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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宠你上瘾,薄先生花样追妻-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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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季琛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低沉的声音压抑得很,用力将她抱在怀里,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哭泣了。

    虽无声,可那连珠串的晶莹液体,疯一般的流出他的黑眸,美丽的像颗颗钻石,滴落在她的额头。

    天呐……他是在哭吗?

    慕暖安还是第一次见薄季琛哭,一下子慌了手脚,像安抚小朋友般抚了抚男人的背,“不关你的事啊,老公,我没事了,真的没事儿,你看我不是在嘛,我好好的啊,不要哭了——”

    她安慰地拍着他的肩膀。

    一直以为他是世界上最强大,最无所畏惧的男人,现在才知道,他也有这么脆弱的时侯。

    而且这脆弱的一面,还是因为自己。

    有生之年能得到这样一个男人全心对待,此生何求?

    孟攀峰和肖尚宇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某个大男人搂着小妻子在哭,简直吓傻了。

    薄季琛,竟然在哭?!

    这么多年,再苦再累也不见他皱一下眉头,而现在,他就像个怕失去的普通男人一样。

    是啊,就是因为失去过,所以才愈发害怕失去。

    “有事吗?”

    薄季琛听到动静,冷冷的瞥了眼站在门口的两个人。

    “呃,没、没事。”肖尚宇反应很快地推着孟攀峰离开,然后关上门。

    “看吧,让你好兄弟看笑话了。”暖安揶揄。

    薄季琛没说话,却也不再哽咽,但依旧抱着暖安不肯撒手,十足的小孩子模样。

    “喂!”慕暖安猛拍了下薄季琛的肩膀,气不打一处来,“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哪有让病患一直安慰家属的道理?”

    闻言,薄季琛终于笑出声,慢慢放开她。

    暖安对上他的脸,往日那双神采飞扬的黑眸此刻布满血丝,眼底有乌黑的眼圈,湛清的下巴也长出些许胡茬,怕是为了找她,他自己一整晚都没睡。

    慕暖安心里幸福感爆棚,半开玩笑道,“我都习惯了,这种事发生在我头上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其实死――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用唇堵住了嘴,辗转缠绵,良久才放开她,“别说那个字,永远都不要说。”

    她怔怔的,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他显露出来的恐惧和不安。

    正思忖着,对方已倾斜过身子,将她搂在怀中,“小的时候听爷爷抱怨,说要奶奶好好活着,走在他后面。以前我没办法理解这话,直到我没办法找到你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被剩下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暖安,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吗?那种撕裂心脏后空落落的痛,是所有肉体上的疼痛都无法比拟的。我完全想象不出你真的不在了,我的世界会怎样……”

    说到这,薄季琛自嘲地笑开,“以前,我总觉得书上写的‘此生只有死离,再无生别’太矫情,可现在我才发现,我连死离都受不了。所有你要答应我,一直陪在我身边,然后直至我先离开这个世界你才能走。当然,作为回报,我会更加更加地宠爱你,把你捧上天。”

    慕暖安笑道,“哪有你这么自私的人?你受不了死别我就能受的了吗?”

    说罢,眼眶却湿润了。

    这个男人向来都是不解风情的,她也没奢望过他能讲些肉麻动听的情话。

    可没想到,人家不说是不说,一说就让人感动得一塌糊涂!

    薄季琛拽住暖安的手覆在自己面颊上,干脆将肉麻进行到底,“好,那我活一百岁,你活一百零一岁。”

    这么幼稚的话他居然也说的出口,暖安勾起嘴角,“知道了,老头子――”

    本来是有一些问题想质问他的,但现在她突然觉得以前的那些都不重要了!

    她爱他,他也那么爱她,他们之间只有彼此,好好过日子不是很好么。

    “那就说定了,以后你去哪都要和我汇报,我派保镖保护你也不准不乐意!”

    得,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几分钟就变成霸道的统治者了。

    不过,她喜欢。

    *

    监狱。

    一道玻璃之隔。

    外面,男人正襟危坐,眉目冷静;里面,女人面容憔悴,嘴唇苍白,眼窝深深的凹陷下去。

    静静注视良久,女人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季琛,我好想你,每一天每一秒都在想你……你终于来看我了!”

    男人不言,深邃的黑眸如一滩死水,幽暗难测。

    “季琛,你要小心,有人要杀你!你要小心啊!”女人瞪圆了眼珠子,突然急声叫喊道。

    薄季琛终于开口,只是说出的话冰冷刺骨,“法院判了你二十年是吗?”

    “嗯嗯,季琛,救我!救我出去!”女人满脸乞求,隔着玻璃伸手触碰男人英俊的脸颊,“我爱你,我爱你……”

    她像是一个疯癫的神经病,只是一个劲地重复这三个字,甚至凑上前,即便隔着玻璃,却还是想把自己的唇印在男人唇上。

    薄季琛及时起了身,眉眼尽是厌恶。

    “后半生就在监狱里过吧,你觉得我会让你有出来的机会吗?”

    他冷冷勾起薄唇,连同气息都好似夹杂着寒气一般,凉彻人心底。

    “不——季琛,不要!”筱余哭喊着摇头,“求求你,不要这么残忍的对我,我爱你,我爱你啊!”

    薄季琛居高临下凝视了她三秒,然后转身,头也不回。

    “季琛,别走!不要走!救救我啊——”

    男人置若罔闻。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女人似乎彻底疯了,嘴里只知道一遍遍念叨着我爱你,一遍比一遍大声。

    薄季琛揉了揉发痛的眉心,这样的爱,他承受不起,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和这个偏激狠毒的女人有半毛钱关系。

    想想自己以前种下的烂桃花,当真是悔青肠子的心都有了。

    不过,除了筱余,还有另一个女人需要他去解决。

    有些事,总该尽快有个了断。

    ……

    宽敞明亮的起居室,空气中浮动着女人的气息,童瑶舒把散落下来的卷发撩到耳后,蔷薇色的连衣裙,美丽又清新,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孩子在妈妈怀里打起了瞌睡。

    童瑶舒轻轻摇晃着孩子,一下下拍着孩子的背,满面笑容的慈母模样。

    而在她对面,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周身萦绕的杀戮气息像是从修罗场散发出来的。

    很快的,童瑶舒将手里睡着的孩子交给保姆,缓缓给男人沏了一杯茶,“季琛,这下子暖安的事,你总该相信不是我做的了吧。”

    “别那么亲密地叫她的名字,你没有资格。”男人的语息冰冷又一针见血。

    童瑶舒脸上因羞辱而青一块白一块,不堪和气愤令她攥紧了杯沿。

    “说吧,那照片怎么回事?照片里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薄季琛开门见山,英挺的眉宇此刻皱成了小山。

    说起孩子,童瑶舒的眉眼立刻变得柔和起来,“宝宝六个月大了,你也看到了,很可爱对吧?”

    薄季琛不言,只是重眸越来越沉,像是潜伏着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童瑶舒,你tm别给我玩花样!”

    随着男人的低喝,童瑶舒身子狠狠一颤。

    他向来是一个冷静自持的男人,可此时此刻,他的暴戾,他的愤怒,全都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而指控于她。

    童瑶舒啊童瑶舒,你怎么会落得个这个下场?

    想着想着,她愈发凄凉的笑出了声,女人突如其来的冷笑更是令薄季琛皱紧了眉头,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大手缓缓收紧,手背青筋凸起。

    “季琛,我之前就说过,那晚,我们做过了。”童瑶舒止住了笑声,同他对视,狭长的丹凤眸皆是认真严肃。

    薄季琛目光幽深叵测。

    童瑶舒用力攥了下指尖,然后一字一句,“这个孩子,是你的种。”

    *

    夜幕降临,月亮被乌云遮住,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银光。

    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停在门口,车门一开,全都是酒气。

    “怎么回事?他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慕暖安看着斜靠在后车座的薄季琛,见他阖着眼,眉心微蹙,便忍不住问开车的孟攀峰。

    “不知道啊!我在酒吧找到他的时候就喝得这么醉了。”孟攀峰重重叹了口气。

    人在高兴的时候很难喝醉,只有在心情抑郁的时候,才会借酒消愁,所以他是碰到什么烦心事了?

    孟攀峰想要帮着暖安把薄季琛扶到屋里,可薄季琛一下车大半个身子就倒在暖安身上,别人是连碰都碰不得。

    他喝了酒,不像别人脸红脖子粗。

    反倒是面容苍白。

    喝得越醉,脸色就越苍白。

    孟攀峰无奈,只好说道,“那小嫂子麻烦你好好照顾老大了。”

    “嗯,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慕暖安尽力搀扶着醉醺醺的男人,薄季琛似乎还能认得她,脸颊磨蹭着她的发丝,“是你的味道,暖安,暖安……”

    他低低地一遍遍叫她的名字,这两个字从他低沉喑哑的声线吐出格外蛊惑人。

    暖安又无奈又焦急,“不知道自己胃不好吗,还喝这么多酒。”

    最开始她很担心他的胃,但抬眼看他,见他此刻没有丝毫苦痛神情显现,多少有点放心了。

    “胃不疼吧?”她柔声问。

    薄季琛摇了摇头,模样有点孩子气。

    好不容易把他扶到客厅的沙发上,慕暖安喘着气,幸好这一路上他没吐。

    佣人见状纷纷过来打算搀扶,却被男人一把拂开。

    “滚开!”他脾气很大,似乎是下意识的。

    慕暖安倒有些哭笑不得了,只好对佣人说,“你们休息去吧,我来照顾他就行。”

    等佣人都离开了,她倒犯了愁,他人高马大的,她怎么给他弄上二楼呢。

    总不可能让他一晚上在沙发上睡吧?

    “薄季琛,薄季琛……”轻轻唤了两声他的名字。

    薄季琛的反应不是很大,头靠在沙发后背上,眉心之间还有隐隐的痕迹,不知是因为难受还是平时常常蹙眉留下的。

    客厅的灯光很柔和,不耀眼,淡淡的,胜似雪,像是被人揉碎了的月光撒在了地面上。

    光亮斑驳在了男人的完美脸颊和高挺俊逸的鼻骨,另一半侧脸沉寂在暗影之中。男人薄唇微抿着,所以下巴的弧度看上去不是很放松。

    慕暖安想了想,伸手拉了他一把,又连续叫了他好几声。

    他这才睁眼,平时宠辱不惊的黑眸此刻显得凌乱,又迷醉。

    这么不设防,怕是第一次吧。

    而且,还是在她面前。

    “暖安……”

    “我在这。”慕暖安叹了口气,然后重新用纤细的肩头顶着他的胸口,架着他。

    薄季琛步履摇晃而蹒跚,近乎将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走楼梯的时候慕暖安咬着牙,吃力地小步往前挪,心想着幸好他还是配合着往前走,要真是一动不动地话,她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摸索到了房门。

    空间里,只有两人喘息的声音。

    他的脸颊几乎是贴着她的脸,她能感觉到他的滚烫温度,还有,呼落在她耳边粗重的混合着酒气的气息。

    “暖安……”薄季琛在她耳畔喃喃叫着她的名字。

    嗓音含糊不清,跟他此刻的意识一样。

    慕暖安累得呼哧带喘,一时间倒不出气来应声。

    终于到了大床,她从未这么期待过床,架着他往里边走,他又低低叫着她的名字。

    她这次应声了,“嗯,到床上了,可以睡了。”

    话毕,松手。

    他醉得离谱,双腿也自然是用不上太多力气,身子一斜,紧跟着连累暖安也失去了平衡,两人双双倒在偌大的床榻上,男人高大的身躯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她身上。

    厚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浓烈的男人气息纠缠着她的呼吸,有了酒精的沉淀,愈发诱惑危险。

    慕暖安被他压得快要喘不上气来,只能尽量擎着他的双肩,使得两个人起码还有点距离空间。

    薄季琛醉眼朦胧地看着她,脸颊低低的,语息也是低低的。

    “暖安。”他还在叫她的名字,就好像是在确定身下的女人是不是她似的。

    “是我。”

    慕暖安再次应声,腾出只手碰触他的脸颊,“你醉了,我给你煮点醒酒汤,然后你早点休息。”

    薄季琛只是看着她,脸压得更低,近乎与她碰触,他的唇与她的唇之间只有接近一厘米的距离,如此,更能让她感觉到他有多醉。

    “你相信我吗?”他含糊不清地问。

    “什么?”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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