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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罪无可赦-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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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可……我不知道算不算。”
  “什么意思?”
  “算上给我孩子,他们总过找过我四次……胡志明……那是第二次……那时候我刚搬到闫思弦家,出门逛街,买点儿生活用品,就在大街上,有个流浪汉跟我擦肩而过,说了一句话,他说’胡教官死了,报仇了!’
  就是这句话,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说完这句话,流浪汉就疯疯癫癫地跑走了。”
  “你没深究?”
  “我当时心里的确咯噔了一下,也想起来了亚圣书院的那个胡教官,可我连李建业都不打算关注,何况那个胡教官呢?而且……当街的一个疯子,我怎么深究?我连他究竟是在跟我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都不知道。”
  “所以这件事你也没告诉闫思弦?”
  “没……我……我怕给他添麻烦。”
  “那第三次呢?他们第三次找你又是什么时候?”
  “你应该也知道吧,闫思弦找人问我过去的经历,是两个女警去他家问的。”
  “我知道。”
  “就在那之后没过两天,我天晚上去社区诊所买药,帮闫思弦买的,那天晚上他胃疼,中学时候就那样,老毛病了。
  买完药从诊所出来,有个疯子一下冲上来,大晚上的,我还以为碰上抢劫的了,结果,他冲上来只说了一句话。
  他说’离警察远点!这是警告!离警察远点!’
  我觉得不对劲,可我那时候还是没往亚圣书院去想,我只是担心……会不会是闫思弦得罪了什么人,毕竟,警察这个职业……
  我怕他被报复,趁他有空的时候跟他说了几句,无非提醒他小心。
  结果,就是那次他跟我聊起亚圣书院,我才知道胡志明和李建业都死了。可我当时只顾着诧异和……说实话,我心里挺爽的,毕竟仇人死了。
  后来想了想,我才想起那些莫名其妙的疯子,那些细节。
  而且——我这么说肯定是自作多情了——我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闫思弦在帮我报复那些人。”
  吴端将一只拳头挡在嘴巴前,咳嗽了一声。
  他真的无语,这女人为什么这么说?她不知道这样是在把闫思弦往火坑里推吗?
  吴端甚至都能透过单面玻璃,感受到来自旁听者的怨恨。
  他必须承认,凭生第一次,他有了诱供,骗供,或者暴力逼供的想法,总之,只要能让这女人改口就行了。
  “话不能乱说,”吴端道:“你这么怀疑,有理由吗?”
  “当年他主动进亚圣书院找过我啊。”
  “那是七年前了,”吴端道:“他那会儿才多大?一个毛头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能一样吗?”
  “可他还帮我找到了那个警察!那个把我送到蛇窝子里的警察!”张雅兰的情绪激动起来,“我有那警察的照片!就在我手机里!”


第105章 分崩离析(6)
  吴端没让她展示照片,审讯室里陷入了沉默。
  他已经看过,张雅兰手机里的确有一张李八月的照片,是闫思弦发给她的。
  张雅兰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但吴端的脸色太过凝重,让她不敢开口去问。
  终于,吴端道:“你说的那个警察,他被人捅了六刀,现在在重症病房,还没有脱离危险。
  他之所以被人捅,是因为跟人抢孩子——他的孩子,刚刚出生还不到半个月,就被一个精神不正常的歹徒入室抢走,然后送到了你那儿。”
  随着吴端的描述,张雅兰的一双杏眼越瞪越圆。
  “我……”张雅兰只结巴了一下,很快就眯起眼睛,凶狠道:“哦……所以死的是他的孩子?那扯平了,我的孩子死了,就拿他的孩子来补偿,谁让他害过我?……怎么,你不会是想让我同情那个人吧?
  不好意思,我已经忘了同情是什么,我同情别人,可是有人同情我吗?
  那个警察把我送到蛇窝子里的时候,他对我有一点同情吗?”
  吴端没法回答她,一个孩子换一个孩子,是一笔公平账——一种法律给予不了的赤裸裸的公平,连体育老师都算得明白。
  “所以你之前一直不知道那孩子的父母是谁?”吴端问道。
  “不知道。我听到有人敲门,门外的人说是保洁——闫思弦的确跟我说过请保洁的事,他真的很好,让我不用管家务。
  我也知道他有钱,请个保洁根本就不是事儿,但我不想吃闲饭,就一直没听他的,我还以为是他请了保洁,也没跟我打招呼——毕竟,那是他家,他不用跟我打招呼的。
  所以我就开了门。
  结果,一开门,就是个男人抱着孩子冲我笑,笑得特别……傻?反正看了就知道他精神有问题。
  然后他就冲上来把孩子往我手里一塞……是真的塞,我差点被他撞倒,然后他就进电梯下楼了。
  临走,还说了一句话。
  ’补偿你的’。
  就这四个字。
  那是个活生生的孩子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门口愣了多久。
  说实话,我那时候就想起来闫思弦跟我说过的事了,什么李建业、胡志明被精神病报复,我全想起来了。
  我看着孩子,心里狂喜,我知道,是那些帮我报仇的人,我也知道他们干的事犯法。
  可是,我管他呢。
  我只知道,苍天有眼,终于眷顾我一次。
  我根本就没去想这孩子哪儿来的,他父母在哪儿。
  抱着他回屋的时候,我已经相信了,那就是我的孩子,我可以和原先一样,活得有盼头。
  甚至,闫思弦也不太重要了,对了,应该跟闫思弦商量一下。
  可他是警察,不会允许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出现在他家里吧?甚至,他会去追查这孩子的来路,把他送回去。
  我想跟他好好商量的,心里又怕,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拨了他的电话,他说很忙,好像——可能只是我的感觉吧,态度不太好,我觉得那不是个好机会,就没说这事儿。
  还是等他回来面对面说吧。
  我还考虑过,撒个谎把他骗过去,就说……是朋友的孩子,托我照顾什么的……我知道这样的谎言很蠢,但我看着那个孩子,我就顾不上想别的了……”
  “你照顾孩子的时候,他有什么异常吗?”
  “总哭,我就一直抱着他哄。”
  “只是抱着哄?你有抚养婴儿的经验,就没检查一下,或者带孩子去医院?”
  “检查了,我怕他有伤,浑身都检查了,没伤啊,他还吃奶粉了呢,吃得不少。
  小孩不都是喜欢哭吗?而且……后来他也不哭了,就是睡……这也正常啊,我的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一天能睡十六七个小时,小孩长脑子的时候,多睡觉好……
  后来孩子突然就死了……我真没虐待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死啊!
  可是……已经死了,我能怎么办?
  我有两个选择,第一,多一事,等闫思弦回来跟他商量,可我还说得清吗?第二,少一事,我自己把死孩子处理掉。我选了后一个。”
  张雅兰苦笑一下,“可能我就是没这个命吧,学校让我别相信迷信,可是……呵,谁试过我走的路,都他妈的得信命。”
  吴端很想问问,她在闫思弦面前也这么说话吗。
  “关于孩子,闫思弦完全不知情吗?”
  “不知道,我可以保证,他正好忙得几天都没着家。”
  吴端递给张雅兰一沓照片,“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说的人,就是……那些找过你的疯子。”
  鉴于曾经有画像指向许阳,吴端特地在其中放了一张许阳的照片,
  张雅兰一张张地看过去,看许阳的照片的时间略长——她似乎认出了照片上的人,那一瞬间,她呼吸凝滞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间,她若无其事地将照片切至最后,开始看下一张照片。
  吴端几乎能够确定,许阳就是她曾见过的疯子,但出于某种原因——或许,在她心里,那些帮她讨回公道的疯子,才是正义的,可信的,不应当被法律制裁的——总之,她决定替对方保守秘密。
  为了不露破绽,张雅兰甚至故意在之后的某张照片上纠结了一下,可惜,她不是个好演员。
  她自己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纠结表演很快结束,她将照片还给了吴端。
  “我不认识他们。”
  “再看一遍。”吴端道。
  张雅兰照做,这次她自然了不少,不过,还是有细微的破绽,在快切换到许阳的照片之前,她心中忐忑焦灼,手腕有些僵硬,切换照片的速度不自觉地变快了,以切换许阳的照片为最快。
  看完许阳的照片,如释重负,手臂和肩膀上的肌肉开始放松,切换照片的速度也随之慢了下来。
  这差别只在毫厘之间,可吴端的观察力极好,而且他毫不介意“虎视眈眈”地观察对方,以给对方造成压力。
  “真不认识。”
  “好吧。”吴端直接抽出了许阳的照片,“请你仔细看看这个人,我知道你已经看了两遍,再仔细看看……这样吧,我也跟你交个底,这个人已经被拘捕,我们有理由相信,他跟杀人的精神病团伙有关联。”


第106章 分崩离析(7)
  张雅兰已经掩饰不住挣扎,她只能尽量低着头,不让吴端看到她的脸。
  吴端等待着,他有得是耐心。
  终于,张雅兰给出了答案。
  “我不认识他。”
  吴端能有什么办法?他总不能像个疯子似的掐住张雅兰的脑袋,逼她吐出他想要的答案。有那么一瞬间,深深的无力感让吴端觉得:疯子们简单粗暴的办法其实也还不赖。
  他只能不太地道地抬出闫思弦,据他了解,闫思弦还算得上这女人的软肋。
  “你是在给他找麻烦。”吴端道:“你希望他陷进没完没了的述职、询问里去吗?”
  可张雅兰已经打定了主意,威胁并不能起任何作用。
  终于,吴端败下阵来。
  “好吧,我们再聊聊别的。”
  接下来,是闫思弦写给吴端的问题。
  吴端道:“我们去过亚圣书院,去救你,可是晚了,当时你已经不在那儿了,据我观察,亚圣书院的确有电击禁闭等体罚,但除了刚进去那几天,他们会用这些手段来杀你的锐气,其余时候,只要你随大流,不惹事,那些东西就不会用在你身上。
  所以,为什么你被折磨?”
  “逃跑,失败了。在亚圣书院,逃跑是天大的错,被逮住,就是一通玩命儿地折磨。”
  “怎么逃的,能具体说说吗?”
  “晚上,因为白天始终有老师盯着,没机会。
  我们的宿舍在一楼,结束一天的课程和体能训练后,老师会把学生送进宿舍,点名,确定没少人,就立马锁门。
  一晚上都不会再开门了,宿舍里没有卫生间,想方便,只有一个痰盂。
  窗户上有防盗网,门又落了锁,插翅难逃。
  不过,倒是有一个办法不回宿舍。”
  “什么办法?”
  “有些事,教官只能把你带到没人的地方,偷偷摸摸地干。”
  “明白了,”吴端道:“那些性侵女生的教官。”
  “我就被教官带进过禁闭室一次,跟另一个女生一起。”
  “是胡教官吗?”吴端问道。
  “是他。”
  “那个女生,是楚梅吗?”吴端又问道。
  “她叫楚梅?我不知道。”
  吴端将楚梅的照片递给张雅兰。
  张雅兰点头,“是她。”
  “那天晚上,禁闭室里除了我和楚梅,就只有胡教官。我们的手脚被捆着,嘴上贴着透明胶。
  我们不能出声,可是……我从她眼里看到了一种东西,我相信,她也从我眼里看到了。
  我们都意识到,我们有两个人,对付一个教官,胜算不是特别大,但值得一拼搏。
  具体的过程我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我使劲压着胡教官,尤其压着他的脖子,我的整个膝盖都跪在他的脖子上,为了不让他出声,我用上了所有的劲儿。
  楚梅冲他脑袋踹了几脚,他昏过去了。
  我们偷偷从禁闭室溜出去,偷偷摸到学校围墙根。
  楚梅让我先走,她让我踩着她的肩膀往围墙上爬。
  我到现在还记得,我光着脚,她那么瘦,她的肩膀上都是骨头,踩着都有点硌脚,她托着我,扶着墙,颤颤巍巍地往起站,我都害怕她的腰会折断。
  我终于爬上围墙了,我骑在围墙上,拽她,想把她拽上来。
  那很难,真的太难了,用不上劲,感觉一使劲我就要被她拽下去。
  可是我们俩都没放弃,也不知道那时候是不是特别单纯,我心里就一个念头,我要是把她扔下,她就死定了。
  结果,教官和老师还没发现我俩翻墙,倒是先被一个男生从宿舍窗户看见了。
  那个男生大喊大叫,揭发我们——呵呵,揭发别人可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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