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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星骓二嫁-第29章

小说: 星骓二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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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了,现在就剩半个石佛立在那里。传说和尚因为冤死,灵魂一直在这里徘徊,无法升天。因为闹鬼,没人敢开那块地来修房子,就这么荒废了几十年。”

    那段历史既敏感又遥远,对哑巴来说陌生得很,实在接不上话,只能胡乱地点头。

    外公看着他的眼睛,忽然笑了,说:“跟你说老古董一样的历史,估计你既没兴趣又听不明白。只是那个和尚和你家有点渊源,本以为你父亲跟你谈过,看样子没有。为什么东南亚首富会和这西南山区中的和尚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你不好奇吗,朴宁!”

    什么!?

    哑巴一愣,手机哐一声掉到地上,外公怎么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摔坏了怎么办,三儿赚钱不容易,给你这个玩意够他吃半个月了,还不好好珍惜。”老头弯腰把手机捡起来,幸好摔才厚厚的草丛里,没事:“想不想随我去庙里看看?”

    你到底是谁——哑巴的脚像生根一样,再不肯挪动半路。他在恐惧,面对一个知道他身份,并且有可能还知道更多信息的神秘苗医,说不害怕是假的。

    “放心,你的事我不打算告诉星骓,那孩子吃了太多苦,受了很多罪,要是让他知道他爱上伤害他的前夫,不知道会痛苦多久。”从这句话看,外公还是想着星骓的。不知为何,哑巴忽然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加上对先前那番谈话感到好奇,于是跟在老头身后,朝破庙走去。

    庙残破得很厉害,除了原先大殿中的四根石柱,还有被砸毁的,只剩下底座的佛像,基本看不出这里曾经有过一间庙宇。

    “死老头,你好慢啊,让我在这喂蚊子,到时候把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咬坏了怎么办,你赔得起吗。”刚走过去,佛像后面就传来熟悉的抱怨声,不一会,小十九撅着嘴探头出来,看见哑巴以后脸色很不正常地干笑:“十六哥,散步呢?”

    你们早就认识了吧——哑巴皱眉。

    “说起来,你该叫泽德一声叔叔。”外公大笑,一手搂住小十九:“孩子,是时候让你这个十六哥知道真相了……”

    “你和外公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凌晨两点,失魂落魄的哑巴才回来,他钻进被窝,紧紧抱住星骓,疯狂地吻他。这样子看上去想求欢,可又和平常不一样,孕夫被男人失常的表现弄昏了头,一边抵抗一边压低声音担忧地问:“怎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感觉你很不开心。”

    别动,让我抱——哑巴颤抖的手指费了很大劲才写下这几个字。

    在不安吗,还是恐惧?星骓能明显感到男人情绪上的波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还是紧紧抱住爱人的身体,用手轻轻拍打他的背部:“没事了,我在这里,别担心。”

    哑巴冷静下来后,开始用手机写字——如果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哈?怎么可能,这是什么新流行的测试题吗——因为锦年和小林还睡着地铺上,不能弄出太大的响动,所以星骓接过手机,也用字代替话语,写到——感觉好像回到上学的时候跟同学偷偷传字条,还挺有趣的。

    别闹了,我说真的——哑巴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表兄弟啊,那得看多亲,三代之外应该没问题,不过应该没法给你生孩子了——星骓认真想了下,才回答说——虽然有科学研究表明表亲之间生育畸形儿的概率并不高,但依然有一定比例,我不喜欢冒险。

    这个好说,我是怕你觉得恶心,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哑巴看着他的眼睛,很无助地写下这句话。

    还好吧,又不是同胞兄弟,再说寨子里也有表兄妹结为夫妻的,不过婚姻不受法律保护罢了。说起来,世界上近亲结婚的人多了,进化论的奠基人达尔文不也娶了他的表姐吗,爱因斯坦也和堂姐的表姐走进婚姻殿堂——星骓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只要相爱,不伤害他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那我就放心了——哑巴松了一口气,然后正色抢白——其实我们是表兄弟!

    “你傻了啊,我怎么没听说又你这么一号亲戚。”星骓连字都懒得写,直接敲哑巴的头:“要是睡迷糊了,可以去外面洗洗。”

    真的,刚外公把我的身世告诉我了,我才知道原来我们是表亲——哑巴很着急的解释,但不敢说自己就是酆朴宁——我也吓了一跳,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傻瓜,他吓唬你的。”根本不信。

    我看不像,说得有头有尾的,好多事情外人根本不知道。可是现在我爸也死了,死无对证,又不知道去找谁求证这事——不是没怀疑过,但这老头对他家的情况摸得太清楚了,弄得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劲爆的信息。

    “我看八成是泽德告诉他的。”星骓想了一下:“外公想收泽德当干儿子,可能是怕你们反对,就先弄了这么一出。你可别当真,不然就中了他们的套了。”

    是吗——哑巴握着手机,脑子还是没转过来,又绕回原先的问题——可是万一我们真的是表兄弟,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样啊,都爱上了,难不成还老死不相往来吗?”孕夫怒,大半夜的被纠缠着回答这个问题,有点心烦。他闭上眼睛,但哑巴一直在折腾他,不停让他看手机上的字,翻来覆去问。半小时后,星骓终于忍耐到极限,坐起来,用隔壁都能听见的声音大吼:“几小时前是谁口口声声说要爱我、保护我、一辈子对我好,不离不弃的?这才多久,就开始犹豫纠结了?我看这谎话根本就是外公考验你的把戏,这都做不到,你真的喜欢我吗?说起来,你好像还没跟我告白吧,那三个字就这么难说出口?”

    不是的,没有什么能阻止我爱你——情急之下,哑巴想也没想,写下这句话!
 

40隐事

    本来是脱口而出的气话;星骓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被告白;当看到我爱你三个字时;竟没有勇气面对,采取鸵鸟政策;缩回被窝装睡。

    就知道你要躲——哑巴不乐意,手脚并用缠上去;非要孕夫回应他的热情不可——喂,我的爱情誓言已经说了;该你表白了吧!

    “你听;要杀猪了。”就在这时,屋外传来许多脚步声,灯火通明。星骓一咕噜翻身下床;把衣服穿上;逃避哑巴的追问:“你从小在城里长大,没见过这种阵仗,走,带你去见识见识。”

    “搞什么,吵死了,全都给我滚出去,少打扰大爷睡觉!”锦年被闹醒,很不悦,发飙骂了几句翻身继续睡。小林则起身寻找泽德,见小十九还没回来,少不得盘问哑巴。事情一多,场面渐渐混乱起来,男人也只好把撬开星骓嘴的事抛在脑后,先顾其他的。

    杀猪为什么选在半夜,白天不行吗——凌晨三点,村寨的空地上聚集了二三十名青年男子,磨刀的磨刀,端条案的端条案,还有不少年轻媳妇在旁边点火烧水,准备处理宰杀的牲畜。

    “制作刨汤的猪比较特殊,要选黄道吉日才能宰杀,好像外公生日之前,只有今天的这个时候适合杀生。”因为直系亲属不能参与宰杀,所以外公和星家大哥二哥都不在场,完全交给寨子里的年轻后生操刀。本来在收拾器皿的星妈远远看见他们来了,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把儿子往家推:“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大着肚子还来看杀猪,这么血腥不怕吓着我孙儿。”

    “瞧你说的,我还解剖过尸体呢,这算什么。”星骓不肯走,仰着脖子哑巴吧的望:“我想吃烤猪肝。”

    “都三十岁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还流着口水等吃。”母亲拗不过他,只好承诺:“你先回去,别站在风口吹,等会妈切点后腿肉回去,明天给你做烧肉。”

    “可我想吃烤肝。”胃已经做好吃肝的准备了,怎么能随便接受后腿肉。

    “做刨汤的材料哪能现在就给你吃,让你外公知道了,还不大发脾气。”有人叫星妈,妇人只好把带星骓回家的任务丢给哑巴,顺便把看热闹的小林叫去帮忙。

    原来在母亲面前,无论长到多大岁数都可以撒娇——回去的路上,哑巴感叹了一句。大概是想起没什么感情的父母,竟然有些隐隐约约的羡慕。察觉到他的低落,孕夫主动搭起男人的肩膀,说了句相当柔软也很治愈的话:“其实从认识你开始,就觉得你活得太苦了。虽然不知道你的过去到底有多少不愉快,但一定经历过不为人知的痛苦,我也不会追问你不愿说的话题,但希望你明白,只要在这里,以前没有得到过的幸福和快乐,我会想办法给你。所以不要露出那种寂寞的表情了,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你,我也会为你留一盏回家的灯,一直等着你。”

    琼瑶电视剧看多了吧——哑巴打了个寒战,随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快点打住,说这种感性的话不适合你。

    “难得我这么矫情,你还不配合着把脑袋埋过来,好好地撒娇。”孕夫咧嘴大笑,把难得的气氛搞得一团糟,也驱散了哑巴心中的阴云:“杀猪之前还要祭祀,起码要弄到明天早上,妈不让咱们看,不如回去睡觉,早上起来就有新鲜猪肉吃了。”

    你到底是多惦记着吃,我平常可没有饿着你——两人互相吐槽,完全没有正常情侣那样你侬我侬的气氛,反而跟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似的。

    回屋,被外面敲锣打鼓的祭祀吵得睡不着觉的锦年正在上网。小十九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也趴在旁边玩手机,见他们进来,嘿嘿一笑:“星骓,还不跪下给泽德叔叔请安。”

    孕夫瞪了他一眼,径直爬上床:“外公还没宣布收你为义子,你也没给祖宗磕头上香,算毛线的叔叔。还有,我不反对你认他当干爹,所以少编谎话来骗哑巴,他当真了怎么办。什么表兄弟,亏你们想得出来!”

    “咦,不反对?”本以为星骓会第一个跳起来反对,没想到这么平静。

    “外公没有子女缘,这么大年纪了,再想要儿子也生不出来,算了,认你总比便宜外人好。”虽然这么做辈分会乱掉,不过那老头倔得要死,就算反对也不会有效果,搞不好还会为了收泽德为干儿子而和家里断绝关系。星骓从母亲那听到这件事后,已经考虑了很久,权衡利弊后决定默认:“不过我绝对不会叫你叔叔,死心吧,笨蛋十九。”

    “喂,叫十九就算了,为什么加笨蛋啊,我可是UCLA毕业的高材生。”小十九气鼓鼓的脸像河豚一样,机关枪一样巴拉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废话,然后被锦年飞踹一脚:“草,想死吗,要吵架给老子滚出去!”

    “二十三弟,你是个没人性的大混蛋,居然打我脸……”捂住咕嘟咕嘟往外冒的鼻血,泽德含着两包眼泪,嚎叫着跑走了。

    “妈的,为什么哑的不是这傻逼!”二十三鬼畜起来,连哑巴也不想惹他。

    睡不着的话,我们写字聊天,怎么样——见星骓半天没合眼,男人把手机递过去,孕夫也不拒绝,手指在屏幕上写写画画——其实我很喜欢泽德,他来以后家里热闹多了,可是一想到他会变成外公的干儿子,我就有点难以接受。

    外公说十九是他亲生的,这事你真不知道?看来他们还瞒了不少人——想起破庙外的谈话,总叫人不安。

    你不动脑子想想,泽德才多大,外公都七十九了,怎么可能生得出来这么年轻的儿子。虽说老年得子的事情并不少见,但那么大年纪还怀孕生子的事就没了吧——听完哑巴的叙述,孕夫连连摇头,依然不信——我看这就是为了吓唬你才编的谎话,至于你家的事,百分之百是小十九告诉外公的。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让他们唬住了!

    可外公也说得也太真了,还有那个和尚的事——因为没有把事情的全部经过告诉星骓,所以孕夫疑惑地看着他——什么和尚?

    就是大水井旁边被拆得只剩废墟的破庙,外公说那里原来有个和尚,是我的爷爷,他的儿子就是我亲爹——哑巴冷汗直流,一边思考怎么避开他是酆朴宁的事实,一边把事情叙述清楚,结果星骓听完笑了半天——笨蛋,那里原来是个没什么香火的尼姑庵,后来老尼姑死了,就荒废了,哪来的和尚。

    尼姑庵!?

    “你被外公耍了。”星骓凑到他耳边,说完笑着看哑巴脸上精彩的表情:“这个老顽童,你可别着了他的道。”

    类似的话题又持续了很久,大部分是孕夫说以前的事,绘声绘色地讲述这老头整过多少人,手段如何猎奇等等。哑巴听着听着,忽然无名火起,只觉得小十九联合外人来玩他这件事太过分,于是翻身下床,找弟弟麻烦去了。星骓本想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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