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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灵魂骚动-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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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晚上吃过饭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循环播放着虐自己。
  塞林格不好对付的名声不胫而走,石头哥虽然有时也会签烦,但是再烦躁也就是边签边骂,而塞林格什么都不说,光叼着烟看人一眼都会让人如坐针毡,连阿岚都说你真是Animal Boy啊,你看人时能不能含蓄一点?
  石头哥也帮阿岚说话:“塞林格你有没有观察过自己?我们人类吧,看东西看着看着就会眨眼,但是动物就不一样,动物可以一直盯着一样东西很久都不眨眼。”他抬手在塞林格眼前晃了晃,“你看,正常情况下你应该眨眼!”
  塞林格拍开他的手:“正常情况下我该叫你滚。”
  大家不敢找塞林格,就都来找我要签名了,是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背包里总是背着一叠CD,只要一去公司,就跟收作业的课代表似的,进电梯出电梯,进公司出公司,总是摆脱不掉纷纷来交作业的人。
  又不能太频繁地打扰塞林格,所以要挑个合适的时机让他签名成了一件技术活。记得刚做助理那会儿,有一次我竟然收了五十好几张CD,感觉背着背包上保姆车时车子底盘都仿佛震一下,这些CD最后我只好趁塞林格在休息间睡觉的时候放在茶几上,都没有勇气直接交给他。
  那天后来我返回房间,房里没人,沙发也空着,茶几上依然放着那叠整整齐齐的CD,我心想他肯定是被郁闷坏了,也好,我就说他不想签都还回去吧。走上前却发现CD已经全签完了,旁边的烟灰缸里摁着烧了一半的烟头。
  每一张CD都要打开来签,再放回去,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搞定的,我感觉很对不起他,也意识到助理这份工作的艰巨所在。那天以后我养成了能走楼梯就走楼梯,进出公司不走大门,有人叫我装没听见,手上一定提个两三样东西的习惯。
  这么坚持下来竟然成果斐然,后来阿岚发现自己在签二十几张CD,而塞林格只签五张时,很惊讶地问我:“迟南你怎么做到的?”
  那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做助理总算也做出了一点点成就感和心得。
  一来二去我也知道了公司里哪些人是真喜欢塞林格,哪些是自己不喜欢但家里有人喜欢,不管是喜欢他的颜也好,喜欢他的才华也好,至少不能是那种无差别想拿个明星签名去卖的人。需要签名的CD少了,塞林格偶尔心情不错的时候还会有工夫在签名旁画个爱心。
  这才对嘛,这才是签名应该有的样子,传递了粉丝对偶像的喜爱,也饱含了偶像对粉丝的祝福。
  ——
  董佳住的地方巷子本来就窄,我到的时候前面还停着一辆轿车挡住了路,我就把车停在路边,给她打了电话。董佳在电话那边说这就出门,可这之后我等了快二十分钟,人迟迟没来,明明就五分钟的脚程。
  我下了车,沿着巷子步行进去,忽然听见前方有女人高声打骂的声音,前面似乎还围着好些人,隐隐听见破口叫骂的女人正大骂着谁狐狸精。
  冷不丁听见一声“姓董的”,我心里咯噔一下,跑过去挤进围观的人群,然而还是迟了一步,董佳被一个黑衣女人揪着头发用力一推,从台阶上推了下来。
  她整个人是从台阶上滚下来的,脚后跟磕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发出一声毛骨悚然的脆响,脚踝扭曲成一个可怕的角度,黑衣女人竟然还不放过她,冲下来提起她头发。
  “装啊?!我让你装!狐狸精……啊!!你谁啊放手!!!”
  我从来没对女人用过这么大的力气,暴戾的黑衣女被我拽得尖叫起来,我抓着她的手臂感觉像抓着一条扭动的毒蛇,这条毒蛇当着所有围观者的面大喊着:“你谁啊?!你是他男朋友吗?!你女朋友勾引有妇之夫你知道吗?!”她拿出手机举到我面前,还拿给周围的人看,“看看!这个狐狸精就是这么勾引有妇之夫的!”
  我把手机夺过来,飞快地扫过上面的信息,先发信息的明显是男方,约董佳出来吃饭,说什么要详谈,董佳只是回了句“好”,几个钟头后男方又发了几条信息,问她人在哪儿,要不要去接,董佳就回“我已经到了”,日期正好是我们在酒店庆功那天。
  是谁骚扰谁已经很清楚了:“你知道是你丈夫企图骚扰我女朋友的吗?我们没告他性骚扰已经很好了!”
  “你胡说!明明是——”
  “不信你可以去调酒店车库的监控记录,你丈夫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如果董佳真的和你丈夫有过什么,她至于那么早就被淘汰出局吗?!”
  女人终于哑口无言,我看了一眼路对面的监控摄像头,不确定它是不是开着的,我只是想让她意识到有这么个东西:“她的脚很重要,如果有个万一,我们会来找你的!”
  我回头看董佳,她满脸冷汗,看来脚真的伤得不轻。
  她是学跳舞的,脚就是她的一切。
  “还能站起来吗?”我蹲下问。
  她抓着我手臂撑了撑,摔得太狠又伤了右脚,根本发不了力。
  我生平第二次背一个女生,却是在这样的境况,背着董佳刚走了两步就踢到什么东西,是打翻在地上的食盒,那两张本来要签名的CD已经浸泡在满地的汤水里。
  在女人和围观者面前董佳都咬牙忍住了,等我们走出小巷时她终于痛得哭出声。
  上车时她问我:“迟南,我的脚会不会完了?”
  我给她扣上安全带:“还没见医生呢,不要那么悲观。”
  她摇着头:“可是真的好痛啊,和以前练舞时受伤的感觉都不一样,如果韧带伤了,我就没办法再学舞了……”
  “不会那么倒霉的。”我说。
  这个城市里像这样的倒霉鬼有我一个就够了,我们能凑到一块儿倒霉,我不相信这种概率。
  ——
  路上有些堵,我给塞林格打了个电话。
  “对不起林赛哥,我这边突然有点事,有个朋友受了伤,我现在正送她去医院,恐怕要晚点儿才能把车开回去了。”
  塞林格静了片刻,说:“你朋友在哭吗?”
  我看向旁边的董佳,这不能叫哭,她只是一个人掉眼泪而已,动静真的很小了。
  我“嗯”了一声,还想说什么,被塞林格打断:
  “伤到哪儿了?”
  “脚。”
  “不要命吧,你听起来像世界末日了。”
  可能是感同身受吧,想起我被诊断耳朵不可逆病变的那天,大雨倾盆,对别人来说就是普普通通,庸碌得发腻的一天,对我而言真的就像世界末日。
  “迟南,”塞林格说,“你镇定一点,她可能会好过很多。”
  ——
  到医院后医生检查了一下,没下定论,只说要再多做下检查确认。
  “确认什么?”我问。
  “确认有没有伤到韧带。”
  我看向董佳,她坐在床上,看着我,那眼神我难以形容,塞林格说得没错,虽然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但现在我是她精神上的依靠。
  “就是检查一下,没事的。”我说,这样很镇定了吧。
  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董佳做核磁共振时,我手机忽然响起来,才发现外面天都黑了。
  电话是塞林格打来的:
  “你朋友的脚还好吗?”
  我看向检室,下班后的医院大楼阴森空荡:“林赛哥,我之前没和你说,伤到脚的人是董佳,你可能不记得了,她……”
  “我记得。你说舞跳得很美的那个。”
  我点点头,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如果她真的伤到韧带,不能再跳舞了,我该怎么安慰她?”
  手机那头安静了很久,我都以为他是不是不在那边了,忽然听见塞林格的声音:“不会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问他,其实也不是真的想寻求他的建议,我只是想把通话拖得久一点,可以听他的声音长一点。毕竟这是塞林格啊,他一句让我镇定,比镇定剂还有效。
  “可如果真的不能再跳了呢?”因为我已经真的无法再唱了,如果我在那个时候能有机会这样问他,他会给我怎样的回答?
  “如果真的那样,她还会有别的幸福的。”
  塞林格的声音近在耳侧,明明是低沉又偏冷的腔调,却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显得隐秘而温柔。仿佛我正坐在某间黑暗的忏悔室,当我需要,他就拉开对面的门走进来,在隔板的那头坐下,那双毫不含蓄的眼睛透过影影绰绰的格子看向我,说:“说吧。”
  医院的走廊好像不再阴森空荡,变得如他的眼神,深邃静谧。
  “谢谢你,林赛哥,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不打扰你了,我等她出来。”
  其实这些话原本都该在大雨倾盆的那天对着某个人说,只是那个时候世界上好像并不存在这样一个人……也不对,他存在,只是我还没有资格和他说这样的话。
  也许塞林格就是被偏爱的,一个钟头后拿到核磁共振的结果,医生说只是普通的扭伤,并没有伤及要害,董佳激动得哭了。今天发生的事对她来说虽然不幸,却会反过来成为一种动力吧。
  比起在镜头前说过的有关梦想的漂亮话,那些为了梦想而挨过的拳头,才是对梦想最真实的告白。
  我送她回去,问她要不要报警,她摇了摇头:“算了,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推门下车时她忽然转头问我:“你为什么要说是我男朋友?”
  我才想起来,当时我是这么说的,那个时候觉得理所当然,现在反而有点尴尬起来。
  “现在知道害羞了?当时可是霸气得很呢,跟塞林格学的?”
  会顺着对方的话说,只是想到她在这个城市孤身一人,我如果说是她男朋友,那么在外人眼里,这个女孩也会是有人保护和呵护的吧。
  董佳笑着,很郑重地说:“今天真的谢谢你。”
  ——
  开车回塞林格家,停好车锁好车门,隐约听见哪里传来手机铃声,正好是LOTUS新专里的那首《黑色沙漠》,铃声听起来很近,可能是谁忘在车里了,果然天下无处不是我大宇宙天团的歌迷啊。
  我上楼归还车钥匙,进屋时客厅都是黑的,塞林格大概已经睡了,我就把钥匙轻轻放在玄关。
  然后灯突然就亮了。
  沙发的方向窸窣一声,塞林格从沙发上坐起来,把一把木吉他放到一旁,问我:“有人在楼下等你吗?”
  我吓了一跳:“没,我以为你已经睡了,怎么不上楼去睡啊?”我打量他,就这么睡沙发上还抱着个吉他,怎么可能睡得好,是在写歌吗?
  塞林格看我一眼,又低头揉了揉头发,问我:“她怎么样?”
  我说没事,只是普通的扭伤。
  他点点头:“你对她很好。”
  “她挺不容易的,女孩子一个人来这边打拼,身边也没什么能帮她的人。”我也只是举手之劳,谈不上多好。
  “你也是一个人,也挺不容易。”
  “我还好,起码是男生,不会遇到那些事。”
  “男生也会有,”塞林格说,“你只是没遇到罢了。”
  是,因为我遇到你了。心里忍不住这么说。
  塞林格就这么盘着一条腿坐在沙发上,情愿和他的吉他挤在一起,也不会把吉他放地上,他身上的灰色卫衣都睡皱了,头发揉了又揉还是有点乱,眼神略带疲惫,明明和舞台上比起来是有点崩坏的形象,可我还是觉得偶像就该是这个样子,哪怕他睡觉能从沙发上滚下来,那duang的一声也是我力量的来源。
  脑补得很开心的时候又忍不住会想,可我有塞林格,董佳又有谁?
  “她也付出那么多了,女孩子没有多少年华可以浪费,要是能有个机会就好了……”是真的机会,真的伯乐,而不是只想用她的才华博眼球的人。
  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塞林格抬头看过来。
  我打扰他也够久了,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林赛哥,没事我先回去了。”走了两步,又倒回去拿了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高了点儿,“你接着睡吧。”
  反正写歌的时候也不可能让他回卧室睡免得着凉,就这样吧。
  “迟南,”临走前塞林格喊住我,“如果她实现梦想了,你不会觉得不公平吗,为什么她可以,你不能?”
  如果我现在还在那间地下室里挣扎,没准真的会羡慕嫉妒,觉得不公平吧,也很难心平气和地看待和自己有一样遭遇的人最后的成功,会变得怨天尤人自怨自艾,说不定就变成一个丑陋的loser了,可是,此刻我扪心自问,我竟然真的希望看到董佳成功,看见别人的成功非但不会嫉妒,反而会祝福。不管别人信不信,那是真心的。
  因为仿佛已经没有什么可嫉妒了,在塞林格身边,让我可以由衷地祝福他人,哪怕就这么和梦想渐行渐远,也不用害怕自己有一天变成怨天尤人,丑陋不堪的Loser。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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