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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重新暗恋-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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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扳回叶朗的肩膀,“你听话点行不行,听句话能死吗。你哥我不放心……”
  他的手却被格挡开了。
  霍杨一怔,发现叶朗手臂的触感坚硬又有力,忍不住退开了一步,有些惊奇地打量起他。
  叶朗个子窜得很快,头顶已经过了霍杨的下巴,大概在班里也是高个子的男生。此刻他双手一插兜,歪过脑袋,少年人的单薄凌厉,眼里满满的轻蔑自负,都像如洗的刀光一般鲜明。
  叶朗盯了他一会,忽然抽下脖子上的围巾,伸手到自己的衣领位置,拉下了羽绒服的拉链,看也不看地把外套扔在地上。又从下往上脱了棉衫,露出了里面的加厚长袖T恤。
  霍杨看这活色生香的脱衣秀看得一头雾水。等到叶朗把长袖T恤也脱掉,露出了整个赤;裸的上身以后,才猛地一窒,“……”
  面前的少年直肩窄腰,脖颈修长,皮肤也紧绷得泛光,虽然胸口单薄,高凸的锁骨让他显得偏瘦,但是并不影响那种青涩优美的力量感。
  只是任谁打眼一看他,关注点都不在他的身材上,因为叶朗的上半身密布着各种触目惊心的痕迹。紫中带红的瘀伤最多,分布在肋侧、肩前、肘臂;下臂上划痕交错,髋部上方则有一条很凶险的血痕,大半隐没在裤子里,不知是怎样的严重。
  “爷爷给我找了个散打教练,”叶朗见他不出声,主动解释道,“他的理论是先学挨揍,再学揍人。他一脚能把墙踹塌,对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
  他弯腰拾起T恤,准备往身上套,“你还不放心什么,怎么着都应该是我欺负别人。”
  “……”
  叶朗看着霍杨的表情,嘴角扯了扯,“心疼啊?我爷爷都不心疼,说我扛造。”
  霍杨何止心疼,他手都哆嗦起来了。
  他轻轻提了口气,最后又无声地落了回去,砸得他自己心脏震颤,“你还要出去吗?”
  “嗯,都约好了。”叶朗穿了衣服,用舌尖舔了舔尖牙,满不在乎道,“上了药以后不大疼,别操心。”
  “那……别太晚。”霍杨给他吓的是半点脾气也没了,本来想摸摸他脑袋,又觉得叶朗个子高得已经不适合揉搓了,又没滋没味地垂下手,“回来我给你上药。”
  叶朗推门出去的时候,听到身后空荡荡的屋里有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刚开始没怎么在意,等到了Studio MJ里,给喧嚷杂乱的闹声一搅和,又分不出心神来在意了。
  几个人先去了一家生意特别火爆的烧烤店一起吃了晚饭,随后又去了Studio MJ,在大厅的环形沙发上落座,那沙发只要懒洋洋往后一靠,整个人都能陷进去。
  今晚的表演是泰国畸形秀,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美女的脱衣舞。
  他们这边表演桌上没叫人,李东虔在那里跟几个新被拉入小团体的人大肆吹嘘,一转头,看到叶朗咬着插在巴黎水里的吸管,正盯着不远处桌上的一个肌肉裸男,扭动间块块分明的肌肉都闪着光,似乎饶有兴趣。
  他不打扰叶朗,反而对楚仲萧挤挤眼睛,“你看台上跳舞的,你觉得你俩谁跳得好?”
  楚仲萧正勾着自己的发辫玩,抬眼一瞥,“我觉得你想死。”
  “那那个呢?”李东虔指向一个地方,她顺着看过去,看到了叶朗和那个叶朗正盯着看的裸男。
  她扭过头,“叶朗是gay?”
  “谁说的?”李东虔很有出息地把头摇成拨浪鼓,“我没说!”
  那边叶朗早已经转回了头,眼帘低垂,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楚仲萧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他半天,颊边两个小酒窝在昏暗里若隐若现,然后对李东虔说:“我觉得他是无性恋,但是吧……”
  李东虔立刻往前狂拱,竖起耳朵来,“但是什么?”
  “但是我们得换个地方说话。”楚仲萧话音一转,把他一张脸给按回座位上,扭头对叶朗笑吟吟道,“我们换个地方玩吧,这太闹了,也没意思。”
  叶朗没什么意见,喝了一口苏打水,“行啊。去哪?”
  “我姑妈的地方。”她提着裙子站起来,“姑妈说我可以带同学去的。”
  她口中的“我姑妈的地方”,是一处坐落在西单胡同里的私人会馆。京城几大顶级会所,楚姑妈要么贵为理事,要么也起码是终身会员,那些是谈生意、交人脉的地方,而这一处,是富豪们见不得人的狂欢地。
  叶朗一开始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等他深入了解了以后,愈发不能理解楚姑妈对楚仲萧的教育方式了。
  此为后话。话说他们几个到了这所占地足有万坪的会馆以后,李东虔当然是第一时间冲去扒房,几个人有人去了健身房有些去做SPA。叶朗看了看时间,发现不早了,打算去阅览室看会书就走,却被楚仲萧强拽去了室内的温水冲浪池。
  两个人玩了一会,楚仲萧说去弄点吃的,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叶朗也没在意,靠在泳池边等着她,端起旁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正望着玻璃墙外的夜景时,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以为是楚仲萧,就没有回头。
  “拿了什么吃的?”
  那人在他身后半蹲下来,轻缓的水浪声里,一把年轻男性的磁性又温柔的嗓音响在他耳后,太磁性了,仿佛是刻意压出来的,让人有种躺在发烫的细沙滩上的愉悦感。
  “楚小姐叫我来给您送夜宵……您想吃什么?”
  叶朗一回头,看到了一张轮廓分明的漂亮脸庞,正笑微微地注视着他。
  …
  晚上十二点,叶朗卡着点进了门。
  地暖烧得很旺,室内温暖如春,霍杨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半睡半醒地迷糊着。他困得不行了,头脑也下意识替他保持着清醒,此时听到脚步声,先张嘴问了一句:“……回来了?”
  “嗯。”叶朗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回头看到他哥一节节地坐直了,就走过去,用两只冰手捂住了他的脸。
  “嘶——!”他看到霍杨的两扇浓密睫毛本来没精打采地低垂着,现在猛地扬起来,眼都瞪圆了,俩眼珠子黑白分明,满脸写着“骇然”。
  叶朗表情还是端着,心里却悄悄炸开了一簇小烟花。他用来表示“我哥好可爱”的方式,是想再冰一下他哥的脖子。
  “醒了我醒了。”霍杨赶紧推开他,“上药。医生给你开药了没?”
  “开了,”叶朗舔了舔嘴唇,退开一步,注视着霍杨横七竖八地爬起来,全程毫无形象,也没觉得自己眼瞎,“——在我屋里。”
  霍杨进叶朗房间的时候,居然觉出了一丝恍如隔世的凄凉。他翻找出药膏,坐在床上,叶朗背对着他脱了衣服,然后站到他面前。
  霍杨打量着他的上半身,伸手戳了一下他锁骨边那道伤,“我怎么感觉更严重了?”
  叶朗没躲开这一指头,疼得皱了一下眉,“我去游泳了。”
  “您还没死呢?”他没好气地掀了叶朗一眼,拧开瓶盖,“给我忍着。”
  “我穿的连体泳衣……”第一道冰凉的药膏抹在肋侧,叶朗轻轻一颤。霍杨嘴上说让他忍,还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疼?”
  他摇了摇头。霍杨于是又低下头——没注意到叶朗的眼神变了。
  霍杨突然又注意到半截埋进裤子里的那条血痕,立马又一抬头,“你这个伤……”结果就对上了叶朗没来得及收回的眼神,着实一愣,“你……是想杀了我吗?”
  “……”叶朗鼻子里喷出了一口气,“对。”
  “那我也死得值一点。”霍杨又低下头,直接把他裤子往下扒了一截,“你这个伤又是怎么弄的?散打老师还拿刀么?”
  过了半天叶朗也没应声。
  霍杨正在对光观察那几瓶药,听到他说:“哥,今天我是故意的。”
  叶朗盯着他那微微颤动着的眼睫毛,“教散打的老师平常都是点到即止,上次我说,我想试试自己的水平,就让他不要保留。他打我的时候我也没躲。”
  “唔。”霍杨敷衍地应了一声,以表自己听见了,换了一瓶药看。
  “我就是故意等伤看着最吓人的时候,脱衣服给你看,刺激你。”叶朗道,“你应该能看出来吧?”
  “看不出来。”霍杨扫都不扫他,把他内裤边又往下扯了一截。
  “我就是为了……啊!”叶朗差点疼得跳起来,伤口上烧起火辣辣的剧痛,还在一丝丝地往皮肉里钻。
  霍杨拿着云南白药,这才皮笑肉不笑地一挑眉毛,“为了什么?”


第64章 雅痞六十四
  云南白药的药劲儿太霸道,这伤又是新伤,叶朗从冲浪池里出来后也只草草冲了澡,没怎么清理。狠狠倒了几口气后,他才咬着牙说下去,“我就……想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省省吧,”霍杨又给他喷了一记,不咸不淡地说,“先把话说利索了。”
  这次叶朗半天没说出话来。
  霍杨趁着他没法开口气人的宝贵机会,快速把他身上的伤处理完了,每次叶朗想张嘴,他就挥舞一下云南白药,成功封住了这小子的嘴。
  霍杨收拾了瓶瓶罐罐,铺了床,关了大灯,打开加湿器,还顺手收拾了叶朗的书桌,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而叶朗全程坐在床边,闷声不吭,就看着他走来走去。
  霍杨经过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见他眼角都微微发着红,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不过眼神还清凌得很,见霍杨在看自己,掀起眼皮,凶了吧唧地刮他了一眼。
  霍杨挨这一瞪,稍有点良心发现,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吃的亏比较多,他瞪谁呢?
  “不高兴啊?”
  叶朗不理他。
  “不高兴自己再喷两下,百病都好。”
  叶朗套了半天睡裤,没套上,睡裤的松紧带总是会碰上伤口。他也不穿了,搬着自己,直挺挺躺进被窝,“出去,我睡觉。”
  霍杨暂且忍了他那恶劣态度,反正他今天一天也没怎么说过人话,“你那道伤怎么来的?”
  他不耐烦地哼了一句:“键盘抽屉那不小心划的。”
  霍杨走到书桌边,抽出放键盘的抽屉看了一眼。那抽屉的边角并不锋利,把抽屉和键盘抽下来,他蹲下身看了看,发现镶嵌在书桌底部的、用来放滑轮的两条铁滑槽格外锋利。
  他打开台灯,借着台灯光,看到滑槽染着一角血痕。
  霍杨想了想,拿了透明胶和剪刀,把边角处给裹上几层,再装回抽屉抽拉了几次,确定不影响拉键盘以后,把东西都收拾回去。
  这时候,叶朗“啪”地关了灯。
  “哟呵?”霍杨禁不住回头看他一眼,火气这么大,这是非收拾不可了。
  他偏跟叶朗对着干,走过去“啪”地开了灯,“你觉得我没脾气是吧?啊?少给我甩脸色闹脾气,再不服管,我第一个揍你!”
  “你管我可以,”叶朗道,“什么立场?”
  作为一个蹿在工地的理科狗,霍杨很久没听过这么高端的词了,“你说什么?”
  这一句又不知怎么惹火了叶朗,他猛地直起身来,“我问你什么立场!立场!给我个理由!”
  叶公子顶着微微发红的眼角,咄咄逼人地发火,但在护犊子护得已经眼瞎了的霍杨眼里,眼前分明是只小白兔。
  难道是受了欺负?霍杨惊疑不定。
  如此一想,他就像个顺风掉头的风向标,立马把自己刚才的话全吃了回去,“乖乖乖,宝贝儿,我不发火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啊,别和我一般见识。”
  叶朗瞪了他半天,前一秒还想要恶狠狠扑上来揍他,下一秒却又突然耷拉下肩膀,眼里的怒气慢慢消退了。
  “……算了。”他垂直落体,一脑袋砸回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什么玩意?”霍杨愕然,这大起大落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到底是叶朗有病还是他有病?这小屁孩一脸心灰意冷是怎么了?
  那厢叶朗已经翻过身,整个蒙进了被子里。霍杨给青少年搞懵了,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由得回想自己的青春期。情绪激烈是有点,神经病也有点,但也没这么……这么切换自如。
  他坐在自己屋里,苦苦思索了半宿青少年心理学,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叶朗和他不一样,他不要脸,叶朗要脸。
  要脸又敏感的青少年,自尊心凛然不可侵犯,比之村口王寡妇有过而不及,他绝对不能伤了这位花样少年遍地都是的自尊心。
  第二天是周六,霍杨本来暗搓搓地打算带叶朗去看看他亲妈,结果这小子来了句:“没空,我们要去越野。”
  霍杨很诧异,“你们这些败家子,活动还不少……”偏偏这时候来了个电话,还是谈公事的,他只得暂时从餐桌边起身,去书房打开电脑,收发了几封邮件。等他回来以后,餐桌边已经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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