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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耽美]偷来的爱情-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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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这──就是苏明会找上自己的原因?
  可他,为什麽从来不告诉自己?
  一张小小的纸片从药盒中掉落了出来,何海澄弯腰拣起。上面写著两句话:
  “对不起。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
  可你,到底还是骗了,对吗?你又为什麽不肯当面跟我解释清楚呢?
  何海澄颓然坐下,捏著那张小小的纸片,茫然望著窗外淅淅沥沥下起的雨,心中五味杂陈,忽觉人世间的是非黑白,似乎并不是样样都能说个清楚明白的。

☆、偷心37

  一滴水要怎麽才能永不干涸?
  佛说,把他放进大海里。
  可眼下,何海澄很想问一问,那如何从茫茫大海里把这滴水捞出来?
  苏明走得干干净净。
  他跟唐慕阳说,他要回家休息。
  他跟家里人说,他要出去散心。
  至於何海澄,他没有问,所以他连解释也省了下来。
  等到眼下发现不对劲,再想找他,才惊觉他就象是融进大海的一滴水,彻底消失了踪迹。
  
  手机从他的房间抽屉里翻出来了,他根本就没有带走。
  随之被翻出来的还有一封信,一封告别的信。信里他感谢了全家人这几年的照顾,然後他说──
  “请不必担心我,更不必费心来找我,我会照顾好自己。谢谢你们,再见。”
  看过了信,杨凯泛脱力般慢慢的坐下,苍白的头发里夹杂的是阅尽世情後无法言说的悲凉叹息,“那孩子……他不会让我们找到他的。他下定决心走了,就再也不会让我们找到他……或许,我本就不该把他带回来。不该啊……”
  谷延捷两手紧按著老伴的肩,永远给他最坚定的支持和安慰,“或许,小明只是要时间冷静下。或许,等他想通了,他就会回来。”
  
  会吗?
  也许。
  两位老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窗外。萧瑟的寒风中,掉尽了繁花绿叶的枝干横七竖八,毫无美感的伸向天空,象一个个赤裸而贫穷的乞丐,索求著春的温暖。
  可春天,哪一天才会来呢?
  何海澄觉得不能就这麽干等著,他非得想法把人找出来不可。
  讽刺吧?连他自己都觉得很讽刺。
  明明之前还在极力回避与男孩有关的一切消息,想把与他有关的记忆当成儿时的布偶一样关进箱子里自己,居然开始翻箱倒柜,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念想把那只布偶找出来。
  
  只可惜那只布偶的脚步太轻,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机场没有,火车站没有,何海澄到本市各大长途汽车客运站转了一圈,同样没有苏明留下的任何消息。
  他不死心的还想去查各个高速路口的监控录像,被祈乐之制止了。
  “海澄,你不能再这麽找下去了,这样找下去只能是浪费时间。”有句话他早就想说了,只是看著儿子这麽执著的样子,有些於心不忍,可眼下却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了。
  “你杨爷爷已经说了,苏明是诚心避开我们的,那他怎麽会让人这麽轻易就找到?再说了,你就算找到了他,那又怎样呢?你是想和他重新开始还是怎样,你都想好了吗?”
  
  “可是爸爸,难道就这样丢下他不管不问?我做不到!”何海澄只要一想起苏明极有可能为了那栋别墅去地下钱庄借钱,甚至重新走上偷车或者更加严重的犯罪之路,他就连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安稳了。
  祈乐之叹了口气,他这个傻儿子,该怎麽说他才好呢?一遇上那男孩的事情就方寸大乱,怎麽就不会冷静下来想一想?
  “你要去找苏明,从这些地方是绝对找不到的。你静下心来想一想,他还有什麽朋友可以投奔,或者你们在那里做复健训练时,发生了什麽特别的事情,有什麽蛛丝马迹?我还记得,他有一个师父,叫做顾枫,他会不会去看他了?”
  
  顾枫那边,早在刚知道苏明出走时,杨凯泛就打了电话过去询问。
  当年那个犯罪团夥的成员们锒铛入狱的时候,顾枫和苏明是唯二幸免的人。苏明是因为有重大立功表现,进了杨家。而顾枫却是因为精神鉴定失常,判定为无行为能力人,无须坐牢。
  不过因为他的特殊技能,警方唯恐他再次走失遭人利用,所以特别将他安排进了精神病院,并指定了法医负责。
  据照顾他的法医说,苏明没有来过。
  不过祈乐之这麽一提醒,却让何海澄终於想起件事来。
  
  他翻出自己的医疗档案,找到了一个人的电话。
  “很抱歉打扰到你,我想跟你见面谈一谈,可以吗?”
  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报出了地址。
  何海澄刚抄下地址,挂了电话,就见爸爸在一旁望著他既无奈又纵容的叹了口气,“你去吧,我只当你休假了。不过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每天早中晚都给你爹地打一通电话报平安,年前一定要赶回来。”
  家长这样的理解与支持,反而让何海澄讷讷的说不出话来,“爸……”
  祈乐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什麽话也不说的离开了。
  
  收拾了两件简单的行李,何海澄订了出行的车票。
  他要去的地方不通飞机,倒是有高铁路过。年前将近,赶回家过年的人特别多,车厢里给回家过年的人们和大包小包的行李挤得满满当当,连想大口的喘气都成了一种奢侈。
  虽然只是六小时的车程,可等到从车上下来时,何海澄却有种从热气腾腾的蒸笼里瞬间被解放出来的错觉。
  走出车站,带著冰雪的清冷空气让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把出门前爹地不放心给他系上的围巾又拿出来严严裹上,何海澄叫了一辆出租车,给司机看了他要去的地址。
  
  “哦,晓得了。小夥子,你是来看女朋友的吧?”
  面对淳朴的大叔,何海澄笑得有点苦,“不是女朋友,是朋友。”
  大叔眼角的笑纹更深了,“现在是朋友,过後就是女朋友啦。”
  何海澄懒得解释了。
  不过也难怪大叔会误会,年关将近的时候不呆在家里,反而跟回家的人群挤到一个陌生的小城,如果不是为了女朋友,似乎还真有些说不通。
  
  四十分锺後,地方到了。
  这是一片始建於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居民区,房子很有些老旧了,斑斑驳驳的透著岁月的痕迹。小区环境不算太好,没什麽太多的绿化,楼与楼之间虽然修了些狭长的花坛,但在这样的冬天,却是根本没有什麽鲜活的颜色。
  幸好,楼下还有群放了寒假的小朋友们。不时炸响一只炮竹,爆发一阵童稚的笑声,那些活泼的眼神,和无忧无虑的笑容才点亮了这片黯淡无光的天空。
  
  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五分锺,一个年轻人向何海澄走了过来。
  他相貌平实,眉目温和,是照顾了他大半年的小周。
  “对不起,这时候还来打扰你。”何海澄很抱歉的拿出一封红包,“不知道你们家喜欢什麽,出来的时候又太匆忙,只好这样了。虽然有点俗,但是我想过年的时候,拿这个是最实惠的。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好吗?”
  小周淡然笑了笑,大大方方的伸手接过他的红包,“这个礼物确实是最实惠的,谢谢。既然来了,就到我家坐坐吧,条件当然不太好,不过说说话还是可以的。”  

  这个小周总是这样,自如的应对著各种事,让人原本的尴尬也能很快消失,何海澄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找对了人,拖著不大的行李箱跟他进了一户普通的居民楼。
  “奶奶,我有朋友来了,你晚上多煮点饭。”听他那麽大声的对老人家说话,何海澄有点明白小周为什麽会把他带回家了。
  老人耳背,就算是当著她的面说什麽,她也完全听不见。
  这是一所两居室的小房子,早已给众多的陈年旧物塞得满满当当,更显局促。
  把何海澄请到房间坐下,小周把他给的红包收起抽屉里,另取了一只红包,包了几百块钱拿出去给老人。
  “他来得匆忙,没时间给您买礼物,就给您点钱自己拿去花吧!”  

  小周的声音很大,何海澄听得很清楚。就见老奶奶客厅在门口乐呵呵的又看了他一眼,一面说著他听不懂的家乡话,一面高高兴兴的把红包揣兜里了,就跟小孩子一样。
  端了杯热气腾腾的茶再回到小屋,小周掩了门,解释了句,“老人家,钱太多会吓著她的。”
  何海澄懂,由衷笑了,“你跟你奶奶感情真好。”
  “其实也不算好。”小周一开口,就把何海澄吓了一跳。
  就见他静静笑了笑,并不隐晦的道,“你看我家的环境,应该就知道我家的条件并不好。我爸爸早年过世,妈妈改嫁时就把我留给爷爷奶奶了。从前我小的时候,这房子里还住著我姑姑和叔叔一家人。因为条件差,大家都嫌我是个累赘。直到我念完书开始工作,大家的条件也慢慢的好起来,感情才变好。不过这些事,你这样的人可能很难理解。”  

  何海澄确实有些难以理解。  他们家一向感情和睦,亲戚之间的情份非常重,所以就算知道,也很难真正明白这些贫贱夫妻百事哀的辛酸。
  “所以──”小周坐在对面的小床上,就那麽直接的告诉他,“我会觉得你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才想起找他,会不会有点晚?”
  虽然是尖锐的话,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依旧是那麽安静而平和。
  但何海澄瞬间脸色变了,“你知道他在哪里?”
  他不在乎被人讥讽几句,只要他能告诉他,苏明究竟在哪里。

☆、偷心38

  小周不知道苏明在哪里。
  不过他很愿意告诉何海澄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又或者,这些话憋在他心里已经很久了,他终於找到机会,就要把它们通通都倒出来。
  “你只知道你恢复得很辛苦,可你知不知道,每天你在没有完成任务,不能吃饭不能上厕所的时候,他都在陪著你?”
  “你弄得再怎样晚,给你的饭始终是热乎的新鲜的,可他呢?吃的全是你的剩饭剩菜。”
  “你不喜欢别人碰你,起初找我是没办法。可你不知道吧?你的贴身衣物全是他帮你洗的。我虽然是护理,但要我给人洗内裤这种事情,还是不愿意干的。”
  
  “你每天恢复训练是很辛苦,可他每天陪著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始终是站著的?你练了多少小时,他就在旁边站了多少小时。”
  “等到你晚上休息了,他还得跟医生探讨你的治疗方案,上网请教专家。你以为他每天都跟你提出一些很变态很过分的要求,可你知不知道,这些变态过分的要求却是花费人无数心血和智慧才得出的。”
  “何先生,说实话,从你这次的恢复训练中,我们所有参与的人都受益匪浅,因为他给你的方案几乎是完美的。将来,如果我再接到类似的工作,凭借这些经验,我的价码又会不一样了。”
  
  “可能我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所以我总以为,一个人不管怎麽说,对曾经这样付出心血和金钱来帮助自己的人,是应该心存感激的。至少,不应该接受了,还觉得是对方亏欠你的。”
  “据我所知,你出车祸,是你自己独自驾驶造成的吧?那这其中就算有苏先生的过错,说实在的,我觉得他所做的已经完全可以弥补这部分伤害了。”
  “这世界上从来没有谁亏欠谁。不管是亲人还是爱人,难道他们天生就应该对你好吗?不是的。或许我是错的,反正我从小就不走运的经历告诉我,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好事。我也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好的对待过,所以我对苏先生的所作所为很是钦佩,而且感动。”
  ……
  
  很长时间,何海澄都说不出话来。
  喉头似乎被什麽东西堵住了,让他只能沈默的听著小周用他独有的平和而安静的语气,却是尖锐的道出一件又一件他不知道的真相。
  当苏明强制把他带来治疗时,他憎恨他;
  当苏明用各种惩罚逼迫他完成训练科目时,他更加憎恨他;
  当苏明残忍的用性关系来逼迫想放弃的他继续下去时,他简直憎恨他到了极点!
  可是,现在回头看看,苏明做的这些,真的是在害他吗?
  
  现在的他,能跑能跳,想爬山就爬山,想游泳就游泳,想踩著单车去任何地方都可以。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在来时的高铁上,他甚至帮邻座的几位大哥大姐搬下搬下的拿他们沈重的行李。
  何海澄再问自己,如果当初男孩不用这些强硬的手段,而是轻言细语的跟他讲道理,他能听得进去吗?
  如果听不进去,那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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