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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留学纪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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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木安的朋友圈最新一条就是薛筠发出来的。
  一张机身上有一道红漆从头拉到尾的大型客机的照片,飞机停在蓝天下,红的更艳,蓝的更深。
  上面配着一段话:“朋友们,我要回国了。谢谢你们包容我的所有,好的、坏的。谢谢你们陪伴在我身边,不离不弃。谢谢你及时打醒我,悬崖勒马。我做过很多傻事,自己回过头都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但是你却愿意原谅我。对不起。再见。”
  许南星和关穹都注意到这段话里的主语,前面两个“你们”很容易理解。但是后两个“你”却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元山在看到的第一瞬间,就明白薛筠在指代谁。
  前一个“你”很可能是自己,而后一个“你”却一定是秦水。
  元山虽然提前知道薛筠会走,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那秦水呢?他是不是去送机了?他怎么样了?他会不会……很难过?
  想也是,毕竟是相处了那么多年的恋人。
  元山抿抿嘴,烦躁地锁上手机,转身进房练琴去了。
  明明他们俩分手了,自己应该高兴的,可是此时的元山打心底地阴郁着。
  元山,你有机会了,为什么还不高兴?
  你他|妈我如果真这么做了,我自己就看不起自个!
  你介意什么?能在一起就好了啊。
  我什么都介意!一点都不好!
  呵,你以为你这么厉害能破坏他们的感情?
  如果没有我,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也是,如果没有你,之前学长那事又怎么会发生。
  ……
  许南星看元山站起来,本想叫住他,可瞥见他难看的脸色的时候却犹豫了。
  许南星拉住同样想要站起来拉住元山的关穹,又用眼神示意苏木安,对她摇摇头:“让他静一静吧。”
  苏木安坐直了身体:“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许南星叹口气。
  关穹砸吧一下嘴:“大姨夫呗。”
  许南星给了关穹一肘子:“瞎说什么,去做饭。”
  关穹哦了一声,招呼苏木安:“你跟我一块去,睡了一整天,总要活动活动,不然胖成一头猪别说我没提醒你。”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苏木安白了他一眼,却还是跟着他去了厨房。
  关穹笑了一声:“你到是让狗嘴里吐出个象牙给我开开眼?”
  许南星靠在懒人沙发上,微笑着看他们进了厨房,随后嘴角却慢慢耷拉下来。
  他担忧地看了眼元山房间的方向。
  晚上吃饭的时候,元山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饭后,许南星把关穹和苏木安赶出去,拉着元山一起刷碗。
  “大山,还在想薛筠的事?”许南星低头在海绵上挤了一点洗洁精。
  元山给刷过洗洁精的碗冲洗着:“不是。”
  许南星笑了一声:“你……喜欢他?”
  “谁?薛筠?”元山手中动作一顿,哭笑不得,“你怎么会这么想?”
  许南星挑眉:“但是你情绪不对不就是因为他吗?”
  元山语塞,虽然不完全是这样,但是起源的确是因为薛筠。
  “大山……我不知道你这两天究竟是怎么了,或者这学期是怎么了。我也不知道你在外一年遇到过什么,你也不愿意说。”许南星低头刷着碗,“但是我只希望你只能记住,不管你要做什么,我、老关还有木安一定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元山失笑:“我做天理不容的事你们也帮?”
  许南星勾起一边的嘴角:“哦,那可不一定了。不过你如果进去了,我们天天给你送东西,苦不了你。”
  元山唉了一声:“亏我还以为你们帮亲不帮理呢,感情还是大义灭亲那一款的。”
  许南星笑起来:“你知道就好。”
  两人又静了下来,只有水声和碗撞击的清脆声响。
  元山开口:“我知道。我只是……下不了决心去做。”
  “伤天害理的事?”
  “不至于。”
  “那还怕什么。”
  元山侧头看他:“或许会遭人非议。”
  许南星专注地洗碗:“你怕这个?”
  “不……”元山摇摇头,“我怕对方知道后不能接受。”
  许南星动作一顿,然后把刷好的碗递给元山:“错过他,你会不会后悔?”
  几年前的场景重现,这是元山对许南星说过的话。
  会不会后悔?
  会。
  可是……万一做了更后悔呢?
  许南星涂上洗手液仔细地洗手,他轻笑一下:“纠结着呢?”
  元山点头。
  “那就别想了,去做现在你想做的。”许南星甩甩手,抬头看他,“不去想现实情况,不去想后果,你就问自己你想不想去做。”
  作者有话要说:
  对元山来说这件事最大的问题就是一:他自己过不了自己那关(总觉得是自己的错)。二:如果秦水接受他了,他怕事发后,秦水会不能接受。
  哎,这人超级磨叽的。总是容易想太多。
  秦水:不是说我这章出来吗?我人呢?
  见贤:侧面出现过好多次啦,大山老在想你呢。
  秦水:呸!
  见贤:哈哈哈哈哈,吃好喝好,我先撤啦啦啦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我来接你
  秦水靠着电话亭站着,雪花簌簌地落着不曾停歇。
  路上车不多,大家开得都不快,慢悠悠的。行人更是难见,连流浪汉都不见了踪影。
  他在等元山。
  今天下午他还是去了机场,送薛筠登机。
  薛筠说他决定去学音乐了,他同他爸妈商量过。家人也在国内帮他找到了老师,就等时机成熟之后,他会重新报考音乐学院。
  M大这边他现在申请了休学,也算是一条退路,即便他大概不会回来了。
  秦水默然,目送他进了安检。在原地站了良久,才慢慢找了个位置坐下。他想,等薛筠登机了,自己就回去。
  因为这件事来得突然,秦水通过网络找到了一间民宿,住一周虽然贵,但也比住宾馆便宜一些。
  等薛筠登机了,已经是傍晚了。
  冬天天黑得快,他出机场就只能看见星光和月亮了。
  没多时,乌云覆了过来,天又开始下雪了。
  十分钟前,就在他吃完饭准备回家的时候,接到了元山的电话。
  元山的声音透过手机,像是另一个世界传过来的:“你在哪?”
  秦水心里空空的,听到他的声音,这阵空茫顿时把他淹没:“在市中心。”
  “地址发给我,我过来接你。”元山说着,秦水能听见他走动的声音。
  “太麻烦了,还有公车……”
  “快点。”元山难得打断他。
  秦水垂眸应了,挂断电话把定位发给他。然后就收到元山的语音:“我一刻钟就到。你找家店进去坐坐,我到附近打你电话。”
  秦水应得爽快,发完语音后四处张望一下,却找了一处能够停车的地方站着,旁边有一个红色的电话亭。
  被风吹得忍不住,他才进到电话亭里站着。
  透过玻璃,外面的世界朦朦胧胧。灯光被玻璃上的水迹折射成光斑,静谧落寞。
  元山大概会开车过来吧?他什么时候考的驾照?这边的人好像都很早就有驾照了。
  秦水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他现在不想看手机,也不想去回复母亲的疑问。
  对于薛筠,他感触复杂,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
  年会前薛筠就约了他谈过一次话,那一次薛筠正式提出了分手的提议。
  秦水觉得自己挺渣的。
  他第一反应是舒口气。
  这段感情对双方都是折磨,但一直都没有决断。
  秦水将手伸出来,在起了白雾的玻璃上写画着。
  不过,总算是有了一个结果。
  一辆车在旁边停下来,副驾驶的车窗摇了下来,元山倾过身子,对秦水招呼:“快进来。”
  秦水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快步走出电话亭,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不是让你找家店坐一会儿吗?在外面太冷了。”元山将手里的纸杯递给秦水,“热可可,先喝着暖一暖。”
  秦水接过,笑道:“懒得找店了,你来的又快,我也没等多久。”
  元山打了转向灯,正看着后视镜,闻言回过头看他:“……饭吃了吗?”
  秦水犹豫了一会儿,点头:“吃了。”
  “那就好。”元山又专注到开车上去。
  还是秦水先提起来:“我下午给薛筠送机去了。”
  元山低低应了一声,迟疑了一下:“他什么打算?”
  “说是他爸妈在国内帮他找了音乐老师,准备练习一年再报考音乐学院。”秦水看着前方,雪花迎面打在车窗上,被刮雨器刮散开来。
  秦水又说:“他办了休学,学籍还在。不过看样子是不太可能回来上课了。”
  元山说:“既然是他想做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秦水侧头看他,许是因为开车,元山戴着眼镜,看着是最近流行的那种细框的很有民|国书生气息的圆眼镜。他的鼻梁很挺,昏黄色的路灯从窗那边落进来,在他侧脸打上秾郁的阴影。
  “元山……”
  “恩?”
  秦水喊了元山一声,等元山回应时猛然惊醒,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看这人看痴了。
  “怎么了?”元山又问了一声。
  秦水笑着,脸色有些勉强,只是开车的元山并有看到:“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元山静默了一下:“你让我这样的学渣怎么活?”
  秦水呵了一声;“你学渣?太谦虚了吧。”
  “到底是谁谦虚?索丽娜教授手下唯一一位Z国来的留学生,24岁的博士在读。”
  秦水噎住,过了一会才笑道:“怎么听着挺酸的?”
  “你想多了。”元山想想刚21的自己,又暗自掐算加上最短两年的硕士,读博的那一年也要25岁了。
  哎,人和人怎么差那么多呢?
  秦水许是听到了元山的心声,说:“你也差不多啊。你今年应该20了吧。”
  “并不,前几天刚满21岁,实岁。”
  “你前几天生日?”秦水惊讶。
  元山叹气,这是重点吗?重点是自己已经21了!
  但他还是点头:“是啊,平安夜生日。”
  秦水说:“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
  元山对这并不怎么介意,不过还是调侃道:“你还没给我准备圣诞礼物、新年礼物呢。”
  话刚说出口,元山就反应过来,自己不也没给秦水准备嘛。
  谁料,秦水一脸认真地认下:“是我不好,我……我过两天补给你行不?”
  这回换元山不好意思了:“哎,我开玩笑呢。我不讲究这个,你也别费心思了。”
  秦水顿了一下,笑着抿了口可可,不置可否。
  热可可的味道不是特别甜,香味却浓厚,口感顺滑,很不错。
  元山余光瞟见他在喝热可可,笑得得意:“挺好喝的吧。知道你不喜欢太甜的,所以我猜他们家的应该和你口味。”
  秦水看了眼纸杯上的字,是法语“Le Passager”。
  “是旅人、过客的意思。”元山的声音响起来,“没想到他们还开着,我本来没怀希望的。因为正好顺路,就发现他们竟然在营业。”
  “旅人。”秦水念了几遍,忽然笑起来。
  元山侧头看他一眼:“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好笑?”
  秦水头向后靠,眼里含笑侧过脸看向窗外:“这个词很合适。”他知道他看的不是车外的风景,他看的是车窗上倒映着那个正在开车的男人。
  元山其实总觉得这店名挺意味深长的,对秦水说的“合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将秦水送到他住的民宿公寓楼楼下,元山对秦水摇摇手,这才开车走了。
  后视镜反射着秦水的身影,掩在灯光和黑夜中,看不甚清晰。
  元山没有提自己为秦水辗转反侧的这几天,他在秦水面前丝毫不露痕迹。只是在那人转身下车的刹那,眼神才会流露出些许留恋,下一秒又缩了回去,不见踪影。
  元山,这样就可以了。
  *
  斗舞放在开学前两天,元山和苏木安一行四个人都去了现场。
  关穹和许南星纯粹是来凑热闹,顺便给苏木安和元山加油鼓劲的。
  所谓斗舞,就是两组同台,每组固定人数,组内每个人轮流在音乐中去到场地中央做即兴的Breaking动作两组。
  得分是按照舞蹈者动作流畅新颖、是否合上音乐节拍等来评判的。
  因为不是什么正式的大型比赛,主办方也只是找了相关部门租借了合适的室内场地,毕竟外面天寒地冻的,怎么也不可能让大家在雪地里打滚跳舞吧。
  来参赛的水平不一,有纯新手来体验斗舞氛围的,也有跳了好多年的老手来玩一圈的。
  大家围成一圈或坐或立,音响被搁在正前方,旁边站着当主持兼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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