里就很紧张的停车位赶上逢年过节的大那日子,就更加显得不够用了,虽然马路上正行驶的汽车也像龟爬一样慢,但人们早已习以为常,不过也总有个别脾气暴躁的老司机会破口大骂几句拥堵的交通。然而不管是咒骂还是等待,在巨大的节日氛围烘托下,这一点小小的不愉快根本掀不起什么大的波澜,只能随着污染环境的汽车尾气在凛冽的寒风中渐渐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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