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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彩虹号-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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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有的人这样,然而于我则不能。
  路上,车里,站内。
  乘客,不那么多,竟也不用疑惑,因这只是我个人的假日。
  走了,是的,我走了,一路顺风!
  三
  白色风车?
  我不知村口对面的绿高坡岭上何时出现了一架风能发电机,就像我不知身旁的凉亭是何时建起来的一样。在我仅有的少许记忆里,这里曾是一片荒芜的沙地,也曾是一片茂密的油白桦灌木林。关于道路,除了水泥换成沥青,最明显的变化无非是四车道变成了八车道。
  如此,岁月,真的老去了。
  凉亭,固然是要两座才对称,但又不是正面相对,反而错落了些距离,方显得唯美起来。
  铁塔,虽然不止两座的耸立,但也保持着不可触摸的距离,因为那是高压线的姻缘际遇。
  白云遮天之下,我痴迷的望着野外边缘这一副熟悉又陌生的景况,孤单单的一人,倚靠在村口的候车凉亭柱子上,闲看来来往往穿梭而过的四轮车,飞驰,飞驰,如风一般的呼啸,那声音,那节奏,竟也差点令我落泪,莫名的伤悲。又恐路过的村人耻笑我的懦弱,尤其是瞿氏塘的乡里故人,想必可知我是个无能的人了。微笑,我试图一如既往的用它遮掩身上的落寞,尽管不知疗效如何,但我还是跃跃欲试。
  若不是偶尔穿过对面的行人和小车,引发的喇叭声响,我都不会注意到自己究竟是身在大城的郊外,还是回到阔别已久的淡黄土地。
  然后,我竟擅自做主张的胡乱思想了几句:
  风飏凉亭故人闲,游子远归鬓未衰。
  桑梓旧地换新天,情思漓漓在者心。
  “嘀!”
  又是一声响亮的喇叭提示音,不过这辆四轮车显然不同凡响,就是我刚刚下来的那种类型的车,有几十个座位的中小客巴车,从县城的总站出发,行驶到下面的各个小镇去,一路上不停的有人上车,也有人不停的下车,始终有一个明确的终点,只要凭借那一张没有签名的票根。
  此时,我依然倚靠在凉亭石柱上,双手交叉抱肩,悠闲的盯着车门,直到里面下来一个女人?不对,应该是女孩?也不对,难道叫阿姨?这就更不对了,若叫大妈简直是无礼。
  好了,我心想何必纠结一个派不上用场的无谓称呼呢,谁认识她,反正我不认识。若果我真的认识她,难免叫她一声“某姐”吧,比如芳姐、娟姐或雯姐之类,总也差不了多少。
  果然,太过肯定的话绝无能说,确有其道理,我想我好像认识她。
  看多了几眼,我竟也有点认出这个离我好几步远,在亭子外沐浴在和煦阳光怀抱之下的女子。按论年龄大小,她确实够得上当我的姐姐,虽然我并无亲姐。
  “瞿……宁……?”
  “瞿……静……?”
  不管是否容貌出众,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村外,还能看见一个大活人,总也会相互打探,胆大一点的人就明眼直视,害羞一点的人便用眼角偷瞄,但眼神总有交汇的契合点。当她转过脸来,或者东张西望的时候,我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生出了以上两个奇怪的疑问。
  我本想过去问问她,你是“某某某”吗?
  可我始终感到有只无形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在这个有形的世界,让我无法触碰另一张陌生的脸庞,因为冒昧在我心中的定义,始终与冒犯等同。
  坡,远不止一个,尤其像那一级级的梯田。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现实还真的是如此,又如下坡容易上坡难,全也如此,从未改变。
  同乡的人被接走不久,我也开始了上路。
  当我坐在摩托搭客佬的背后,行经一个又一个弧度各异的斜坡时,脑海里依然在思考刚才路口遇见的那个女子到底是瞿宁?还是瞿静?
  风,很大。
  我的头发被吹乱了,思绪同样也被干扰,唯有暂时停止了回忆。
  四
  晚上,我竟尔失眠了。
  没想到儿时乡土的气息,这样的熟悉,也未能使我睡得着。
  夜的空,空的月,还有那遥远的星星,陪我独自仰望浩渺的苍穹,陷入沉思。
  五
  瞿氏塘村,可谓是南方边陲的滨海小镇下的典型乡村了,因村里有一个大水塘,且村民绝大多数姓瞿而得名。这个能够涵盖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的村内水塘,产权归属于全体村民,是众产,每年都会发包给个体村民养鱼,浑浊的塘水还能用来灌溉田园内的农作物,俨然是一个上天赐予瞿氏族人的祖传瑰宝。
  至于是人工形式,还是自然造就,如何形成的水塘,我不曾问过前辈,便不得而知。但我想说的是,我和小伙伴们的童年,绝离不开它。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对姐妹,听说是村里唯一的一对双胞胎。
  碧绿的水波,还有艳阳下的青藻,岸边满是围观的村民,这只是一边的盛景。而另一半的大鱼塘,连接着南岸四个田园路口,此时还依稀看得见村务农人担着装有银色花洒的浇菜桶,进进出出,上上下下,完全不把捕渔这件大事放在眼里。
  “哈哈……”
  站在白色泡沫方块拼接而成的简易小舟上,渔夫调皮的用撑杆挑拨了些塘水,向岸上围观的人群中挥来,同时发出一阵阵哂笑。
  “吁!”
  “呵呵呵!”
  “疯子!”
  “嘻嘻!”
  人群的反应不一,大人一本正经的躲闪,小孩子则嬉笑着继续观摩。
  站在远处的那两个女孩,笑得比谁都好看,渐渐引起了前面的人的注意,当其中有些人回头望向她们时,笑声才好像羊羔看见猎豹那样惊悚的消失了。
  随后,那个牵着她们小手的女人,带起她们转身便走了。
  起初,那对姐妹并不想离开,一边扯着中间女人的衣角,一边想望岸边靠近,可最终还是被带走了。
  那对姐妹不断的回过头来看我所在的岸边,我也看到了她们最初的眼神。
  接下来,我继续欣赏村里捕渔的美景。
  那一娓娓肥硕的大头鱼,鲤鱼,鲫鱼,还有塘鲺,白枪鱼,不断的跳动,拼命的挣扎,但在偌大的渔网里,它们终于无处可逃,最后成为了日常的盘中餐,肚中食……
  六
  后来,我不止一次看到过那个领着那对姐妹的女人。
  这个中年女人,比我母亲还要年长一些,所以那对姐妹的年龄也许比我哥还要大一点。但只有大人时常出现在村里的大小马路上,而那对姐妹,我想我确定不知道更多了,因为再没碰到过她们。
  七
  读书以后,日子感觉少了很多,也短了。
  唯一的改变,就是我路过那对姐妹老家的次数多了起来。
  其实,严格来讲,她们或者她们家,能不能算是瞿氏塘的人或族脉,还是称作瞿氏塘村的宗人更好,有待进一步的确凿。
  住家距离大水塘较远,加之年龄的数差,她们和水塘旁的小孩子当然也就玩不到一块去了。可能因为偶遇的缘故,又或者是她们长大了以后,面容姣好的客观原因,才会令人记得住,有时还被用来当作消遣的无辜对象。
  ……
  同样的路,我一来一回,便是走了两次。
  傍晚,黄昏,夕阳西下。我沿着去时的路又走回来,这时的乡村荒野,可以十分肯定的渺无人烟了。此时的晦暗,本应使我害怕,但在美丽彩霞的映照之下,再紧绷的内心也会轻松愉快。不过这种愉悦的心情很快伴随着来时熟悉的记忆而终止,这次我不得不动起手来,快速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从远方的一边走到当下的另一边,再也看不见什么人。
  直到甩开记忆,我又悠闲的走在两旁杂草灌木高过头的小路中间,突然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影,把我吓得不轻,而我只能故作镇定,从容的走了过去。
  我想我认识那个人,但却不知道她是谁,令我印象深刻的东西,远不是她的名字或姓氏,而是那个惊悚的隐影。
  至此,我的心里又多了一个秘密!
  八
  路过的次数多了,我终于得知那对姐妹的名字,她们的母亲总爱站在门口呼喊她们回家吃饭。就像这样:“宁……静……吃饭啦!”
  至于她们是不是就姓瞿,我想大概、或许、应该是了吧!
  九
  在夜游神的眷顾下,我果然还是睡着了,昨夜好像做了一场梦。
  在梦里,我又变成了昔日的小男孩,只有十三岁,哭过,闹过,也曾这样过,然后那样过,然后怎样过,便没有然后了。
  关于宁静姐妹的生活,我后来听说过一些,都是很圆满的幸福家庭,她们的先生,一个是公家的专员,一个是开公司的大老板,门当户对得很。
  十
  果然,优秀的人始终会被铭记,而不优秀的人早已被遗忘,是这个理了。
  这不,我的人生记忆里就曾有过一对孪生姐妹!
  

  ☆、帮凶大白

  
  “他说他只是帮凶?”
  老D忽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忽然失神的喊了一句,右手依然夹着一根淡灰雪茄,左手握着手机紧紧贴着耳根,重复了另一头内幕者的话。
  然后,老D又难以置信的问那人道:“他真的这么说?”
  以上两个疑问,没有确切的答案,但老D心里已明白了另一个问题……
  今年9月初,袁氏集团突然宣布破产清算,将进入法定处理程序。
  资本逐利的时代,市场何时都是这样暗流涌动,充满不确定性。比如说之前还是千亿市值帝国的袁氏集团,好似眨眼的时间,瞬间说没就没了,但何足为奇。作为昔日的明星企业,如今徘徊在覆灭的边缘上,坑害的远不止大股东——袁氏家族,还有那一批批曾对它寄予厚望的中小股东,后者才是真正的受害人。
  亲手毁掉自己缔造的科技帝国,创业者袁枚毫无扼腕的感觉,至少他从未为此痛惜落泪。但值此凄惨境况,他也自觉无颜再见江东父老,常对人说是要一人独自流浪异乡他方,后竟遽尔神秘的失踪了。而另一天边的小镇,这里平均海拔有几千米,在那一座静静的高山,正在攀爬的挑战者远不止一个人。作为其中的一名登山爱好者,袁征难得脱离繁杂的公司事务,过上了自己想要的闲暇生活,这些外地难忘的旅行阅历,使得他的眼界变得更加开阔与豁朗,更有利于自己从策略上处理家族之外的独立事业。至少,父亲袁枚再也不能对自己的管理指手画脚,袁征一直都这样想。
  回到了蛇城,袁征主动去找了老D。
  据江湖传闻,在充满腥风血雨的资本市场里,形成了多支博弈力量,恃强凌弱,以大吃小,其中以老D作为带头大哥的金石系为领头羊,就连公管部门也得忌他三分,怕的是他手中那些带血的筹码。然而关于老D,外界从无得知关于他的详细信息,不过唯一能确定的一点,他是个爱抽雪茄的男人。
  这是一个晌午,天气还有些点燥热,在河宾佳园的私人内湖里,建有一个十分古雅的凉亭。
  独自漫步,袁征悠闲的走在水边的木桥廊道上,远远看见了一团黑色的小物体,待至距离慢慢拉近后,才看清楚那原来是一只黑天鹅。那种深刻的颜色,真是黑得光芒四射,犹如清水里的一滴墨汁。它也是孤零零的没有同伴,浮在静谧的人工湖面上,时而游弋,时而洑首,始终活动在凉亭的不远处。
  见到老D后,袁征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陌生人,他的样子相貌,尤其是额头上的那颗黑痣,跟父亲向自己描述的一模一样。
  “你来啦!”
  “让您久等了!”
  “你比你爸准时多了,还有礼貌!”
  “是吗!那我很欣慰,没让您失望。”
  老D摆摆手,一副自我安慰的苦脸,笑向袁征说:“失望倒是没有,但在资本市场里,情绪上的波动是最没意义的。操盘者必须学会冷静和麻木,就像你现在这样!”
  “哪样?”袁征问。
  “明知前方就是万丈深渊,也要毫无顾虑的走下去……”老D的眼神这时充满了凶厉。
  “我爸在哪?”
  “这个问题,该问你自己!”
  “他们都说只有你知道他的下落!”
  “他们?”
  “就是他们……”
  “那你去找他们就行了,何必非要见我!”
  愣了一下,袁征再没说话,看着此时看着黑天鹅的老D,双手扶在亭子的栏杆上,相互保持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几分钟。
  须臾,老D转过脸来,正像他刚才转过去的那般,还是什么也不说,而是缓缓的站起身来。
  这时,袁征才发现和自己说话的人,是一个头发黑白相间的佝偻中年男子,明显带有知识分子的天生气质,很像大学里的讲师,或者往高一点说,教授!
  “走吧!”老D说完时已走在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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