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胜过小甜饼-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9章 一张战帖
简丛同学虽然确实不怎么喜欢来学校,可能也是给新同桌面子,挺老实地来陪太子读了几天书。
而过不久就是期中考试了,简丛也就顺溜着赶了个考。
而期中考试成绩倒是果不其然,被予以重望的陆言学成功拿下第一名,并与第二名拉开了近十五分之差。
反观简丛的好基友公孙博则略惨,被挤到了第四名。
于是这几天鸡也不吃了,微信上简丛给他发的语音留言没有回,平常也见不到了人影,肯定又蹲哪开始了间歇性奋发图强。
——至于为什么是间歇性,因为和简丛一块打打游戏哈哈哈才是日常。
简丛知道他德性,表面上说着分数是浮云,真没达到自己心里那个预期暗地里指不定怎么拿着成绩悲痛欲绝。
同时也是为了表达一下组织对失意少年的关心与慰问,简丛特地一大早爬起来去庆丰买了两大袋子的猪肉大葱包和猪肉三鲜包,望公孙博同志化悲愤为食欲,早日回归组织怀抱。
而且鉴于学校不许带早餐入校的规定,简丛还破天荒的背了书包去学校。
简丛没少窜班,是二班老面孔了,他还没到二班门口,就有人隔着窗子和他打招呼了。
“呦丛哥,你脸怎么了?”
“我去,江湖规定不是打人不打脸的吗?谁下手这么狠?”
“公孙博!简丛来了。”
“丛儿!”公孙博大惊失色,扔了笔就往外蹦,只差没扑到简丛身上变成一块显微镜,他震惊道:“谁打的?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在二班一众男男女女颇为一言难尽的眼神下,简丛对着公孙博庞然的身姿后撤了一步,一脸看着自家哈士奇又犯病了的嫌弃样道:“一边远着去。”
公孙博泪眼汪汪,泫然欲泣。
此人天生婴儿肥,自带卡姿兰大眼睛,本来是个高配小鲜肉的好苗子,却偏偏要走运动狂魔的路子,练出了一身腱子肉,最后只好不伦不类地成了个五大三粗一米八的奇形种,还一言不合就喜欢卖萌。
简丛被他恶心得够呛,甩了包子扔给他道:“庆丰包子,吃了就给老子满血复活。”
公孙博拉开拉链一看,热泪盈眶,“丛儿,你我就是生死之交,此生不能以身相许,来生定当结草携环。”
简丛转身就走。
“对了,你还没说你脸…”
“吃你的包子去。”
简丛从楼上下来就看见自己班门口堵住了,一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吵得很激烈。
简丛随手拉了个人问什么情况。
“你还不知道啊?一中有人给我们下战帖了!”
“下战帖?”
两个学校被放在一起比较是常事,但还真没出现过下战帖的事。
一中和三中一向楚河汉界划得清楚,一中戏称三中为“贵族学院”,三中笑称一中是“高考工厂”,总之是互相看不上,连比较都觉得掉价。
更别说下战帖,这回可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了。
“下战帖就接啊,这又吵什么?”
被简丛拉住的人慢吞吞道:“是一中特优班点名给我们班下的帖,说下次省联考要比班级第一名排名和最后一名排名。”
一中制霸华市这么多年总归是有原因的,同样是一个班三十七个人,他们的特优班几乎能稳在全省前五十。
而实验一班扪心自问,这几乎做不到。
简丛隐约抓到了一点尾巴:“一中为什么突然下帖?”
同学压低了声音,“因为陆言学,他从一中转过来,那边有人想打他的脸。”
“操?!”
简丛往教室里一看,陆言学正从饮水机里打水喝,抬眼就对视上了,陆言学挑了下眉,唇语道:“早安。”
早个屁安。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还岁月静好,云淡风轻。
“我觉得这就得接,不杀杀他们气焰真觉得自己个个是苏格拉底了,无知即罪恶不了解了解??”
“说得轻巧,你考个全省第一试试?”
“王浩,我记得你上次连前百都没进吧。”
简丛敲了一下门,“怎么?敌人还没打进来我们先起内讧了?”
大家把视线看向他,问:“丛哥,你站哪边,主和主战?”
简丛说:“怼脸上来了还主和,这还是我们打架斗殴为非作歹为虎作伥实一班吗?”
高一时候实一班就和普通班打过班架,校长在周一讲话时痛心疾首怒斥实一班为“打架斗殴为非作歹为虎作伥”,这个梗一直玩到现在。
“丛哥别闹。”副班哭笑不得,“打你这都掉出五百了。”
简丛不置可否,对着班里的人说:“还差七分钟早自习,现在都回座位上去,班长主持公布论题,自由辩论,别站外面瞎嚷嚷。”
“哎我早说了。”副班长说:“怎么我说的话没你说的有用?”
简丛说:“因为你怂。”
“靠?”
众人进了教室,班长在黑板上重重写下“论题已知,正方:和,反方:战。”
“废话不多说,现在请正方陈述本方观点。”
“我主和。”副班又是第一个蹦出来的,接着开始慷慨激昂陈述己方观点。
陆言学给简丛让了位置进去,低声笑道:“你们班挺好玩的。”
简丛盯着他,道:“现在是我们班了,懂?”
陆言学抿了下唇,嘴角微微上扬:“懂。”
眼看着主和派气焰高涨,主战派节节败退,简丛坐不住了,“什么玩意儿,大清怎么亡的他们不知道?”
“还有你。”简丛杵了陆言学一肘子,“打架挺利落,怎么现在屁都不放一个,是心慈手软还是对一中还旧情未断?”
陆言学扫了一眼简丛干干净净的课桌,说:“我主战。”
简丛接着问:“你能超越省第一吗?”
“不用超越。”陆言学低声道:“我就是。”
他一落声,班长就开始做总结了。
“正方说的有道理,我们的确整体水平和一中特优班存在差距,但是。”班长停了一下,接着说:“别忘了我们要比的是什么。”
“第一名和最后一名。”
“省第一已经到我们班来了,2V2我们已经赢了一场了,最后结果最差不过平局。”
“现在还要主和吗?”
主战派嗷嗷起来了。
主和派气焰一下被压了下去,不过还是有依然冷静的。
“省第一又不是个人专利,联考还没开始,班长你别急着立flag。”
班长不在意地笑笑道:“这就不是你我担心的了,而是要问陆言学同学,你行不行?”
主战派立马叫起来了,“陆言学,男人不能说不行!!!”
简丛也笑了,调侃陆言学:“你行不行?”
陆言学和讲台上的班长对视了一眼,他说:“行。”
在谁也没看见的讲台下,班长握成拳头的手终于松开了。
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还没意识到这个“行”字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m砸说:啊~各位水果酸奶夹心小饼干们早上好。(打哈欠)
第10章 微妙错觉
接下了战书,两军对垒就被摆在了明面上。一时之间,贴吧,微博,朋友圈都炸了锅。
有人说,本以为一中三中是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竟是相爱相杀。
贴吧里还有人发所谓一线消息,说这次战争是因为省第一跳槽到了三中,一中有人看不惯他。
下面回复一溜的一中吃枣药丸,省第一都呆不下去了。
当然也还有几个ID蹦出来说,这可不一定,一中霸榜省第一的纪录近三年还没有被打破过,第一估计又要换人了。
简丛边翻贴吧边笑,冷不丁就被陆言学抬手敲了一下。
“别玩了,听课。”
简丛只好收起手机瞪着讲台,没过两分钟就坚持不住了。
“一个数列求通项有什么好听的?”
环顾一下四周,果然暗地里大伙都在各做各的,写几何的,做三角函数的,甚至还有刷字帖的。
“ 他刚刚补充了知识点。”
“啊?”简丛有点迷茫。
陆言学有点无奈,“Sn等于2n平方…n,你求一下通项公式。”
简丛随手拿了张纸打算开始算,陆言学拦住他说:“一秒钟,答案是an=4n…3。”
简丛:“?!”
陆言学脸上有点笑意:“套路,n平方的系数是公差,通项中n的系数是公差的两倍。”
“还有不动点定理,就是…”
坐在学神旁边的感觉就是分分钟带你在知识的阔道上超速,简丛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用了五分钟学到了老师前四十分钟讲的东西。
等到下课,呼啦啦一群人围了上来。
“陆神,给我看一下这道题,为什么这么做不行?”
“陆哥,刚刚老师说的那个定理考虑范围是什么?”
……
简丛生生被挤出了座位。
接下战帖后,班上的学习热情一下翻了五个翻,就连平常来去自由业务冷清的语文老师,上个厕所都被人拿着作业堵了。
班主任不知道从哪知道了这件事,一个劲地叹:“要是天天有人下战帖就好了。”
同学们斗志昂扬,只除了简丛。
此人口号喊得震天响,一度成为主战派的主力成员,无奈实际行动上比主和派还消极怠工拽后腿,最终被一脚踹出了主战派阵营,且被视为极其顽固的保守分子。
同学们很快也发现提升自我已经没什么卵用了,毕竟天花板还有陆神撑着,可他们脚下还是空荡荡的,倒一已经非常勤奋努力了,可倒二还要死不活誓要把地板坐穿。
这怎么行?!
于是高二实一班出现了感动三中的一幕幕,在班级里,成绩中等的同学抱紧陆神大腿疯狂提升自我,成绩中上的同学则围绕简丛苦口婆心,势要把他这堆陈年烂泥从地里扶起来。
而在班级外,花式围截追堵各科老师也成为三中一道靓丽风景线。
“我现在都不敢走路回家了。”有老师感慨,“平常走十分钟到家的路昨天我走了半个小时才出的校门。”
老师们纷纷表示,太热情了,太热情了,遭不住遭不住。
同样,陆言学和简丛也遭不住了,平常课间没办法,尿遁已经躲不开这群丧心病狂的同学们了,所以只有一到放学,两人溜得比兔子还快。
“快走快走!”
陆言学把车骑出校门口,简丛往后座上一跨,拉着陆言学衣服就飞似地逃窜了。
“你的小轮快载不起我俩了,要不要换辆山地自行车啊?”简丛在后座喊。
陆言学说:“山地血贵,卖个肾就换。”
简丛问:“你生日什么时候?”
陆言学:“下个月第一天。”
“真巧啊卧槽。”
“你也是?”
简丛嘎嘎地笑:“不,我十二月最后一天。”
“别说月份,一说我就觉得齁冷。”陆言学朝他喊。
简丛一脸坏笑地松开了拽衣服的手,然后趁陆言学不备,嗖地从衣服下摆里伸进去贴住陆言学的腰,“我给你暖暖啊陆神!”
“别闹!”
陆言学差点把车转沟里。
南方的冬天没有理性可言,车骑到一半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冰凉的雨丝合着冷冷地西北风把两人吹了个透心凉,简丛越倒霉越来劲,后半段路直接唱了起来:“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陆言学崩溃了:“你给我下去!”
好在陆家离学校较近,在两人被冻成冰雕前终于赶到了家。
陆妈妈一开门就被俩冻成鹌鹑的大小伙子吓了一跳,接着又赶忙张罗洗澡水和姜汤。
“怎么也不知道找个地方避一避啊你们俩?”陆妈妈又是心疼又是责怪。
“正好到五一广场的时候下雨了,没地方避。”陆言学说。
“你别顶嘴,遇到事情一点也不知道想办法,只知道找借口。”陆妈妈斥他。
简丛坐在旁边一脸尬笑,心想这也算顶嘴?
陆家很干净,几乎干净到了一尘不染的境地。东西摆放没有一点歪斜,就连简丛陆言学刚进门时胡乱脱掉的鞋子此时都整整齐齐地码在鞋架上。
整个房子都整洁出了一种玄妙的压抑,而陆妈妈也除了一开门时神情慌乱了一下,其余时间几乎都是在念叨陆言学的过错。几乎根本不顾及简丛的在场。
简丛侧目扫着陆言学。陆言学捧着碗盯着,时不时啜一口,任由陆妈妈责备也不再出口反驳,他神色淡漠,眉目微沉,几乎与平常判若两人。
简丛一个外人,这时候出声说什么都不对,他安静地坐了会,很快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这间房子里像有无数密密麻麻的网,捂得人透不过气来。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可外面的雨还没有停。能不能回去对简丛来说无所谓,可也不能总坐这听人叨逼叨。
“阿姨,外面天就要黑了…”
“呀,这么晚了,同学你要不然先在我们家吃晚饭吧?”
简丛咽了口口水,思索着怎么拒绝。
“不用了。”陆言学骤然出声打断,“他家里还有事,先回去吧。”
简丛收到了陆言学轻轻一眨的眼神,也开始胡诌什么家里人会担心,还要赶回去写作业,对着陆妈妈认真聆听的神色出了一身冷汗。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