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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犯罪心理_长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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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进去送过水,但他没喝。哦,他看得最多的照片是第三张,真的很奇怪,队长,这人一定有问题!”
  小姑娘按了两下圆珠笔,看着审讯室里那个青年,有些激动地说道。
  老实说,张小笼其实对那名青年没有任何恶感,毕竟对方是她很喜欢的斯文款。
  青年人发色很黑,眼瞳更是黑得深不见底,他有些瘦,身材也并不高大,但或许是那平静的面容又或许是那认真的眼神,让他显得郑重而安稳,仿佛山间的松又或是湖边的竹,风一吹,便有干净至极的气息。
  如果只是这样,那真的完全没什么可疑,可他在审讯室里坐了这么久,就真的只盯着三张照片看,不吵不闹,连头都不带抬,正常人哪有这么好的耐性?
  所以果然还是不正常吧!
  张小笼这样想着,她的目光也随之看向桌上的那三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上,是位面色安详的老人,老人躺在床上,穿宝蓝色寿衣,看上去好像只是陷入了沉睡。
  第二张照片显示,老人所躺的位置是太平间,因为他身边还摆放着一具具蒙白被单的尸体。
  如果说,前两张照片有些森冷,那第三张照片,则显得诡异。
  前两张照片中的老人平躺在一间商铺里,老人双眼紧闭,穿一件藏青色旧制服,他躺在地上,身边是点点血迹,如果你仔细看照片便会发现,老人一侧的口袋里,流出了满地白沙。
  ……
  如果照片摆放是按时间顺序,那就是说,原本躺在医院太平间里的老人,不知因何原因,被人从医院抬到了闹事街头。
  普通人显然不会有这种癖好,如果这不是医闹,那就是大麻烦。
  但无论是什么麻烦,那都是警方的事情,好像和他这样的小宿管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林辰沉思着,审讯室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他抬头,只见一位女警在他面前坐下。
  “林辰,9月7号下午1点到3点间,你在哪里?”
  女警官嗓音清脆,甚至还没来得及翻开文件,她就已经把话问出了口。
  “在市实小宿管站里。”林辰又看了眼照片,审视着面前的女警,缓缓答道。
  女警官长得很漂亮,长发乌黑,耳垂白皙,而在那双圆润洁白的耳朵里,还塞着枚小巧的无线耳机。
  “有人能作证吗?”女警赶忙打断了他,又继续补充道,“你说你在宿管站里,谁能作证?”
  “你说的时间里,我一个人在宿管站,学生们都在上课,的确没人可以作证。”
  林辰答完,很明显看见女警有些郁闷,她低头按了按笔,照着笔记本上的问题继续问询:“那,你近期没有去过第三医院?”
  显然,这是有人提前写好了问题,派手下人来问口供,那么领导当然就站在单向玻璃后,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只是为了一具被移动的尸体,显然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告诉我,为什么抓我?”林辰打断了女警的问题。
  女警眼神游移,下意识看向审讯室一侧的玻璃墙。
  林辰向前靠了靠,大概明白这具体是为了什么:“我听说,最近在第三医院的太平间里,总会出现穿戴整齐的男尸,尸体边总会出现一把白沙。”他盯住女警的眼睛,然后靠回椅背,“这事情古怪之极,如果市局觉得棘手,大概会求助两种人——一种是道士,另一个是心理学家……所以,你们的合作单位是H大没错吧?”
  张小笼瞪大眼,看变态似地瞪着林辰,忽然间,她按着耳麦,似乎从里接到了什么指令,她噌地站起来,掉头就走。
  林辰侧了身子,对准单向玻璃,淡淡道:“出来吧,别藏着了。”
  片刻后,审讯室的门被再次打开。
  一个身材微胖的男子推门进来,他左手提着热水瓶,右手拿着刚洗干净的瓷杯,他把杯子放在桌上,从口袋里掏出纸包茶叶倒进杯中,然后迅速倒入热水,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做完这一切,他弯下腰,很恭敬地把茶杯递出,声音有些颤抖:“师……师兄……”
  “原来是付教授。”林辰没有接过茶杯,语调有些冷冷。
  “师兄……不是我抓的你啊!”作为市局唯一外聘的犯罪心理学专家,付郝在警局里,很少有手足无措的时候。“为什么要抓我?”林辰干脆利落问道。
  “是一把沙子。”
  “这算什么物证?”
  “师兄,我不敢欺瞒你啊。”付郝向前凑了凑,有些狗腿,“最近市医院里闹得人心惶惶,太平间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一具死尸,尸体都穿戴整齐,而床角总是撒有细沙,这事你知道。”
  林辰点了点头。
  “今天早上,刑警队队长在路边遇到个走失的孩子,那孩子扒着车窗,从口袋里掏出把沙,说叔叔我想吃肯德基,能拿这个跟你换吗?”
  “天才。”林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嘿嘿。”付郝讪笑道,“尔后,经物证处对比,孩子拿出的沙和尸体旁边的应该是同一种。”
  “好巧。”林辰皱了皱眉头
  “何止是好巧,师兄你知道吗,就在昨天,春水街骚乱,一个老人在众目睽睽下倒地不起,救护车赶到的时候,说老人起码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付郝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说道,“而且,老人口袋里,掉出了一把沙子。”
  “到底是什么样的沙子?”
  “很特别的沙子,非常白,但物证那边还没琢磨出来。”
  林辰听完这话,眉头一皱:“拿来我看看。”
  他话音未落,审讯室的门被再次推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提了个证物袋,大大方方走了进来。
  “林先生,鄙人姓刑,刑从连。”男人不知何时换上了警服,举止端庄,态度极好,与先前搓手指的流氓判若两人,“我希望您能辨认一下,您是否曾经见过这种沙子?”
  林辰懒得看他,只是顺手拿起桌上那袋沙。
  整代沙大约50g重,他拉开证物袋,小心地捻起一点。
  沙子很白,颗粒都非常干净,与工地上夹杂了粗糙的石子或者海滩上的细沙,都有明显区别。
  林辰将白沙放回袋中,他看着付郝,语气冷峻:“这沙子你没见过?”
  “好像没有啊。”付郝老实回答。
  “这都不认识,你是怎么毕业的?”林辰认真问道。


第3章 麻烦
  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人,被质问,总会不高兴。
  可付郝却没有半点不乐意,他满脸讪笑,双手合十,眼巴巴看着林辰。
  不得不说,这招非常管用。
  刑从连看见那位原本不苟言笑的青年低下头,很不好意思地拿起桌上的证物袋,认真告诉他们:“这些白色石英砂,应该来自沙盘。心理治疗中有一类疗法,名叫沙盘游戏,大致就是利用这样的白沙和许多摆件,探索和整合人类心灵。”他仿佛在思考什么,说得很慢,但很仔细,“如果在没有淘宝之前,一整套沙盘疗法的器材售价在两万元以上,生产厂家和经销商都屈指可数,但现在,你要追查白沙的来源会非常困难。”
  他说话声音有些清淡,但无论是那平和的眉眼还是端正的姿态,都带着绝对的、让人信服的姿态。
  该怎么说呢,在绝对的专业面前,一切妄加猜测都显得太过小人之心了。
  刑从连很难得地,有些歉意,只是,他的歉意只维持了短短数秒,便被林辰接下来的话所打破。
  “你放我走,保证以后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告诉你这些沙从哪来。”
  “好啊。”刑从连半点没犹豫,很爽快地回答,说完,他单手支颐,饶有兴味看着林辰。
  这下,换林辰诧异了。
  他也没有想到,警方竟然回答应这个要求。
  他认真盯着刑警深绿色的双眼,似乎能够从里面看到真挚和诚信,好像确实不像在唬人:“小胖子手里的沙,是从我房里偷出来的,但其余尸体旁边的白沙,我确实不知情。”
  他于是回答道。
  刑从连点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林辰没有再说话,他看了眼自己的师弟,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就在这时,轻微的震动声在审讯室内响起。
  林辰下意识回头,只见坐在椅子上的那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接起电话。
  “林先生。”
  刑从连按住话筒,忽然叫住他。
  “我们等会去中心公园,正好可以顺路送您回家,请您稍等一会儿。”
  他说得顺其自然,毫无破绽,令人无法拒绝。
  如果知道所谓的顺路,是先顺去凶案现场的话,林辰一定不会坐上刑从连那辆吉普车。
  案发地在中心公园,死者是30岁左右的年轻男子。
  据报案者表示,当时该男子正在公园里锻炼,不小心从吊环上摔下来,死因可能是颅底骨折。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路灯光线稀薄,公园里的香樟树轻轻随风摇曳,夜色中,警方拉起的黄色警戒线格外清晰。警戒线外围了很多人,以至于完全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刹车的惯性让林辰微微前倾。
  转瞬后,驾驶室里的那位警官先生就已经脱掉警服、拉上手刹、放下车窗。
  未等他反应过来,警官先生已经下车锁门,把他和付郝都关在车里。
  “林先生,那么就麻烦您再等会。”
  隔着车窗,警官先生向他来了个飞了个吻,然后潇洒跑远。
  林辰坐在吉普车里,夜风横贯车窗而过,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很离奇,但这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今天遇到的人很奇怪。
  在他身边,小师弟战战兢兢,悄声道:“师兄,你别生气,刑队长大概就是想送你回家而已。他人不坏,就是因为有四分之一战斗种族血统和四分之一意国血统,所以为人比较奔放……”
  “这两个血统混起来,基本出不了正常人。”林辰看着刑从连远去的背影,这样说。
  刑从连当然听不到林辰对他的评价。
  作为血统复杂的人类,他完全是能屈能伸的典范,他抓乱了头发,点了根烟,混进围观人群,然后站在一个穿广场舞裙的大妈身边。
  “阿姨,这怎么回事啊,这么多警察。”刑警队长叼着根烟,装成围观群众,惊恐又好奇地戳了戳身边的大妈。
  “死了人呀!”大妈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凑到刑从连耳边说道。
  “谁死啦,这是出大事了啊!”
  “可不是大事吗,小伙子我每天都看得到的,我昨天还和他一起锻炼过类。”说起八卦,大妈非常热情,“他不要太厉害噢,可以两只脚勾着吊环,这么倒过来。”边说,大妈还激动地弯下腰演示,“就是这个样子呀,然后吊环就断掉了呀,他么就吧嗒摔下来,摔死了!”
  “那好惨的!”刑从连应和着。
  “何止惨啊,他那个脸哦,当时吓死人了,眼珠子要掉出来一样,叫声是十里外都好听到的。”
  “您是说,他掉下来的时候还没死?”刑从连忽然意识到什么。
  “没有呀,我们去搬他,他那个时候还在动嘞!”
  ……
  “刚那位阿姨说,吊环是突然断裂的,人并没有当场死亡。”
  刑从连林辰一侧的窗边,手里夹着烟,虽然吧,付郝觉得他是在对自己讲话,但话完全像是讲给林辰听的。
  而林辰则靠在椅背上,双眼轻闭,像是已陷入浅睡。
  一人在夜风中似有似无地说着话,另一人在夜色里半真半假的浅眠。
  付郝简直要被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灼伤,赶紧挺身而出:“是意外事故吗?”
  刑从连没回答他,反而看着林辰说:“这要等鉴证科勘察完现场,才有结论。”
  付郝觉得自己简直多余,正当他想继续说下去时,在他身旁的林辰忽然睁开眼,并且搭着车门直起身,付郝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依稀可以穿过人群,看到那片刚发生命案的场地。
  天很黑,警灯闪烁,健身器材泛着蓝莹莹的光。
  这些器材分散而立,都是高低杠、仰卧起坐一类的标配器材,它们半新不旧,有些地方被摸得很光滑,但却并没有生锈或毁坏的痕迹。
  唯独在最角落的地方,吊环架孤零零地矗立着,一只吊挂在半空中,另一只则掉在了地上。
  在那只似乎还挂着零星血迹的吊环下,是一片草皮退化后形成的沙地。
  林辰看了眼刑从连,两人靠得极近,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夜色中,他见警官先生的眼底多了几分探寻,似乎也是发现了关于沙地的线索,只是按捺着没有挑明。
  同样是沙。
  在这个城市里,已经连续数日发生了似乎与沙子有关的案子,这或许是巧合,也很有可能,它们背后有联系。
  但林辰想,这些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案发时我在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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