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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AA恋是没有前途的-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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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屿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何源,忽然发觉一件事:何源知道季钧的真实成绩,而且,很有可能还知道他为什么选择呆在3班。
  他垂下眼睛,踢了踢滚到脚边的一颗小石子。
  作为朋友,他一直觉得应该尊重对方的隐私,但如果他不知道的事对方的其他朋友却很清楚,这就让人有点不是滋味了。


第44章 凭什么?
  是夜。
  明天就要月考,姜屿却有点心浮气躁,静不下心来看书复习。
  他眼睛盯着语文课本,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一篇必备的古诗文只读了两三句,思绪就不知不觉飘远,待回过神来,时间已经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他揉了揉眉心,吁出一口气,用手撑着脑袋,嘴里跟着目光的移动念念有词,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课本上。
  来回读了两遍,他合上书,准备背一遍加深记忆。然而,只背了开头两句他就卡了壳,死活想不起接下来的一句是什么,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好像里面住了个会吞噬记忆的怪物,刚刚读的两遍课文都被它吃了进去。
  “……操!”姜屿骂了一句,烦躁地推开书,身体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瞪着摊开的语文课本发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就是,总觉得不得劲,好像属于自己的什么东西被抢走了一样,心里压着一股不知名的郁怒,看什么都觉得不爽,看什么都觉得烦躁。
  他呆坐了半晌,烦躁的情绪没有得到半分缓解,反而因为心里清楚这么下去是在浪费宝贵的复习时间,而更添几分焦虑。
  半晌,姜屿伸手抹了一把脸。这书是看不下去了。他索性推开椅子站起来,决定先去洗漱,让脑子清醒一下。
  没一会儿,浴室里亮起了灯光,紧跟着响起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姜屿站在花洒下面,微垂着头,盯着印在地上的影子。从花洒落下的水打在后颈上,顺着脊柱淌过细窄的腰,向更下方流去。
  秋夜里的冷水已经带上了寒意,冰凉冰凉的,被这股寒意一激,烦躁的情绪稍稍被压下去,原本有些混沌的头脑渐渐清明起来。
  放学时候何源说的那句话再一次浮上心头。
  姜屿盯着地板砖上的纹路,无法忽略那种不爽的感觉。而且,季钧的反应也让他有点介意。
  有什么是何源能知道,他却不能知道的事?
  姜屿想着想着,莫名有点生气,还有点委屈,眉头微微拧了起来,嘴唇也不觉抿成了一条平直的线。
  理智上,他很清楚何源跟季钧认识更久,理所当然会更了解季钧的事,但理智能接受的事情不代表情感也能接受。
  凭什么?他都没什么秘密瞒着季钧,连父母离婚的事都说了,季钧凭什么能有秘密瞒着他,而且还是别人能知道的事。
  姜屿越想越觉得憋屈,很有一种真心错付的感觉。
  平心而论,他的人缘绝对不差,除了Omega之外,不管是Alpha还是Beta,各个班里都有那么几个说得上话的朋友。不过他又是个很分得清的人,谁是一般的酒肉朋友,谁是可以交心的知己,谁又是可以无条件信任的兄弟,虽然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三六九等安排得明明白白。
  在所有人当中,季钧是最特殊的一个。
  特殊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季钧的脸最好看,而且完全是踩着他的审美长的,单单这一点,他就没法把季钧跟一般朋友等同起来。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他咬过季钧的腺体。
  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腺体都是人体最敏感的器官之一,虽然季钧不是Omega,他的信息素也无法在另一个Alpha的腺体里留存,但咬腺体这种举动本身就已经足够亲密,也足够……暧昧。
  经历过这样的事,姜屿再怎么神经粗大,面对季钧时也难免会有点异样的感觉。所以,在克服了最初的尴尬之后,他自然而然地将季钧划进了自己的朋友圈,并且,哪怕明知道对方是一个Alpha,也总是忍不住多分出一点心思来关注。
  正因为季钧在他心里是特殊的,他才觉得憋屈。尤其他原本以为,有过咬腺体的交情,对季钧来说,他也会是比较特殊的人。
  然而现在,季钧无心的举动却告诉他,他在对方心里,并没有达到可以交心的地步,或许只是从同班同学上升到了普通朋友而已。
  这巨大的落差让他心中不觉生出一股郁气,憋得简直想找个人狠狠干上一架。
  姜屿深深地吸了口气,再徐徐吐出,旋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仰起脸庞,任由冰冷的水落在脸上。他竟然会因为这段时间和对方走得比较近,就产生了两人的关系已经很好的错觉。
  真是……操了。
  冰凉的水滑过肩头,向着光裸的脊背和胸膛淌去。左肩的伤处被冷水刺激久了,寒意仿佛浸入了骨缝,有些微的疼痛,并不明显,却很难忽略。他安静地站了一会儿,忽然握紧拳头,冲着浴室的墙壁擂了一拳。
  短暂的麻木之后,指骨传来尖锐的疼痛。姜屿面无表情,仿佛感觉不到一般,收回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闭着眼睛摸到开关,调了一下水温。
  去他妈的蛋。
  季钧的事跟他有个屁的关系。人家不拿他当朋友,难道他还非得热脸贴冷屁股不成?
  洗完澡出来,姜屿顺手把衣服洗了,趿着拖鞋去阳台上晾衣服。秋风吹来,晾衣绳上的衣服晃晃荡荡,几点冰凉的水珠滴在手臂上,沁凉入骨。
  就在这时——
  “……你别想!”一声竭力压低,却因为情绪激动而控制不住音量的尖叫模模糊糊地传出来。
  姜屿猝然回头,看向姜母房间的方向。


第45章 手感很好
  客厅的大灯没有打开,屋里一片昏暗,只能借着洗手间溢出来的些许光线,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姜屿站在原地,手里还拎着洗衣盆,保持着半弯腰的姿势,侧耳细听。但在那一声之后,屋里并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仿佛那一声只是他的错觉。
  他慢慢地直起腰,盯着昏暗光线下黑乎乎的门洞,眼神渐渐沉了下去。
  他知道母亲想遮掩一些东西。那些异常的行为他并非一无所觉,只是除非必须,他一般不会过问,也不会过多地干涉。
  姜母接受的是传统的Omega教育,凡事以Alpha为先,被标记之后就要从一而终,婚后除了生育,就是尽心尽力地伺候丈夫,尽职尽责地教育孩子。
  她被教得性情懦弱,所以当初才会因为标记就屈从于和姜父的婚姻。离婚这几年来,即便脱离了姜父的控制,她也并没有改变懦弱的本质,哪怕是对着儿子,也少有强硬的态度。
  对她来说,最大的反抗,就是无声的静默。
  姜屿印象中,哪怕是被姜父拳打脚踢,她也都是默默忍受,几乎从来没有过情绪失控到尖叫的时候。
  所以,发生了什么事?
  姜屿隐在黑暗中的脸庞爬上了一抹凌厉之色。他不干涉母亲选择的前提,是知道她并没有遇上不好的人或事。
  他把洗衣盆放回原位,而后敲响了姜母的房门。
  “妈。”他的声音冷静而克制,“你开一下门,我有一些话想跟你说。”
  屋里一片安静。
  姜屿又敲了一下门,“妈?”
  啪的一声,脚下的门缝中隐隐透出来的光亮消失了。
  姜母在黑暗中开口,隔着一扇门板都能听出来她声音中的慌乱:“我、我已经睡下了。”她停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稍许镇定下来,“小屿,你、你也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最后的三个字,不自觉地带上了哀求的意味。
  姜屿沉默地站着。
  他其实一开始就知道从母亲嘴里问不出来什么,只不过仍然想试一试。
  他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吸了一口气,心底有些烦躁,却也无可奈何。姜母虽然懦弱,但在有些方面却异常的固执,但凡是认准了的事,别人休想改变她的决定。
  姜屿没有再敲门,转身回到自己房间,然而心头躁意盘旋不去,搅得他心烦意乱。他打开窗户,任由新鲜的空气灌进来,而后站在窗前,沉默地看着城市的夜景。
  老城区的夜晚静寂且黑暗,越过这一大片黑暗,才能见到远处的流光溢彩。
  姜母不肯说遇上了什么事,他再着急想解决,这时候也急不来。
  再等两天,等考试结束,那时候他就能分出精力来处理了。
  姜屿默默想着,脸庞背着灯光,被勾出线条硬朗的下颌线,看上去有一种沉静的锋锐。
  夜风从防盗窗灌进来,将他宽大的T恤吹得贴在身上,少年的身形虽然削瘦,但胸膛和胳膊已经足够结实,也有足够的力量,为生养他的母亲撑开一片天。
  ——
  就像季钧所说,第一次月考的难度并不算大,第一场语文考下来,姜屿自觉做得挺顺手,写完了作文还剩了十来分钟,可以检查一下。
  选择题部分有几个答案不确定,而且都是二选一难以抉择的选项。他盯着两个都很像正确答案的选项,琢磨了又琢磨,最后谨慎地用橡皮擦掉原本的答案,小心地涂上另一个。
  还有一分钟结束考试,姜屿又改动了一个答案,随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放下笔,伸了个懒腰,等待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老姜!”刚走出考场,正巧也走出来的吴松高就一个飞扑扑过来,揽住他的脖子,迫不及待地问,“那个病句题你选的什么?B和C老子搞了半天都没看出来哪里有问题,最后蒙的C,你选的哪一个?”
  姜屿回忆了一下,“C吧……不对。”他忽然想起来,“本来选的C,后来改成B了。”
  “靠,难道我又蒙错了?”吴松高郁闷了。
  姜屿其实也拿不准,“我也不确定对不对,好几个答案都是二选一蒙的。”
  “人生如戏,全凭运气。”吴松高听了嘿嘿一笑,把身体重心压在他肩膀上,“没事,咱哥俩肯定有一个是对的。”
  “靠。”姜屿左肩被他没轻没重的胳膊压到,抖了一下肩膀试图把他抖开,“你自己多重心里没点数吗?给我起开点。”
  这时季钧正好从后门走出来,看到这一幕,顿时皱了皱眉。吴松高还没来得及说话,搭在姜屿肩膀上的胳膊就被一只手抓住拉开。
  他转头一看,就见季钧皱着眉,表情怎么看怎么嫌弃:“你小心别压着他肩膀,刚拆了石膏,伤都没好透。”
  吴松高愣了一下,“哎哟”了一声。
  他一时激动忘了形,季钧一说才想起来,赶紧放下胳膊,紧张兮兮地看过来,“没事吧老姜,我没把你压出个好歹来吧?”
  这句话听起来就不正经。季钧顿时感觉手有点痒,恨不得把他拍到一边去。
  吴松高本来是脱口而出,说完了自己也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把这句话放在嘴里咂摸了一下,忍不住就笑了,乐得嘎嘎的,还猥琐地伸出手,要摸一摸姜屿的肩膀。
  “滚你的蛋。”姜屿啧了一声,一个手肘拐开他的爪子,顺嘴回怼,“就你那点小体格还想压我?我看你还是去做梦来得比较快。”
  “什么压不压的,大庭广众之下不要讨论这么露骨的话题。”吴松高立刻严肃了表情,用手指点了点姜屿,装腔作势地,“我发现你这个人的思想很不正经,太歪了!”
  姜屿的回答是冲他肚子上擂了一拳。
  “啊——”吴松高猛地抱住肚子,哀婉至极、又千回百转地叫了一声,作势拉着袖子拭泪,一脸哀怨地道,“夫君~我肚子里还有你的骨肉,你居然能下此毒手,真是好狠的心呐!”
  “……”季钧忍无可忍,“走了!”说着一把拽住姜屿的手腕,拉着他往前走去。
  “夫君……哎,夫君你怎么走了??”吴松高在后头叫了两声,姜屿回头,抬起还不怎么得劲的左手冲他比了个中指。
  吴松高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妈的智障。
  姜屿没忍住“啧”了一声,转回头发觉季钧还抓着他的手腕,略微一顿,很有技巧地挣脱出来。
  季钧手心顿时一空,心里不知怎么也有点失落。他蜷了蜷手指,脸上不露分毫,侧头看了一眼,摆出恰到好处的疑惑,“怎么了?”
  “没事。”姜屿轻咳了一声,没有看他,只道,“走吧。”说着抢先一步,上了楼梯。
  季钧落在后头,看着姜屿的背影,微微皱眉。是错觉么?总觉得姜屿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对。
  他存着一点疑惑,跟在姜屿身后走进教室。接着,就见姜屿跟先回来的房思思打了个招呼,径直去到教室后面找了数学课本,再然后就坐下来开始看书,从头到尾,没有分出半个眼神给他。
  季钧眼神微动,心下了然。虽然姜屿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能肯定,对方心里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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