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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罪无可赦-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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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解了大致情况,见男人越说越乱,话题也被扯远了,吴端便引导地问道:“就那段时间,你想想,武安有没有什么反常地方?”
  “反常……诶不对啊,你们不会怀疑武安杀人吧?”
  “我们不该怀疑她吗?”吴端问道。
  “你问了,那我就多说两句哈,”男人道:“我觉得不是她,她这人特单纯,胆子也小,应该干不出杀人的事儿……吧。”
  “你倒是还挺护着她。”
  “买卖不成仁义在嘛,我俩又不是那种撕破脸的分手,没到成天盼着对方倒霉的份儿上。”
  吴端点头,“那就继续吧,去年七月,武安有没有什么反常情况。”
  “哎呦,时间可真有点久,你容我想想啊……七月七月……搬家……还有什么啊……女朋友搬过来……庆祝……升职……哦!对了!我想起来了!”
  男人拍了下手,继续道:“是这样,我搬出来之后,就跟那个——就是我现在的女朋友——一块住着,正好那之前我升职了,工资也涨了点,我俩就想着庆祝一下,休个年假出去旅游一趟,结果,就因为武安,这事儿黄了,我俩还差点吵架……”
  “说重点,武安怎么了。”吴端道。
  “哦哦哦,她先是给我打了个电话,‘喂’了一声就不说话了,我问她咋了,她也不说,磨磨唧唧,弄得我心里特没底。
  我这儿女朋友也接过来了,新生活就要开始了,武安要是赶那会儿反悔,我上哪儿说理去。
  不过,电话最后,她跟我说打错了,又突然挂了电话。这就有点奇怪了吧。
  第二天她又来了个电话,说是让我立马把孩子接过来住几天。这不是坑我吗,我们机票酒店都订好了,她临时把孩子塞过来,我可咋整?
  我从没见过武安那样耍赖,她威胁我,说要是我不把孩子接走,她就一直拖着不跟我离,让我女朋友永远当小三,这算什么事儿啊。
  我没辙了,只能照做,把孩子接过来,旅行自然就泡汤了。
  孩子过来住了嘛,我女朋友只能暂时住宾馆——她之前租的房子已经退了。
  折腾了几天,弄得我这边提心吊胆,武安又跟没事人似的,让我把孩子给她送过去。
  要说反常,就是这些事儿了。”
  男人打住话头,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意思是他真想不到别的了。
  “武安给你打电话的具体时间,”吴端指了一下男人手中的手机,“你查查当时的订票记录吧,或者让你女朋友查查开房消费记录,这个时间点对我们破案至关重要。”
  男人还想再追问一次:难道真是武安杀的人?
  吴端用眼神制止了他。
  “好吧……我这就查。”不多时,男人便给出了答案,“7月14号当天我帮她订的房,当天中午她就去宾馆住了,总共4天,我能确定,7月14号早上我接到第二通电话——就是武安死乞白赖让我把孩子接走的电话。
  头一天,7月13号,她打了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哦,对了,她是晚上打给我的,那天我们都睡了,她突然来电话,又不说话,这才弄得我女朋友生气。”
  “再跟你确认一遍,武安的两通电话,分别是去年7月13号晚上和14号早上打给你的,然后,从14号开始,你就把孩子接到你这边了,总共4天,是吗?”
  “没错。”男人连连点头。
  “感谢你的配合,最近一个月,请你不要离开墨城,后续我们可能还要找你了解情况。”
  “你们……不会要监视我吧?”男人担忧道。
  “你怕被监视吗?”
  “肯定不怕啊。”男人梗着脖子,像是生怕自己看起来没底气,“这不是……有点侵犯我的隐私吗。”
  “你放心,我们会按制度办事。”吴端帮男人开了车门。
  待男人下车离开,吴端也下了车,从后座挪到副驾驶位置。
  靠在椅背上,吴端长长叹了一口气,“还是有这档子事儿。”
  闫思弦没急着发动车子,而是陪着他坐了一会儿。
  闫思弦道:“其实挺没劲的,就那么点破事儿。”
  “是啊,”吴端点头,“古人早就总结过了,万恶淫为首。”
  闫思弦挑眉,“百善孝为先,爸爸心领了。”
  “滚。”
  骂了一句,吴端又道:“不过,抛开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儿不说,我还是觉得蒋保平是个称职的老师。
  这年头,敢拿出强硬态度跟校园暴力对抗的老师,真不多,想跳出社会这个大染缸,说不定要付出磕得破皮见血的代价。”
  “我不否认,”闫思弦发动了车子,“是时候再去见见武安了。”


第484章 无忧谷(14)
  “我们见过你老公了,他现在跟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同居。”
  这是吴端见到武安的第一句话。
  说完这一句,他就沉默等待武安的回应。
  武安坐在自家沙发上,低头不语。
  吴端来的时间不算太好,半下午,孩子快放学了。他担心孩子回来,无论武安是不是本案的凶手,都不该以这样不友好的方式让孩子了解成年人的复杂世界。
  所以,他又追问了一句:“孩子几点放学?”
  他甚至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便问不出什么,时间差不多了也先撤,别伤害了孩子。
  武安却道:“孩子送他大姨家住几天。”
  是因为前两天谈话后就有了预感,觉得警察会再次找上门吗?吴端思索着。
  许是感觉到了吴端对孩子的关爱,武安说服了自己。
  她道:“好吧,他死了,不是我杀的,但我知道是谁。”
  武安的话说得十分笃定,这让吴端有些诧异。
  “你知道?”
  “我百分之百确定,是王梦干的。”
  吴端看向闫思弦,用眼神询问他对这名字是否有印象。
  闫思弦微微摇了下头。他有着超强的记忆力,他没有印象,就说明冯笑香发给两人的关于死者蒋保平的人际关系名单中,并未提到此人。
  武安解释道:“她是我们学校的教职工家属,她老公,是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
  什么?!
  吴端的眼睛眯了眯。
  难道是那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个子女人?!
  就在勘验现场当天,一对夫妻从蒋保平家楼门前路过,正好碰到出来透气的吴端和闫思弦。
  两人还上前对他们进行了询问。
  世上竟有这样的巧合。
  此刻,这巧合让两人同时锁紧了眉头,如果凶手真是王梦,她知道事情败露,会不会已经潜逃了?
  吴端低头看着手机,给手下的刑警布置任务,也不管接下来的询问结果了,先派出人手盯住王梦两口子。
  他发信息时,闫思弦接过了话头。
  闫思弦:“王梦的老公叫什么名字?”
  “林见清。他和蒋老师住一个小区。”
  错不了,林见清王梦两口子,正是两人见过的人。
  “你怎么知道凶手是王梦?”
  “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我……”
  武安少有地言语不祥,想起当初的情景,她还是止不住地心悸紧张语无伦次。
  闫思弦没有催促,沉默着给了她一些时间。
  武安低头闭眼,整理了一下情绪,解释道:“我有蒋老师家的钥匙,他给我的。我们……在一起了。”
  像是怕受到苛责,武安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着两名刑警的态度。
  吴端公事公办道:“这个我们知道,你老公已经说过了,你这段婚姻已经名存实亡。”
  武安叹了口气,“我以为找到真爱了,我什么都跟蒋老师商量好了。
  孩子跟着我,可以多跟他接触接触,只要孩子不排斥他,就是好的。
  等考完高考,我们就找个机会,跟孩子摊牌。其实在我看来,有没有那张证儿真的不重要,我就是……就是觉得和蒋老师在一起特别有奔头儿。
  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一个王梦。
  那阵子蒋老师办补习班,我给他帮忙,王梦也是过来帮忙的。
  同事的家属嘛,见过几面,知道她无业,蒋老师就让她来做一些帮忙打杂的事儿。补习班最开始就我们三个人。
  也挣不到什么钱,我一分钱没问蒋老师要过,王梦拿的工资,也就是意思一下而已,很少。
  我还觉得王梦人挺好的,雪中送炭,可后来……后来发现她跟蒋老师……我算是明白了,便宜不好占的,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啊。
  我找蒋老师说理,他一开始不承认,说只是工作关系,是我想多了。后来被我抓着现行,不认错,还反咬一口,说我这边不也没离婚吗,是我吊着他。
  我……哎……我其实挺矛盾的,好多次扪心自问,我还是喜欢蒋老师,这是没办法的事,他身上那种光明磊落,太珍贵了,错过了,就不可能在别的男人那儿找到了。
  可他和王梦不清不楚的,我没法接受,感情不是应该专一吗?”
  很难想象,一个婚外恋者是如何理直气壮地占据受害者角度,指责他人不专一。
  要不是看在武安是女人,吴端真要开口嘲讽了。
  他微微皱着眉,催促道:“你还没讲清楚,为什么王梦是凶手。”
  “我……我先把前提说了,王梦跟蒋老师有一段,至少是有过一段。”
  “好。”
  “至于她杀人,那是她自个儿暴露的。
  蒋老师出事那天,王梦一直在他家。
  情况是这样的,补习班入不敷出,蒋老师那点积蓄很快就见底了,我们就又办了一个小饭桌。
  小饭桌,你们要是有孩子,就知道是咋回事了。就是组织一、二年级的小学生——小学生放学早嘛,家长下班晚,有些家有点远的学生,孩子自己回家,家长不放心,可又来不及接,放学以后孩子就先去小饭桌。
  吃晚饭,顺带写写作业。
  蒋老师带着他们写作业,我和王梦轮换着去帮忙做饭。
  暑假的时候,小饭桌就变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像个托儿所似的……”
  武安低头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
  “是这样,孩子有暑假,可家长没有啊,有的家长愿意多陪陪孩子,可有的家长巴不得孩子天天在学校,在家反倒嫌闹腾。
  暑假他们还会隔三差五把孩子往小饭桌这儿送,好歹还能给孩子补习一下数学嘛。
  我跟王梦,简直成了保姆,轮换去给蒋老师帮忙。
  出事那天正好轮到王梦去给学生做饭,我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被蒋老师跟王梦的事儿弄得太特闹心了吧,我就等晚上学生都走了,去找了蒋老师一趟,我想再跟他聊聊。
  我也不怕碰上王梦,碰上了,正好三个人摊开把话说清楚。
  反正我家这边,我什么都处理好了,没有后顾之忧。王梦那边可就不一样了,她肯定不想让老公知道她在外面胡搞,就凭这个,我就不怕她。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天晚上,我到蒋老师家,他已经死了。
  他倒在地上,头上都是血,我真吓坏了。
  我以为他是发了什么急病,昏倒把头给磕破了,就去叫他。
  叫了半天才发现,人已经没气了……”
  讲到这里,武安的声音微微地发着颤,两条手臂夹在身侧,整个人是一种缩紧的状态。
  到现在,她还不敢去想那个场面。
  她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当时,他的血就沾在我手上,两只手都是血。
  我坐在地上,看不到他的脸,他的脸朝着那边……”
  武安抬手冲对面指了一下,继续道:“我坐在那儿,脑子整个儿是木的,也不知道缓了多久,好像……我记不清了,好像我还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我是说,我老公那个家……”
  武安皱眉摇着头,“真想不起来了……
  后来,慢慢清醒了……我看出来蒋老师头上凹下去两块,那不是磕的,应该是被人砸的,一想到这个,我就后背发凉,他是被人杀死的啊,万一杀他的人还没走呢?
  我是真吓得腿软,爬起来去到门口的。
  出门,我头也不敢回地冲回家,看到我儿子,才感觉到了一点人气儿。
  我儿子也吓了一跳——我连手上的血都忘了洗一洗——他还以为我骑电动车摔了。
  我这才意识到,摊上事儿了,这回摊上大事儿了。
  不等我想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王梦的电话来了。她说想跟我调一下班,第二天还是她去给学生做饭,她还特意强调,已经跟蒋老师商量过了,蒋老师同意。
  我留了个心眼,问他啥时候跟蒋老师商量的,她说刚刚。
  这不就露馅了吗?哪儿来的刚刚?
  我发现蒋老师死,至少都有两三个小时了。
  我就知道了,是王梦杀的人。跟我调班,是想趁着第二天处理尸体,清理现场。”
  吴端:“你还挺懂。”
  “这……不难猜。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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