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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罪无可赦-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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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吴端也跟上车,先帮闫思弦脱了防刺服,又轻轻掀开了他后背处的衣服。
  只见被刺的位置已经有了一小块乌青。
  吴端“啧”了一声。
  “没破皮吧?”闫思弦有些紧张。
  “没没没。”吴端怕他自个儿吓唬自个儿,赶紧安慰道:“走,下车,咱们去村派出所要点热水,给你热敷一下,淤血散得快。”
  两人一下车,便看到刑警们正将那袭击他的年轻歹徒往车上押。
  为了防止他咬人,年轻歹徒被强行戴上了口罩,还是好几层。口罩并不是挂在他的耳朵上,而是拿绳子在脑袋后面勒了一圈,勒得挺紧,不上手肯定是挣脱不掉。
  年轻歹徒恶狠狠地瞪着闫思弦,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人。
  闫思弦压根不去看他,只对负责押解的刑警道:“把人看好了,都给我提起十二分精神,着了道可不是闹着玩的。”
  “知道!”
  交代完,闫思弦才毫不在意地指了指那年轻歹徒。
  “我跟市局支援沟通过了,让他们来的时候带精神病院给病人用的那种嘴套——对,就是避免精神病人咬人的东西——等会儿来了就用上。”
  “草你妈有种你过来……单打独斗……”年轻歹徒冲着闫思弦骂骂咧咧。
  闫思弦连一点余光都不肯给他了。
  村民淳朴热心,尤其是,许多村民刚刚目睹了那惊险的一幕,都为闫思弦揪着心,见他从车上下来,并无大碍,也不知谁带了头,鼓起掌来。
  村派出所很快便准备了热水,闫思弦趴在沙发上,热毛巾敷上后背的淤青,很是舒坦。他当然不会忘记任务,对着耳麦道:“孟昀家里什么情况?还有人吗?有没有看见血罐子?”
  “刚安顿下嫌疑人,留了一半人看守,现在去查看孟昀家里……”
  耳麦里传来刑警组长钱允亮的声音。
  “到门口了,准备进门,大家小心,等下我先进,你们……”
  突然,“轰”得一声巨响。
  紧接着,耳麦里传来几声惨叫,又叫又骂。
  闫思弦一骨碌从沙发上爬了起来,透过派出所窗户向外看了一眼,只见孟昀家的方向冒着黑烟。
  闫思弦拔腿就往外跑,吴端紧跟其后。
  两人几乎是同时冲着耳麦喊道:“钱允亮!小钱!什么情况?……报告伤亡情况!马上!”
  几乎每一名刑警都在朝着孟昀家跑,每个人都大呼小叫地询问着同伴的情况。
  每个人都红了眼睛。
  有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
  “谁在负责看守嫌犯?”吴端道:“你们不能离岗。”
  吴端的声音沉稳,但每个人都能听出这沉稳背后的狠厉。
  如果有人出事,他绝不会放过这三个畜生。
  刑警们沟通的频道里短暂地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酝酿情绪,每个人都用沉默表达着某种决心。
  终于,闫思弦和吴端跑到了起火地点。
  大火已经窜出了门窗,两名满身满脸黑黢黢的刑警,正架着一人艰难地往院子外头走。
  是钱允亮!
  “还有人吗?啊?里面还有没有人?!”吴端大声问道。
  闫思弦已经开始清点人数。几秒种后,他终于给出了一个好消息。
  “都在外头,咱们的人都在外头。”
  钱允亮满脸的血,额头处肿起一个鸡蛋大小的包,衣服前襟处被烧得破破烂烂。
  吴端伸手摸他的颈部脉搏,感觉到脉搏十分有力,这才看向将钱允亮架出来的刑警。
  他们惊魂未定,讲述道:“烧倒是没烧着,爆炸的瞬间我们离门还有两三米,组长是被炸飞的门框砸着脑袋了……”
  ……
  警车内。
  轰鸣声响起的瞬间,那年轻歹徒先是激动地“啊啊”直叫,接着便是狂笑,他想拍手,可手被拷在了身后,便干脆在身后拍着手,晃得手铐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
  眼看负责看守他们的刑警睚眦欲裂,他笑得更欢了。
  孟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似乎已经认了命,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了。
  周总只知道哭,他已吓得尿了裤子,坐都坐不住,直往下出溜,没了人样。


第399章 磨牙吮血,杀人如麻(8)
  救护车是跟火警一同赶到的。
  钱允亮被抬上车时依旧昏迷,脸色煞白,吴端看着他,只觉得情况不太好,便当仁不让地跟着上了救护车。
  赖相衡也也沉着脸上了救护车。
  自打钱允亮被人架出来,赖相衡便一句话没说过。他们在警校就是同班同学,关系类似吴端和李八月。许多次任务都是他们一同配合完成的。这一点,整个一支队有目共睹。
  闫思弦一直在打电话,直到救护车离开前,他报了一家医院的名字,对吴端道:“眼下我能找到的最好的神经外科医生,正在那儿等着你们,赶紧去。”
  赖相衡红着眼睛,向闫思弦道了句谢。吴端只点了点头,表示医院那套流程自己门儿清。救护车风驰电掣地离开了。
  消防官兵有条不紊地救着火。
  农村的老砖瓦房,易燃物有限,加上冬日里到处都是积雪,火势并不能蔓延,很快就被控制住。
  约莫半小时后,明火已被彻底扑灭,三名消防战士进入了火场。
  “有人!死了!”一名消防战士喊道。
  “别动尸体!”闫思弦在外面喊道
  待他跟消防的领导沟通了情况,消防战士也穿了防护服,才将三具尸体抬了出来。
  自家娃娃自家心疼,在现场只会消防工作的领导不断叮嘱着战士们,务必小心别受伤。
  三具尸体横在院子里的门板上,两男一女,皆是骨瘦如柴,面部皆被烧毁。身体也有不同程度损伤,其中两具尸体躯干正面被严重灼伤,正冒着油。
  他们被抬出来,空气里便有了一股熟肉的香味。
  味儿是真香,但也真叫人反胃。村民们大概是嫌这味道晦气,终于开始散去。
  消防战士们戴了耐高温防烟尘的面具,屋外的人就不大能听清他的话了。只能从只言片语中猜测:
  他们好像找到了一只煤气罐,那煤气罐好像开着阀门呢,因此听到的爆炸声是煤气爆炸……起火点就在床上,有人往三名死者身上倒了汽油之类的助燃物……
  “收队。”闫思弦率先道。
  故意纵火,已经毫无悬念。更细致的火场分析工作,应当由更专业的火警来完成,他们此刻的任务是将尸体和嫌疑人一同带回市局。
  到了市局底下停车场,有刑警一下车就问闫思弦道:“闫队,审吗?”
  “晾着去。”闫思弦并未跟众人一起下车,他不放心,想先去医院看看钱允亮的情况。
  初步检查该出结果了,吴端还没给他打电话,难道情况不好?
  就在闫思弦准备启动车子时,手机响了,是吴端。他立马接了起来。
  “怎么样?”
  “刚做完CT核磁,片子上看没问题,还得住院观察。”吴端道:“脑震荡比较严重,颅骨骨裂,好在脑部没有器质性损伤,人刚醒,嚷嚷着头晕,医生说这伤得靠养。”
  “烧伤什么情况?需要我找找烧伤外科的医生吗?”
  “三个人都检查过了,没有烧伤。”
  “行,那我……就不过去了?”
  “甭来了,我在这儿盯着。”
  闫思弦道了“有情况随时联系”,又道了“再见”,准备挂电话时,吴端提醒道:“哎,你小心点。审讯那些人,小心点。”
  “嗯。”
  吴端又嘱咐道:“他们净憋着报复社会,指不定还能干出什么鱼死网破的事儿……”
  “我知道。”闫思弦勾了下嘴角,“你放心,在惜命这件事上,我向来无所不用其极,有必要得话,我会穿戴好防护服,全副武装地进审讯室。”
  “好。”
  挂了电话,闫思弦下车,冲正在押解嫌犯的刑警喊道:“现在就审!人直接带审讯室去!”
  年轻歹徒。闫思弦对他最感兴趣。一路上他都在冲警方叫嚣炫耀,钱允亮受伤,命悬一线,他得意极了。
  若不是有执法记录仪,刑警们真想让他尝尝私刑的滋味。
  闫思弦去审他,的确穿了整套防护服,还戴了口罩和护目镜。场面有几分滑稽。
  年轻歹徒见到闫思弦,毫不掩饰鄙视和嘲笑。
  “这么怕死,进来干什么?”
  “人人都怕你,这不是你想要的吗?”闫思弦大喇喇地坐在那年轻男人对面。
  男人这说法或许并不合适,说他是个少年也不为过。
  他看起来的确十分年轻,就连嘴角的胡须还只是些绒毛罢了。但看相貌,是那种长得很好看的大男孩儿,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就能迷住小姑娘那种。
  “还在上大学?”
  对方“切”了一声,不屑回答闫思弦的问题。
  闫思弦将一只装在证物袋里的手机放在了桌上:“虽然那个群好几个月都没打开过了,但你确实在群里。
  师大声乐专业17级02班。这是你们的班级群吧?
  我往你们学校打过电话了,很快就确定了你的身份,邱柏儒。”
  在闫思弦说出他的名字时,年轻人第一次露出了恐惧之色。
  他之所以无所畏惧,因为始终藏在身份不祥之后,他的为非作歹并不会被具象到某个姓名身上,更不会波及与这个姓名相关的亲友,更不会被在现实中知道这姓名的人唾弃。
  闫思弦一来,便扯掉了这层遮挡。
  当阴暗被拖到阳光下暴晒,那些自阴暗中滋生的爬虫、青苔、霉菌自然是不好受的。
  但邱柏儒强撑着,他不肯在警察面前跌了份儿。
  既然已经死到临头,既然他已害了那么多人,立刻死去死也值了,那为什么不死得豪气一些?不能怂!绝不能让这些警察得逞!
  有这种想法支撑着,他的脸上便又挂起了玩味的笑。
  “那又怎么样?”邱柏儒道:“对,我就是害人了,实名害人,要我抵命,行啊,拿去,我就一条命,这波稳赚。”
  “懦夫。”
  邱柏儒没想到闫思弦口中蹦出这两个字。
  “你说什么?”
  “我说你,懦夫。”
  “少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懦夫……”邱柏儒抬了一下左手,手铐哗啦响了一声。
  他的左手手背上有一道伤口——拘捕时自己刺出来的伤口,和孟昀情况差不多。伤口已经进行了简单包扎,此刻被他一挣,纱布上渗出了血。
  “……你不懦夫,有本事喝一口我的血啊!来啊!”
  邱柏儒夸张地瞪圆了眼睛,努力将有伤口的手伸响了闫思弦。
  “怕死,又不得不死,那就找点理由说服自己,比如,拉一个垫背的不亏,拉两个赚一个……这么想想,好像死真的可以衡量价值,真就值得了。”闫思弦满眼的嫌恶和不屑,“一条见不得光的可怜虫而已,表演什么豪气万丈?”
  邱柏儒脸上的挑衅和不服僵住了,他表情在龟裂着,闫思弦仿佛听到了咔嘣咔嘣的的碎裂声。
  除了钱允亮并无大碍的消息,这是闫思弦今天听到的最好的声音了。
  他乘胜追击地问道:“你这么急于报复社会,自己也是被害人吧?当初感染莫琳症是被人算计?”
  邱柏儒的一侧嘴角和眼角抽动着,闫思弦知道,这回真戳到他的痛处了。
  几乎每个通过性传播路径感染上莫琳症的患者,都不愿意提及自己的患病经历。
  他们痛恨自己,正因为太过痛恨,无法跟自己和解,所以只能选择忽视那段经历,向前看。
  他们可以在网友面前卸下防备,向某个和自己情况差不多的陌生人倾诉悔恨,相互慰藉,却决不能跟一个现实里面对面的人吐露心声。
  没人能理解那种悔恨,没人能理解那悔恨所滋生的煎熬。
  “跟前男友/女友的分手炮,就那一没注意安全措施。”
  这是他们最爱用的搪塞,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是被一夜情对象传染,对方可能是故意的,一觉醒来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没人愿意把那个连自己都鄙视的自己拉出来游街。
  邱柏儒沉默着。闫思弦知道,他不会轻易讲出那段过往。
  好在,闫思弦也并不需要那些信息。
  有时候,问题本身便是击垮对方的利器,答案并不重要。比如现在,只要闫思弦不提那段令他痛苦的往事,邱柏儒还是愿意做出些让步的。
  他嘴上虽没有说,但眼中已露出了乞求。
  接下来的问题,才是闫思弦真正想问的。
  “说说那三个死人吧,”闫思弦道:“就是你放火烧的三个死人,他们就是血罐子吧?”
  与之前尖锐的问题相比,这简直是送分题,邱柏儒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他点了点头。
  “点火之前人已经死了?”
  “嗯。”
  “谁杀的?”
  “没人。”见闫思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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