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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重新暗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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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杨在电话里说了地址,挂断电话,又把手机还给了她,表情平静,“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楚仲萧盯着院子里的停车场,目光掠过霍杨的侧脸,但就是没去看他。那里有一列颜色鲜亮的轿跑停在那里,恰好组成了个彩虹色,张扬得欠揍,想必是她和她的朋友们的。
  两人就这么站在凛冽寒风里。
  “我很抱歉。”楚仲萧重新把视线转回来,放缓了的声音听着有种干涩感,“我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对你一直没有什么好态度,还故意刺你,曲解你的好意。我不能说这不是故意的,我只能说……你有理由生气。对我发火也好,或者……”
  “我不想对你发火。”霍杨打断了她。
  楚仲萧长长的眼睫在夜风里颤动,她停顿了一下,“好,对不起。但是还有一件事,我要说明。”
  “我不喜欢你,咱俩根本不是一种人。”
  “上次我说,会有很多人想和你跳舞,这是认真的,我是这么认为的。你适合更好的人,我么……我不是个东西。”
  “所以,”她看着霍杨,又继续说,“你要是能既往不咎,我们可以做朋友,或者我以后从你视线里消失,都可以……”
  话没说完,一片阴翳突降下来,覆盖到眼前。楚仲萧没有一秒迟疑,立刻狠狠一推面前的人,目光由温淡转凌厉,狠狠地扎在了他身上。
  后者用手背随意擦了擦嘴,像那天站在音乐节的舞台上一样,没型没款地翘起来一边嘴角,“你要打我么?反正这便宜我是占到了……”
  楚仲萧站在愈发凉浸的寒风里,衣摆裙角一起翻飞,吹乱的头发盖住了她半张清秀的面颊,看不清什么表情。但是那双眼睛,几乎是瞬间褪去了所有伪装矫饰,寒光出鞘,锋利极了。
  这时候,代驾也赶了过来。她看也不看地一按车钥匙,最后漠然地扫了他一眼,就背过身,走向了停车场。
  忽然汹涌的醉意倒灌上来,冲进脑袋,把各种思绪冲刷得越来越稀薄。霍杨扶住了柱子,晕了一小会儿,既想哈哈大笑一阵,又如鲠在喉,梗塞得说不出话。
  等他缓过来,刚一回头,就看到了敞开的玻璃门旁叶朗的身影。
  背后是堂皇的灯光,叶朗陷在阴影里一动不动,整个人凝固了一样。霍杨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都见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他失魂落魄,步子都提不起来,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叶朗终于动了。
  但他并不是走过来给霍杨一个拥抱,而是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回了大厅里。
  作者有话要说:
  配角的戏份告一段落


第58章 倾覆五十八
  这天晚上,霍杨是一个人回的家。
  老爸扯住他追问:“哎,你同学呢?”
  “死了。”霍杨漠然地往屋里走。
  “你闹什么幺蛾子?”他爸被他这语气给冲了一下,也有点冒火,“把嘴给我洗干净了说话!”
  “哦,好。”霍杨转过身来,“他走了,家里有急事,这两天应该是不到咱俩来住了。这样说话你满意么?”
  “……”他爸皱着眉毛,“你是不是招惹人家了?”
  “为什么是我招惹他?”
  他爸回答得理所应当,“人家孩子又听话,学习又好,一看和你这二流子就不一样……”
  霍杨忽然没来由地一阵烦躁,他心里窝火,借着酒劲,不管不顾地发起火来,“我二流子?认他当儿吧你!”
  霍杨妈妈也是很惊讶,探头过来看了看动静,“哎哟,发酒疯哪?”
  霍杨一阵旋风似的冲回了屋里,把卧室门摔得震天响。
  他魔怔了一样,在屋里走来走去,越走越快,脚还踢到了书架边,疼得一阵龇牙咧嘴,心里更火大了。
  “我哪招惹他了?”他想道,“一句话不说掉头就走!他妈的还挺潇洒,开着狐朋狗友的小跑车,看都不带看我一眼。我不就凑过去亲了他闺蜜一下么?他也不管他闺蜜怎么刺挠我没好脸,就这么护犊子!”
  这么想着,霍杨居然有那么点莫名其妙的委屈。他又狠踹了一下书架,吸着冻出来的鼻涕骂道:“王八蛋!”
  偏偏他爸也过来砸门,砸得他心烦意乱,“你以后再耍这些脾气,就给我滚出去!厉害了你,翅膀硬了……”
  “翅膀硬了”这几个字,又不知道怎么烧起了霍杨的怒火。他立马一开门,霍杨他爸猝不及防砸了个空,还有点愣神,就听到他儿子说道:“我就二流子,就翅膀硬,你以后少瞎管我,省省心吧。”
  说完,“咣当”又把门一摔。
  霍杨他爸气得手直哆嗦,又打电话骂了几个下属,在客厅里狠狠摔了几个茶碗才算完。
  这两天家里的低气压颇重。霍杨一早起来,看到床边椅子上的几件衣服,觉得有点陌生,拿过来一看发现是叶朗带来的,这王八犊子搞失踪,东西都不要了。
  霍杨把这些衣服一股脑塞进他带来的背包,扔到一边,等着叶朗上门来要。他在心里计划了千万遍见到那小子要如何如何,结果过了好几天,连根毛都没见着。
  他只好窝火地把他的衣服扔进洗衣机,窝火地晾干,窝火地出门。上班族们的春节假期结束了,他猜想叶朗可能又去打所谓的“黑;工”,于是就去了CBD。
  时隔半年,前台姑娘还记得他,打起招呼来也是嘻嘻哈哈,一脸开心。但是当霍杨把背包放到台子上,拜托她们捎给叶朗的时候,几个姑娘都面面相觑。
  “他辞职了呀,”大眼睛道,“你不知道?”
  “辞职?”霍杨愣了愣。
  “我听我男朋友说的,他不让我外传。”她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大堂经理没注意这边,压低了声音快速说道,“这个公司的大老板是叶总叔叔——啊也超帅啦——但是据说他害死了叶总爸妈,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叶总在他手底下干活锻炼,整天被折腾,特别糟心。然后大概半年前吧,就是你们刚开学的时候,叶总辞职了,和大老板说他不干了,什么都不要了。于是就走了。”
  大眼睛一摊手,“他不是还上学么?你要不等开学再给他?”
  霍杨只好再把背包背上,对她挥了挥手,“好吧,谢谢你。”
  他挤上恐怖的地铁一号线,卡在门边快要两脚悬空,觉得叶朗这一包衣服可算是被免费熨平了。出了地铁,他去了叶朗的小金屋,先按门铃,后敲门,敲了十分钟没人应,砸门数十余下,也是无果。
  霍杨后退几步,使出吃奶的劲抡胳膊,把背包甩进了院门。然后他跑出十米之外,狠狠踹了一棵树方才解气。
  “我就不信他不回来,”他找了家街对面的咖啡馆,气喘吁吁地坐下,“反正老子不忙!”
  但是等到将近十一点,地铁都快停运了,街对面的小房子也没亮起灯来。
  霍杨坐了末班地铁回家,从书架的最深处刨出了高三时期用的闹钟,这玩意打起铃来非常要人命,原先他把闹钟放在书架最顶上,就是为了逼自己早起。
  现在他也是盘腿坐在床上,咬牙切齿地拧发条,把针拨到早晨五点,心想:“大不了天天去,这回我还非得逮着人不可。”
  霍杨把闹钟“咣”地往床头一按,游戏不打了,电影也不看了,就掀开被窝睡觉。
  在安静的黑暗里,闭上眼,巨大的信息量就从脑海的各个缝隙里喷涌了出来。他想着叶朗原先那一次次的失踪,像条人干一样半夜回宿舍。当时他想问但忘了问,你为什么不回家呢?
  为什么都累到睡在出租车后座上,第二天都发了高烧,还要硬拖着自己,趴到自己的床铺上?
  那时候他没想过,叶朗是无处可去。
  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跟什么人说着话,做些什么?
  霍杨没发觉自己这些天来,想叶朗想得比任何人都多,倒不是什么坐如针毡的思念,就是单纯的想,一个走神,那张面孔就要倏忽地闪现一下。
  想的比他那倒霉单恋还多。
  酒醒了之后,霍杨是想跟叶朗解释一下的。他亲楚仲萧,一半是酒壮怂人胆,另一半更接近一种不管不顾的报复,而不是多么强烈的喜欢——再强烈的喜欢也能让她给生生磨平了。他实在太憋屈了。
  他一扭头,那个陪伴了他整个高三的闹钟叉着两条小铁腿,很忠诚地站在桌子上,仿佛那是它的岗位一样。他还看到那上面许多坑坑洼洼的痕迹。
  霍杨看了一会,伸手把电池拔了下来,默默地想着:“算了。”
  被窝里温暖又舒服,他把大半张脸都埋进去,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祸不单行。平静日子没过多久,在寒冬腊月里还跑出去送外卖的小胖,出事了。
  霍杨接到电话的时候,亲戚带了一堆小孩来家,闹哄哄好不烦人,非得去楼底下疯跑疯闹,他实在是左支右绌,“喂?……别进绿化带,全是泥!……哎我是,您哪位?”
  “我是孙穆的姐姐,”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传来,“他在医院里,急诊……昨晚上被人捅了十几刀,请问你能来一下……”
  霍杨立马站起身。他这不小心的一松手,差点把怀里抱着的小堂妹摔到地上。
  等他火箭炮一样赶到医院以后,二炮也已经在那了,也是一脸慌张。孙穆姐姐站在急诊室门口,已经守了整整一宿,眼睛肿成了鱼泡,疲惫得吓人。
  孙穆是小胖的名字。他没怎么提过自己的家庭状况,只说工薪阶层。还是孙穆姐姐告诉的霍杨和二炮,他爸妈原先经营着一个外贸服装公司,规模不小,但是每况愈下,两年前破产了,给全家留下了巨额债务,东拼西凑,也就能勉强还上一半。家里还有一些积蓄,足够供小胖上完大学,只是这些钱是吃一点,就少一点。
  尤其是过年,这个时候,家里是没有进账的。
  二炮听得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姐,那些捅他的人……”
  “今早上他醒了一会,”孙穆姐姐哑着嗓子说,“说是……来要钱的。”
  这话一说完,霍杨和二炮都默了下来。
  “我们没找那些地下钱;庄,我们找的是以前合作过很多次的一个朋友,他人很好,经常做慈善。”孙穆姐姐说着说着,捂住了嘴,又已经满是血丝的眼睛又要掉下泪来,“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逼我们……我们,肯定会还的啊……”
  霍杨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过去把她扶到椅子边,轻声道:“孙姐,先坐下歇一会。你放心,孙穆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孙穆姐姐低下头,迅速抹了一把眼角,声音已经嘶哑到夹杂着气音,“爸妈还在外面干活,我也……实在不敢告诉他们,他俩身体已经不大好了。这段时间,我工作上实在抽不出身,想拜托你们两个,能不能暂时先照顾他一段时间?”她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往霍杨手里塞,“吃的用的,都要花钱。你们用这个……”
  霍杨坚决不肯收她的钱。孙穆姐姐又转而把钱塞向二炮手里,求助地看着他,“求求你们了,照顾他一小段时间就行。”
  “啊?”二炮被这阵仗给吓着了,疯狂摆手,“不不不不不用!”
  看到孙穆姐姐眼露茫然,霍杨立即替他解释了一句,“他的意思是,这忙我们肯定帮,但不能收钱。”
  “谢谢你们一片好心了,但是请护工肯定要花钱的。”孙穆姐姐却很坚持,“这钱必须要拿着,以防万一,我出差也要出好一阵子……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两个小伙子对视了一眼,各自想了想,还是收下了。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确实也担待不起。
  还好当天晚上小胖就脱离了生命危险,被从急诊转了出来。过了两三天,渐渐的恢复了意识,就是看起来情绪不是很正常。
  霍杨和二炮从家里赶过来,给他带饭的时候,看到小胖本来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两眼放空,那眼神,好像身边所有活物都是一堆腐肉。
  他一扭头,看到他俩的时候,眼珠子停住了。
  然后毫无预兆地,小胖嘴唇哆嗦着咧开,几乎是立刻,眼泪泄闸一样涌了出来。
  上次见面还是热热闹闹的聚餐,一眨眼,自家兄弟就半死不活地躺在了床上。这口气任谁也咽不下,警察来做笔录的时候,二炮和霍杨就负责当翻译和跑腿。
  据小胖说,那天傍晚,他像往常一样骑着电动车送餐,送完餐往家里赶。路上去X路X商场里买了点东西,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有人在撬他的车锁。
  他立刻抱着东西冲过去。那人一见车主来了,一时也慌了手脚,骑上车子,把它当自行车骑了出去。
  小胖一路追着车,亲眼看着那贼拐进了一道小胡同。他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刚冲进小胡同,发现这道胡同非常黑,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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