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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彩虹号-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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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两个名字,在他的脑海里非常清晰,出现的频率次数很多,几乎贯穿整个梦境。所以他那天起床后,先是不看手机几点,也不急着马上洗漱。
  第一件事便是在空白的纸上写下了“裴元棠”和“卫珠”五个字。这两个人物的关系很微妙,他似乎清楚,像是夫妻关系,但两人又同时是大男子,怎么生儿育女呢!
  于是他特别感兴趣了,还专门查了下古代相关的信息,原来在那时就有了一个词,叫“断袖”,被用来代称某种行为。
  【2】
  走去单位医务局的路上,他心中依然充满疑惑,于是便慢慢又细细的回想起来……
  【3】
  王朝末年,天下战火纷飞,西南匪盗四起,各地反叛势力十分猖獗。
  不出一二年时间,天祸的遗毒即燔播十余大省,致令生民涂炭,惨不忍睹。
  值此风雨逍遥,山河玉碎,万民受苦之时,横空出了两个戡乱之俊美才子。此二人便是“元珠”。
  所谓中兴重臣,南元北珠,说的就是江南健儿裴元棠和慕北英豪卫珠。
  然而俩人虽然同朝为官,却从未在朝殿上有过一面之会,对于各自的英勇只是互有耳闻。
  【4】
  不久,新帝登基,年号定为“祈祥”,意为祷祝天下安稳昌盛。
  这一年元历临末冬月,西南白雪满灌,犹如皑皑人骨,漫山遍野。
  此时天气异常的寒冷,野地上的行人,裹紧衣兜,徒步蹒跚,惟任凛冽寒风捶打。路过前方不知名山头时,不知他们看到了什么,仿佛是死神降临,不然何以躲避得如此匆忙。先是“哒哒哒”的一阵声响,然后便有人呼喊起来,没过多久,痛苦的哭嚎接连不断的传出来。
  “快!”为首的一员红衣大将,全身披挂,胯坐骏马飞驰,身后跟着一队骑步兵,黑旗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肆意招展。
  “将军!前方就是食人坳!”卫兵向裴元棠禀报。
  “停止前进!”裴元棠牵住缰绳,立定原地后,又问卫兵,“就是那吗?”
  众人顺着将军指着的方向看去,看得到了月牙儿般的山地,底下像是一个大坑,背后俨然还有一座高山。
  “是的!”卫兵答道。
  “那山就是盗魁山了吧?”裴元棠目不转睛,紧紧盯着前方。
  这时,副将也开口说话了,“大将军,就是那里了!”
  步兵很快也跟了上来,裴元棠下令人马安营扎寨,并派出哨探前去勘察敌情。不提。
  【5】
  此前,初春雨水,万物滋润。
  作为慕北团练的大统领,卫珠身先士卒,一马领先,勇不可挡,带着大队人马又前去剿灭叛军。不料却被手下叛徒出卖,至今下落不明,于是朝廷派了裴元棠带领精锐前去支援。
  【6】
  “探到卫大人的消息了没有?”裴元棠问斥候。
  跪着的下属不敢抬头与将军锐利的眼光对视,而是稍微低着头,似有一丝丝颤抖。他说,“查、查,查到了!”
  “哦!在敌营的什么地方?”裴元棠赶紧问。
  “石、牢,石头牢!”斥候稍微镇定后说,“就在敌营后山坳!”
  除了斥候,在场所有人都为卫珠大人的生死捏一把汗,因而副将急着问,“把守的兵力如何?”
  本以为会有很多人,谁知斥候却说了一句,“无人守卫!”
  “什么!”副将感到很惊奇,而一旁的裴元棠则气定神闲,非常冷静。
  等斥候解释完,裴元棠暗自叹道,“看来传说是真的了!”
  【7】
  凶兽异闻。
  那是一只食人的眼嘴兽,没有名字,专吃死尸,还有活人。
  没人真正见过眼嘴兽的真正面目,因为见过它的人,从来没有回来过。据说,此兽长着猫头鹰那般的脸,其上却只有两双混圆的大眼睛,还有一张闭起来像一条线那样无缝隙,而打开后又如铜盘那般硕大的巨口,四爪如尖刀般锐利,坚固如金刚钻那般。
  兽窟位于盗魁山后山坳,洞险穴深,洞谷方圆十里之内尽是尸骨骷髅,渺无人烟,皆因凶兽时常出没,所过之处尽是平白无故而倒毙的男尸,其洞窟周边山地平面的黑雾甚浓,缭绕弥漫,像是各处随机升起了一道道袅袅炊烟,可惜凶兽不食人间烟火,只生吃活吞无辜之路人,或趁夜色吞嗜过山走动之活人。
  劣迹斑斑。
  虽然这些事听起来恐怖,但亲身经历过后才知道其中玄妙,裴元棠一直都这样想,比如说,外界总在盛传他至今未成亲的原因,是因为他操劳王朝事务,无暇顾及,或常年在外,归期不定。
  【8】
  再说卫珠被困一事。
  其实他并非不知所踪,而是差点被敌军捕获,在双方的最后一轮鏖战中,遭计算后退守后山。追兵早知那儿常有凶兽出没,故而由败兵自取灭亡,不去理会。
  当卫珠和手下残兵看见那仅仅长着四只眼睛和大嘴巴的眼嘴巨兽时,惊慌失措,无路可逃。
  幸好情急之中,见有一石头洞口,窄小仅可过人身,使得被攻击之人匆忙逃进去,躲避凶兽。洞内底下还有一条暗流,生鲜游鱼繁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绝,卫珠等人日日食鱼果腹,即使凶兽日夜守在洞口前,他们也暂得苟全性命。
  【9】
  几番恶战下来,裴元棠率领精锐步骑兵,付出惨重代价后,终于歼灭盗魁山内的残余叛军。随后便是想方设法营救后山坳被凶兽困在石头牢内的卫珠。
  【10】
  亲兵说,“将军,小心点!”
  裴元棠一脚跳过断崖,稳在了一块烂石头上,站定了身子。
  从上往下,众人俯视整个石头牢周边地势,果然高崖峭壁,奇险无比。
  然而王命在身,裴元棠不得不领着亲兵,前往盗窟山后石头牢前探查详细地势,以定下步行止。
  【11】
  除了正面交锋,别无他法。
  与眼嘴兽争斗多时,又是一日,裴元棠率领众多护卫,挎剑背刀,携弓带弩,一大队人马向凶兽发起大攻击。两厢对敌,正方先是一阵飞箭如雨点般向眼嘴兽砸下,岂料利箭刚到其头顶上方就被凶兽掉转巨大身躯,低着头首,用身上鳞甲背对万箭来袭。
  由于鳞片犹如石头一般坚硬,即使是生铁铸成的箭头,也无法射进凶兽的皮肉之内,所以它自身毫发无损。
  见远攻不行,裴元棠又指挥众多人马,四面八方围成猎兽大阵,手持铁枪,腰悬铁钩,一步步紧逼过去,准备包裹住眼嘴兽,围而歼之。不料凶兽弄起脚下尘土,顿时迷雾笼罩,使得众人视线模糊,犹如堕入迷宫,茫无方向。
  这时裴元棠身上的闪烁红衣铠甲,耀耀发光,最是金亮,凶兽毫无疑问的先向其袭去,他也冷不防被利爪给挠刺了几下。待至尘消雾散,众人皆已看清大将军正在与那凶兽恶斗,遂从四处包围过来,想助一臂之力。那时凶兽顶着石头牢的入口,背靠一块巨石,一头在前方与那裴元棠斗狠,一对后眼盯着后方小洞口,无需顾虑,安然无恙。
  斗了许多回合,裴元棠终于发现了凶兽的破绽之处,那就是它始终保护着自身中间底下肚腩那段身躯,心想日后可以偷袭,当下队伍受伤人数不少,不如收兵为妙。
  “撤退!”
  时不久隔,路不陌生。
  一切都已就绪,铁盾铁枪,数百精锐,剩余人马,依次进发。到了斗兽场,众人又是一阵惊愕,洞口多出了几具尸骸。
  “战斗!”
  这边受了伤的凶兽,似乎发起癫狂,再无暇顾及洞内的人质。里边的卫珠得知朝廷派了军马前来营救自己后,早已安排手下潜伏于洞门不远处,暗中观察,伺机出洞。那边眼睁睁看见众多将士倒毙于凶兽狠毒爪牙之下,裴元棠瞬间怒从心头起,勇向胆边生,越斗越狠。
  果然,在裴元棠及众将领鏖战眼嘴恶兽时,卫珠也带着几个亲兵趁乱腾出洞来,与援军并肩作战。
  这眼嘴兽发起狠来,比亡命之徒更要可怕,裴元棠冷不防被它一扑倒,就要丧命时赶紧滚开身子,踢了凶兽几脚,双方又拉开了些许距离。
  这时其余将领早已消亡殆尽,惟遗留一断臂残腿的副将,陪同其余奄奄一息的重伤倒地护卫者,看似归天有期。他也只能自生自灭了!
  然而卫珠却抖擞精神,挥舞长剑,从旁协助裴元棠,从而猎兽大战变成了双英打怪。因为两位王朝健儿也不是寻常之人,加上互有较量之心意,越战越勇,时而卧倒,时而跳跃,倒要看看最后是谁诛杀了这只凶兽。
  缠斗了不知多少回合,裴元棠决定故意卖个破绽,先是掉落了锋利无比的佩剑,让凶兽再次将他扑倒,已经跳跃起来准备再次压住他时,一旁的卫珠眼疾手快,趁着凶兽不注意,七尺长剑从下往上,直直刺穿它的肚皮,透过它的脊背,发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声兽嗷。
  “接着!”
  见此情况,还在观望的副将也一下抛过来一把尖利长矛,裴元棠接了过来,也狠狠刺入了凶兽中体的要命部位。
  呜呼哀哉!
  最后,凶兽终于死了,而活着的人仅有三个,一是裴元棠,二是卫珠,还有那个倒霉的副将。
  【12】
  战后相见,裴元棠竟然发现自己与卫珠却是旧相识,正是当年偶然相逢如意人。未曾想,少年一面,终生相念。
  话说,元历前一十五年,先帝在王朝的武中郡举办了盛世天花宴火会,引来不少佳人才子聚集于此地,开怀畅饮,举杯同乐。
  在武郡至高楼酒席间,一俊俏倜傥少年,无意中浅见另一风姿潇洒同年,一见如故,对各自才华倾心又倾慕。
  共识后,俩人无曾得知姓甚名谁,随着盛会落幕分离,匆匆向月神燕饮盟誓,终为人拆散,再未谋面。
  殊不知他日各自高中,侍奉朝廷,同朝为官,看似远在天边,谁知近在眼前。
  仍归天意作弄,今日方得相认,患难与共矣!
  【13】
  王朝印信移交副将后,裴元棠与卫珠辞官远飏,归隐深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闲暇时,一人抚琴,一人舞剑,于耕读的田园风光下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然而天长地久,两人无能生育,膝下苦无儿女子,未免寂寞旁生,终有一夜梦神女下凡,赐一颗元珠,嘱咐行事。
  二人遂将此神珠埋进厚土之下,果在日月精华的倍加照耀下,长出一棵男(婴)儿树,树干上还有无花乳果,其果饱满如人奶汁充盈,用以哺育呱呱坠地的男婴孩。
  自此往后,年复一年,神树参天,所结男性子孙愈来愈多,自然而然的便建立了一个全是男人的国家,而他们的始祖就是裴元棠和卫珠,成了一族之长,一脉之宗。
  【14】
  原来是这样的一个荒诞故事,萧晓坐在电脑前,肃然顿生敬意,简直呼为神奇!
  【15】
  相传,西南边陲某处深山老林里,依然可以找到那棵男儿树的邈邈遗迹!
  

  ☆、江若离

  
  江若离为什么成了寡言的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是的,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也常问为什么要知道,还不如不知道。
  关于江若离为什么成了寡言的人,是有这么一回事,他也绝对承认。可他不能接受的残酷事实,是他认为自己始终被蒙在了现实生活的鼓里,没人告诉他出路在哪的唯一答案,没人告诉他禁锢背后的虚假真相,甚至没人陪他说说闲话。
  他也曾记得,回忆很清楚。
  记得什么?
  记得以前……,记得以前他不是一个寡言的人。那时,他风光无限的站在高台上,如履平地,下面的听众如云如雾,仰望着在其位的演讲的人,眼神充满疲累,内心尽是折磨的苦楚,煎熬的等待。
  江若离曾是一名冲在黑暗最前面的先锋战士,在通往神圣的自由道路上摇旗呐喊,可他却终于倒下,倒在自己为之呐喊了半生的旗帜下。然后,然后他开始赞成之前皆所反对,拒斥之前全所支持,脆弱精神依托的思想全被自身狠狠批倒,一切又不能重来,更不敢实现自我毁灭,惟有苟活于世。对,他好像一条狗,还被锁在铁屋里。
  沧海桑田,万劫不复。
  这黑暗的铁屋里醒来,貌似只有江若离一个人沉睡,看不见任何一点光明。因为黑屋子连一扇窗户都没有,他开始摸着四周的空气潜行,时而匍匐,时而跳跃,但始终找不到出去的路。于是他原地徘徊,就在彷徨无助之时,竟终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呐喊,面对自己不久就要被闷死的悲惨命运,心理防线即将彻底的崩溃。好在他的声响,他的大嚷,惊醒了几个人,他们也同样发出了他那般的呐喊,再而又清醒了一批人,声音越来越大,但希望却愈来愈渺茫。黑暗依然笼罩铁屋,原来他也不是孤家寡人,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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