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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恶警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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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老大从来不是爱害羞的人,自从扬起了新航线的风帆,认识到菊花已成残花的事实,他就不在乎被警官看风景了。
  也许,在频频把自己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面前,露出羞涩的一面,会更让张老大尴尬困窘。
  令人奇怪的是,张恒一直没把两人不伦的关系捅出去,所谓的找律师团轰炸,让洪黎明身败名裂云云,永远只是嘴皮上说说,从没付诸行动。
  两人仿佛心有灵犀,都极力地在以沉默令这段秘密的关系更持久一天、一小时、一秒……
  洪黎明套上围裙,又进了厨房。
  把牦牛肉洗干净,切好,下锅。菜心只摘中间最嫩的一截。
  切好葱花、大蒜、姜片。
  细致如外科手术般的烹煮,汤锅渐渐飘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青菜也带着嫩绿诱人的色泽,盛在了晶莹剔透的骨瓷平碟里。
  把宵夜准备好,洪黎明才发觉,张恒的这个澡,似乎洗得久了点。
  一股不祥的预感泛上心头,洪黎明跑出厨房,冲到浴室。
  没打任何招呼,一脚踹开反锁住的浴室门。
  穿着白色浴袍的张恒倒在浴室的地板上,已经蜷成了一只虾米。
  “小恒!”
  洪黎明把他抱起来,指尖触着他的脸,脸上冒出的一滴冷汗,落到洪黎明的指尖上。
  四瓶冰啤酒和辣子鸡,再加上两场不加节制的性爱,恐怖的胃痛终于在深夜发动了袭击。
  “我带你去医院。”
  张恒用苍白的五指紧紧扯住他,摇头。
  态度很坚决。
  “给我……药。”张恒咬牙挤出几个字。
  洪黎明把张恒抱回床上,找出准备好的胃药,喂张恒喝水吃药。
  张恒身体蜷着,已经痛得没力气理会什么嘴对嘴喂药的肉麻,在他怀里一阵又一阵地发抖,额头冒出黄豆大的冷汗。
  洪黎明心如刀绞。
  药喂下一分钟,秒针就在他心上血糊糊地戳了六十下。
  一分钟过去,还不见好转,洪黎明再也忍耐不住了。
  “不行,一定要去医院。”不管张恒同不同意,他把张恒抱起来大步往外走。
  张恒几乎把全身的力用上,拼命扯他的衣服。
  洪黎明低头。
  “别去……别去我弟那家。”张恒沙哑地说。
  “知道。”
  离开公寓,把张恒放进自己藏在马路对面巷子里的轿车里,洪黎明一脚踩住油门。
  以最高速度飙向医院。
  
  第五章
  
  在医院折腾了大半夜,总算把该死的胃痛止住。
  张恒像和疼痛缠战多时的战士,终于熬到鸣金退兵的一刻,在药剂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张开眼,看着白花花的墙,猛地一惊。
  慌张了两三秒,依稀想起昨晚的事——谢天谢地,这不是弟弟张平工作的北山医院!
  他心里一松,在床上把四肢放软,这才想起那抱着他冲进医院的家伙。
  下意识往床边瞄。
  床边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趴在床边,更看不到某人彻夜未眠,急得发红的大眼圈。张恒也不如何失望,只是有点惴惴不安。
  自己真的似乎要完蛋了,混了多年江湖,本该铁骨铮铮,横刀立马,可是自从遇见那个烦死人的警司,脑子里就无端多出了各种肉麻兮兮的期待和想象?
  去他的!
  明明自己被爆的是菊花,不是脑花!
  “你醒了?”病房门被推开,洪黎明的身影出现。
  自己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男人却精神奕奕得像参加电影节的偶像巨星,张恒怎么看怎么不平衡。
  “一大早死到哪去了?”一副老大质问小弟的口吻。
  洪黎明提起手上的保温杯,放到白色床头柜上,旋开盖子。
  倒在小瓷碗里面的,是乳白色的浆汁,飘着淡淡的米香,地地道道的熬制火候。
  吃了洪黎明的白食那么久,张恒一看就知道那是男人亲手熬的,自然也明白男人一大早不见人影是跑去了干什么,心里就算不感动,也不好再兴师问罪了。
  “我不吃这玩意。”看着盛着米浆的瓷勺送到嘴边,张老大沉着脸。
  洪黎明眉头淡淡一抽。
  “你好像很讨厌粥这类的东西。”洪黎明问,“每次我做了粥,你都倒马桶里。为什么?”
  张恒张口就想说“干你屁事”,视线蓦地扫到男人费了不少功夫熬的浓米浆,顿了顿。
  “小时候喝厌了。”张恒皱眉。
  不想回忆那顿顿喝白稀粥的日子。
  他还算好,每晚饿醒过来,只是眼巴巴攀着窗户数星星,盼望快点天亮,能吃上一个小小的菜包。
  但是张平太小,还不懂得忍耐,一饿就哭。
  弟弟虚弱无助的哭声,在黑夜里像闪着白刃的匕首,一刀刀刻张恒的心。
  “在孤儿院?”洪黎明的提问,用了陈述的语气。
  他已洞悉一切。
  抚在张恒脸上的视线,有温柔,有心痛。
  温柔,张恒还可以接受一二,而那种久违的被人心痛的感觉,却令他极难适应,好像移植到异地许多年的植株,忽然被故国遥远的风吹拂,生出根基要被晃松的惶恐。
  惶恐到喉结跳动,有点发痒。
  张恒大声地咳咳,趁机把脸转到一边,避开面前的勺子,咳得差不多了,才把头转回来,一脸无所谓的问,“对了,这是哪里?”
  “交林医院的特护病房。”
  张恒一愣。
  历史悠久、名医辈出的交林医院,比起策哥所拥有的北山医院来也不逞多让。
  以两人之间极力避免被外界发现的关系而言,洪黎明如果有点脑子,就应该把自己送到无执照私人诊所之类不会被人注意的地方,怎么会选择交林医院?
  而且是特护病房!
  要知道,交林医院一向是政商界贵族们的首选,特护病房更是其中最高级、保全级别最高的,连总统都住过。
  不过是胃痛住个院,这么夸张是存心想曝光吗?!
  “趁着还没有人来,要不要先对对口供。”张恒心里一团乱麻,面上镇定自如。
  “为什么要对口供?”
  张恒像看白痴一样看他。
  “你当别人都是聋子瞎子啊?消息一传出去,我要向策哥交代吧?你要向警察厅那边交代吧?不对好口供,你难道想对你的上司说,我们是在路上不期而遇,刚好我胃痛发作,你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半夜三更把我送进了医院?就算你上司是只猪,他都不会相信你啊!就更不用说英明神武的策哥了!”
  “没必要。”
  “什么?”
  “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
  “怎么可能?这里是交林医院的特……”
  “交林医院的特护病房保密级别是最高的,就是为了这个,我才把你带到这里来。”
  张恒又是一愣。
  男人说得这么胸有成竹,看起来不像胡扯。
  “可是,交林医院始终会有文件记录,你也不可能让所有人守口如瓶。”
  “我可以。”
  “凭什么?”
  洪黎明瞥张恒一眼,淡定地说,“我有我的关系。”
  他的自信显而易见,再追问下去就显得张恒没有气度了。张恒闭上嘴,脑海里浮上“洪家”两个字,像一团乌黑欲滴的阴影,让人浑身不舒服。
  洪黎明区区一个高级警司,还没有本事在交林医院一手遮天,那么,在他身后支持他的,也就只有他曾经恨之入骨的某位江湖人物了。
  可是,洪家的势力,真的不知不觉中,已经膨胀到这种地步了吗?
  唇被温热的勺子边缘碰了碰,张恒抬起眼。
  “喝一点。”洪黎明又端起了碗。
  “不喝。”张恒对粥的厌恶不是假的。
  洪黎明想了想,举起碗,把米浆仰头喝了。
  然后拧起张恒的下巴,居高临下地覆盖唇。
  这简直肉麻到爆,张恒愕然之下决定拒绝,可是洪黎明的擒拿手从来都不可小觑,稍微一动,昨天脱臼的右臂就痛得要死,浆液温热地渡到嘴里,带着男人不容人违逆的气味,像另一种强悍同时又灼热万分的侵犯。
  对上洪黎明带着警告的深邃眼神,张恒口腔肌肉一紧,不由自主把大半浆液咽下喉咙。
  浓浓的,滑滑的顺喉。
  带着大米特有的微微甜意。
  其实……还真的不难喝。
  “这里,还有一点。”洪黎明用指尖捋他的下巴。
  因为先前的小动作,少量浆液滑出张恒的嘴角,白浊粘稠地挂在唇边,在半空中拉出暧昧丝线。
  让人联想到少儿不宜的事。
  “好喝吗?”
  “哼……”张恒不想让自己太易被看穿,极力皱着眉,仿佛喝了一大口黄莲汤,“有什么好喝的?”
  张老大一向只当自己威武雄壮,沉下脸来,就如一头杀气腾腾的雄狮,能用气势吓得全场噤若寒蝉。
  却不知道,他一双眼睛乌黑漆亮,天然就带了一种亮晶晶,水汪汪的质感,即使瞪得圆圆的,凶神恶煞想杀人一般,也会不经意逸出小兽的坦诚纯粹。
  这一刻,装模作样地皱着眉,又多了一分令人忍俊不禁的呆萌。
  洪黎明在警察厅里一向以冷厉黑脸著称,对着张恒,却常常忍不住露出温暖的笑容,伸手往他皱起的眉毛上抚了抚,动作像给猫咪顺毛。
  他按住张恒,又多喂了几口,把一小碗米浆徐徐喂完,并没有就此鸣金收兵。
  舌头探进牙关,扫拭两侧黏膜和牙床,一颗颗牙齿地舔过去,仿佛要把残留在张恒口腔里的浆液通通回收。
  吻得两人胸膛激烈起伏,才恋恋不舍地松口。
  “你发情也发得太他……他苹果的离谱了。”张恒喘着气,一脸蜂蜜色中透出的淡红,情绪激昂下,三字经差点脱口而出。
  接收到男人危险的眼神,声音骤然一断,硬生生把原本要提及的女性亲戚,拗成了某种时兴水果。
  “你说谁发情?”
  “当然是你!”张恒一指,对准警官下身透出欲望轮廓的西裤。
  乖乖。
  隔着西裤都能撑出这么个形状,如果没了布料遮掩,那还了得?
  “那你呢?”男人反问,也一指。
  张恒朝着他手指的方向,低头瞄瞄。
  自己病人裤的胯下也隆起一团,兴奋勃发。
  混蛋!
  张恒心中大骂自己不争气的小弟弟。
  和妞鬼混时都不见你这么积极,和臭条子接个吻,你倒主动敬礼了!
  和这家伙上床,每次你都很爽没错,但是菊花很痛你知不知道啊!
  没义气的东西!
  张恒狠狠把白色的医院被往上一扯,盖住丢人现眼的胯下,在床上正襟危坐,干咳一声,“你今天不用工作吗?”
  “我的工作就是监视你。”
  张恒呸了一声。
  洪黎明把保温杯的盖子盖上,在床边坐下。床垫往一边微微陷落,只是很轻的动静,张恒的身体深处,却仿佛有什么簌地一下隐隐绷紧,颤栗着期待。
  “不舒服?”
  “你给我坐远点!”
  “不行。”
  “什么?”
  “我喜欢靠你近点。”洪黎明笑得魅力四射,颠倒众生。
  张老大冷峻地扫他一眼,肚里大骂三字经。
  明知道自己被吻得勃起,还故意坐得那么近,男人独特的气息混着淡淡的古龙水味,是最刺激的春药。
  这不是要人老命吗?
  “小恒,你闭上眼睛的时候,”幸亏,警官总算想起了某人还是个病号,最终只坐在床边,没有继续进犯,闲闲地问,“会看见一片白还是一片黑?”
  “废话,闭上眼睛,当然是一片黑啊。不过,有时候我会看见一片白。”
  洪黎明看着他,似乎有了一丝好奇,用眼神示意他往下说。
  “嗯,就是一片白。”
  “然后?”
  “这有什么然后的?真啰嗦!”张恒果然有猫一样的脾气,说得好好的,忽然想翻脸。
  “我想知道你的事。”警官笑着说,“我想了解你。”
  张恒怔忪了一下,在被子底下往自己的大腿上狠掐,命令升起的欲望消下去。这一招似乎有用,身体不再那么紧绷着兴奋,舒缓后,是难以解释的若有所失。
  被洪黎明深邃漆黑的眼睛盯着,胸膛里有什么在凌乱,像被人拿锄头翻过的草坪,东一块,西一块,都是青翠色的记忆,连着根,带着泥,偶尔有焦黄的枯叶,不堪入目地掺在其中。
  “我总觉得,那一片白是一大片雪地。”
  “你见过雪地?”
  “算见过吧。A市是从不下雪的,不过,有年夏天热得要死,A市开了一家真冰馆,我在玻璃窗外头看了半天,真的都是冰,有很大一块雪地。很多一家三口在里面玩,溜真冰,看冰雕什么的。”
  “你也想进去玩?”
  “靠,傻逼才想进去。要门票的,有那个钱,我早拿来买便当吃了。”
  张恒说完,才发觉自己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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