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正妻-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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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富贵已经醉的差不多了,还招呼着给贺梵行他们倒酒。
张氏看不下去了,就说:“别喝了,要喝你一个人喝去,小贺,江民,你们别理他。”“不理谁啊?我好歹是他们长辈吧?长辈给晚辈倒酒,他敢不喝吗?”张富贵拿着酒瓶不
撒手。
张氏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你是长辈?长辈就是你那么说话的?你说的那是人话吗?”“我不是跟阿清道歉了吗?你这老太婆怎么还扯着不放了?”
眼看着俩人又得吵起来,张清赶紧过来拉张氏:“妈,爸难得高兴一回,让他喝吧。”说完,又凑到张氏耳边小声道:“爸心里难受,妈,你也别说他了^”
张氏知道,张富贵因为张旗的事心里难受,为了儿女的事心里难受,这心情她最理解,恨他归恨他,可多少还是担心张富贵头上那伤,而张清这么说完之后,张氏也没再出声阻止了。
一顿饭吃了两三个小时,连桌上的菜都来来回回热了好几回,最后张富贵喝的倒头就睡,王江民也是被人扶上了床,这三个里头,就贺梵行,神色如常。
郭靖靖本来想帮张氏洗碗的,张氏拦着不让,张清进厨房靠灶台边上陪着她说话。
贺梵行坐在客厅沙发上,闭目养神,养着养着,就感觉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自己身上。
贺梵行睁开眼,郭靖靖坐他旁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贺梵行笑了笑,柔声问道:“怎么了?”
郭靖靖抿了抿唇叫了一声:“贺先生。”
贺梵行挑了挑眉,怎么连称呼都换了?
郭靖靖明显很不高兴,咬着牙问:“先前是谁只喝了几罐子啤酒,就在那儿装醉开不了车的?”
贺梵行没想到郭靖靖记性这么好,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俩也已经在一起了,郭靖靖还惦记着这事,贺梵行笑的有些无赖,凑近了郭靖靖的脸就说:“阿靖,我真醉了。”
郭靖靖明显的一脸不信。
“真的……”
贺梵行说着,唇朝着郭靖靖越靠越近。
第113章于河回国
贺梵行的嘴唇带着酒气,贴上来的时候,郭靖靖并不觉得炽热,甚至微微有些发凉。
贺梵行试探着伸出手,绕过郭靖靖的腰抱紧,腹部相贴,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郭靖靖眼中微醺,贺梵行的五官在他面前无限放大,这个男人应该有三十了吧?皮肤保养的比……比赵阿美都好,没办法,他接触的女人实在不多,除了他奶奶就只有赵阿美了。
贺梵行的眼睛很好看,不大也不小,眼线很长,睫毛更长,郭靖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的眼睫毛能有这么长。
而且这双眼睛一旦专注的盯上某个人看的时候,估计没有人都抵抗的了,好像会说话一样,满满的柔情在瞳孔里发着光。
贺梵行连着啄吻了几下,蜻蜓点水一般,声音格外低沉道:“阿靖,我醉了吗?嗯?”
郭靖靖无法回答,他只是忽然很想吻面前的人,不是被吻,而是主动吻对方。
心里这么想,他也确实那么做了,学着贺梵行碰上对方的唇,甚至学着电视上的男主,微微张嘴咬住贺梵行的下嘴唇,结果力道没把好,直接就把贺梵行的嘴巴咬破了。
“唔。”贺梵行轻哼一声。
“对不起。”郭靖靖惊得赶紧松开牙关往后退了退,盯着被自己晈破的地方细看,眼里带着懊恼,好在没出血。
“没关系,没关系阿靖,”贺梵行安抚地笑了笑,放在后颈的手来回摩擦那片皮肤。“我们再试一次。”
郭靖靖看着贺梵行的眼睛,对方眼里带着鼓励的笑,郭靖靖又看了看那被自己晈红的唇,想了想,还是慢慢凑了上去,这次他没用咬的,只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用了点吸劲儿把贺梵行的唇吸进了自己口中,就这么含着不敢动。
湿热的感觉在自己的下唇荡开,贺梵行的眼中划过一丝讶异,眼底浓深,郭靖靖的举止生涩、甚至说毫无经验之谈,可这一点对贺梵行而言,却是一种深深的引诱,撩起了他不断压制的火势。
贺梵行不再只是试探,他覆在郭靖靖的后颈上的那只手,手腕用力,两人的嘴唇因为挤压而微微变形,郭靖靖一惊,怕再咬到他,赶紧张开了嘴,贺梵行的舌头顺势探入了他的口中,跟唇的微凉不同,贺梵行的舌头火热,勾着郭靖靖的一起搅动、纠缠。
淡淡的酒味在口中弥漫,郭靖靖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心脏跳的飞快,脸跟要烧起来似的,可他并没有推开贺梵行,相反的,他跟贺梵行一样,贺梵行想向他索取的,他同样也在向贺梵行索取着。
天雷勾动地火一般,两人就这么忘我地在客厅中吻的难舍难分。
“阿清?你站门口挡着我路做什么?”
张氏的声音忽然响起,郭靖靖闭上的双眼豁然睁开,舌头刺溜一下,立马从贺梵行的口中收了回来,抬起胳膊推开贺梵行,低着头,脸红的快着火了似得。
贺梵行的反应倒是比他好些,甚至淡定的从茶几上抽出纸巾,替郭靖靖擦了擦嘴角,郭靖靖这才发现自己嘴边都是彼此的唾液,抬起胳膊拿着衣服猛擦了擦,贺梵行则就着郭靖靖用过
的,举止自然的擦了擦自己的嘴。
张清脸色就精彩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两人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关键是他家儿子,一脸的享受,半个人都偎进贺梵行的怀里去了,虽然知道就郭靖靖那表情,不可能是被强迫的,可张清还是有一种“儿子被贺梵行教坏了”的愤怒感,好在他还知道这情况绝不能让张氏看见,干脆整个人堵在了厨房门口。
“阿清?干什么呢!”张氏伸手拍了张清的肩,不满的啾着他说:“别挡道。”
张清见他们俩分开了,这才让开了身子,张氏从他旁边跨出门,抬头看了他的脸一眼,挺新奇:“你这什么表情?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张清憋出一句:“没有,妈。”
张氏没管他,走客厅对贺梵行说:“小贺,要不你也去床上躺会儿吧?上次你来睡的那床,被子都叠在床上搁着没动,我给你铺上,马上就好。”
“不用了,奶奶。”贺梵行心情很好,说话的声调都比平时高了些。
张氏见他这样,眼神清明,脸色如常,就是那嘴有点红,下嘴唇好像还有点肿。
“小贺,你这嘴怎么了?看着都肿了,奶奶给你找点药膏抹抹吧?”
“奶奶,没事,不用抹了,”贺梵行脸上的笑意越发深邃了些,眼角看了郭靖靖一眼,郭靖靖一张脸都快埋进自己胸口里了,贺梵行对张氏说:“只是不小心磕了一下,不碍事。”
“磕的?磕什么了?这么硬?”老人有时候挺执着,很多事情不问出个答案不罢休。
贺梵行这次却没回答了,转头看向郭靖靖,眼里都是爱莫能助,他是真不知道应该说自己磕到什么了。
贺梵行转头去看郭靖靖,张氏也觉得纳闷,怎么这事还跟自家孙子有关吗,开始她还没注意到,这会儿顺着贺梵行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这才发现郭靖靖一张脸红的都快跟煮熟的虾子似的了,再夸张点估计头顶都快冒烟了。
“靖靖,你……你这是怎么了?”张氏吓坏了,还以为郭靖靖不舒服了呢,赶紧过去拉着人看,还回头喊张清,“阿清,你快看看,靖靖脸怎么这么红啊?不会是发烧了吧?”
张清纠结着一张脸,皱的跟菊花似的,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我不知道啊……”
“你看你这怎么当爸爸的,靖靖不舒服都不知道。”张氏一脸着急,手贴上郭靖靖的额头测了测温度,“是有点烫,该不是真发烧了吧?这……这江民这会儿估计爬不起来了,否则也好让他给你看看啊,真是!都怪老张头,没事喝那么多酒作死啊!”
张氏急的直拍手,郭靖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放任这事情不管了,即便他现在真的很不想
开口说话,却还是张嘴劝慰张氏道:“奶奶,我没事,就是有点热,没不舒服,您别担心了。
”
“可你这脸……不行,就算你没不舒服,也有可能是发烧的前兆,你等着,奶奶给你去拿感冒冲剂,你赶紧喝下去,不管怎么样,先预防着。”
说着,张氏火急火燎就去找药,拿杯子倒水去了。
郭靖靖自然是不能喝的,可这会儿他真是有口难言了,一旁的贺梵行竟然还在笑,那一张脸笑的再温柔,郭靖靖也没那心思看了,赌气地说了一句:“一会儿那药你喝!”
贺梵行一点意见没有,还点了点头,说:“好。”
结果张氏那药,最终进的其实是贺梵行的肚子。
什么?为什么不倒掉?因为在郭靖靖的字典里,浪费是一种可耻的行为,更何况那是他奶奶的一片心意,哪有把长辈的心意倒掉的道理,所以必须得喝,郭靖靖不能喝,贺梵行自然跑都跑不掉。
*
张旗的事情,张氏没让郭靖靖去接,自己也没去,她跟张清说,就让他住在医院里,强过以后关进派出所了。
那天晚上,张氏主动给张于河打了个电话,这么多年没联系的母子俩,第一通电话,张氏只说了一句:“你心里要还有我这个妈,就立马给我回来。”
张氏坐在门口,第一天没见着人,第二天还是没有,第三天干脆不看了,一辆沪字头的黑色奔驰,却缓缓停在了张氏家门口的水泥缴子上。
老司机下了车,拉开后车门,车里走下来的正是已离家十几年的张于河,张于河的个子很高,骨架子大,国字脸像张富贵,五官却偏向张氏,眉眼之间带着商人的精干和睿智。
他的眼睛转着圈看了看周围的一切,他的妻子穿着米白色的衣裙,貂绒包裹着她较小的身形,一张脸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四十好几保养得却跟三十出头差不多,皮肤櫻花一般粉嫩,即使不笑,脸颊上的酒窝也十分明显,山田枝子走到张于河身边,双手搭上张于河的手臂,嘴里说了一句日文。
张于河低头看她,沉声道:“对,这里就是我的故乡,枝子,在这里,我希望你能说中国
话。”
山田枝子朝张于河微微欠了欠身,吐出的中文虽然有些生硬,但是发音十分标准。
“我明白了,于河。”
张于河抿唇笑了笑,伸手在山田枝子的手背上拍了拍,山田枝子抬头回了他一个浅笑。
“走吧。”
张于河说着,领着山田枝子朝灰砖瓦房走了过去,身后的司机拎着满手的礼物跟在他们后面。
张富贵今天刚去医院里拆了线回来,郭靖靖要上课,是张清陪着二老去的,伤口恢复的很好,就剩一条疤,蜈蚣似的,弯弯扭扭不大好看。
张清拿着医生开的碘给张富贵擦伤口,长出的新肉有点发红,这时候还是要多注意不能感染,日常消毒还要继续。
“爸,等这伤彻底好了,我们再问问医生,有没有什么收疤痕的药膏,买回来涂涂看,能不能让疤痕小点。”
张富贵听张清这么说,一脸不在意道:“嗨!你爸都多大岁数了,哪还在乎这个,我倒觉得还挺好看,多新鲜啊。”
说完看向隔着他远远坐着的张氏,自从医院见了自己头上的伤之后,张氏脸色就不好,现在张清给张富贵上药,她都不敢凑近,实在不忍心看,一方面那伤疤确实挺吓人,另一方面,张氏一看到它就想起张旗。
张清知道张富贵这话是说给张氏听的,无非就是不想张氏太难受,张清知道他俩的关系还
没缓和,这会儿也有意充当和事老,听了张富贵的话,就说:“爸,您觉得新鲜,我妈心里可难过呢,那天你受伤入院,妈一直陪着您,守着您,寸步不离的^”
张富贵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妈是担心我出事啊,你说我倒好,反过来还把你妈气成那样,唉,我真不该啊。”
“爸,夫妻之间,床头吵床位合,谁一辈子不是吵吵闹闹过得?妈知道,您就是有口无心,不会真怪您的,妈,是吧?”
张氏不抬头,看也不看他俩一眼,继续纳自己的鞋面子。
张清无奈看了张富贵一眼,摇了摇头:不行,妈还是软性不吃啊。
张富贵也苦恼的低头,无声叹了口气。
张氏不用看也知道他俩在互相使眼色,这几天张清天天来,有意无意帮着他爸使招数找自己求和,张氏知道张清的目的,可张清越是这样,她越是想起张富贵那天的话,她要让张富贵好好瞧瞧,自己都干了什么,说了什么,可张清又是怎么对他的!
手里的针刚从下头穿过来,还没找准上头的位置,门口的亮光忽然被人影遮住了,张氏抬头去看来人,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瞬间占据了她所有的视线。
张于河站在门口,没跨进门槛,就这么直挺挺站在大门外头,眼睛都湿了,被过分压抑的声音发着颤叫了一句:“妈……”
“嘶!”一个没注意,针头扎进了张氏的手指头上,她赶紧把针拿开,已经晚了,鲜血立马就渗了出来。
“妈!”
“妈!”
张清和张于河一前一后叫出声,张清离得近,先一步到了张氏面前,还没来得及蹲下查看张氏手头上的伤,身体就被人推了一把。
“妈,您怎么样了?”张于河推开了张清,在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