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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择木而栖-第14章

小说: 择木而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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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走到门口,就碰到了江与绵和范易迟。
   一阵短暂的尴尬后,是秦衡先开口打的招呼,他客气地对江与绵笑了笑:“来买书?”
   江与绵直直看着他,“嗯”了一声,一动也不动。
   学姐看看江与绵,又看看秦衡,很想问他这是什么情况。秦衡却不做介绍,颌首示意之后便在一边等着,范易迟反应过来,把堵着门口的江与绵给拉开,秦衡就带着他学姐进去了。
   进了书店,学姐问秦衡:“那小孩是谁呀?”
   秦衡领着她走上手扶电梯,绅士地请她先行,他站在后面,耸耸肩:“就是一个小朋友。”
   “是吗?”学姐对秦衡露出一个很微妙的笑来。
   秦衡反问她:“不然呢?”
   到了二楼,学姐走到畅销书柜边抱着手臂看了一会儿,才头也不回地对秦衡说:“你应该去照照镜子,才会知道你现在脸色有多难看了。”
   秦衡不吭声,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他见到江与绵边上站了个范易迟,脑子都快气炸了。
   学姐见他怎么说都不开口,也专心挑起书来。
   本以为偶遇只是个插曲,没想到吃晚餐的时候,几个人又碰上了。
   江与绵和范易迟先到的餐厅,江与绵背对着门口,范易迟就眼睁睁看着秦衡和他下午带着的那个女孩子走进来,在不远处落座。秦衡跟他对面的这个江与绵一样心不在焉得没注意,那女孩子倒是很机警地跟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范易迟收了眼神,镇定如常地和江与绵聊天。
   江与绵有些傻气,特别吃他过时冷笑话的那套,范易迟左逗右逗的,江与绵脸色就缓了过来,不再像刚从书店出来时那会儿似的,魂不守舍只剩个空壳子在了。
   范易迟问江与绵:“你知道为什么一艘正在水里航行的船会凭空消失吗?”
   “不知道,”江与绵说,“为什么啊?”
   “因为老子洗完澡把它拿走了。”范易迟对他呲牙咧嘴。
   这个笑话特别戳江与绵的笑点,他虎牙都笑得露出来了。
   范易迟看着他,说:“与绵,你有虎牙。” 
   他抬手想去碰,江与绵微微把头后移了一些,但这一次,范易迟没缩回手,他还是把手停着,问江与绵:“你很讨厌身体接触吗?”
   江与绵不知道范易迟为什么这么问,他说:“你摸我牙齿干嘛?”
   范易迟倒被他问倒了,他还是把手放下了,端起自己的酒杯,像个大人一样,对着江与绵举起来:“生日快乐,与绵。”
   江与绵看着酒杯想了想,才端起来跟范易迟碰了碰。
   去年他十八岁的生日,是秦衡陪着他过的,今天秦衡也碰见了他,但秦衡早就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
   秦衡的祝贺像极了他的人,要百般暗示,委曲求全,他才能回头看你一眼,跟你说句生日快乐。
   
   秦衡坐下来,盯着菜单发呆,他学姐自作主张地帮他的那套餐也点完了,在他面前叩叩桌子,叫他回神,递了一个金属大平勺给他:“你的七点钟方向,不用谢。”
   秦衡疑惑地接过了勺子,正看见一张被他归类到碍眼类别里的脸,这张脸的主人伸手去碰他对面那个人的脸。
   而对面坐着的,就是他的江与绵。
   然后他又看着范易迟手改道端酒杯,敬江与绵酒。
   秦衡的学姐看不下去了,她就是想告诉秦衡那个小朋友坐在他们后面,不是让秦衡长期视奸别人吃饭:“秦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着像刚把老婆捉奸在床?”
   秦衡闻言放下了勺子,隔了两秒又拿起来看后面:“不知道。”
   学姐放弃跟秦衡沟通了,拿出手机看新闻。
   秦衡又看了一会儿,菜上来了,他才放下勺子,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后面响起了小提琴声,秦衡转身看后边,一个小提琴手正站在江与绵他们那桌边上拉琴,他脸色难看地转了回来,喝了口酒。
   “现在的小朋友挺会玩儿的哈,”学姐还看着那头,感叹了一声,眼尖看到了放在他们桌子旁餐台上的蛋糕,“好像是你那个小朋友过生日啊?”
   秦衡人都僵了,是了,江与绵是十一月底的生日。他那时候没把这事放进心里去,现在他避免自己去想一切关于江与绵的东西,就连江与绵的生日,也记不得了。
   也不是不记得,他只是不上心。
   江与绵上心,秦衡从未说过自己的生日,江与绵也能记得去给他挑选礼物,跑去人生地不熟的郊区大学城,等他等到大半夜,还把醉酒闹事的他扛回家里。
   学姐看秦衡陡然间脸色变了,也有些不忍心,便问他:“你要不要也点个蛋糕送过去。”
   秦衡这才回过神,叫了服务生过来,才知道贺生蛋糕是要提早预定的。坐在那儿的那个男孩子提前好半个月就定了靠窗的江景位,挑选了蛋糕样式,还约了小提琴手。
   “不过,我们厨房可能还有整块未切的圆蛋糕,”服务生说,“我可以帮您问一问。”
   秦衡说行,服务生便联系了厨房,恰好还有一个八寸的蛋糕,秦衡便叫他们送到江与绵那一桌去。
   江与绵看见第二个蛋糕,顺着服务生的示意,见到了秦衡。
   秦衡背对着他,也没回头看,但江与绵已经很高兴了,他拿起手机,给秦衡发了一句“谢谢你”。
   秦衡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他拿起来看,接着背微动,像是在打字,而后江与绵便收到了他的回信:“生日快乐,小朋友。”
   江与绵把这七个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锁上屏。
   “你这个家教对你挺好的,”范易迟见江与绵把手机放下了,才说,“他看着很喜欢你。”
   江与绵听见范易迟后一句话,切牛排的手停了停,帮秦衡解释:“他不喜欢我的。”
   “是吗?”范易根本不信秦衡对江与绵没意思,今天下午秦衡的眼刀都快戳死他了。
   “嗯,我喜欢他,”江与绵抬起头,陈述他所知道的事实,“但是他不喜欢我。”
   “与绵——”范易迟看着江与绵的脸,12度的果酒都叫他头脑发热了,“我喜欢你。你别喜欢秦衡了,你喜欢我吧,我以后一定对你特别好。”
   江与绵呆住了。
   范易迟看着昏暗的灯光下的,叫他喜欢得光是看着,心也要飘着走的人,一句话连着一句,给江与绵自己能给的所有承诺:“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到哪里去;你每个生日我都陪你过……”
   等蛋糕上的蜡油滴得蛋糕都快化了,江与绵才打断他:“对不起。”
   范易迟能想到他冲动表白的后果。按照他很多个深夜拟订的计划,他要陪着江与绵去国外,两个人日久生情,水到渠成。
   江与绵天真,但他并不残酷,范易迟是他的朋友,他也不想伤害他,所以他只说对不起。
   范易迟停了下来,他和江与绵对视,江与绵漂亮的眼睛里空空荡荡,可范易迟却能感觉到,江与绵是在乎他这个朋友的。
   想明白这点,范易迟突然觉得一阵轻松,对江与绵坦白:“你用不着道歉,其实那部片子是我特意放在U盘里给你的。”
   江与绵想到自己因为那部片子,躺在秦衡身旁自渎,被秦衡听了全程,心情就很复杂。事到如今,他也不想责怪范易迟了,他只说:“哦。”
   表示自己知道了。
   范易迟还想说些别的,江与绵的手机响了,屏幕上面显示的是个手机全号,没有标注姓名,江与绵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那头似乎是个中年男性的声音,江与绵听了没两句,表情就凝固了。
   挂下电话时,江与绵的手都在抖。
   范易迟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站起来说:“我要走了。”
   他走过秦衡的餐桌,秦衡伸手想拉着他,江与绵的手被他一碰,就本能地缩了一下,脚步也没停,一步一步走出去。
   秦衡心里没来由得一阵慌乱,他看着江与绵出了门。学姐问秦衡去不去追,秦衡摇头:“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正说着,外头一声闷雷,一滴雨打在了餐厅的落地玻璃上,接着,密密麻麻的雨点接踵而至,把整个玻璃都淋成了一块模糊的幕布。
   “下雨了哎,你也不去?”学姐跟他确认。
   秦衡喊了服务生买单,范易迟却已经先他一步,追了出去。
   
   秦衡最终还是没去找江与绵,他把学姐送回酒店后,冒着暴雨回了学校,他站在阳台上抽了会儿烟,室友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他们和往常一样,开了电脑,叼烟开啤酒打着游戏,问他,老大今天做什么去了。
   到了一点,又相继爬上床睡过去。
   什么都没变,唯独秦衡变节了,他后悔了。
   他看着江与绵坐在他那个范班长对面,想着他们可能还会一起上大学。如果有一天江与绵和别人谈起恋爱来,和女孩子手拉手,或是被男孩子压着亲吻,光是想想,秦衡心里就酸得快发疯了。
   可江与绵应该是他的,江与绵应该从头到脚,全须全尾都归他。笑也是他的,哭也是他的,妄想、痴心,全是他的。
   秦衡觉得江与绵真是克他,拿捏了他的命门。和失去江与绵比起来,人生规划仿佛也不那么重要了,他曾看重的前途未来,却叫他提不起半点兴趣来。只想着忘了是哪一天,他和江与绵待着江与绵那个小公寓里边看书,也下着很大的雨,江与绵坐在地毯上问他一个单词,眼神可爱极了,秦衡闭着眼睛想着江与绵那天的样子,他想,自己那时候要是一招手,江与绵保准会爬过来问:“什么事?”
   江与绵那么好,那么重要,秦衡却把他丢了。
   秦衡躺在床上,望着他抬起手臂就能碰到的天花板,手边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他拿起来看,竟是江与绵发给他的短信。
   江与绵问他:“你在哪里?”
   秦衡给江与绵打了电话过去,刚响对面就接了,江与绵那里风雨声很响,像是在室外。
   “我在宿舍。你在哪里?”秦衡把江与绵问他的话又问回了江与绵。
   “我……”江与绵顿了一下,“我在你们楼下。”
   秦衡没多问,让江与绵等着,他下了床,穿上外套就出门了。
   把宿管老大爷喊起来秦衡也没不好意思,给大爷点了根烟,说他对象跟自己闹分手呢,得赶紧出去见。
   老大爷,抽了口烟,拍拍秦衡的肩,叫他好好哄哄人家,现在小姑娘都娇贵,就得捧着,又拉开抽屉拿了卡,帮他刷开了门。
   秦衡走出去,冷风冷雨一下打在脸上,他看看门两旁,江与绵撑着伞,瑟缩在靠北的柱子边上,等着他。
   今年冷得比去年还要早,江与绵在风雨里站着,不知道得冻成什么样了。
   秦衡跨过去,把江与绵整个圈进了怀里,江与绵淋了大半天的雨,身上又湿又冷,牙关打着颤。
   秦衡搂着他,晚上系在江与绵身上的心又揣回到他自己兜里了,秦衡贴着江与绵的耳朵,不舍得离开,问他:“你不去找你的范班长,来找我啊?”
   江与绵微微回头,想看着秦衡说话,秦衡却按着他不让他动:“绵绵,再给我抱一下。”
   江与绵便听话的不动了。
   秦衡也真的就是抱了一下,就带江与绵淌着水去校门外,找了还亮着灯的一家小旅馆,将就着开了个房。
   大学外边的小旅馆,主要都是为给情侣们提供一个休憩场所,大多设施简陋,但该有的都有,江与绵一进去,就被秦衡脱的只剩内衣,被推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江与绵的衣服全都淋湿不能穿了,他也没带换洗衣服,裹了块浴巾就出来了,秦衡把他塞进被子里,自己进了浴室。
   秦衡出浴室的时候,江与绵看电视看得正入迷,居然没注意到他。
   秦衡很不满意地躺到江与绵身边去,把电视关了,贴着江与绵细嫩的身体,掐着他的下巴问他:“你来找我,究竟想干什么?”
   江与绵的唇色还是有些发紫,他看起来有些怪异,好像很空洞,又好像没有。
   “想见见你。”江与绵费劲地抬头看着秦衡说,“谢谢你。”
   秦衡脸上没有表情地看了江与绵一会儿,问他:“你见到了,又怎么样呢?”
   江与绵没想到秦衡会这样说,他嘴巴张了张,他想告诉秦衡,自己要走了,想来和秦衡道个别,秦衡却在他开口前捂住了他的嘴,在江与绵看来有点不讲理地跟他说:“你别胡说八道来气我了。”
   江与绵的嘴唇在秦衡的手心里蠕动了一下,秦衡松开了手,打量躺在他身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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