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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合法违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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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抬起来的那一下,他都感觉自己要被气流掀起来抛高。风堂不敢再妄动,像抓救命稻草似的紧抱着封路凛……
  他感受风在耳畔狂奔怒吼,甚至妄想着要撕破他们的躯体。
  车过了大桥,再过江边,一路风堂望那若隐若现的岸线,仿佛见过这座城市潮涨潮落,春生秋杀。他觉得自己像是骑行的旅客,只是和自己的爱人路过这个地方,而未来不可测。
  开了快二十分钟,封路凛全程没说一句话,风堂爽得要上天,又身心疲惫,但他是始终激动的。又没过多久,开始下起小雨,摩托前轮如利剑,破开一道道水路。
  封路凛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吼道:“我没带雨衣出门!”
  风堂在后面笑得喘气,大吼:“傻逼天气预报!”
  封路凛也跟着笑:“下雨了,开不远,我送你回去。”
  “不想回去!你就载着我,再沿着江岸,慢慢溜一圈儿……”
  “我这摩托车被你使唤得跟电瓶车似的。”
  头盔里视线模糊,风堂没说话,侧着头抱他。满眼风雨大雾,他看不清路。
  风堂从没觉得自己一塌糊涂,如今确实有见识到。他在这个雨夜,陷入一种悲哀而亢奋的心情中。
  风堂想起小时候暑假住过的县城,那会儿柳历珠有一阵子担任过县级正职。他在小学的年纪,一到夏天,就坐坐汽车,从市里去县城。汽车站满满都是蝉鸣声和菠萝啤的味道。
  父母十分心大,不派人同行,只是告诉他在哪一站下就好。风堂总是迷迷糊糊地上车,又迷迷糊糊地下车。他全程都在玩超级玛丽。记不住自己该在哪里下,只记得玛丽该在哪处水管下。
  好在福大命大,从没丢过,他只记得跟着人走就对了。他在心情不好时,喊过司机在山里停车,他希望晚上有狼来叼走他,进山里做一辈子的狼人,月圆才出来。还可以吓死贺情和兰洲。
  他回过神来,看封路凛的后脑勺有两个发旋儿。虽然不明显,但听说这样的人都很混。
  风堂垂着眼盯,笑出了声。封路凛听到动静,没回头望他,只是问:“你笑什么?”
  风堂摇摇头,说:“等会儿你想进我家吗?”
  封路凛说:“可以走正门么?”
  风堂喘一口气,笑道:“可以。但更想看你翻窗。”
  现在他看着前方这个带他一路走的男人,想起那路巴士。他从不会怕,因为知道是去找爸妈的。他忽然愿意再做一次封路凛的“乘客”。
  找家和找爱情,他觉得都行。
  江边的路离风家不远,风堂第一次大着胆子带人回家,跟封路凛说好了,只是送回家,“干事儿”别在家里做。
  封路凛答应得快,但风堂一开门落锁,倒是后者没忍住,转身搂上封路凛的腰,抬头去嗅他身上尘土夹杂的雨水味,再摁着他后脖颈拉近些……隐约一股檀香。
  两个人浑身都已湿透,但依旧卡在入门玄关处忘情地接吻。封路凛咬他,咬得风堂吃痛,想要躲开,又被狠摁在鞋柜边上,大口喘气。封路凛以身高优势,压迫着他,又亲他耳朵,亲得风堂腿软发颤,小声道:“淋了雨,不干净……”
  封路凛闷哼,没管那么多,沿着他耳廓细细地吮咬,低声说:“还有多少那种照片?都发给我。”
  风堂说,还有几千张。封路凛呼吸急促,又要吻他,风堂侧头躲开,嘴角都被亲红了,说:“流量不要钱啊,Wi…Fi还贵呢,发不发看你表现。”
  封路凛冷笑一声,掐他后腰,风堂根本站不住,直接被封路凛半抱起来,再用力抵上墙。
  直到两个人都站不住,风堂才被放下来,他看了一眼家用监控摄像头,表情并无波澜。封路凛把外套连帽戴上,深吸一口气,扯纸巾过来,给风堂擦满脸的雨水。
  纸巾过了唇边,封路凛的眼神落在那处柔软上许久。
  等又亲上去,狠狠厮磨过了,封路凛才说:“还是润点好看。”
  风堂正想说点什么,忽然看到客厅里的电梯门边,楼层数字一闪,连忙道:“我靠,我妈回来了!”
  封路凛没废话,把帽绳勒紧,看一地的雨水,说:“你自己打扫?”
  风堂说:“没事儿,我就说我挨淋了,你先回去。”
  “行,”封路凛说,要关门时,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个钥匙扣给他,“拿着当纪念。我走了。”
  门一关,风堂仔仔细细把那个钥匙扣拿起来看。就是刚才那辆摩托的卡通版,银的,镶边一圈透明材质,很是漂亮。再翻过面来,刻了个“FLL”。风堂读着,想起他那匹叫法拉利的马。还真挺有缘分。不过那会儿他还不知道,封路凛那辆摩托就这么一个扣。
  得了心上人的礼物,难免视若珍宝,风堂跟柳历珠打完招呼后,去餐厅给她倒茶,再悄悄把那个钥匙扣弄在自己的车钥匙串儿上,看着非常和谐。
  风家到封家的路挺远。封路凛出来时,雨已经快停了。反正一身都湿透,他也懒得躲雨。
  等好不容易到了家,他把车停进地下室,发现手机还没怎么沾水。封路凛直接从负一层进到家门。换好鞋,他闻到屋内一股熟悉的肉臊香味,扯开衣领往饭厅走。
  他一靠近,就看到菲佣阿莉站在开放式厨房内,手上拿着料。锅里面条才扔下去,阿莉表情认真,正在弄肉臊子。
  封路凛沉默着站在旁边,阿莉许久才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惊讶道:“阿,阿凛,回家了。”
  菲佣讲中文不太娴熟,但她恰好遇到封家这对父子不爱讲话,中文水平进步很小,偶尔闲聊略显吃力。封路凛毫不介意,点点头说:“嗯,今晚做这个吃?”
  “臊子面,”阿莉慢吞吞地说,“您父亲,要求的。料,从您,老家。”
  封路凛闻着那熟悉的香味,想起他幼时常握着纸风车跑过的那条街巷,恍惚间有些喉咙发痛。
  他伸手止住阿莉的话语:“知道了。你先忙。”
  他拎起桌上摆好的支队资料,看一眼灶边堆剩的白面,朝阿莉说:“多做点,全都煮了吧。”
  阿莉不解:“吃得下?”
  封路凛点头:“想多吃点。”


第16章 救星。
  岑七的那个群,在风堂看来无聊至极。
  群原本倒是好好的,但自从封路凛发欢乐斗地主之后,俨然变得不那么正经起来。现在基本是废了。
  闲来无事,大家一起斗地主或者抢风堂的改装券,偶尔有人问他,能不能把他的大众帕萨特改成兰博基尼,风堂说可以,改不好你砸我店。
  然后,也没人敢来改。
  风堂的感情生活和性生活有了质的变化,而兰洲那边却偃旗息鼓。
  风堂和贺情为此展开紧急会议,统一敲定原因是没遇到真爱。
  兰洲大骂,这不废话吗,开个屁的会。
  兰洲在学生时代把妹的水平非同小可,长大了反而越来越品味奇差,专挑风尘女子,数量虽然极少,但几乎都是一夜情人。
  风堂骂过他,兰洲只是说,不祸害。
  风堂反问,我怎么感觉你在拐弯儿骂我?兰洲摇头,嘴上却说,你知道就好。
  三个人最近聚餐频繁,风堂犯懒,不想开车,这一次就轮到贺情来接。才上车没多久,就发现微信有人加自己。
  风堂一低头,这人网名全法语,挺长一串,头像是自己和爱车的合照,归属地也是海外,哪个国家他没仔细看。
  贺情在旁边不自在地摸摸鼻子,风堂捕捉到了,问他:“这谁啊?肯定你搞的鬼。”
  贺情说他有个买车的客户,这几年小发了一笔,非要想往上认识点儿官家的。
  风堂惊叹,那叫一个羡慕。他这小半辈子最羡慕的就是暴发户。
  他又抬眼问,干嘛的啊?
  贺情说,挖矿的。
  风堂点点头,加了微信。
  他们仨习惯称家里挖矿的叫“矿二代”,没有任何恶意。偏偏市里方言的说法,说“矿”是骂人的,形容人脑子不好使。
  好友验证一过,那边发了个“握手”的表情,又自报家门。这货估计头一次出来交新朋友,直接喊风堂一声“柳公子”。
  风堂说,你没说哪个领导?贺情说,没呢,让他自己猜吧。
  风堂一皱眉,连领导性别都没搞清楚。他回了个“你好”,然后把备注改成了“矿二代”。
  “矿二代”朋友圈三百六十度发豪车,姿势精彩,方法多样,就挑在每天晚上六七点手机使用率高峰期的时候发,跟定时似的。风堂也给他点赞,乐此不疲。
  此人中文名估计太过于难听,逼着圈里人都喊他英文名。
  英文名也不知道哪儿起的,叽里呱啦一长串,风堂只记得一个“布鲁克”。兰洲说此人肯定有女朋友,所以不撸客。
  这位“不撸客”大名叫什么一直是个未解之谜,风堂就记得他天天开个大牛在街上炸来炸去。因为动静太大,所以江湖人称“闹市轰炸机”。路人总是惊叹“哇,兰博基尼”,街道店铺的人却总是暗骂“操,又来扰民”。
  后来不撸客去盘古找应与将贴膜,要金的,最好镶钻,夏天一出太阳能闪瞎整条街。
  应与将说这得问问老板娘,于是给贺情打电话,贺情在那边气得跳脚,说行,你给他贴个施华洛世奇的,把车身凹进去那种“镶”,贴着好看,撕了更好看!
  第二天贺情出差回来,店门口摆张牌子:不接待傻逼。
  风堂听完大快人心,给封路凛打了个电话,从此那辆兰博基尼也没再在闹市区炸过街。
  封路凛得知此事时,还夸了他一顿,说的是:以后请积极掌上举报。
  去年市里颁布禁鸣令之后,按喇叭的代替法层出不穷。最近网上极火的尖叫鸡和喇叭吼又盛行起来,封路凛每次骑个摩托跨在路边儿,耳边吹哨子的都有。
  估计再隔段时间,可以开交响乐演奏会了。不过,这还不是最头疼的。
  今天路口的交通锥上被套了个大的广告,什么男科医院的。封路凛领着白仰月他们一拨人来弄掉,给广告公司打电话,这破坏公共设施,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老板一来,问能不能私了,留个电话成吗?封路凛眼皮都懒得抬,122,打吧。
  入夜,封路凛领着第四支队启程前往了市里高速路进城的口子。
  那边打电话来,着急上火,说是出了事故,死了个学生。
  封路凛急匆匆赶到现场,离事发不过十分钟。
  现场表示,是一辆载着一家三口的小轿车在高速路上正常行驶,在离出口还有二百米左右时,小轿车超越了一辆大货车。
  再一瞬间,出口到了眼前,驾驶员是一位父亲,降速并且更换车道。
  结果并入右侧车道之后,从闸道入口逆行来另一辆越野车,直接将小轿车撞飞二十多米。
  连翻过几个滚之后,小轿车撞破隔离带,落到沟下,副驾驶位上坐着的儿子当场身亡。副驾驶位满是鲜血,周边村民也赶到现场救人。
  封路凛今天夜巡,离事发地本就不远。乔策忙着疏散围观群众,有一位目击者惊叫道:“撞人的跑了!”
  白仰月迅速反应过来:“往哪个方向跑了?!”
  目击者哆哆嗦嗦,有些晕血,一指证,封路凛抓起单警装备背上身,拿起警用对讲机就朝乔策喊:“这边先交给你!”
  “小白!”他回头都来不及点人,捞上防割手套咬在嘴里,用伸缩警棍一点白仰月的肩膀,“跟我走!”
  这种可能要搏命的时刻,除了自己和装备,什么都靠不住。
  留下证人证言,启动查缉预案,以及布置堵截和查缉这些都来不及,只得交给乔策去做。如今迫在眉睫,最快的办法就是赶紧追。不然变成驾车逃逸,那就是辗转几千里,排查上千辆车的事了,并且也会加大难度。
  高速公路边的乡村野道,几乎都没有路灯。
  封路凛关了强光手电,带着白仰月就往沟里跳。落地白仰月险些崴脚,强撑着跑了上百米。又过了几分钟,另外一拨路面巡逻民警也赶来支援,十来个人一顿搜捕下来,半个影子没抓着。
  有位民警捡到一件夹克外套,估计是嫌疑人逃跑时为了减重落在地上的。他一摸里层还热乎乎,明显的人类体温,愣道:“估计还没跑远。”
  “凛,凛队,”白仰月拿起传呼机,一直喘气,“老乔说在高速北半幅匝道口设了卡,沿线各收费站已经随时准备封道拦停……”
  民警连忙说:“对,有目击者说嫌疑人喝了酒,估计是醉驾。”
  “弃车跑,错了这点儿就不好捉人,”封路凛皱眉道,“第三支队的都来齐了?他们把这片田封了是么?”
  “封了,应该就在这块儿玉米地里……”
  有经验的民警说,“你们没抓过这种甩腿儿跑的,这四面都是山,跑不了多远!”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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