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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恶警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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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张恒反问。
  “昨晚我就来了,可你一个晚上没回来。”
  “你管我去哪?”
  洪黎明没继续追问,他现在和张恒有着清晰的楚河汉界,再追究下去,也许就变成他在利用张恒来刺探古策集团的情报了。
  他是要对付古策。
  但他没想过这样利用张恒。
  看洪黎明没有追问,张恒松了一口气。和冒街六条狼打架只是小事,他介意的是魏灵杰的那番作为。自己为了保护洪黎明,而在一个老头子手里硬扛电刑的事,张恒不想让洪黎明知道,已经明确了彼此是敌对的立场,何必再掺和这些肉麻兮兮的我为你牺牲的桥段?张恒不想把事情越弄越复杂。
  他向来是一个为别人流再多的血,也不肯宣扬的人。
  一干小弟知道他的为人,所以才对他这经常搞出很多飞机的老大忠心耿耿。
  处理好背上的伤口,洪黎明让他翻过来仰躺在沙发上。
  “我抱你去浴室清理一下吧,不然会肚子疼。”
  正打算抱起他,洪黎明忽然瞄到了胸膛上的两点痕迹。
  用指尖摸摸。
  “你被电棒电了?”警官对各种私刑也是很熟的。
  “没啊。”
  “这两个点状伤痕是怎么回事?这里的皮肤都被灼伤了。”
  “哪知道,前天晚上一场混战,打完之后,身上就这里那里都带点彩了。”
  洪黎明不置可否,不过确实,黑道混战是很乱的,混混们抓到什么就把什么当武器,千奇百怪的伤口都有。
  他把张恒抱到浴室,放进浴缸里,打开浴缸一端的水龙头。
  “温度可以吗?”
  “还可以热一点。”
  “别乱动。”洪黎明很快把水龙头关了,浴缸里只积了浅浅一层水,他用毛巾沾着水给张恒擦大腿内侧的体液。
  张恒坐在浴缸里闲极无聊,用掌心掬起一窝水,惬意地乱洒,把洪黎明的衬衣弄湿了一块。
  “你这混蛋!”洪黎明骂。
  弄湿衬衣是小事,但是这样玩,很容易让伤口沾上水。
  浴缸积了一点水就立即关了水龙头,本来就是担心张恒伤口碰水!
  “呵。”张恒有一种恶作剧的快乐。
  其实还有很多快乐。
  藏在心里,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从看见厨房里出现男人背影的那一刻,就已经很快乐。但又不好意思笑出来,抱着男人说你总算回来了,没有你公寓变得好冷清。
  这样儿女情长,张老大会觉得尊严扫地。
  “别玩水了。”
  “干嘛?就许你爆老子菊花,老子连看看你湿身都不行?”
  “闭嘴,再胡闹,我真的揍你。”
  洪黎明现在总算明白张大医生给他哥洗澡的艰难了,一点也不听话。
  把张恒清理干净,抱到床上后,洪黎明又把丢到客厅地上的围裙捡起来系上,到厨房做吃的去了。张恒惬意地小睡了一个小时,被饭菜的香味唤醒,主动从床上坐起来。
  伤患果然有伤患的待遇。
  洪黎明拿了一个小桌子摆在床上,把饭菜端到张恒面前。张恒像大老爷一样,被伺候得舒舒服服,吃得饱饱,打个哈欠,又倒回床上睡觉。
  警官收拾好碗筷,冲个澡,钻上床,张恒闭着眼睛,习惯成自然地把头枕在伸过来的胳膊上。
  两具躯体贴在一起,彼此温暖着入睡。
  没有太深入的话。
  也说不了太深入的话。
  他们的关系说穿了,就是炮友。身体需索着对方,理智却站在河的两岸。洪黎明是洪家的,或者是警方的,但绝不可能是古策的。而张恒,永远只会是古策的。
  已经谈崩过一次,谈不拢,就没必要再谈了。
  今晚抱得再紧,明日醒来,还是各走各路。
  这,就是江湖。
  
  第十章
  
  第二天醒来,同床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摸到身边凹下去的地方凉凉的,感觉真的不太好。张恒下床走到客厅,看见茶几上摆着一个保温杯,打开看看,是熬得很香的热米浆。
  在走到厨房一看,空荡荡的。
  虽然早知如此,还是免不了怅然若失。
  手机就在这时候吼着“滔滔长江东逝水”的响起来,张恒拿过来瞄了一下来电显示,马上接通了。
  “策哥。”
  “在哪?”
  “公寓,刚起来。”
  “出了一点事,你到我这来一趟。”
  黑夜帝王古策嘴里的一点事,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张恒直觉地预感到不祥。
  “我这就过来。”
  挂了电话,张恒随便找件衣服套上,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到了古策的地方,张恒才发现被找过来的不止他一个,几个老兄弟都在,林勇也在。每次摆出这个阵仗,只能是一件事——有人把策哥给惹火了。
  谁这么不怕死?
  张恒心里嘀咕着,刚坐下来,就被古策瞄上。
  “张恒,调查组那个姓洪的怎么还活着?”
  忽然被策哥指名道姓地问起洪黎明,张恒心虚得差点从沙发里跳起来。
  “策哥,那个……我已经准备对付他了。他怎么惹到策哥了?”
  “他没惹我。”
  “那就好……”张恒情不自禁松了一口气。
  “他惹了我的人。”古策冷冷的说。
  林勇看着张恒迷惘的表情,很有义气地向他解释,“策哥看中的那个设计师,不是到处找律师要告策哥强暴他吗?大家都不敢理会。结果这个姓洪的条子找上去了,给那人打了电话,约那人见面。”
  一瞬间,张恒想起弟弟说过的话。
  那个人,策哥这次是认真的。
  跟了策哥这么多年,张恒从来没见过策哥动心。因此他很明白,从来没有动心的策哥,一旦动了真心,那绝对是惊天动地的。
  洪黎明那猪头,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撩拨策哥的那个宝贝。
  “张恒,你不是一直说你可以摆平他吗?现在是怎么了?”
  “策哥,我……”
  “算了,你最近也挺拼的,又挂彩了吧?这件事你别管了。”视若命根子的小熊被警察盯上,古策虽然不惧怕,但感觉很不舒服,“林勇,你去教训那条子,算是给黑白两道都提个醒,我古策的人不能碰。”
  林勇兴奋起来,摩拳擦掌地说,“好啊!策哥,我从国外请来那个狙击手,枪法那个准啊。你看是打碎他一个膝盖好,还是直接爆头?”
  “不行!”
  被满屋子的兄弟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张恒才知道自己真的把心底的话吼了出来。
  古策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眼。
  “策哥,再给我一个机会,这件事是我起的头,我不能让兄弟帮我擦屁股。”张恒硬着头皮说。
  “你打算怎么办?”
  “他敢打策哥的人的主意,爆头真是死得太便宜了。洪黎明是警界精英,在警察厅就快爬上总警司的位置了。我觉得不能杀了他,而是要让他痛不欲生,”张恒的喉咙出奇地干涸,咬咬牙,“我可以让他身败名裂。”
  “洪黎明在警察厅如日中天,要把他搞得身败名裂不容易,何必花这些工夫呢。策哥,我还是用狙击手吧。”林勇依然跃跃欲试,“爆头啊,很痛快的。要不然,先打碎两个膝盖,等他满地乱爬的时候,再一枪爆头?我还可以准备摄影机,把过程录下来给策哥你看。”
  张恒差点扑过去揍人,“林勇,你小子和我抢活儿啊?不给兄弟面子是不是?”
  古策的目光又瞄了过来。
  张恒凛然,看来自己激烈的反应引起策哥的注意了。
  “策哥,你听我说,这段时间我没有闲着,我真的在想办法对付调查组。”张恒刷地站起来,按捺着脑里浮现的洪黎明被一枪爆头的惨象,镇定的说,“我已经查到洪黎明的底细,他是洪阎王的私生子,是洪家埋伏在警察里面的内奸。”
  “洪家的内奸?”古策脸上露出了一丝兴趣。
  “对,调查组的头儿居然是洪家的内奸,我已经把资料都收集好了。只要捅出去,洪黎明立即就会身败名裂。连带着整个警察厅都会被抹黑。策哥,你想想,这样对着警察厅打脸,比简单的爆头高明多了,是不是?”张恒紧张地看着古策。
  “嗯,是挺有趣。”古策点头,“那好,姓洪的事,还是交给你了。张恒,这次要办得漂漂亮亮的,不要又让兄弟们看笑话。”
  “谢谢策哥。策哥放心,一定办得漂亮。”张恒把胸口拍得砰砰作响,几乎把里面的心给拍碎。
  必须办得漂亮。
  如果办得不漂亮,就轮到林勇的狙击手出动了。
  从古策那里出来,张恒跳上轿车,直接开到银行。从保险库里取出文件,他把阿辉叫过来吩咐了一番,把文件给了阿辉。
  看着拿着东西离开的阿辉,张恒身上一阵虚弱。
  短短时间,他很迅速地就把那男人给卖了。
  无法不迅速。
  犹豫的话,他怕自己再也鼓不起勇气,下不了决心。
  从银行出来,张恒浑浑噩噩地走到路上。
  身上的伤口无处不疼,他走了很久,每一根神经都在撕扯,有什么裂开了,带有侵蚀性的液体在体内涌出来。从里到外,伤痕累累。
  他看着路上欢笑打闹的行人,再一次觉得自己成了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可是就在昨晚,他明明是被人亲昵地抱着入睡的。
  身败名裂,总好过横死街头。
  张恒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解释,到底还是沮丧得不知所以。
  他知道自己和洪黎明算是彻底完了。
  不想背叛策哥,就只能背叛洪黎明。张恒永远只会忠于古策,当着洪黎明的面,张恒已经把立场表达得很清楚。如果洪黎明有点脑子,昨晚就应该在饭菜里下毒,把自己毒死。不对,如果自己被毒死了,没有自己今天出来用文件挡一挡,洪黎明还是会被林勇抱头。
  张恒一路走着,一路抱着头。
  头疼欲裂。
  手机响起来,他接通了,从里面传来的男人的声音让他一愣。
  “是我,”洪黎明的声音淡淡的,仿佛随口提起般的问,“茶几上的保温杯,看见了吗?”
  “看见了。”张恒呆呆地说。
  “喝了吗?”
  “没。”没来得及喝,就被策哥一个电话召走了。
  “真是的,你这挑食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我现在正忙,以后再教训你。”
  咔嚓,电话挂了。
  张恒愣了一秒,忽然醒过来,发疯似的回拨打过来的号码。
  怎么也拨不通,像是对方进入了手机信号被屏蔽的地区。
  接电话啊混蛋!
  尝试了很多次,张恒才绝望地停下,后知后觉地想,就算打通了,也是徒劳无功。能和洪黎明说什么呢?策哥这次是动了真火,洪黎明不吃一个大亏,策哥是不会放过他的。
  张恒无法忍受那男人在狙击枪下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的手,是那么温暖啊。
  头疼越来越厉害,好像所有的疼痛细胞都集中在头上了。
  张恒呻吟着,紧紧抱住了头。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这是唯一一次,张医生的哥到北山医院就诊,没有被张医生骂到臭头的。
  实际上,张平看见他哥时简直吓坏了。
  张恒抱着头,一脸痛苦,痛得眼泪直流。
  张平很清楚他哥流血不流泪的脾气,堂堂张老大居然也会泪流满面,那一定是痛到了极点。
  不会是脑癌吧?
  张平抖着手把他哥推进检查室,做了一个核磁共振,看到检查结果,一颗高高悬起的心才放下来。幸好,结果一切正常。
  “哥,头还疼吗?”张平坐在病床旁,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
  看到平日吊儿郎当,挨了几刀都能笑嘻嘻的大哥,忽然流泪不止,躺在病床上一副脆弱的样子,换了谁都会小心翼翼,不敢乱说话。
  “还好。”张恒抹一把眼泪,沙哑地说,“这鬼头疼,一定影响到眼神经了。明明没多大的事,就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这该死的眼泪。”
  张平心里嘀咕,流泪是泪腺的问题,和眼神经关系不大。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没有。”
  “你最近瘦得很厉害。”
  “你又想叫我称体重啊?”张恒朝弟弟吼,声音却像哭过般,沙沙的,带着鼻音。
  “没有啊。”
  张平今天难得的体贴。知道张恒不想多说话,他主动闭嘴,默默地陪在病床旁。
  张恒似乎筋疲力倦,缩在被子里一言不发,这样至少有半个小时,安静得张平以为他睡着了。
  可是,手机铃声一响,张恒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手机掏了出来。
  “喂。”
  “恒哥,是我,罗伟才。”
  张恒一阵失落。
  不是那男人打过来的。然而,即使是他打过来的,那又能怎么样?他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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