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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罪无可赦-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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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呸!呸呸呸!
  吴端见过的被害人和受害者无数,穷凶恶极的,毫无人性的,已经不能影响他的情绪了,可是今天,吴亦彦真的恶心到他了。
  一个人怎么能没脸没皮到这种程度?他说这话的时候自个儿就不觉得膈应?
  还真就不。
  吴亦彦的语气、动作处处透着表演过度的痕迹,让人不由地就会产生一种看廉价烂片儿的感觉。偏偏他自己陶醉其中。
  他是相信的,在已经被自己洗脑了。
  吴端默默低头片刻,平复了一下情绪。
  “行,咱们来聊点实在的。”吴端道:“舒撤只是吃了安眠药,没割腕,她手腕是你割开的,这个你怎么解释?”
  “我没啊,是她自己……”
  “所以她为了确保自己能死成,服用了打量安眠药的情况下,又割了手腕,还不忘把用来割腕的美工刀上的指纹擦掉?”
  “这……”
  “是你干的,舒撤全说了。”
  吴亦彦眼珠滴溜溜转着,片刻后,他似乎拿定了主意,终于承认道:“好吧,是我。”
  他立即解释道:“我不是欠了她好多钱嘛,原本就是公司要倒闭,真没办法了。我们就约着自杀。
  她怕死不了,让我帮她来着——嗨,那会儿她……”
  吴亦彦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神志已经不太清楚了,她自个儿说过什么恐怕都不记得了。
  反正,我是听了她的,纯粹帮她来着。
  但我觉得吧,重点是她不没死成吗?我最后犹豫来犹豫去不还是把她送医院了吗?
  你们现在追问这些,有意思吗?”
  “你承认割了她的手腕就好,有没有意思的,法院会做出评判。另外,舒撤背后的烫伤,也是你弄的?”
  “你说烟疤啊?那可都是她自愿的。”
  “自愿?”
  “刚在一块的时候我就跟她说了,当我的女人,得让我留个记号,她也同意了。
  我是想烫她胳膊上的,那样一眼就能看见,她说不行,她的职业对外形有要求,胳膊上有个疤瘌,夏天穿短袖什么的,被看见了不好。”
  吴亦彦不屑地摆了下手,“不就是给人当秘书吗?不就是怕她那个老板看见吗?搞得好像正经职业似的。”
  似乎受了启发,吴亦彦双眼放光,连说了几声“对”,又补充道:“就因为这个,我才这么痛苦,她就不能……”
  吴端将想要去拍桌子的手攥成了拳头,放在膝盖上,不断劝自己再忍忍。
  他既不能接受吴亦彦如此诋毁一个被他深深伤害的姑娘,更不能容忍他那样猥琐地猜测闫思弦与同事的关系。
  闫思弦不是那样的人,至少,他懂得保护自己的隐私。
  “你是想说,你去自杀,有这方面的因素?——就是怀疑女朋友舒撤跟上司有染。”
  吴亦彦连连点头。
  “跟其他任何人都没关系?”
  “没,我就是……纯粹感情问题。”吴亦彦的回答十分笃信。
  “那你跳楼的地方,地面上刚好被人涂了一层油,还有,你扶着的那块围栏玻璃,铁箍刚好被人动过手脚,螺丝都被拧松了,这怎么解释?”
  “我……我哪儿知道啊,巧合吧?”
  “商场保洁每天都会清扫你跳楼的露台,前一天半下午还擦过那块玻璃,保洁明确表示,玻璃没有任何异样,偏偏你第二天跳楼,那玻璃就出问题了……”
  吴亦彦张口想说话,吴端摆手示意他等等。
  吴端继续道:“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你跳楼的动机不明确,你不是自己要求去跳楼的,而是被人指定了去到那个地方,表演一场跳楼秀……有人想要你死,而且要死得像是一场意外。
  你应该很清楚,却不愿意向警方透露寻求保护,为什么?”
  吴亦彦连连摇头,“没有……没有的……”
  他只是否定,却无法进一步解释。
  吴端道:“我只能想到一个可能,你有把柄在对方手上,那把柄一定很要命……是什么呢?你逼死了人家的女儿?妹妹?……还不好说。不过,你很清楚,要是那把柄落在警方手里,你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吴端沉默着,似乎在以此询问“我说得对吗?”
  但其实他并不需要答案,看吴亦彦的神色,他心中已经有了数。
  “我们会查出那个人,”吴端道:“鉴于你有割伤舒撤静脉血管的行为,故意杀人的逮捕令已经准备好了,你会被收监,我们有得是时间一点点梳理你的人际关系。
  是现在承认,争取宽大处理,还是等我们查?”
  听到“故意杀人”这几个字,吴亦彦愣住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跟这项罪名扯上关系,但他只是惊慌犹豫了片刻,就抿着嘴摇了摇头。
  吴端不多言,起身离开审讯室。
  一出门,正看见闫思弦。
  “你一直在外头?”吴端有些担忧地问道。
  “也没有。从他说我跟舒澈有染的时候开始旁听的吧。”
  吴端只淡定地“哦”了一声,继续问道:“我那段推论你听了吧?有没有漏洞?”
  闫思弦放心了,吴端根本不信吴亦彦扣在他头上的罪名。
  不仅不信,甚至都不屑于谈论。


第449章 危险关系(7)
  “那个……咳……”闫思弦假装咳嗽,将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海,才回答道:“你的推论没问题,至少我也是那么想的。”
  “那就好。”吴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总觉得在你面前搞推理那一套,有点班门弄斧,慌得一匹。”
  “没看出来啊,吴队这么谦虚呢?”闫思弦也笑。
  “谦虚使人进步嘛。”
  “你这回答可真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闫思弦只好改口道:“你不愧是老干部。”
  说笑两句,吴端回归正题道:“我有几件事想不明白。”
  “你说说看。”
  “第一,假设真的有人想害吴亦彦,对方为什么要用让他跳楼这种如此……哗众取宠的方式?
  要说撇清关系,悄咪咪地毁尸灭迹不是最好的方法吗?凶手选择的手法可以说百害而无一利。
  第二,只有一块玻璃围栏被动了手脚,也只有一小片地上有油,凶手如何保证吴亦彦一定会到达那个指定的位置呢?
  第三,我研究了一下那围栏上的铁箍,想要把那螺丝拧开,还是要费点工夫的——这个问题暂且不去想吧,希望小赖能在监控里有所发现。
  第四,究竟是怎样的缘由,能够要挟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大冬天翻过几十米高空的围栏?
  第四,如果迫使吴亦彦跳楼是出于报复,那这件事会不会跟舒澈有关?”
  闫思弦耐心听完了吴端的讲述,思忖片刻道:“跟苏澈有关系应该不大。”
  吴端注意到他使用了“应该”,以往闫思弦对自己的推论都很是自信,这次明显在气势上已经虚了。
  闫思弦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低头沉默片刻,重新整理了一遍思路,才继续道:“毕竟她一直在医院,没有在玻璃围栏上动手脚的时间,而且直到自杀的那一刻,她还对吴亦彦抱有一些希望——如果那时候恨意已经到了要杀死对方的程度,她就没必要为对方自杀了,对吧?”
  “可自杀地点选在了世纪广场,正好就挨着闫氏的总部大楼,也就是舒澈工作的地方,”吴端道:“这个地点的选择,我总觉得有一定的指向性。而且,她真要报复得话,说不定有同伙呢。”
  闫思弦苦笑了一下,“说实话,我……不知道。
  亏我自己就是学心理学的,现在才发现,我对这个曾经朝夕相处的人,一点都不了解。”
  “朝夕相处?”吴端挑了下眉。
  “我刚接手公司那阵子,跟那群不服管的元老斗智斗勇,你可以理解为夺权阶段。那会儿她帮了我不少忙,可以说是我的左膀右臂,所以我很信任她,当她是战友,家里的钥匙也给她一把。
  凭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个十分自律,风险控制能力又很好的姑娘。
  从她处理跟我的关系——工作上亲密无间,但又刻意保持某种距离——就能看出来。”
  “怎么讲?”吴端不解。
  “舒澈在医院里说得没错,她原本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有很多次,情绪和氛围已经到了那个程度,我们其实有机会……发生点什么,但她有意识地避开了。
  并不是她胆小,我还从没见过比她更胆大心细的姑娘。只是她觉得不划算。”
  “不划算?”
  “后来我们以开玩笑的方式,把这事儿说清楚了。她觉得战友情谊比露水情缘可靠得多,也持久得多。
  她私下里可以跟我称兄道弟,甚至帮我处理一些——你知道的,特殊事物——把能够满足我那些癖好的姑娘送到我面前。但她自己绝不会越线半步。”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吴端道:“你警察的身份让她知道,不是巧合,也不是不小心。”
  “是的,”闫思弦道:“她高度参与到了我的工作和生活中,我……我的专业,我来市局面试……可能是出于信任,让我有了种本能,觉得没什么可瞒着她的。她从一开始就都知道。
  那天听说她自杀,我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根本没法相信,谁自杀她都不可能,那么聪明伶俐的一个人……
  出于过往对她的了解,我肯定不信她会杀人,但……就跟她自杀一样,我不相信的事儿的的确确发生了!
  我对自己相信的事产生了怀疑。
  这样也好,至少能摒弃主观因素,把注意力集中到案件本身,踏踏实实找证据。”
  “你至少把自己分析得很透彻,又很快找到了专注的方向,”吴端先是安慰了闫思弦两句,才又问道:“那接下来的调查,你打算从哪儿开始着手?”
  “我想去吴亦彦家看看,”闫思弦道:“一个人在家总是最放松的,观察一个人的家,通常总会有些收获。”
  “正好我手上还剩一张搜查文书,现在就可以去。”
  吴端并未急着离开,而是先对办公室里的文职女警李芷萱道:“你看看我那儿的文书存货,没了少了的,帮忙补点。”
  “行,我这就准备。”
  “弄好放我桌上就行,我路过检察院抽空去盖章。”
  李芷萱积极道:“你忙得话我帮你跑一趟。”
  “不用,他们要是跟你卡流程,三趟也不一定能办下来,而且还要限制数量,忙活半天弄来一张搜查文书,不值得。”吴端道。
  “行,明白了。”
  交代完这些,吴端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对闫思弦道:“走吧,赶在下班前,应该能筛一遍吴亦彦家。”
  自从受伤后,闫思弦开始有意识地控制吴端的作息,影响他的观念。让对下班从来都没什么概念的吴端也开始关注时间。
  用闫思弦的话来说,那就是避免自我感动式的忙碌。
  吴端的转变让闫思弦颇感欣慰。
  一路上,吴端一直在多方沟通,并时不时向开车的闫思弦陈述一些进展。
  但一直没有什么突破性进展。
  车子拐上吴亦彦居住的小区所在的干道时,吴端才停止忙碌,长长出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累了?”闫思弦问道。
  “还成,就是前段时间养伤养得有点废。”吴端感慨道:“果然进步不容易,退步一出溜。”
  闫思弦笑道:“那我可太有成就感了。”
  “承认吧闫队,你就是想夺权。”
  两人说笑着将车停进了吴亦彦居住的小区。
  吴亦彦住在出租屋里。
  跟大众印象里蜗居的出租屋不同。虽也不算特别大,但却是墨城小有名气的单身公寓。
  许多高级白领的第一套房子都选择买在这里。地段好,周围好几个大型商圈,还有大面积的城区公园,大小仅次于城市中心的人民公园,空气很好。
  就吴亦彦租住的房子来说,一室一厅,厨卫齐全、宽敞,还有一个可以放下一张躺椅一只矮几的阳台。
  除了躺椅和矮几,阳台上还有一个花架,所种的花草长势却都不太好,也不知是天冷的原因,还是主人疏于照顾。
  这是一间独居很宽敞,两人居住很舒适的房子。
  两人站在门口,吴端一边给自己戴乳胶手套,一边道:“笑笑那边查到,这房子租了正好一年,房租三个月一交,这月该续租加交房租了。
  租金每月2500,三个月就是7500,但吴亦彦银行账户里总弄只有540块。”
  “怪不得急着问舒澈要钱,但他嘴张得也忒大了点,五十万啊,这不是要把人姑娘往绝路上逼吗。”闫思弦道:“估计还有别的事儿。”
  “嗯。”
  两人进屋,分头行动。吴端率先进了卧室,去开吴亦彦放在床上的笔记本电脑。
  闫思弦则进了卫生间。粗略浏览盥洗台上的洗漱用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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