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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爱到情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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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毕业我们就去国外登记结婚”一直是陈一白爱的宣言,他就是在听了这句话之后,把自己的处/nan/身/献给了陈一白,地点就在早红饭馆的楼上,如今想想一点也不浪漫。
  小文同学内心五味杂陈,他不明白陈教授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真希望自己从没遇上过陈一白。
  尽管陈一白骗了他,但他对陈一白的感情是真的,不说放手就能放手的。世俗道德的约束让他没脸再主动联系陈一白问个清楚,他不想别人在背后戳着他的脊梁骨说他是男/狐/狸/精。要是每个经历过情伤的人,都能睡一觉就忘了痛苦,这世上也就没有那么多为了爱而不得反去寻死的人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
  陈一白见文寒不说话,从餐桌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手,接着叹了口气:“是我当时对不起你……”
  “教授,都过去了……”其实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文寒只当梦醒了,缘分尽了,他对陈教授也没有当初那股疯魔的执念了,回不到过去,只能放眼现在。
  关键是,说“对不起”有用吗?
  “那你就是还在怪我!……我……我……”陈一白的大爪子抓住文寒放在水杯上的手,嘴里重复着一个“我”字,试图要为自己辩解什么。
  “教授,我……你先放开!我没有怪你!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小文惊恐的挣脱了陈一白的挟制,四下看了看,发现饭馆里没有人注意到角落这桌的异常。还好还好,差点被姓陈的吓出心脏病来。
  原先在外面陈一白都不允许两人有任何肢体接触,生怕别人瞧出什么端倪来。眼下陈一白在人来人往闹哄哄的饭馆里,不管不顾就来抓他的手,他十分不能理解。他拍拍胸口,惊魂未定。
  “真的?!你没怪我!太好了……”陈一白毫不在意文寒挣脱他的手,他左手伸进裤子口袋,手指摩挲着楼上旅馆的房门钥匙,内裤里热的发涨,看来今晚春/宵一度的可能性已经到了90%了,他这学生就是脾气软,好说话。
  文寒不想和陈一白再叙旧,往事不愿再提,多说无益。他拿出还是当年陈一白送他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路郝还在家里等他。陈一白眼尖的看见了那个手机,藏在镜片后的眼睛一眯。
  “教授,我还有事,先走了。”文寒说着就站了起来,他不说“再见”,大抵也没什么再见的必要了。
  “等等!哎……小文……”年轻人步子大走的快,陈一白站起来想留没留住,着急麻慌的把自己点的一碗蛋花汤结了账,就追出饭馆外。
  文寒也许长了一些体重,但背影看起来还是那么瘦,电线杆子似的,走起路来衣服松垮的直晃扇。
  陈人渣目光逐到小文的方向,跑了几步,长臂一伸攥住对方的肩膀,文寒不得不停住,他瞪大眼睛看着陈人渣走到他跟前,先是以俯视的姿态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嘴唇突然凑到他耳边,呼着热气熏得耳朵眼儿里痒痒的,极暧昧说了一句:“我想你。”
  文寒膛目欲裂,姓陈的真是总能让人出其不意!陈叫/兽以前多矜持的一人啊,现在在大街上公然调/戏同/xing男人!哪怕他刚才接电话的时候,可能还对陈一白抱着什么一点点儿不切实际的幻想,此刻在陈一白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之后,那人在他心里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
  小文表面上呆若木鸡,实是惊得词穷,不知道回击什么才好。
  陈一白精/chong/上/脑,还以为他这学生是默认了。陈叫/兽/心花怒放的用咸猪手揽住文寒的肩,半推半扯的把文寒往早红的楼上带。
  文寒提线木偶似的随着走了几步,大脑才反应过来,他猛地推开陈一白往回跑,不要命的跑,耳边呼呼带风,突然“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掉下去了,低头一看居然是手机!
  他想也不想忿忿捡起手机,又朝着陈一白的方向跑回去,只见陈一白被他推的坐在地上正要站起来,他使劲把手机掷向陈一白,正好砸中陈叫兽的胸口,就听叫兽大呼“哎呦哎呦”,呼声不停。他也不管四周有无人围观,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不等叫/兽反应过来,又反方向撒丫子狂奔起来。
  文寒跑的急,快的眼泪都要彪出来。他是瞎了眼,蒙了心,当年才会死心塌地看上陈人渣!

  等待

  文寒一口气憋着奔出去老远,甩掉陈人渣之后,越跑越慢,头脑冷静下来环顾四周,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D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用脚丈量,总不是几个小时就能走完的地方,别说走,用跑也不行,否则在我们大/天/朝也不配叫个市了。
  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回放,他真不愿意承认陈一白的龌龊!
  也是,陈一白约他在那种地方见面,不就是为了干那种事儿么!
  起初他俩刚在一起的时候就是,陈一白约他从来都是在早红楼上,莫说他们没像正常情侣一样出入在别的公共场合过,甚至就没向一对普通朋友一样去过别的地方。他是有多缺心眼儿,才会傻傻的认为陈一白的那/hua/儿一次次埋在他身体里运动的时候,仅仅只是在发泄男人的欲望,而不是真的爱他。
  爱令人盲目,爱令人卑微。
  他还在今天接陈一白电话前,小小奢望过陈一白是离婚了,想要和他重新来过重归于好。然而事实总是那么残酷,他对陈一白最后一点美好的幻想,都被陈人渣破坏的干干净净。原来自始至终都是他一厢情愿,陈一白只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骗了他的人,还骗了他的心,叫他输的惨烈,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他漫无目的的走啊走啊,天都要黑了,终于发现了一处公交站牌,才知道了自己所在的地理位置。他也不知道几点了,平时手机都当手表用。还好公交卡在兜里,他上了一辆开往城中心的公交车,人不少……没有座位,他站在车里随着行驶的车身摇摇晃晃,像一条溺水的鱼。
  李泽雨事先就从胡锐嘴里听说路郝看上了他的酒吧,而且路郝从他爹路老混蛋那揩了50万,这数目全盘下他的酒吧肯定不够,但是入股绝对没问题了。李泽雨那套房子,不仅是大平米,而且绝对是D市寸土寸金的地段了。
  李泽雨现在的驻点在Y市,因他家人都在那边,他家老太太自打他学成回国,恨不得大孙子能时时刻刻常伴身边,所以李泽雨没办法天天待在路郝胡锐所在的D市。
  好在Y市D市离得不远,每周开车回来待个一天两天也不是问题。但是对于做生意来说,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行为就不可取了。
  酒吧能再开起来李泽雨非常高兴,他当初一人回D市不单单是为了开酒吧而来,主要是为了一个人。所以为了那个人,他肯定还会卷土重来,而这需要的只不过是时间而已。他知道那个人不可能去到别的地方,所以他会回来。等再回来的时候,他就要事业爱情双丰收,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在这之前,有个知根知底的人入了股,成了他的合作伙伴,能打理着生意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路郝这人,李泽雨也是打小儿就认识的,这么多年虽然没有他和胡锐关系那么瓷实,但是胡锐信得过的人,李泽雨自然也放心。所以在他得知路郝有意经营酒吧,他完全没有异议。
  双赢的事,李泽雨最喜欢了。
  胡锐和李泽雨按照约定的时间,一起到了路郝家里。
  李泽雨首先就跟路郝表明了自己的想法,路郝没想过李泽雨这人爽快的不像话,把他之前能想到的所有疑虑都打消了,他还以为他要怎么费尽唇舌才能争得李泽雨的同意。
  幸福降临的太快,砸的路郝找不着北。
  路郝挺感激胡锐的,那小子终于提前跟李泽雨提了这事。
  当然,路郝最感谢的还是李泽雨,他想李泽雨那人也忒善良了,只跟他收了40万入股,还说剩下那10万让路郝先留着。
  路郝不知道的是,李泽雨的内心的小算盘打得叮当响,他本就是不差钱的人,就算路郝一分不给,冲着胡锐这层关系他也同意让路郝做代理老板。但是是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他斟酌了一下觉得收40万比较合理,又说的过去,且变相卖了路郝一个人情。将来在拿下某人如果遇到困难的时候,免不了要求路郝帮帮忙。这一箭双雕的买卖,何乐而不为呢。
  李泽雨和路郝两人详谈了一下酒吧重开的事宜,胡锐那个二货在一边充当狗头军师出谋划策。其实二胡儿对于做生意一窍不通,但看他那么积极的参与,李泽雨还是耐心又好笑的给他分析各种细节。
  由于二胡儿的蓄意捣乱,三人兵荒马乱的初步商讨了酒吧重开的各项细则,过程很热闹,结局很不错。路郝自觉长了很多知识,李泽雨这个留洋回来的海归就是不太一样,自此他看着李泽雨的目光中,就多了一份欣赏佩服之意。
  三人谈完事情,空虚的胃都不约而同的起了抗议。
  天色渐晚,还不见文寒回来。往常小文出门买菜都挺迅速的,今天不知道怎么还不回来。
  有首歌的歌词是“左眼皮挑挑,好事要来到,不是要升官,就是快要发财了……”既然歌词这么写,那恐怕大多数人都会有好事发生吧。但在路郝这里却截然相反,也不知道是不是路郝命格奇特还是怎么滴,但凡他眼皮一跳,不管左眼右眼,准没好事。
  路郝看着挂钟的秒针左眼狂跳,跳的他心烦意乱,不是什么好兆头。
  路郝摁着自己的眼皮,试图让躁动的眼皮停下来,他假装无意对胡锐和李泽雨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怕小文会不会遇到了什么麻烦,要不不可能到现在还不回来。
  “我说你能别这么乌鸦嘴行吗!他是一个成年人,你瞎操什么心。”胡锐没心没肺说道。
  “……嗯……”路郝口里虽是应着,眼睛却还不住往墙上的挂钟瞥。
  “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李泽雨好心提醒到。
  路郝感激的看了一眼李泽雨,拿起手机调出文寒的号码拨了过去,连线却是不通。又拨了几遍,还是不通,显示不在服务区。
  路郝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内心的不安隐隐扩大起来。他抢过二胡正拿着玩游戏的手机,试着拨过去,仍旧和刚才一样,不通。
  那么大一个人能跑去哪里,手机还打不通呢?路郝想不出来。
  缺心少肺的二胡儿终于觉得事情好像变得不对劲儿了,他偷着给李泽雨打了一个眼色叫他想想办法,李泽雨冲他摇了摇头。二胡儿收到李泽雨传递回的信息,立刻变得不满起来,他瞪大眼睛扬着下巴,示意李泽雨再想。李泽雨无法,只好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小文打了过去,没想到却是通了,“嘟嘟”几声之后竟还有人接了。
  李泽雨大喜,他忙给另外两人打眼色,冲着电话那边就喊道:“小文!小文你在哪?你怎么还不回……”他话还没说完,对方应该是故意挂断了电话,又变成“嘟嘟”声了。
  “怎么样?”路郝急问。
  “有人接,没人说话,然后就挂了。”李泽雨摇了摇头,一脸莫名其妙。
  “我知道我知道!小文肯定是把手机丢了!”二胡儿举手发言。
  依着胡锐的说法,这解释倒是合理。李泽雨也表示很有可能是这种情况发生,遂叫路郝放宽心再等等,实在不行他和胡锐两个人就一起出去找找小文,路郝现在是个瘸子行动不便,只得留守原地待命。
  挂了李泽雨电话的陈一白,一只眉毛挑的老高,嘴唇紧紧抿着,绷成一条直线。心想怪不得这小子今天不从了我,原来是他身边有了新人!还道小文怎么看着比之前还顺眼了,原来是有人接手重新/调/教了。手机上刚显示的那称谓是什么“李哥”,原来这姓李的也叫他“小文”啊,叫的可真亲热。人走茶凉,变的最快的就是人心,哼!陈一白想着想着,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眼看天要擦黑,三人饿的不行,等不来又联系不上文寒。胡锐和李泽雨还好,他两人一致觉得小文不会出什么事,说别是遇到熟人一聊天就忘了时间。就单单苦了路郝这个“残疾人”,他一直觉得文寒是个有分寸的人,不是无缘无故不负责任的人,他还记得小文临走前笑着对他说会早点回来准备晚饭。
  路郝面上只略显出焦虑,实际上他内心急的就跟热锅上的蚂蚁。就在他干着急的时候,大门开了,文寒走了进来,两手空空。
  “你去哪了?”路郝口气略冲。
  文寒怔愣了一下,以路郝为首,胡锐和李泽雨分别靠后站在左右两边,这欢迎的排场还真大,三个男人列队整齐。
  “你手机呢?”路郝见文寒不说话,复又追问。
  “丢了。”这一问差点把文寒问住,他随机应变应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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