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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复方地芬诺酯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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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抛回来,总之从来不会正正经经的回答。其实向冬晨也急性子,但只有在关系最好的人面前才会爆发出来。
  正好一个红灯,周泽亚踩了油门,他被冬晨凶恶的态度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对方,半天才蹦一句“狗急乱吠?”
  “你才是狗,不会说人话。跟你说个话累死小爷了!”冬晨心里想,春节假开始了,这人要是回家的话,差不多也该买机票什么的了,怎么自己一问就总故作神秘呢?
  “那小爷你行行好,先回答我的问题吧。”绿灯亮了,泽亚专心开起车,嘴里却仍打趣的反问。
  “我不知道。”冬晨摇下了窗户,把头伸向窗外吹冷风。
  “那我也不知道怎么过了,我可准备带你出去玩的。”泽亚瞄了眼正在赌气的向冬晨。车外的寒风锋利的像把刀子,割得冬晨闭起了双眼,也割乱了额前的碎发,露出了整齐的发际线跟饱满的额头。
  冬晨把泽亚这话在心里砸吧了两遍才明白这人是要趁着放假带自己出去玩,难怪之前问自己要过各种证件,现在想来可能是找旅行社之类的□□了。可心里就是开心不起来。
  周泽亚这人太随自己的性子,跟自己认识的时候,想开玩笑就开个恶意的玩笑,心里内疚了就对自己好几天;变成朋友后,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连那件事,也没问过自己愿不愿意。周泽亚说自己狗急乱吠,也许他说得就是心里的想法,他就当自己是一条狗,高兴逗一逗,不高兴就走。
  在这场关系里,自己永远是被动的一方。他想反抗一次。
  “我不跟任何人过年,但我也不想出去玩。”冬晨说着,示威般的点了一根烟。
  “你真的不想去?去看你常在电影里看到的维多利亚港,坐天星小轮,真的不想去吗?嗯?”
  好吧,冬晨承认自己很心动。看电影的爱好,正是在小时候电视里每晚放的港片中培养起来的,所谓看电影,看得最多的还是香港电影。但此刻,骨气比较重要。
  “你就没先问过我愿不愿意?你帮我搬家那天,我就问过你过年有什么计划,但你都不说。”
  周泽亚又不说话了,右转方向,上了绕城公路。冬晨刚刚就发现车子不是往自己家开的,他知道,这条路是往泽亚家去的,心里莫名紧张起来。他觉得周泽亚的家,对于自己来说,是个神秘的地方。
  上了公路不消片刻就看到一个匝道,下去之后就到了。这个住宅区房价不低。从进小区开始,刷了四次卡才到了泽亚家门口。
  泽亚开了门,给了冬晨一双拖鞋。冬晨依然保持一副严肃的表情,眼神在房子里飘来飘去,打量起这个屋子来。
  八十几平方,两室两厅的房子。不算大,但一个人住的话,绝对是奢侈。装修风格很简约,也很有质感。
  “卫生间在哪儿?”冬晨发问,泽亚闻言指了下。
  进了卫生间,看出这个“公子哥”对洗澡有多大的执着了。浴缸、淋浴间、浴霸、浴巾烘干器、一应俱全。上完厕所,洗手,冬晨照着镜子,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看着镜柜,他停下整理头发的动作,打开看了看。很好,里面只有男人用的东西,牙刷也只有一个。心满意足的关了柜门。若是以前做这种幼稚又可笑的事情,自己都会鄙视自己,可现在冬晨不想烦那么多了,他理直气壮的去思考很多关于周泽亚的事情。
  出了卫生间,看见周泽亚在房间里收拾行李。泽亚一边叠着衣服,一边说“没法子,我只能自己去了。本来机票都定好了。”
  “你做决定之前就不能跟我说一声吗?”冬晨较劲,还在执著这个问题,他继续抛出更多想问的问题“我们认识几个月了,我才第一次来你家。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上班、买房?你家人在哪里?你除了严川还有什么朋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我觉得我对你一无所知,我觉得我和你很陌生。”
  说到最后冬晨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深思熟虑的结果就是说不清楚。一切都变得很乱。说完之后又觉得,朋友之间是不会有这些问题,更不会用这种语气的,他掩饰道“我只是想了解你,我们是朋友。” 冬晨知道,做朋友是最好的,因为他想一辈子拥有周泽亚。
  “我哪有刻意隐瞒你什么?别这副表情啊。”
  周泽亚不知道向冬晨发哪门子的病。他拉着冬晨坐到床上,开始“疑难解答”。
  “你知道男人,尤其是成熟的男人,不喜欢把自己的事情说来说去。我这么说你懂吧?比如你刚认识我的时候,你也不愿意告诉我你是找堂哥的,也不愿意说自己的父亲住院。”周泽亚很少跟人说自己的事情,平时的伶牙俐齿也打了结一般,说得毫无逻辑。他看冬晨那双水润的眸子盯着自己,正认真的听着,也就继续了下去。
  “我爸是大学里教书的,我妈是工程队的小组长。小时候我家条件还算不错,可能因为养得起吧,我妈又给我生了个妹妹。后来没过几年,他们说感情合不来,离婚了。妹妹跟我妈,我跟着我爸,我过得还行,只是跟我爸之间没有什么交流。” 冬晨听着,理解的点点头,父亲都是不善言辞的,所以自己的性格也比较内敛。
  “我妈离婚之后就带着妹妹到另一个城市了,跟了一个做生意的。我爸不给我去看她们,那时候我还小,也没钱跑到外地,寒暑假偶尔会把我妹接回来跟我玩几天。越长大相处的时间越少,因为大家都要应付考试。后来有一天我在上课,我爸来学校找我,路上都没说话,我们坐火车到了我妈在的地方。去了才知道,妹妹自杀了。”
  冬晨听到这儿,震惊了。没想到周泽亚玩世不恭的外表下藏着这样的故事。
  “她被继父常年xin侵。我妈知道,但是为了家庭与依靠,息事宁人。妹妹得了精神病,我妈怕被人知道,没有把她送去治疗。”泽亚掩饰什么一般的笑笑,摸摸冬晨的头。冬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抱住了泽亚,把自己的头靠在他肩窝里,想给他些许安慰。
  “如果我爸当时没有这么冷酷不管不问,如果我妈没有这么自私。也许结局都会不一样。所以上大学的时候我就离开了家,在这里读书。工作了也没有回去。家已经不成家,还有什么好回去呢?”他顿了顿,继续说“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老说你怂,但也因为你这种性格,我老会想到我妹妹,我老想,要是我妹妹在,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了。”
  听了泽亚的事,冬晨感到沉痛,可沉痛之下更多的是快意。
  当一个自己想了解的人,把自身最悲哀的过往血淋淋的展开后,就代表彼此的关系又近了,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值得开心的事情。这是人类的劣根性,卑劣的快意。
  

  ☆、第十四章

  
  周泽亚照顾人的天赋在遇到向冬晨之后被挖掘了个彻底。
  晚上冬晨连家都没回。行李箱、衣物、证件,全部整理妥当。只要冬晨说走,他们就能在八个小时后搭上飞往香港的飞机。这真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推心置腹的一场对话,让冬晨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了。他们把工作、烦恼都抛之脑后,飞向祖国的南大门。
  向冬晨没有离开过自己生活的城市,直到飞机离开地面,他才后知后觉的兴奋起来。
  下了飞机已经快十一点了。一月份的香港天气宜人,阳光像是从天上倾泻下来一般,令人感到温暖。
  泽亚以前经常飞来香港找前女友,杂志社的总部也在这里,一年要来开两次总会,所以算熟门熟路。他没有打车,带着冬晨坐机场快线,这是旅游线路,一路让他看看沿途的风景。
  坐在双层巴士的上层第一排,视线开阔。葵涌道、美孚、西九龙公路…
  这些电影里常常提到的地名,一个个鲜活的展示在眼前,转瞬即逝,被飞驰的巴士甩在身后。最后停在了香港的CBD:中环。
  中环不是旅游区,没有那么多拥挤的游客。泽亚已经订好了酒店,一切都妥当。
  “等会先去吃点东西,飞机餐忒难吃。”进了房间,放下行李,泽亚伸伸懒腰抱怨道。刚刚在飞机上眯了一会,现在还浑身酸。
  向冬晨东看看西看看,一副坐不住的样子,虽然舟车劳顿,但因旅途的兴奋,所以丝毫没有感到困倦。
  “毕竟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周泽亚不禁揶揄。
  “你想说我是土包子就直说呗。”心情好的冬晨一点也没计较。稍稍休憩之后泽亚带着冬晨去觅食,他们吃翠华。
  冻柠茶加法兰克福热狗皇,冬晨吃得有滋有味。泽亚低头看看自己盘里的猪仔包,怀疑他们俩吃得到底是不是同一家餐厅的东西。这么想着就把冬晨手里的热狗拿过来,吧唧咬了一口。
  “味道一般啊,你至于吗?”说着还啧了一声以表内心的鄙夷。“你吃你自己点的东西,抢我的干吗啊?”冬晨伸出手要抢回来。
  “反正现在就是让你呆在厕所吃饭你都吃得香,既然如此,你就吃我的好了。”泽亚蛮不讲理的把自己盘子往冬晨面前一推。
  冬晨翻了个白眼,心说算了,反正吃吃不同的东西。
  烘烤而成的猪仔包,吃在嘴里很香脆,咬一口,炼奶跟牛油的味道就在口舌之间荡漾开。美食的力量让冬晨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周泽亚看着他,想,这人连吃东西都能吃出个平平仄仄平,他眉目间的倔强和顺从那么矛盾却又那么奇异地好看。怎么回事呢?
  冬晨察觉到泽亚的目光,赶忙把手里的食物给护住了。
  “你又不是狗,护什么食啊!”泽亚好笑,伸出手,替冬晨擦去嘴角的奶油,冬晨愣了一下,有些羞,他低头乖乖吃东西,不再说话。
  晚上他们坐小轮到对岸的旅游区油尖旺。下了轮船,看到星光大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冬晨思量着,为何不直接住到这里,逛街游玩不是更快意么?向冬晨心思细,他想到从前泽亚说过有关前女友的二三事,旅游的畅快就减低了几分。
  泽亚还在侃侃而谈,为冬晨介绍着香港的种种,发现这小子不怎么搭话了,感到奇怪。他问冬晨怎么了。冬晨也不直说,绕个弯问“为什么我们要住在中环呢?”
  “你没觉得在中环人少点?”所谓少也是相对的,旅游城市哪来的人少之说。
  “我们过来玩还要坐小轮,不是也不方便么?”
  “我们有好多时间,香港如果都玩一遍,住哪里都会跑来跑去的。”周泽亚见招拆招。冬晨不说话了,其实他内心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他没有带相机来,应该不是工作。可就算自己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没有必要花钱花心思请自己来玩。但问得太多怕自己看起来显得不对劲,虽然得承认,自己的破绽已经越来越多了。
  心里那些纠结的情绪,很快被看铺天盖地的广告牌、霓虹灯的新奇取代了。购物天堂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他们从星光大道走到头,到了海港城,这是一个巨大的购物中心,冬晨一眼望过去都望不到头。
  “走,我要帮严川带一件西装。”泽亚自然得拉着冬晨的手进去了。侈奢品很多,但肯花钱的人更多,大包小包的观光客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泽亚打着电话,询问严川要的样式,走了快十分钟进了一间店铺,冬晨站在外面没有跟进去,泽亚跟营业员交流着,回头看看冬晨老实站在外面,知道他不喜欢这种场合,也没有喊他。
  向冬晨一直觉得,在物质上,自己欠周泽亚很多。比如生日的手机、比如这个假期的香港行。在公司他们是不平等的两个员工,从感情上讲,也是不平等的。那么在物质上是不是该竭尽所能的平等一下?冬晨的眼神四处乱飘,看见隔壁有一间卖钱包的店铺,他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是想来这个商场里的都不会差。
  进了店铺,营业员很热情,冬晨粗略的扫了眼价格,心里一凉,最便宜的都要两三千,还是打折款。可既然送了,就不想送最差的。冬晨逼自己不去看价格,挑了一个长款的钱包,深咖色,暗纹交错,样式稳重。□□递给了营业员,刷了一下就是三千八没了。
  泽亚出来四处寻不见冬晨,心里着急,这次来的匆忙,没有给他换香港的电话卡,自己也不敢乱走,怕冬晨回来找不到自己,正焦急之时,却见冬晨提着个小袋子从隔壁的店铺里出来了。
  冬晨花了那么多钱肉痛,但看到泽亚的时候,又觉得钱花得值。他笑着把手里递给了对方。
  “你花那么多钱干吗,充什么大款啊?”泽亚知道冬晨一向节约成性,花这么多钱给自己买东西,也是真舍得了。
  “卖房子的钱我也没动过,就租房子的时候花了点。再说你钱也不是飘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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