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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妻心似刀-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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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不想报仇的,无非两种人。

    一是江艺那种气度,真正意义上的没有放在心上。

    二就是怂逼,怕各种别人的眼光,说你记仇,或者觉得会惹来麻烦之类的,畏手畏脚。

    显然,我没有江艺那种气节,也不至于畏手畏脚,什么都不敢做。

    别人打了我脸,老子有办法还击为什么不干?

    “对,我这个人比较记仇。”

    “希望师兄有气度,给我当个榜样——今天我就是把你打成煞笔了,你也别记仇。”我笑了。

    跟我玩口水战?

    拜托,虽然我不善言辞,但好歹也是写文案出身的吧?

    果然,我这个表面师兄顿时词穷了。

    他摆出一个我万分熟悉的三体式桩功,沉声道:“那你别怪我。”

    “啪!”

    师兄半步踏下,崩拳如穿心。

    我太熟悉这招了啊。

    虽然这一招速度极快,很难躲避,而一旦被打中,哪怕是格挡都很难受。

    但在他迈腿的瞬间,我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师兄的半步崩拳极端凶猛霸烈,我甚至隐隐都能听到风声。不愧是学了多年的,这个气势真的不简单,被打中怕是要翻水水。

    可惜,他打不中。

    我脚下划开八卦步伐,瞬间旋身避开。

    并且借着旋身翻转的力道,猛地就是八卦掌拍下!

    “啪”的一声脆响。

    我的手掌直接拍在了他的手臂上,以渗透之劲作爆发手段,让我的掌心都震得一阵发麻。

    但师兄那只手臂也瞬间被我打了下去,露出了痛楚的神色。

    我趁胜追击,寸拳直攻他的胸口。

    师兄瞬间变招,以形意拳中的横拳应对。

    行拳路径宛如锯齿曲线,有牛筋崩断的劲道,足以将他人的攻击崩开化解。

    然而我却笑了。

    因为我同时动的,还有膝盖。

    泰拳,被称为八极的运动!

    “啪”的一声,我的膝盖撞到了某个要命的位置。

    “啊!卧槽!”师兄瞬间崩溃,痛得踉跄倒地,蜷缩着捂着要害打滚,看样子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其实我用的力道已经很收敛了,主要就是想出口气而已。也不是韩恩赐那种我想活生生弄死他的大事,当然不至于下死手。

    只是好像还是低估了那个地方的脆弱性,罪过罪过。

    反正我不能感同身受,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痛。只知道以我的力度来说,倒不至于留下什么后遗症。

    可能就像学校里那些学生开玩笑,把男同学抬起来,以胯撞向树木或者电杆用力过猛的感觉。

    痛一段时间也就过去了。

    我坐下,默默点着一根烟,就看着他的“痛觉表演秀”。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他才算缓过来。

    我掏出一根香烟自己点上,又给他甩过去一根。

    我原以为他不会接受,甚至会放点狠话,或者怀恨在心什么的。

    但我没有想到,他只是默默地接过香烟,问了一句:“消气了?”

    “消气了。”

    “扯平了?”

    “扯平了。”

    他竟然像松了口气似的,将烟点着了,抽了一口还呛得咳嗽:“那就好。”

    “你还真不记仇?”我都有点惊讶。

    “以前有得罪你,也没太放心上。”

    “但后来你成了总裁,得罪一个总裁,就不是我这种小保镖能想的事情了。”

    “扯平了真特么好,心里都没担子!”师兄长舒了一口气,抽起了烟。

    就看他吐出的一团烟雾,也知道没有再吸到肺里。

    浪费烟草啊,这货是真不会抽烟。

    因为挨了我一巴掌,师兄的右臂现在都抬不起来,已经青紫一片,肿了起来。

    一根烟抽完,我们就回到了走廊长椅。

    “老婆,我们回去吧,在这待着也帮不上忙。”我向陈安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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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二十六章 躲避的她

    我知道陈安琪肯定心里急,其实我也急。

    但急有什么用?

    妻子犹豫了一下,随后开口道:“不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着。”

    我眉头一皱,不太理解她到底是什么心态。

    是因为我妈那件事,所以还在跟我闹不愉快,打算继续和我保持距离?

    还是说,对江安宁的担心真的到了这种程度吗?

    不论是哪种原因,都没法让我觉得愉快。

    “那我陪你。”我说着,直接去扒师兄的西装外套。

    “你干啥?”他急眼了。

    “借来用一下。”我也不跟他多逼逼,直接月兑了下来,给陈安琪披上。

    我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专业性,这货一天到晚穿得都像电视里的高级保镖一样,西装革履的,还留个寸头短发,看起来极具攻击性。

    也就是说,他都是内衬衫外西装,除下外面的西装也没事。

    但我只有一件短袖,陈安琪也没法穿,想都没多想就这么做了,让师兄先牺牲一下。

    我帮妻子系纽扣,她却一把制止了我,说她自己来。

    说真心话,我觉得有点尴尬,伸出去的手都无处安放。

    但我也没好说什么,只能收回了手。

    就像我先前的了解一样,在我妈无休止的闹腾之下,陈安琪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我离婚的节奏啊。

    真踏马憋屈。

    过了一会,主治医生出了病房,护士却还在里面。

    “医生,安宁哥怎么样了?”陈安琪立即紧了紧身上的西装外套,站了起来。

    “不是很乐观。”

    “病人应该是失血性休克,我们已经给他输了对应血型的血,但输血的量好像不够。”医生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头痛。

    “那就再输啊!”妻子毫不犹豫道。

    “没法再输了,血库存量不够。”医生苦笑道。

    “怎么会不够?你们是市级医院啊!”陈安琪急眼了。

    “听过rh阴性血吗?”医生沉声问道。

    我那个师兄顿时沉不住气了:“老板是熊猫血?!”

    “严格来说没那么夸张,但也差不多了。”医生苦笑道,“在国外的很多白人民族,阴性血其实占了百分之十五,没那么稀有。”

    “但关键是我们中国人不一样啊,我们只有千分之三的人是阴性血!”

    “千分之三是什么概念?差不多一个年纪的学生,能站满一个操场,才有三个人是rh阴性血。”

    我听到这里,却看向了陈安琪。

    妻子这个时候竟然笑了,长呼出一口气:“没问题,我就是rh阴性血。”

    医生懵逼了,师兄也懵逼了,只有我觉得无比淡定。

    早在大学那会,看过陈安琪学校的体检报告,我就知道她的血型。当场学校还鼓励她献血,说是这种血型很少,关键的时候可能会救人一命。

    中国每年有上万例rh阴性血型孕产妇,但血站采集血液的机制有待完善,很多时候这种血液储存量都跟不上。

    医生再三确认陈安琪没在开玩笑后,就带着她去抽血了。

    这个医生还是蛮负责任的,估计也害怕闹出医疗事故,说他紧急验一下血型再决定。

    我觉得有些感慨,不知道江安宁是不是天命所归的那种人。

    夸张点来说,就像毛爷爷一样。当初一颗*投下来,结果卡在了树上没炸得以活命,还成了一处小有名气的景观。

    怎么想都觉得有大气运。

    “你怎么当的保镖啊?你老板是rh阴性血都不知道?”我不免吐槽了师兄两句,觉得这货太不靠谱了。

    “他又从来没跟我说过,我也看不到他的体检报告,我怎么知道?”师兄郁闷地反驳。

    “不过老板还真是命大啊。这么危险的地方都被你救出来了,失血过多还有合适的血型。”

    “看来他和你老婆很有缘啊。”

    我听到这里,猛地转过头了头,充满危险地打量着他。

    好吧。

    可以看得出来,这货神情很自然,只是在感慨而已。

    怎么看都是无心的,纯粹是情商低的煞笔,倒不是故意针对我说骚话。

    “真的,你特么怎么活到今天的?”我是发自内心的纳闷。

    跟着江安宁肯定得罪过不少人,我只是其中一个。

    有些煞笔能活到二三十岁,真的很让我觉得不能理解。就没得罪过什么暴脾气,愣是恨得咬牙切齿要砍他吗?

    陈安琪这一去耽搁的时间有点久,也不知道情况怎样了。

    过了很久,她才算再次出现在我视线里。

    只不过去的时候是自己走的,回来的时候是被两个护士一左一右搀扶的。

    我顿时炸毛了,向那个医生问道:“你特——”

    我差点出口成脏,硬生生改口道:“你抽了她多少血?!”

    “500毫升。”医生显得有点心虚。

    “我踏马锤死你!”我真的炸毛了,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领。

    哪怕不是医学生,在中医大读书的人都应该知道,健康成年人的合理献血量在200…400毫升。

    而还有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就是陈安琪献血的状况。

    她曾经给中医大省医院献过血,200ml就有点头晕了,并不能当正常献血水准看待。

    500毫升啊,那特么是半升血,能装满半瓶大瓶装的矿泉水瓶子!

    “老公,不要冲动,救人要紧!”陈安琪被护士扶着坐下,脸色有些苍白和虚弱,声音都在颤抖。

    我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但还是质问医生:“不是输了一部分吗,用得了那么多?”

    医生皱眉解释道:“输血在400毫升以下,医院都不会让人输血。他的失血量太大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毅力支撑着活下来的。

    “失血性休克啊,这是随时可能没命的情况。这500毫升也不过是让他摆脱休克!”

    我无fu。ck说。

    倒不是觉得江安宁不该救,只是心疼自家老婆而已——哪怕她现在不那么待见我。

    “好,你去救人吧。”我叹了口气,颓然坐到妻子身边。

    “谢谢两位的理解!”医生也松了口气,走进了病房。

    我去摸陈安琪的小手,微凉,显然是血液循环有点跟不上了。

    但我始料未及的是,她的手。

    缓缓挣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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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二十七章 加菲猫的故事

    我心头一时觉得特别难受,觉得必须要做点什么。

    不然就这个趋势,怕是两个人就要走到尽头了。

    我把形意拳师兄支开了,说我要和陈安琪说会话,他也识趣地离开了,去到王虎病房外面坐着。

    “老婆。”我叹了口气,思考着要从哪里说起。

    “对不起。”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先道歉。

    “什么?”陈安琪愣了一下,一张憔悴的脸终于看向了我。

    “我妈给你这么大压力,我一直没能帮上什么忙。”我苦笑一声,深刻理解到在婆媳关系中,当儿媳的其实是多么被动。

    “从韩恩赐的事情开始、再到李刚的人杀上门来、再到王阳回蓉城、又到去金陵处理孔方圆的问题···”

    我叹息一声,看向了病房的位置,继续道:“又到江安宁出事,我想办法去救他。”

    “我其实也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一直都焦头烂额紧绷着一根弦。虽然在金陵那会,也知道我妈一直在对你施加压力。”

    “可我都被这些事情逼急眼了,一刻也不敢松懈。”

    “怪我没能同时抓好两边,所以没能跟我妈好好说一下这件事,让你一个人承担了那么大压力。”

    “对不起。”

    我说的是真心话,哪怕就只说在金陵,要是我先到孔方圆手里,有没有命活下来都是两码事。

    这件事我确实没做得地道,没有怎么给陈安琪支持,怎么表示对我妈的抗议。

    但问题在于,理解这个东西是相互的。

    近端时间我一直在逞能,竭力维持着总裁的牛逼形象。要证明自己出头了、我踏马不再是以前的小角色了、没人再能欺负我和陈安琪、欠下的人情债老子也有能力还了!

    但像枪击、在金陵地头蛇的地盘上抓老大威胁人的事情,我特么真就想面对吗,真的心里就没有一点波动吗?

    锤子。

    还不是被逼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觉得理解这个东西是相互的。

    男人背负了自己的压力和责任,女人也有自己的难过和苦衷。

    谁不累呢?

    我觉得这些耗费精力,让我整日紧绷一根弦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也该和陈安琪好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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