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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旧习难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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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我已经有些后悔答应跟他结婚了,但现在后悔也没用,反正我也不能跟他离婚。
    出于很多考虑,我真的不能离婚。
    一旦离了婚,我就必须把父亲的公司原原本本的还给他,这意味着我将失去一切经济保障,如果我只要养活我自己,那还好说,可我还得多为我的母亲着想。
    我母亲从前身体免疫力就不太好,一不注意就很容易生病,所幸的是她嫁给了我父亲,父亲一直把她当宝贝来疼爱,什么东西都给她最好的,这么多年来,母亲她养尊处优,一丁半点的苦都没有受过。自从父亲离开以后,母亲因为心病,身体状况始终不太好,以我现在的能力和经济状况,我一个人是养活不了她的,为了生计,母亲就不得不自力更生,我不愿意看见这种情形。她已经失去了我父亲,我不能让她再失去现有的物质生活。
    有的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
    结婚五个月之后,我决定离开这里,之前因为家中的变故,我向学校申请了长假,现在国内这边的事情都安定了下来,我也是时候回去继续学业了。
    想到未来有好一段时间不用在这对着岑峰那张脸,我就高兴得合不拢嘴。
    不过这事儿我没有跟他说,我打算等我过去美国以后再告诉他。很不巧,就在我临走的前一天,离家一个多礼拜的岑峰居然回来了。
    岑峰看见我放在大厅里的好几箱行李,他问我要去哪里,我当时也没有多想,老老实实给他说了。
    我原以为只要告知一声就ok了,可岑峰他居然说不同意。
    “我爸现在知道我在外面跟别人玩儿,他断定我跟你感情不和,你现在在这骨节眼儿,还一走走一年,我怎么跟我爸交代?”
    我说我只是过去读书,公公会理解的,可岑峰说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意思就是我愿意也得留下,不愿意也得留下。
    岑峰说,人家读书是为了以后出来找份好工作,过好日子,我不用工作就有那么优渥的生活,没必要为了读书而读书。
    他其实就是想我留下来给他打掩护的,这个自私的人。
    不过某种层度上,我跟他其实没差,他为了钱而跟我结婚,我为了钱把自己卖了。
    我的回国假期因此被无限延长,我再也没返回过大学里,我的学业也因此终止了。
    或许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逐渐讨厌岑峰,加上这三年里他老把外面的情夫带回家里胡搞,严重影响了我的私人生活,我对岑峰从讨厌慢慢转变为憎恶。
    我老是看他不顺眼,但我知道,他也一样看我不顺眼,我俩都心照不宣。
    我心里一万个想离婚,可我出于自己的立场,这个事情我不能自己提出来,至于岑峰,他拿着我来当掩护,日子过得好不快活,我根本就不指望他会主动跟我离。
    为此,我只好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给老天爷,让上天早点儿替我把他给收了,只有他升天,我才有名正言顺的借口从这桩不幸的婚姻中解脱出来。
    每天我都在心中诅咒他早日归西,比如说他开车出车祸,坐飞机遇空难,走在街上被老情人寻仇捅死,等等等等。
    不过对于我的祈祷,老天爷好像并不愿意回应,所以有时候我就在想,我要不要亲自动手才好。
    于是,有一天我从外头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老鼠药和农药,买之前我还特意问了一下老板药力猛不猛,老板让我尽管放心用,只要撒上那么一丁点,保准让蛇虫鼠蚁统统一命归西,那就好,我打算等岑峰回家以后,趁他不注意偷偷往他的饮料里加点料。
    我是打算这么做的,可每一次当我把药拿出来准备下手,到最后我都会默默把药收回口袋里,然后在心中唾弃自己有贼心没贼胆。
    今天老公升天了吗?没有
    此时此刻,他一如往常把外面的小三带回家中乱搞。
    我回到自己房间,躺床上,戴耳机,闭上眼,不闻不问,世界又是一片清净。
    光顾着听歌,我连岑峰在什么时候走进我的房间都没察觉,直到他把手伸过来碰了碰我的胳膊。
    我摘下耳机睁开双眼,发现岑峰正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看着我,我不太高兴:“你进来之前怎么不懂得敲门?”
    “我有敲的,是你自己没听见。”岑峰不以为意。
    “所以你就可以随便走进来了吗?”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自大而且不懂得尊重别人。
    岑峰没有回答我,他的视线转移到我放在床柜上面那瓶老鼠药上,那是我今天外出时候顺手买的,这是我在这三年里养成的一个习惯。
    “这个是啥?”他把瓶子拿起来查看,“你怎么老是出去买这种东西?”
    “家里有老鼠,得好好治一治。”
    岑峰扬起眉头觉得好笑,“这话你三年前就开始说了,可我到现在却连只老鼠的影子都没看见。”
    “老鼠不在屋里,在外面花园那儿。”
    “既然不进屋子,那你管它们干嘛。”
    “因为讨厌。”我皱眉。
    “算了,你爱怎样怎样吧。”岑峰打了个哈欠。
    “你到底进来我房间干嘛?”我问道。
    “不是你说我爸叫我们回去吃饭吗?你怎么还趟在这儿。”
    “你的事情搞定了?”我打量着岑峰,刚刚他还在床上跟别人玩得那么疯狂,现在却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我面前。不过哪怕岑峰穿得再衣冠楚楚也会给我一种痞里痞气的感觉,他骨子里就是个痞。
    “你说刚才那家伙?打发走了。”岑峰不以为然,然后他开始催促我:“你到底可以了没有,一会儿过去晚了我爸又会在那儿抱怨我,给我赶紧点儿。”
    一路上,岑峰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玩手机,我俩一直保持沉默。
    “我爸怎么突然说要回去吃饭?今天才1号。”岑峰先开口说。
    平时我们都是固定在每个月的中旬回公公家,这三年里始终保持着这个规律。
    “这我哪知道,我在外面买东西碰到他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
    岑峰耸了耸肩,继续开车。
    “对了,一会儿把这个月的生活费转账给我。”我对他说。
    “上个月的这么快用完了?“
    “上个月是上个月的,这个月是这个月的,我上个月本来答应要我妈买一台洗衣机的,钱不够,我还没买呢。”
    “钱不够?”岑峰转过来扫了我一眼,“我一个月给你十万,你的钱都花去哪儿了?”他好像有点不悦。
    “那台洗衣机二十万,你一个月才给我十万,我哪儿买得起?”
    我看见岑峰嘴角隐约的抽搐了一下,“靠,你买的什么洗衣机,还能牛。逼到把非洲人洗成欧洲人不成?”
    “那洗衣机跟市面那些普通洗衣机不一样,用的是电解水技术,要购买还得专程从荷兰空运过来。““那也用不着这么贵,我从来没听说过一台破洗衣机居然敢要价二十万,他凭啥?还不如去抢。”
    “我给我妈买什么,钱要怎么个花法那是我的事,反正每个月的生活费你得给。”
    他没有看我,盯着前方的路面继续开车。
    “这个月有笔大额生意需要资金周转,手头有点紧,晚一点先吧。”
    结婚三年,虽然岑峰从来没有跟我交代过他到底有多少家产,但不代表我心中没谱,十万块钱充其量也就是他银行账户零头中的零头。
    手头紧这种理由,呸,我才不信。
    我默默叹气,今天老天爷也依旧没有听见我的祷告。
    3
    其实我并不是非买那台洗衣机不可,我只是纯粹想把岑峰的钱花出去罢了。
    本来我和岑峰的交易栏目中是不包含“生活费”这一项的,这话还得从结婚没多久那会儿说起。我跟岑峰回公公家中吃饭,那时差不多临近新年了,和公公聊天的时候,公公问我打算送什么新年礼物给我母亲。礼物我倒是很早就挑好了,我看中一款项链,我母亲一直特别钟情那个牌子,以前每逢过节生日,父亲都会买下最新款的首饰作为礼物送给她,不过我只付了订金,没有全额付款,因为我不够钱。
    那会儿父亲公司的转让手续还有一部分尚未完成,因此我还不能成为公司的正式接管人,钱自然是一分都得不到手。
    公公见我皱着眉头不说话,一下子就洞穿了我的想法,他说:“傻孩子,钱不够你可以管岑峰要啊。”
    岑峰在一旁假装听不见。
    我赶紧摇头又摆手,对公公说:“不用,真的不用了。”
    我当时是想着,等过段时间我把公司接过手以后再买也不迟,可这话没敢跟公公说,怕被他看出端倪,识破我俩形婚的事儿。
    公公问我岑峰每个月会给我多少家用,我回答不上来,因为岑峰从来就没给过。公公知道以后指着岑峰当场把他训了一顿,还替我做主,要求岑峰必须每个月给我最低的生活费保障。
    自那以后,每个月我都会拿到一笔十万块钱的低保,一分不会多,也一分不会少。
    岑峰的钱,我从来都是给了就立刻花出去,买东西我不挑好的,只挑贵的,反正钱是他的,我用着爽,不心疼。
    我没有再跟岑峰搭过话,两人又回归冷淡模式。
    抵达大宅后,我们从冷淡模式马上切换成演戏模式。
    岑峰拉着我一步一步走上屋子的台阶,“当心点儿。”他说道,这会儿他已经开始入戏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呛道:“我又不是孕妇。”
    “是么,上个月不知道是谁在我家这台阶上扑街了。”
    我瞟他一眼,不说话,二十五岁的成年人上个台阶居然扑街,说出去是个很羞耻的事情,那次我真的是不小心而已。
    “哟,看看是谁来啦?!”
    门一推开,站在大厅正中央那位魁梧的中年男人用他洪亮的嗓音大声说道,他目光如炬,络腮胡子,肩披风衣,手持海泡石烟斗,身穿三件套西装,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深色羊绒围巾。眼前这个看上去俨然一副黑社会派头的人就是我的公公,他的名字叫岑楷泽。
    公公看见我们,心情格外好,他笑着走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
    “小南,你肚子饿了没?我今儿特意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东南亚菜,对了,饭后甜品是你最喜欢的烤布蕾和酥皮泡芙,保证你喜欢。”
    “谢谢爸爸。”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公公并没有他外表看上去那么凶,事实上他人非常好,我不是岑家的亲儿子,可他却一直把我当亲儿子看待,所以即使我再怎么讨厌岑峰,可对于我公公,我却是打心底里喜欢他和尊敬他。
    “爸,今天有什么事?怎么突然让我们回来吃饭?”
    晚饭的时候,岑峰问道。
    “我非得有事才能把你们叫回来吃饭吗?”公公有点不悦。
    “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奇问问而已。”
    “我想见儿子和儿媳妇,难道还得专门等到每个月15号不成?”
    我夹起一块柠檬鲈鱼放进公公的碗里,“当然不是,爸爸,你啥时候想见我们都行,只要一通电话,我跟岑峰马上就飞车过来陪你。““对吧,老公~”我转过去向着岑峰,面露微笑,装出温柔的嗓音。
    在公公面前,岑峰从来都是积极配合我的,他同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也往公公的碗里放了一块咖喱蟹肉,“爸,这个好吃,你多吃点儿。”
    公公满意的笑了,“阿峰,后天就是周末,你跟小南有没有打算出去哪儿玩?”
    岑峰低头扒了一口饭,“我哪儿有那个时间,最近公司忙得很,五一也不一定腾得出空来。”
    他在撒谎,昨天我才听他在电话里跟小三说周末要带他去温泉旅游,我闷声吃我自己的,不说话。
    “那小南你一个人在家岂不是很无聊?”
    “怎么会呢,我可以看看电影种种花草来打发时间,最近隔壁的邻居还养了一只很可爱的小狗,我经常过去跟小狗玩,可逗呢。“我比手画脚地跟公公说着那只小狗的事情。
    “哈哈,小南,你那么喜欢狗?”
    “狗很聪明很可爱。”
    “那你怎么不想着自己养一只呢?”公公问我。
    我当时并没有多想,顺势就编造道:“当然有啊,岑峰昨天才跟我说了这事,他还说准备送我一只来着。”
    “哦,是么?”公公看了看岑峰。
    “对,我明天带他去犬舍看狗。”
    怎知,公公他说:“别去什么犬舍了,我刚好有个朋友他家里的纯种狗下了崽子,这几天已经满三个月可以出窝了,这样吧,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明天你俩直接过去挑选就是。“公公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我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他的电话已经拨了出去,开始跟朋友谈论明天上门选狗的事情了。
    岑峰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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