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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无患无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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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挺复杂的。
  “大哥哥,你先告诉我,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嗯?”严桓愣了一下。
  他还真没感觉自己开心,仔细回想过后,发现最近没发生什么好事。除了……除了殊浅说的那些话。其实他嘴上不肯承认,心里却十分蠢蠢欲动地相信了他姐的话——筮情可能也是有点喜欢他的——为这种八字没一撇的事,就洋洋得意起来,都被小姑娘看出来了?
  严桓无地自容。
  “大哥哥,”团团的声音一下降了好几度,蚊子哼哼起来,“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很讨厌我……”
  严桓连忙否认道:“没有没有。不是因为你。我开心是……我之前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就开心了。”
  “我听说开心的时候人都愿意帮助别人,那你,你开心的时候也愿意吗?”
  严桓听出这话里孩子气的恳求,终于明白过来,团团怕是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这小姑娘,至于扯这么大一个圈子吗,直说就好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和团团也没有很久的交情,但第一次看到这个小女孩,他就觉得碰到她,很幸运。
  在团团身边的机会不多,但每次他都能心平气和下来,斩断很多杂思。为了这,他也心甘情愿去帮她。
  “团团,你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严桓心里预设了很多小姑娘的需求,感觉再离谱也无非就是买点很贵的小裙子了,她又没有异灵链,应该不需要丹药什么的——裙子的价格他还负担得起,再说还可以请殊浅帮忙。
  严桓想得头头是道,却和团团的思路完全不在一个轨道上。
  小女孩语不惊人死不休,她可怜巴巴地说:“哥哥你把我带走吧,我想做你的孩子。”


第9章 团团身世
  严桓被团团大胆的提议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几乎有点哭笑不得,却也不肯轻易地就把小姑娘的话当做一个无关痛痒的孩子气的玩笑来处理。
  “团团,”严桓试探着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在家不好吗?”
  团团扁了扁嘴,竟是要哭的架势:“不好,我害怕。妈妈走了,没人要我了,哥哥你也不愿意要我吗?”她说完这话,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眨眼,两颗豆大的泪珠子砸了下来。
  严桓生怕她又像上次那样憋着气哭,连忙说道:“团团别哭,我不是不要你。我就是问问……”他有心直接把顾大哥叫进来,但突然意识到团团话里话外的意思,倒像是根本没把她爸爸考虑进“要她”的人的范围里。
  严桓蹙起眉毛,终于知道今天哪里不对劲了——金华不在家。团团的妈妈走了,听起来还是个再不回来的态度。
  “团团,先不哭。”严桓伸手挑掉小姑娘脸上的泪珠,他本来是从不干涉别人私事的,但这私事落在了团团身上,他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了。如果……严桓想到了最坏的情况,如果团团留在这里会被虐待的话,他是要把她带走的。
  可是,他能把她带到哪里呢?难不成一直养着她?
  ……还是先把情况问清楚再说。严桓瞟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虚地压低了声音,轻声问道:“团团,你和我说实话,为什么没人要你了?你爸爸对你不好吗?”
  团团已经整个地窝进了严桓怀里,她红了眼圈,像是又要落泪,但记着严桓的叮嘱,强行忍住了,只嗫嚅着答道:“他对我很好。可他不是我爸爸,迟早会不要我的。”
  “顾大哥不是你爸爸?”严桓一头雾水。
  这次,没等团团的话出口,房门就被人打开了。严桓惊了一下,放下团团,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望向来人,顾余进。
  明显觉察到团团瑟缩了一下,严桓攥紧了手中的小手。顾余进也觉察到了,他的目光在团团红红的鼻子上转了一圈,又回到严桓身上,苦笑道:“小严,你想知道什么,来问我吧。”
  严桓迟疑了一下,他还是不能相信这么温柔和蔼的顾大哥居然会让团团怕成那样。
  顾余进见他对自己已然生出戒备之心,笑容更加苦涩了:“你只听团团的话,难道就不听听我的解释吗?”
  严桓摸了摸团团的头发,低声道:“乖,我一会就回来”。然后他和顾余进去了偏室客房。虽然严桓来过顾家两三次了,但还从没参观过他家的房子。此刻这间偏室的布置,让他很是惊讶。
  屋子里整一面墙都挂了大大的镜子,另外的台子上摆满了大小不一的剪刀和其他一些造型奇怪的工具。严桓突兀地想起迩尚暮的手术箱子,感觉这两者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不动声色地侦查了四周的环境,心想顾大哥居然是个理发师——这职业在以皇城为中心的北方可是并不吃香,他怎么会在这里定居呢?严桓没想出道理来,但顾余进特地带他来这间屋子,想必也是有深意的,严桓不怕他伤害他,顾大哥虽然体格看起来比他健壮,但怎么说都只是个没有异灵链的普通人。
  既然没什么可防备的,那就静等着解释好了。
  顾余进的确也不是随便选择的房间,他请严桓坐在一张软椅上,自己则坐在了对面。
  “严老师,你和团团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严桓脸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却纳罕,你还在外面偷听……
  顾余进接着道:“她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她的父亲。六年前,”讲话的人似乎陷入了过去的回忆,停顿半分钟才又开了口:“六年前我和金华还住在温县,那是南部的一个小地方,气候宜人,风景也优美。我出生在那里,我所有的亲人、朋友,我的家、我的事业都在那里。当时我和金华在一起三年了,我们过得非常恩爱美满。后来,我得到了一个代表温县参加郡里发艺比赛的机会,一旦得到冠军,我就可以跟随一位大师学习两年。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在北方理发被视为末流之技,但在南方,一个厉害的理发师,是非常受人尊敬的。我铁了心地要去,金华却百般阻挠。她那个架势,就好像我走了,我们就永远没法再见似的。可我以为她只是舍不得我,没仔细想,坚持离开了。后来我得到了冠军,学满两年回到温县……”
  顾余进说到这里,又一次停顿了,他像是难以启齿,却硬是把接下来的话说出了口:“金华生了一个孩子,才只有六个月大,那个孩子就是团团。”
  严桓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他坐在这里听人家的家务事,这算怎么回事呢。
  况且,几乎已经涉及到一个女人的名誉问题了,顾大哥为什么愿意告诉他这些。
  觉察到严桓的不安,顾余进放缓语气:“小严,你听我把话说完。团团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不细说了,总之我是万分地后悔,如果不是我执意要走,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那以后我们在温县是住不下去了,我带着金华背井离乡,搬到了皇城。我请求金华的原谅,我也愿意把团团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照顾。没想到金华嘴上说原谅了我,可心里根本不是那么认同的。她怕我总有一天要把团团赶出去,所以从孩子刚懂事起,就告诉她我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让团团处处防备着我。我是从那时候才意识到金华变了。她以前不是这么……这么样的一个人。她怕我害团团,但她自己对孩子的所作所为却让我糊涂极了。团团长到这么大,我从来没对她动过手,甚至没说过一句重话。但金华,有时候她溺爱死这个孩子,什么好吃就买什么给她,有时候她又非常地厌恶她,不由分说地就找茬体罚她。团团不肯向我求救,她心里认定了我是个坏家伙,迟早要抛弃她的。我为了这些事和金华吵过很多次,可她一哭,我就没办法了,怎么说都是我有错在先。就这样一直吵吵闹闹,直到上个礼拜。上个礼拜她的情绪稳定了很多,还亲自下厨做了几顿饭,我特别开心,觉得她或许是想开了,结果……结果前天她留下一封信,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
  顾余进吸了一下鼻子,喃喃道:“她大概早就受不了了吧,这次终于能逃脱了。”
  严桓突然得到这许多的信息,几乎有点分辨不清真假,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沉默了片刻,还是常规地劝说道:“顾大哥,你不要太悲观。嫂子她说不定只是出去散散心。”
  顾余进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却没笑出来,只好放弃了:“我不是伤心。我只是空落落的。她走了也好,本来这个家就形同虚设了。她走了,我们两个都轻松,只是可怜了团团。”
  顾余进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直视了严桓,可惜严桓的眼睛藏在凌乱的头发后面,让他没法更加直接地表达真诚:“小严,你既然还愿意叫我一声顾大哥,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帮忙缓和一下我和团团的关系。团团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是信任你,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把她养到十六成年还要好久呢,总不能让她一直躲着我啊。我知道,我刚才的话,你可能不完全信,那没关系,不信的地方你可以去问团团。我这么请求你,实在太唐突了,但是,我绝对不是让你白帮忙的,我可以付你报酬,而且你这份恩情我永远记得。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绝对不会推脱。”
  严桓听了他这番情真意切毛毛躁躁的恳求,本能地就想拒绝。他晕头转向地想,这是怎么回事,他就是来教围棋的,怎么变成了调解家庭矛盾?那边团团才求他把她带走,这边顾大哥又求他帮忙把团团留下。真不知道任务是变简单了还是变难了。
  这父女两个,怎么还赖上他一个了?
  不行,严桓恢复了冷静,团团的忙他是得帮的,那是个孤立无援的小姑娘,但顾大哥不一样,这是个成年人啊……既然团团没危险,他做好本职工作也就可以了。他的本职,就是家庭教师。再说,他自己的情感生活都一片混乱,哪有能力解决明白别人的情感问题。
  严桓定下主意,开口说道:“顾大哥,对不起……”他那有理有据的话还没露出头,就被顾余进蓦然红了的眼圈吓回去了。
  “顾大哥,你……你别激动。”严桓胃疼地想,你女儿才哭过,你就歇歇吧。
  顾余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扭过了头,声音透着一股疲惫和羞愧:“见笑了。没关系,你不需要道歉,本来也是我自己的事,我只是……只是……”他说不下去了,他只是突然变成了无根的浮萍,他的湖水不声不响地消失了,而他本来以为这该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他没准备好,他甚至有点害怕,所以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路过的人。
  那个人就是严桓。
  但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他一个快三十的人了,居然这样子地不能随遇而安。
  严桓是个心很软的人。正是知道自己心软,才乖乖地不去多管闲事。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几乎透露出有如实质的彷徨和不知所措了,凝固的空气使他已经不能假装没看到。
  “顾大哥,”严桓深吸了一口气,“我可以试着和团团说说这件事,但我不能保证她会听我的话。”
  顾余进睁大了眼睛,似乎用了好一段时间才听明白严桓的意思。他站了起来,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语言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居然上前一步,弯下腰一把抱住了严桓。
  严桓猛地站起来,推开了他。推完之后,他又觉得自己反应过激,尴尬地收回手。谁知顾余进像是根本没意识到他的反感一样,已然被“有人伸出援手”的幸福冲昏了头脑,一阵风似的冲到一个柜子前,他从里面摸出一大块布来,又快步走回来不由分说把严桓摁到了座位上。
  严桓只觉得耳畔一凉,脖子一紧——他已经被那块布围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严桓一直是短头发的打扮,所以对于此情此景是非常熟悉,他终于大惊失色,没法维持一贯的平淡表情,慌忙道:“顾大哥,你要给我理发?!”
  顾余进迟疑地问:“你不愿意?我看你没留长发,以为你不会反对的。”他又自以为洞察了严桓的心思,解释道:“你放心,我的技术并不差,不然是不好意思在你面前露手的。”
  “不是的。”严桓无奈地阻止道,“我只是觉得我现在……不需要理发吧。”
  顾余进笑了一下,拿起剪刀他就立刻稳定了下来,绅士风度和泰然自若重新包裹伪装着他。“任何人任何时候都需要理发。”他笃定地说道,而后又比量了一下严桓的头发,“小严,你这个刘海太长了,整个人都被遮得没了精神。年纪轻轻的,要珍惜啊。”
  严桓无力反驳,顾大哥说的是有道理的。同时他也看出了这个男人在尽其所能地讨好他。严桓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善事,但得到这份善意的人显然是和他有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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