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人体模特-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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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哥，你是不是被甩了？”
　　　　“兔崽子，这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说着，夏青撕下一只鸡腿塞到夏澜嘴里，夏澜被噎得直翻白眼。
　　　　夏爸夏妈赶紧和稀泥：“得得得，赶紧吃饭，赶紧吃饭。”
　　　　傍晚时分，陪家人吃完饭的夏青，又回到了他租住的10平米小屋。这间小屋里充满了他跟玲玲之间或甜蜜、或心酸、或不堪的回忆，本来他是不想再住下去了，奈何房租是半年一结，他还要住上几个月才能退房。
　　　　他打开电脑，淘宝旺旺蹦出个消息。
　　　　“店长，东西还能再便宜点不？”
　　　　“49已经是出厂价了。”
　　　　“那能包邮不？”
　　　　“你在哪里？”
　　　　“西藏。”
　　　　去你妈的！夏青心中暗骂，关掉对话窗口，一翻身躺在了床上。
　　　　淘宝店一个月挣不了2000块钱，跳舞的工作也给丢了。因为他请了一个月的假，夜店经理就找了个新领舞，据说只有18岁，还在国外学过什么hip…pop、爵士啥的。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嘟嘟嘟”手机铃声响起。
　　　　夏青抓过手机放在眼前端详。
　　　　来电提示：赵川。
　　　　呵呵，真是烦人的家伙。
　　　　自从夏青回家后，就时不时地接到赵川的短信或电话，但他一律不接也不回，一个月后，脸皮再厚的家伙也知难而退了。想不到第三个月后的今天他又给自己打电话。经过三个月的消化和沉淀，夏青的心已经逐渐恢复平静，想想在电话里那家伙也不能怎么自己，便鬼使神差地接通了电话。
　　　　“喂。”夏青态度很不耐烦。
　　　　“是我。”电话里赵川的声音听起来即关心又绅士，想起他皮下的流氓本性，夏青觉得挺好笑的。
　　　　“我知道。”
　　　　“你，还好吧。”
　　　　“劳您费心了，我挺好的。”
　　　　“那天你走时脸色那么难看，我真的很担心。”
　　　　“呵呵，担心什么？是怕我想不开吗？放心吧，我活的挺好的。”
　　　　“之前给你发了那么多短信电话你都没回，是不是还生我气？”
　　　　“不至于。”
　　　　“那就好。”
　　　　“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
　　　　“当然有，正事我还没说呢。”
　　　　“什么事？”
　　　　“明天J美术馆有个大型画展，有我的几幅作品入选了。”
　　　　“对不起，我不懂画，就不准备恭喜你了。”
　　　　“有一副你的油画入选了，不想看看吗？”
　　　　夏青心头一震。
　　　　当初走的时候，那几张油画没有一张画完的，他也就没看见过成品。现在有一幅以他为模特的作品入选了画展，要说不想看是假的，可他又怕赵川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赵川见电话里半天没声音，早已猜到他的心事。
　　　　“怎么？难道你还怕我？”
　　　　“谁怕你！”
　　　　“呵呵，放心，画展是在白天，光天化日的，有不少达官显贵都会出席，你还怕会出什么事？”
　　　　“你少自作多情，一个画展我怕什么啊？”
　　　　“那就算你同意了？明天我去接你？”
　　　　“不用，你把时间和地址发我手机上，我自己过去。”
　　　　
　　　　第18章
　　　　
　　　　J美术馆是一家位于朝阳区CBD附近的一家民营美术馆，三层楼高的外观看起来简约又时尚，门口矗立着几座古怪人物雕像，又带来几分荒诞的气息。
　　　　现在雕像旁有一个青年正在打电话。
　　　　“喂，是赵川吗？”
　　　　“夏青吗？你到了？”
　　　　“恩，现在就在门口呢，我没有票，进不去。”
　　　　“早跟你说了让你跟我一起来，你现在站着别动，我去接你。”
　　　　约莫过了5分钟，一个穿着黑色衬衫，打着浅蓝色真丝领带，着黑色西裤的男人从美术馆大门走了出来。他及肩的长发在烈日下飘扬，深邃而内敛的眼睛带着笑意。如果不是了解他流氓的本质，夏青都要被他绅士内敛的气质所折服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刚想到这，赵川已来到他身前。夏青来不及反应，已被赵川一把抱住，一股进口剃须水混合着纯男性气息的味道将夏青笼罩。这种熟悉的味道和身体的碰触领夏青浑身一震，一幕幕色情的画面，一道道身体的感觉全部涌上脑海。他赶紧抽出身体，跟赵川保持安全距离。
　　　　赵川倒是毫不在意，伸出手捏了捏夏青的肩膀说：“你瘦了。”
　　　　夏青确实是瘦了，现在他180cm的身高只有128斤。这几个月来，他几乎每晚都梦到赵川对他做的那些下流事。每次都是拼尽全力反抗，但每次都被赵川死死压住。那后穴被人肆意侵犯的感觉，挑战了他近20年直男生涯的所有底线。
　　　　而更让他害怕的是，那些龌龊的行为居然让自己产生了强烈的快感。后穴被插到射出来的快感，竟然比跟女人做时产生的快感强烈了十几倍。
　　　　面对这种体验，他既好奇又害怕，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就连自慰时都很难满足。有几次撸动了很久射不出时，竟不知不觉把手伸到了后穴，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强烈的羞耻感和自尊心又制止了自己的行为。
　　　　白天睁开眼睛，脑海里又充斥着跟玲玲分手的事情。
　　　　学生时代的甜蜜，毕业后的矛盾，分手时的伤感每时每刻都令他的心纠结。
　　　　这两种不同的情绪每天搅拌着他的大脑，狠戳着他的心脏。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在家人面前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他这辈子从没这么难受过，不用刻意做什么，体重都直线下降。
　　　　想起这些痛苦的根源，他便不想给赵川好脸，也不想在赵川面前表现出自己过的很不好的样子。
　　　　于是他开口为自己解释：“谢谢啊，我减肥呢，看来还挺成功的。”
　　　　“瞎减什么肥，你还要再胖点才好看。”
　　　　“我现在是胖是瘦不关你的事吧。”他忍不住顶赵川。
　　　　赵川呵呵一笑，并不当回事：“也是，走，咱们先看画去。”
　　　　说着，便带着夏青往馆里走。
　　　　素雅开阔的展厅里，摆满了油画，看展览的人个个穿得正式而得体，他们正用心欣赏着眼前的油画作品，却被身旁走过的一个怪异青年吸引了目光。当下正值三伏天，此青年却头戴绒帽，眼戴墨镜，脸上还罩着一副巨大的医用口罩。他鬼鬼祟祟跟在一名俊逸潇洒的男人身后，引得人们纷纷侧目。
　　　　“我说，你不热吗？”
　　　　“要你管。”
　　　　赵川夏青一前一后地走着。看着身后把脸包裹严密的夏青，赵川无奈地笑笑：“傻小子。”
　　　　夏青是傻吗？肯定不是，他是怕。他怕被人认出自己就是油画上的模特，那样的话，就太尴尬了。所以，他只有把自己的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心里才踏实。赵川也早看透他的心思，但并不点破。
　　　　俩人一路走着，赵川突然驻足不动，夏青没注意便撞到了赵川身上。赵川扶着他的肩，调笑道：“这么急着往我身上扑，又想我了吧？”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突然停下来，我哪知道？。”夏青韫怒道。
　　　　“我不停下来，你能看到这个吗？”
　　　　顺着赵川的目光看去，一幅一米多高的油画出现在夏青眼前。
　　　　画面里一个安静俊逸的男人裸身躺在一片树叶丛中，已经熟透即将腐败的果实和花朵点缀男体身周，将他年轻紧实的肉体衬托得更加鲜活。那画中人双唇微启，眼神羞涩，带着一种禁欲的诱惑之美。
　　　　夏青看得几乎呆了。
　　　　赵川趁机搂住夏青的肩膀，脸颊凑得及近。
　　　　“看到了吗？画里的人是你，喜欢吗？”他一边说话，一边往夏青耳朵上喷着热气，夏青被他弄得耳朵一片麻痒，赶紧偏头躲开，赵川却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贴。
　　　　突然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向他们传来：“赵总，你的画技又精进了，老夫真的佩服啊。”一名穿着唐装的老者向他们走来，身边还跟着一名梳麻花辫的妙龄少女。
　　　　老师您要再叫我赵总，可就折煞学生了。学生这点雕虫小技，在老师面前不足挂齿。
　　　　“赵川啊，赵川，你还是这么会说话，你跟我就别客气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师为你的成绩感到欣慰。”
　　　　“老师过奖了，学生就是再出名，您也永远是我的老师。”
　　　　赵川熟练地跟这位老者寒暄着，然后一把搂过夏青。：“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学的导师，南山大师。”
　　　　夏青赶紧摘下墨镜和口罩：“大师您好。”
　　　　“这是我的模特，夏青，我这幅画画的就是他。”
　　　　“哦，年轻人，身材气质不错，怪不得赵川的画这么好，原来模特就这么有灵气。”
　　　　“您过奖了。”夏青谦虚地说，心中却对这位老者十分有好感。
　　　　“对了，给你们也介绍一下。”南山大师把自己身旁的少女往前推了推：“这是我女儿，南馨儿。”
　　　　南馨儿冲他俩轻轻一笑：“你们好，我早听爸爸说起过赵川先生，今日一见没想到您不但画品非凡，气质也如此儒雅俊逸，真不愧是当今艺术界的翘楚，能认识您小女真是三生有幸。”
　　　　夏青听了女孩对赵川的形容，恶心得直翻白眼，心说你们要是知道了他私下的爱好是玩男人屁股，还会用儒雅这个词吗？
　　　　赵川显然被吹捧得十分高兴，脸上堆满了春风得意：“哪里，哪里，馨儿小姐过奖了。圈内人都知道南山大师有个天仙般的女儿，今日一见，果然生得是妙人一个，我们才是不虚此行。”
　　　　夏青看赵川一副游刃有余，互相吹捧的样子心里更来气，真不知这个这道貌岸然的家伙欺骗了多少人？于是他便一直不说话，冷眼看着他们三人互相吹捧，心中十分不屑。想来这些艺术圈的人都是如此吧。自己还真是不适应。
　　　　等南山大师和他女儿走了，赵川把夏青拽到几张油画面前让他看，那几张油画画的都是同一位少女的裸体，而那少女正是南馨儿。
　　　　“这不是南馨儿吗？老画家怎么舍得让他女儿出去当人体模特？”
　　　　“你是不是傻？看看画家的署名是谁？”
　　　　夏青低头找到作品介绍一栏，念着上面的文字：“作品名称：女儿，作者：南山！”
　　　　
　　　　第19章
　　　　
　　　　“他竟然画自己女儿的裸体，是不是变态？”
　　　　“你懂什么，他们这么做只是一种炒作，自从南山大师画了他女儿的裸作，不知道上了多少次新闻头条，画价也一路飙高，现在在艺术圈里，能挣到钱才是真的。”
　　　　“说的好听，我就是不明白，你们这些搞艺术的为何总是借着艺术的名义搞变态事。”
　　　　“如果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情，为什么会是变态呢”
　　　　“有什么好处，只是对你自己有好处罢了。”
　　　　“难道我亏待你了？没让你舒服？赵川用食指轻划了一下夏青的脸颊。
　　　　“闭嘴！”
　　　　赵川的话正好击中夏青心中那敏感的一点，他最不愿提起的，就是被强迫时身体产生的那些快感，这让他有一种自己是变态的感觉。心中的怨气和怒气使他的脸涨得通红：“你再说这种话，我立刻离开！”说着转身欲走。
　　　　赵川一把拉住夏青的手腕：“走什么，害羞了？”
　　　　“别碰我，离我远点。”夏青往回扯动手臂，不想跟赵川发生肢体碰触。
　　　　赵川却死死拉住他，把夏青的身体往自己怀里带。
　　　　“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赵川调笑着看着在自己怀里挣扎的夏青：“你这样影响不好。”
　　　　“你！”
　　　　俩人正纠缠不休的时候，赵川手机响了。
　　　　是他的经纪人来电：“赵总，有人要买你那张人体画，希望您报个价。”
　　　　“说了多少次了，这张画我不卖。”
　　　　“对方要出100万，要不您考虑一下。”
　　　　“老马，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我是缺钱吗？这画是我为一人而画，多少钱都不卖。”说着，深情款款地看了夏青一眼。
　　　　夏青“哼”地扭过头，不去看赵川。
　　　　电话还没挂，经纪人已经举着手机跟一个银灰色西装的男人向他们走来。
　　　　“是谁让我们的大画家这么用心啊？100万都不心动？”银灰西装男一边笑着一边向他们走来。
　　　　闻声，赵川脸上的笑容立刻凝结，他盯着那男人看了几秒钟，然后眯起眼睛缓缓道：“于俊夫。”
　　　　“老同学，好久不见。”于俊夫伸出一只手要跟赵川握手。
　　　　赵川毫不理睬对方伸过来的那只手，冷笑着说：“于导，不好好拍你的戏戏，跑这里来干嘛？”
　　　　“我老师和昔日同窗作为最有名气的两位画家参展，我怎么能不来祝贺？”
　　　　“是南山邀请的你？”
　　　　“如果是你邀请，我更感荣幸。”
　　　　赵川面无表情不接他的话，
　　　　于俊夫用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