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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竹榆木篱-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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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大户人家住的地,竹篱有些疑惑的看着沈少流,这人,何意。
  沈少流借着酒劲胡乱的敲门,竹篱一旁向探出门来的小厮道歉,一旁死死拉着发酒疯的沈少流。敲到第四户人家时沈少流在人家开门后直接将竹篱拖了进去,四个人大眼瞪小眼。良宵苦短,浪费在这对眼的时间上,真是不解风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过去是过去,别纠结,接下来榆木的出场会很少。

  ☆、权策谋(六)

  沈少流同开门的男子一同反应过来,连忙行礼。
  “秦兄!”
  “沈兄!”
  “牧归!”
  “桑田!”
  竹篱看着那两人一个劲的行礼,不由自主地也向面前有些圆嘟嘟的少年行礼。“在下竹篱,字思远,叨扰。”
  少年傻愣愣的看了会竹篱,许久,才反应过来回礼,“不不不,是我这主人家失礼了,嗯,杨尘,字未曾。”
  沈少流尴尬的看着竹篱,不知如何开口,这,毕竟是不速之客。
  “秦晋,想必这位便是竹篱竹大人了吧!”秦晋爽朗大笑,拱手作揖。缓解了尴尬的气氛,“这位是内人,杨尘。”大大方方的态度,叫人艳羡。
  “如若不嫌弃,还请进屋喝杯茶!”
  秦晋侧身,随后与杨尘并肩相行,十指相扣。
  “两位真是恩爱!存心刺激我这未娶妻的人吗?”沈少流明显的人来疯,给点色彩就能开染坊。
  “哈哈,桑田这话可就说笑了,若是想,寻个便是。”
  六叶春的茶香在屋内漂浮,杨尘仔细斟着,茶像木偶随着他的手起舞,茶叶沉浮,不觉入迷。
  “杨公子的茶艺果真令人惊叹!”竹篱赞叹,爱茶人不少,玩茶艺的自然也不少,可都寻着一股仙风道骨的劲,唯这杨尘,将浮华与寂静杂糅在一起。
  “闲来无事学着玩罢了,”杨尘淡然一笑,江南真是好水土,养出的人都透着股水灵劲。
  “那我便打开门说亮话了。”扯了许久都未扯到正题,沈少流清了清嗓子。“秦晋,你在兵部发现了些什么?”
  秦晋脸色一变,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看了看身旁的杨尘,在后者的笑容下才慢慢面容平静。“沈公子这是何意?”前面的桑田,现在的沈公子。
  竹篱端起茶,仔细品味,在沈少流的注视下才缓缓开口。“秦兄,你也发现账册的异常了吧!”
  秦晋十指紧握,不安的敲动桌面。
  杨尘点头,示意秦晋稍安勿躁,“是,”
  竹篱神色浓重,看向杨尘,“那可曾知道他们将那些军火运往何处?”
  秦晋低头不语,在杨尘开口时握住了杨尘的手,缓缓抬头,一字一句。“竹大人,若是没有万分把握,你动不了。”
  私运军火,不论数量,均是抄家的重罪,若是掺杂其中,怕是朝堂不安。
  “秦少爷觉得,恭亲王如何呢!”沈少流转着杯子,问的漫不经心,却让秦晋脸色一变。
  杨尘放下茶蛊,看着竹篱,“恭亲王自然是厉害的,只是有一个要求,至少秦家无恙!”
  沈少流冷笑,看着杨尘,“杨公子这是说笑?放一个两个倒还实在,不过秦老爷子是如何也不能放过的。莫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晋猛地抬头,看向竹篱,点头。“如此,恕不远送。”
  竹篱叹气,放下茶杯。“永安七年,兵部与库部的账册便对不上号,同年,秦家二少爷秦淮回京,段家寄养子榆林捎的信。而你,秦晋,早已禁足在家三月。”
  “时年九月,沈家二少爷擢升为兵部右侍郎……”一字一句,将一些官位大的调动叙出,无一例外的,苏相的心腹及恭亲王的心腹。
  “你,你。”秦晋眼中具是震惊,一个人既已知道的如此清楚,这京都,究竟还有多少藏龙卧虎,件件旁敲侧击,很有利的威胁。
  “如何?秦兄还打算瞒着吗?”沈少流胸有成竹,闭目掩去眼中的惊异。
  四人中,恐怕最镇定的就是竹篱了,仍悠哉游哉,丝毫不在意自己说出的话对他人什么影响。
  秦晋握着杨尘的手,如今,竹篱他们怕不是要手中的消息,而是态度,才既冠之龄,便有如此心机城府,怎比得过。
  定了定心神,才缓声道:“承蒙竹大人看得起,只是一介草民,有什么资格再插足朝堂之事呢?”
  “左右都查不到幕后黑手,干脆让秦大人来背着个锅吧!”沈少流与竹篱起身向外走,说得毫不在意。冤案?本不冤,如何算冤案!
  “唉,可惜了,秦家的百家人口啊!”
  私藏军火,诛九族的大罪,即使是苏相,也免不了。
  “站住!我说,我说就是了。”一身傲骨又如何,还不是被生生屈服弯腰。秦晋眼中满是悲痛,帮凶如何也比主谋罪罚来的轻些。对上杨尘满是担忧的眼眸,勉强的笑。
  得了便宜不卖乖,做人要识相。竹篱与沈少流十分识相的坐了回来。
  “是,永安七年时,我已为官三载,父亲虽身居高位,但从未提拔过,当时一腔热血,想凭己身之力做出一番事业让父亲刮目相看,因兵部官职空缺,父亲的同僚便提我上去,就是沈和,沈少流之父,他提醒我查账册,因感激,我便查了,这才发现每年亏损加拨出的军器数量与制造的数量相差惊人,许是因查寻兵器的去处惊动了当时兵部尚书孙淼,他跟我挑明了账册的确有异,并说我父亲也参与其中,借着一些线索我寻到了江南,才发现那些兵器经各人之手巧运广陵,郓城,江南,广陵。这便是运输的路线。朝中苏相一派参与,三大世家,唯独宋家没参与。而父亲发现我再查,借杨尘之名将我囚起来,我知道只有这么多。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秦晋被囚,孙淼贬出京,难怪,在京都这么久了苏相却迟迟未动,呵,还道他忌惮,原来是不曾放在眼里,竹家又如何,不过是个败落的家族而已,就这么个小官,哪里值得丞相大人注意。
  夜幕下,风似刀子划在身上,灯会早已结束,只余大红灯笼高高挂,徒留一地残杂。
  沈少流裹紧了身上的衣物,不太自然的开口。“竹兄还有什么没说的,都说了罢!至少,咱们不是敌对的。”
  顿了顿,才继续。“你其实未曾在账册中发现什么异样吧?”三分疑惑,七分肯定。
  竹篱轻笑,这是自然,他任职不过几个月,就算手段再厉害也不可能在段家人手中查出些蛛丝马迹来。“是,不过秦晋的话着实让我惊异,没想到孙淼竟然也参与了,比想像的人还要多啊!”
  沈少流定了心神,差点就被骗了。“不过孙淼现在可没心思管那些事,呵呵,他儿子被山贼给杀了,从他那里得到些书信,基本可以确定幕后黑手了。”
  孙成,自然是要死的。杀人偿命。
  竹篱点头,看着满地狼藉,停住脚步,声音低沉。“沈大人可得注意些兄长,天气转凉,若是身体有恙还是在家休息的好。”
  沈少流拱手,落落大方道:“多谢竹兄提醒。”
  第二日,兢兢业业的沈从流沈大人,大理寺卿就身体抱恙,连早朝都未上。
  沈大人在家,沈少流自然不好在外面呆着。顺路从酒肆提了壶酒,慢悠悠的向巷内走去。空荡的脚步声,有些落寂。
  “少爷,今儿这么早回来?”阿规连忙收起手中的书信,背着手,慌张的望着竹篱。
  “嗯,谁的信?”竹篱踱步走向院中,难得的,思方竟未寻过来。
  “是……是宋家返回的帖子,恭亲王府接了帖子,总是说让您寻个日子去拜访。还有,还有段家也这样回复的。让您寻个日子拜访。”阿规吞吞吐吐的,大半投了的帖子都被退了回来,除了恭亲王和有些旧交的段家,偷偷摸摸的看了眼竹篱,见他神色平静,才慢慢接了下去。
  “还有,老爷来信说今年除夕就不用回去了,嘱托您好生照顾自己。”
  “没了?”一切尽在意料之中,只是少了些。
  “没了。”如临大赦,阿规快速离去,分明的,手中拿着两封书信。
  绷紧的后背,看的竹篱轻笑。
  我若是想,这世间,除了他,谁能阻止我。
  许是魔怔了,竹篱思绪有些疯狂,像是寻一个发泄口,可久久的,都只是端坐着,沉默,已成习惯。
  都忘了追问晚归的阿宝与思方为何一身胭脂味。
  孙成死了,他老爹自然咽不下那口气,干脆丢了老脸前来求苏相,谁知苏相前脚答应的爽快,后脚就参了孙淼一本。孙淼气的吐血,拖着虚弱的身子回了衡阳,集结全县的兵力攻打土匪,引得龙颜大怒,攻了十天。死伤大半,土匪死的死,逃的逃。
  孙淼上京都的消息是沈少流告诉他的,那厢踩着高高的酒桌,托着酒坛,活像狂风寨里的土匪,哪有半点平日里正经模样,哼哼吐气抱怨着家中严厉的兄长,突然抬起头看着竹篱,向四周乱看,鬼鬼祟祟的。
  “呐!你知道吗?”停顿了许久,却迟迟未听到想听的话,怒拍桌子,指着竹篱,“你,快点说知道什么!”
  不与醉鬼争是非。
  “知道什么?”竹篱捻了捻手中的碎末,毫不在意。
  “衡阳知县孙大人进京了!”
  “进京?”虽平平淡淡的语气,但好歹把八卦的句子接了下去。
  沈少流一脸神秘莫测,“对,今儿早朝苏相参了他一本,擅离职守,私自进京。”
  “嗯!”孙成死了,自然上京城寻靠山准备给自己的儿子报仇。
  “你是没看见孙淼那一脸猪肝色的表情,哈哈。”
  沈少流拍桌大笑,猖狂至极,以至于乐极生悲,呛住了。
  对于竹篱,孙淼来京,着实是个不小的机会。真的谋士,敢于把握任何机会。
  夜半无人起身行,一曲谋哲悄声谈。儿仇老父含泪报,舍己献知抛无相。
  那边攻完了土匪,第二天孙淼就锒铛下狱,在狱中自尽。
作者有话要说:  孙淼是个开始

  ☆、权策谋(七)

  年关将近,铺天盖地的案牍淹没了朝官,每日拖着沉累的身子忙的昏天暗地的,卯时出门,酉时归家。数着日子过,低气压压垮了平时和乐的气氛,带上年关的狰狞。
  竹篱拖着疲惫的身子推开沉重的门,站在院落里,瞥了眼隔壁黑漆漆的房,这才想起自己已有半月未见思方与阿宝了,时间忙碌,都未抽时间查思方的功课,阿宝那小子也疯过头,该管教管教了。
  竹篱从房内取出烛火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进去,迎面一股沉闷感,许是未开窗户。竹篱苦笑,阿规也不知道起身来看看这两孩子,若是半夜踢了被褥,着了凉可怎么办。
  也不知两个孩子是否能平安相处,会不会发生口角,阿宝那个得理不饶人,不得理呛死人的家伙,竹篱摇头轻笑,举起烛火往床榻上一照,却半个人影的未见,指尖摸着冰凉的被褥,显然的,人不在被窝。
  阿宝趴在墙上,伸长脖子,鬼头鬼脑的往院里瞧,竹篱房内灯火通明,转头对着面墙思过的思方轻声道:“竹篱回来了,轻点声。你快点爬上来。别磨叽。”
  等思方跳下墙,阿宝弯着腰鬼鬼祟祟的向屋内跑去,左右观望,站在门口往后一看,却发现思方还站在院内不动,当下着急的喊:“快点,要不然竹篱发现就不好啦!”
  谁知思方只是瞥了他一眼继而低下头去,静立不动,活像个泥菩萨。
  阿宝小跑过去,不时的张望竹篱的房间,心中暗自祈祷:竹篱,千万别出来,千万别出来啊!
  “发现了会怎么样呢?”熟悉的声音,惊得阿宝呆在原地。
  阿宝咔嚓回头,睁大眼睛看着还笑的一脸和蔼的竹篱,温言软语,却让阿宝听出了一股小命将完的恐怖,完了。
  “嗯?站到思方身边去。”厉声厉色,吓得阿宝不敢言语。
  阿宝一步一步慢慢挪到思方身边去,转头怒瞪思方,眼神示意:发现了竟然还不通报。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该用什么说辞好呢?怎么才能让竹篱不告诉何景呢?
  竹篱坐在廊下的椅子上,十指交错,定定的打量着心怀鬼胎的阿宝,思虑万千。
  阿规急急忙忙穿上外衣赶来,擦着额角的薄汗,露出手上的伤,看了眼在院内罚站的两个孩子,开口解释:“大人,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老赵。”竹篱看了眼阿规,并未搭理阿规。
  “少爷!”阿规焦急的喊道,少爷这是准备动用家法?看了眼一言不发的阿宝,心中愈发来气,半夜未归,竟然还被逮着了,真是好样的。
  “竹大人,何事?”老赵抱着剑,打着呵欠,十分迷茫的看着竹篱,半夜不睡,搞什幺蛾子。
  “近几日思方和阿宝的行踪,报上来。”
  “醉烟楼。”老赵一个激灵,马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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