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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衣冠_秋千在时-第22章

小说: 衣冠_秋千在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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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溪高兴又疑惑,阿姨洗过手,一面让他看照片,一面说:“昨晚先生哄你睡觉,你不肯,还拉着人家袖子说‘那你记得帮我买狗,我赔给宁书达哥哥的’,边说边哭,马上就要去买狗,不记得啦?”
  云溪低着头,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儿,他还央求着傅闻远答应他,明天一早就去买。
  他划拉照片的手指停了下来,听着阿姨学他的语调说话,脸憋的通红。
  但阿姨看着他的红脸蛋,脸上的笑却慢慢没了,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起身去楼道拐角的小厨房里看炖着的乌鸡汤。
  云溪每次露出对于傅闻远害羞或者思念的情态,阿姨就一刻不能忍,眼睛被扎的疼,坐立不安,心也坠坠得往下沉。
  好在傅闻远露面并不频繁,事实上,他没再来过,那两只小狗也是阿姨托人买来。
  傅闻远也许转口就忘,但好不容易才从云溪嘴里说出想要个什么,阿姨一点都不想让云溪等。
  最后在两只小狗里挑了一只看上去不那么活泼的给云溪留下,另外一只给宁书达送去。除去碰上阿姨的那次,宁书达没再来过,云溪倒也没怎么想起他来。
  而在凌都私立医院心内科三楼八号病房,傅云溪同学的访客中,出现最频繁的两个人其实是江越臣和李愿。
  这两个人好像闲得不得了,见天的勾肩搭背晃到云溪病房来,屁股黏在了凳子上,一坐就是一下午。
  阿姨打不走,急的要命,偏偏还不会发火,只能皱着眉去推江越臣的肩膀:“他要睡觉的呀!你待一会儿讲两句就好了,不要一直勾着他玩!江越臣,我拜托你……”
  江越臣一边指点着云溪“左拐……诶诶不对……死了!”一面还要应付阿姨,“知道了,马上走……妈妈妈别拧耳朵!!”
  云溪被他的吱哇乱叫逗得乐个不停,手里游戏机也掉了,歪在靠枕上闭着眼吭哧吭哧地笑。
  “没良心的。”江越臣躲开他妈的手,起身去拎趴在桌上写作业的李愿,“走了,回家。”
  阿姨摸摸李愿的头,云溪也挥手:“再见,小叔再见,路上小心。”
  江越臣推着李愿的后脑勺往外走,出门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从门外探进颗头,还跟他妈再见:“小美女,我先走了,明天还来。”
  “别来!”阿姨正在没收云溪的游戏机,闻言扭头瞪他,“你有点大人样子!”
  江越臣吃瘪,胡乱摆了两下手,倒退着消失了。
  云溪问阿姨:“阿姨,我小叔为什么住李愿家?”
  阿姨擦着花瓶回头看他:“你说呢?”
  云溪有点不好意思,“小叔和李愿的爸爸……”
  “嗯。”阿姨虽然叹了口气,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是不高兴,她插好花也不坐下,还是四处走动着收拾,“都大了,我管不了啦,也就你听话一点,可还不肯好好吃饭……你该刚才当着他面问的,臊不死他。”
  阿姨在这里,江越凌也来得勤快,断断续续,差不多隔两天就要来绕一圈。
  他头回来的时候,后面跟着一串大夫,个个白大褂蓝口罩,围着云溪观察什么稀有品一样地看了半天。
  江越凌问了句什么,云溪没听清楚,他就皱了下眉,没有再说一次。
  江越凌是那种看上去就会让人害怕的人,傅闻远只是严肃和些微冷淡,云溪并不怕他,可江越凌在这个基础上,还加了层明显的不近人情。
  后面一直是那些医生问云溪问题,江越凌跟阿姨在窗边站着,云溪一开始只偶尔听见他说“别太辛苦”、“找个陪护”之类,面色也还是那样。
  但不知道阿姨说了句什么,江越凌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奇怪起来,他更明显地板起脸,像是生气,又不只是生气。
  他第二天下午过来,拿了些水果,只问了云溪一句怎么样了,又跟阿姨说了两句话,就沉默地走去窗边站着,视线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第三天也是下午过来,第四天也是。每次都留一会儿,然后板着脸走掉。
  他来的奇怪,甚至不像是为了探望云溪。好在云溪习惯了这个沉默的访客,不至于听他问一句话就吓得结巴。
  有时候江越臣和李愿会碰上江越凌,他们俩在江越凌面前也很老实,一个不敢拿出游戏机,一个乖乖写作业,等江越凌走了才大喘口气。
  狗狗成了一个召唤器,送出去的第二天,宁书达就又来了一回医院。那天下午,阿姨说要回家拿东西,刚出去没几分钟,他就脸上挂笑进了病房。
  “你真给我赔狗啊?”宁书达坐在病床跟前的椅子上,往后靠着椅背,两个胳膊肘支在扶手上,两手交叉撑着下巴。
  云溪也坐端正,点点头,拨开自己有些长了时不时会扫到眼睛的头发,又揉揉眼睛,说:“哥哥,小狗在你家习惯吗?”他认真地问,表情还有些严肃,“它是不是超级喜欢跟着人到处走?”
  宁书达撇了下嘴,说:“粘死人了,简直是个撒娇精,吃口东西、喝口水都要给他顺着毛,不然就嗷嗷叫个不停。”
  云溪露出羡慕的眼神,说:“阿姨说,给你的那个比较活泼,在我们家待了一下午都喜欢跟人走来走去……看来它很喜欢你,我都没摸过我的那只。”
  宁书达怔了一下,“……阿姨?阿姨还说我什么了?”他犹豫着问。
  云溪说:“没有什么了……就是说小狗的事情。”
  “啊,是,是。”宁书达动了两下头,左右转着看,很琐碎地说:“我知道,也,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好点了吗?医生说没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云溪原本盘腿坐着,时间长了腿有些麻,他向前挪,两腿在床边垂下,晃悠着,“还没有说,不过我感觉很好了,阿姨也说我好了很多。”
  他摸了摸自己头上刚拆线没几天的地方,垂头丧气地说:“就是这里有个疤。”
  宁书达嗤地笑了一声,说:“你个小基佬,臭美得很。”
  云溪对他有种说不上来的亲近,仿佛格外能信任一样,也许是记得上次宁书达说起他死了的那两只狗,神态吊儿郎当,又说“小孩儿,你好好活命,就当赔了我了”,云溪也不反驳,只说:“难道只有小基佬才臭美?你不是也很臭美。”
  宁书达身上穿的不是军装,他今天换了身常服,简单的棒球服和牛仔裤,但还是很好看。
  宁书达扬着眉毛笑:“因为我也是基佬啊。”
  云溪张了张嘴,哦了一声,突然间没话可说了,过了会儿,他干巴巴地问:“那你有男朋友吗?”
  宁书达说:“没有。你想做我男朋友?”
  云溪登时瞪圆了眼睛,惊讶又拒绝地说:“不想!”
  宁书达笑得更夸张,还想逗他,江越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声音低沉:“云溪,你阿姨呢?”
  两人同时扭头去看,云溪不知道那些他跟宁书达胡说的“小基佬”的话江越凌听见多少,心里乱七八糟的,甚至一瞬间还想到他会不会去告诉傅闻远,一时间脸热的很,局促地说:“下午司机不在,没法送,阿姨回家拿换洗衣服去了。”
  江越凌嗯了一声,并没走近。他板着脸孔,明明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却叫人觉得他今天格外生气。
  宁书达起身,摸了把云溪的头,被云溪很嫌弃地躲了一下也不恼,笑嘻嘻地说:“那我先走啦,你好好休息……出院以后可以带你的狗来找我玩,我帮你训练一下,我跟狗可熟。”
  云溪不嫌弃他了,眼睛亮晶晶的,用力地点头:“好,你会教它握手和起立吗?”
  宁书达说:“会。好了,我走了。”
  他经过江越凌,没有打招呼,云溪也不以为意,只当他们不认识。江越凌的脸色阴晴不定,站了片刻,也转身走了。
  医生松口允许云溪出院那周,已经开学两个礼拜,他还要在医院待四天,做完最后一次检查。
  暮色笼罩,彩云慢慢凝成一线,往看不见的山头下降啊降,很快不见,换上一片阴云作为替代。
  C市夜晚的上空不见星光,但这不能妨碍街道车水马龙、霓虹四照,人潮汹涌,仿若不夜。
  晚上九点整,傅闻远的新助理来接他,带上阿姨打包了一天的箱包,几个人前后脚走出凌都的住院部。
  中间要过一段很长的玻璃长廊,入夜后,墙根处亮起了隔两米一个的壁灯,抬头能看见灯光影影绰绰。玻璃长廊的外头是一溜枝繁叶茂的丁香,这时候还不到季节,只有繁密的树叶在夜色中婆娑。
  到家时,屋里亮着灯,云溪进门就看见傅闻远坐在小客厅看书,抬头的时候摘掉了眼镜。
  云溪原本因为出院而很兴奋,这时候神经又突然冷静下来。很多事从脑子里掠过,他想起来这个家的第一天晚上,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在刺眼的灯光里第一次看见了傅闻远。
  他以为的没有道理可言的对长辈的亲近,原来就是不知所谓的初次动心。


第二十六章 
  客厅的立钟摆过第九下时,云溪站在了傅闻远卧室门口,怀里抱着待会儿要换的睡衣。
  因为高度的差距,所以他仰着脸。刘海有些湿,脸上也带着潮气,长睫毛几根几根粘作一簇,应该是来前刚在水龙头下冲过。
  “先生,我来洗澡。”
  小孩儿嘴唇红红的,说话的时候声音倒不是很低,只是尾音打颤,说完就拿两只圆眼睛盯着傅闻远瞧。
  水珠还没擦干净的脸很白,但不是前段时间的苍白,反而更像是牛奶,有些莹润的光泽。
  泛起红晕之后,又令人想到某种甜点,看上去带着甜。
  他看向傅闻远的眼睛里有点紧张,但更多是按捺着的雀跃。
  像是要来领什么奖赏一样,嘴角也不合时宜地翘着,还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傅闻远脸上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扶着门侧过身,让开些放他进去。
  出院几天,云溪每晚九点准时敲响傅闻远的门,来洗澡。第一天是阿姨护送红着脸的云溪过来,之后几天都是他自己来。
  有时候一块洗,云溪淋浴,傅闻远用浴缸。有时候傅闻远已经洗过了、或者不着急,就站在门口等他洗。
  傅闻远手里不经常拿着手机,浴室太湿,灯光又不好,再走远些云溪还会害怕,所以也没法看书。
  于是无事可做,那两道视线便只能落在云溪身上。
  从胸口打量到小腿,看的时候神情也没有多少温和,反而眉头微皱,眼光凌厉,带着火烧的热度。
  说起流连,更像是审视。
  云溪往往耐不住,遮掩似得背过身去,把涂满泡沫的浑圆细白的肩、瘦削的背和起伏的臀也一并送进人家眼里。
  这已经是第六次,但云溪站在床脚脱衣服,在傅闻远一点没有回避的自觉的注视下,还是从脚尖红到了指尖。
  他先脱上衣,扣子一粒粒解开,动作虽然慢,但总有解完的时候。磨磨蹭蹭脱掉以后,再弯腰拽睡裤。弯腰时红线串的小金鱼衬着嫩白的皮肤一晃一晃,纯棉布料、松紧裤腰,从屁股上扯下去,再轮换着抬脚。
  房间里温度足够,双脚踩在厚实的毯子上,云溪没觉得冷,却还是有些瑟缩,肩膀微微颤动,乳尖也立了起来。
  他把胳膊抱在胸前,没太敢看傅闻远,视线短暂地略过,像只受了惊吓的蝴蝶,无措地伸手揉了两下眼睛,说:“先生,我好了……我先进去。”
  傅闻远不置可否,云溪低头转身要走,却被捏住了一侧肩膀,没来及停下,又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推着往前去。
  “一起。”傅闻远说。
  他小小的一个,被傅闻远按在浴室冰凉的浅蓝色瓷砖墙上,面前人的身高和体格都远超过他,云溪被完全盖住了,上面凶狠地亲,下头的内裤刚拽下去一点,勒着两瓣肉嘟嘟的屁股蛋。傅闻远的手指插进去,就着汩汩水流扩张润滑。
  水是烫的,温度超过云溪自己清理过的后穴,烫的云溪心颤。
  傅闻远感觉到湿润,稍退开些,用粗粝的厉害的嗓音低声问:“自己洗过?”
  云溪慌乱地扑闪了两下长睫毛,偏过脸嗯了一声。
  他不会恰好知道今天要做,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每一天,每一天来傅闻远房间洗澡的云溪都做了准备。
  傅闻远微眯起来的眼黑的发亮,立刻又对准云溪红彤彤的软嘴唇,他咬了上去,力道重得吓人。
  久违的吻说不上是热情还是粗鲁,傅闻远的舌头不由分说地堵进去,云溪被迫高高仰起脸,嘴合不上,就只能尽量含住那根恶劣的舌头,一面讨好地吮,一面嗯嗯地一下下叫着,声线抖的厉害。
  腰也被傅闻远用一只手掐着牢牢固定住,云溪两手搭在傅闻远肩上,随着穴里的抽插扩张而无意识地攥紧又放松,无暇顾及胸前被傅闻远另一只带茧的大手重重抚过的可怜的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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