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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重新暗恋-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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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该说什么?”霍杨喝着豆浆,想了想,竖了个大拇指,“厉害!牛逼!——这样?”
  “你听不懂我的意思么?”叶朗嘲弄地扫了他一眼,“我的强迫状态是‘极重’。我吃安定那会,往这个房子的每个房间都安了摄像头,还有外面花园,周围三四条路。晚上失眠,我就在控制室里看监控录像,现在还是会这样……”
  “是么?”霍杨低下头,掩盖住嘴角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那你最好别看昨晚的。”
  叶朗对他这避重就轻的态度激怒了,火气突突上冒,“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在听。但是你说的这些,不管是吓唬我,还是说服我,对我来说都没用。”霍杨把杯子扶起来,无辜地看着他,“我就是对你放不下心,不满意你的生活状态,想照顾你,可以吗?”
  “……”叶朗掐着眉心,努力平息呼吸,半晌,才冷笑了一声,“怎么,你是想发展点别的关系?”
  “这一点,”霍杨一脸诚恳地看着他,“我以为够明显了。”
  叶朗,“……”
  这一招先发制人有些傻逼,他发现自己懂的那点套路在这货面前,可能都不够看的。
  “那请便吧。”他扔下这句话,摔上房门,震天响。
  霍杨自动把这句话理解为“你可以爱怎样怎样”,从客房里搬出自己的家当,很不见外地把客厅当成了办公间。期间叶朗下楼一次,把昨晚上的衣服送给上门来取的干洗店店员,转身又去了地下室,全程当他是盆景。
  霍杨挂着耳机,盘腿坐在茶几前打电话,“那个不着急,我们可以先把俱乐部当成一个健身的来做,办卡充值,年费一千,拉的人一多就算集资了……”
  “霍杨——!”通往地下室的楼道里传来了一声怒吼。
  霍杨的语速脱缰野马一样快了十倍:“老郑你先按我说的做我这边有状况等会给你打过去!”
  他还没等冲到门口,叶朗已经杀到了他面前,咬牙切齿地问:“去哪?”
  “我那是……”霍杨本来还想借题发挥,看他一副气得要胃疼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心一横偏过脸,“这事儿是我不对!我我我我流氓!你打吧!”
  他正等着被叶朗打成压缩罐头,没等到预料中的一耳光或者一钩拳,耳朵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居然拧他耳朵!
  “啊啊啊操操操操!”霍杨疼得嗷嗷叫,他自打小学以后再也没被拧耳朵,叶朗的手劲儿非常大,拧得他直求饶,“哥!哥!错了错了错了!”
  “错了?”叶朗语气冷冷的。他刚松了一点劲,霍杨就抓住机会,转守为攻,迅速扑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
  两个人没轻没重地撞到墙上,混乱里,霍杨使出吃奶的劲勒住他胳膊,奋力道:“你要是对我真的没感觉,以后也绝对不会有感觉,那你就看着我,再跟我绝交一次。我保证绝不纠缠你!”
  “你……”叶朗两厢挣扎下,眼圈居然渐渐红了,最后爆发似的一咬牙,“你怎么能这么逼我?”
  “我不逼你,”霍杨见他忽然就垮了力气,也松开手,后退几步,站在一个安全距离外,“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是你有什么顾虑要告诉我,别自己钻牛角尖,也别替我做决定。”
  叶朗勉强道:“我没钻牛角尖。”
  “那就是有顾虑了,”霍杨道,“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靠在墙上,生动的表情褪去以后,眉间只剩了倦怠,“我没那个精力……跟你胡闹,懂吗?”
  霍杨很想脱口而出“我是认真的,我说不会走就永远都不会走”,但这句话冲到嘴边,被他险之又险地咬断了,好歹是没往身上再刷一层“巧言令色”。
  叶朗那颗心和洋葱一样,剥了一层还有一层,对半切开,横截面都得让人犯密恐。霍杨既然剥不出他的核心,看不到那里面究竟压着什么心思,也就没法对症下药,只能隔靴搔痒。
  他强行按捺下自己,听着叶朗继续说:“你就算能一时拽住我,也拽不了我一辈子,到时候,那就是对你不公平。而且有些事……我迟早要付出代价。”
  霍杨只听了前半截,立马忘记追问后半截,“那你的意思是我就看着你抑郁?门都没有!”
  于是就又谈崩了。叶朗掉头回屋,霍杨则盘踞在客厅,计划着把他房间里那些烟酒全部偷走,但叶朗一整天都没踏出门。
  霍杨下午有个安排实在推不脱,那是个大客户,还硬拉着他们去打猎,耗了一晚上。第二天从猎场出来已经是上午,他想叶朗这个点肯定在上班,就一直忙到下午才回家。
  但当他回到家,看一眼客厅,拉开鞋柜,发现那人好像哪都没去。
  叶朗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阻断了一切光线,火灾现场一样到处是味儿。霍杨气急败坏,看到烟灰缸和垃圾桶里满是烟头,罪魁祸首还趴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
  “给我起来!”
  窗帘唰地拉开,落地窗咣咣开到最大,叶朗被粗暴地拽起来时,还有点神智不清,“干什么……”
  “你纵火呢?啊?!我他妈不在你就躺床上抽一天烟,活腻歪了是吧!”
  叶朗睁不开眼,伸手挡住过强的光线,“……关你屁事?”
  霍杨给他气得脑浆沸腾,环顾了一圈房间,又低下头来质问:“你吃饭了没?”
  “今天没有。”叶朗不耐烦地推开他,掀过被子蒙住脑袋,接着睡。
  霍杨拼了这条老命才压下火气。他把这屋里的烟头全收拾了,怒气冲冲地跑下楼,煮了锅面条,再跑上来,硬逼着叶朗吃完了,又多动症一样倒了一大杯温水回来,杵在旁边,瞪着他一口口喝。
  “你还想撵我走?”霍杨眼看着他倒回床上,“你活得都没个人样了你知道吗?”
  “……”
  “你就是不想让我烦你,你也应该装得人模狗样一点啊,那我不就没理由在这赖着了……”
  “我就是失眠。”叶朗打断了他。
  霍杨见他半闭着眼,眼底血丝密布,似乎又要睡过去,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捏起他冒出青茬的下巴,“等等,你是不是又吃药了?”
  “没有!”叶朗被他折腾得彻底没了睡意,印堂都要发黑,“我要吃了药,明天这时候也醒不了!”
  “哦?”霍杨半信半疑的,有心想去查查监控,“晚上睡不着,咱俩可以聊聊天,别一个人闷着。”
  叶朗对此态度恶劣。霍杨没跟他一般计较,收拾了碗筷,就把他拖出去遛大白。晚上抱着电脑,硬挤到他床上,干完正事,又开始骚扰他,决心要把他骚扰得都没空胡思乱想犯抑郁。
  这一段时间,叶朗好像强行给自己退了休。不上班,不出门,不说话;睡醒吃,吃饱再睡,偶尔醒着的时候,还经常神游天外地发呆。关助理打不通他的电话,来找霍杨,霍杨也只能说他状态不好,人在他面前都刷不出存在感。
  关助理来看了他一次,抱着一沓厚厚的文件。两人关上门,密谋商谈了很久,关助理走的时候都染上了和他如出一辙的梦游表情。
  能推的应酬霍杨一律推掉,办公尽量在家,整天守着叶朗,生怕他出事。后者一开始极尽所能地想赶走他,斗争了两天,没成功,干脆放弃了。霍杨看着他吃饭、喝水、刮胡子,拉着他遛狗、看电影、逛超市,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拽着他,叶朗就真的能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说,沉浸在精神世界里随波飘荡。
  有时候,他心情会好一点点,不会一脸厌世,不会霍杨说什么都漠视。
  他会晚上枕着胳膊,陪着霍杨聊一小会,尽管只是寥寥几句。他会放一个带水汽的西红柿在霍杨电脑旁边,尽管还是头也不回地走掉。
  他还会推着购物车,霍杨在前面走,听到车里扔进一袋酸奶的“啪嗒”声。尽管如果没人提醒,他还是会把那玩意放到过期。
  他只是心情不好,话少。霍杨这样告诉自己,反正他本来话也不多。
  日子如此平静地过着,甚至让他有了一种错觉,以为他们能永远这样下去。叶朗像是他偷偷藏在家里的所有物,笑也只给他看,哭也只给他看。他也有能力蔽去所有步步紧逼的风雨。
  这种错觉维持了他的虚幻,像深夜里遥远到听不真切的汽笛声,沉重却脆弱的希冀。
  作者有话要说:
  深夜的汽笛声:这个比喻来自村上春树《午夜的汽笛》


第87章 陷落八十七
  “叶朗,”霍杨站在床边,“我有事,得出三天差。”
  被点名的人嘴里叼根没点的烟,靠在床头看书,头也不抬。
  “我这还在创业期,要忙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这次差推不掉。”
  叶朗翻了一页书。好在霍杨早就习惯了他这态度,继续说道:“可是,唉,我又放不下心。我走了你能按时吃饭吗?”
  “……”
  他叹了口气,“你记得每天遛两次大白,我看它和你一样,最近都没精神了。别老在屋里闷着,去逛逛超市,买点好吃的。”
  “……”
  “但是不准买烟买酒,我要查监控的,你敢做手脚我就——”霍杨从各种级别的威胁里挑拣了一遍,发现别说满清十大酷刑,嘴上凶他都挺舍不得,只好苦乐掺半地耍流氓,“我就亲你。你不讨厌吃甜瓜吗?我带一嘴甜瓜味儿舌吻你信不信。”
  叶朗两耳通风,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霍杨近乎哄劝地对他说:“乖一点,好不好?别折腾我了。”
  他低头看着叶朗,看了好一会,还是忍不住抽掉他嘴里的烟卷。叶朗继续装死,面前的人弯下腰,轻轻碰了碰他的嘴角。
  带来了苦涩的,烧尽了的烟草气味。
  “我刚抽烟了,”霍杨道,“给你解解馋吧。”
  他本想走,看到叶朗舔了舔嘴唇,一时有点挪不开步子,愣了一会才记得要走。
  西安不远,飞机只用两个小时。但是又太远了,隔着千山万水,还有空空荡荡的手机屏幕。
  霍杨和招待方泡了大半天会议室,还看了一场跑车越野拉力赛。说说笑笑谈正事的时候还很正常,只是大家很快也发现,每到饭点,吃饭前他都得打个电话,再一声不吭挂掉,像某种邪教仪式。只有他盯着屏幕时,脸上有一点难掩的落寞。
  老郑知道内情,忙替他解释:“亲戚家小孩离家出走了,着急呢。”
  对方显得有些怀疑,“哦?找回来了吗?”
  “找回来了,就是人有点傻……”
  霍杨喝道:“胡扯什么!抑郁症!”
  老郑一个劲儿点头,“对,对,抑郁症。”
  眼看着对方愈发怀疑,脸上写着“别人家孩子关他屁事不会是找借口吧”,快要怀疑到他们已经资不抵债想来骗钱了,老郑灵光一闪:“俩人谈着恋爱呢!”
  在他的嘴里,霍杨从年少有为的创业青年,摇身一变,成了监守自盗残害未成年的人渣。
  晚上十点多,他趴在酒店的床上看了好几次手机,整整一天,叶朗没有发短信,也没有回电。他的手机确实整天关机,霍杨打过洗手间里的、客厅和书房里的座机,一次都没接起过。
  霍杨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了,开始后悔自己来出这趟差,在屋里来回踱着步走了几圈,打电话给小区物业。
  “喂?您好,我是X栋的业主……我家的电表好像出了点问题,走得特别快,您能给派人看一下吗?我知道挺晚了,主要是明天我得出长差,实在是麻烦了……”霍杨紧张地听着,连声道谢,“好,好,谢谢。”
  半个小时焦虑的等待,电表工人又打电话过来,“喂,您家里好像没人啊,敲门没人答应。”
  “没人?”霍杨一嗓子吼变了调,“屋里灯开着吗?!”
  电表工人吓了一大跳,“好,好像亮着……”
  ——家里没人但灯亮着!
  霍杨脑子里轰隆一声,切实尝到了什么叫肝胆俱裂,几次险些抓不住手机。他狂奔到书桌边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心急火燎地说“家里有个有自杀倾向的亲戚,现在已经联系不上了”。工人师傅结结实实一惊,也赶紧跟他说“我现在报警,想办法进去,您先别急”。
  整个桌上的文件被霍杨疯狂地卷进包里,根本顾不上整理。火速收拾完了背包,他又浏览了一圈最近的航班,一边下翻页面,一面反复深呼吸着。
  “先等等,等等……”他勉强告诉自己,“不一定是出事,等等那边的电话。”
  霍杨等了人生中最煎熬的四十分钟,好几次他都要忍不住抓起背包冲出去了,又想到这一趟的重要性,隔壁房间的合伙人,他为了照顾叶朗旷的工,只能在屋里困兽一样挣扎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调到最大音量的手机响了铃,霍杨扑过去,第一时间接了电话:“怎么样!”
  那边没立刻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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