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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氓花-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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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今天走访了沈嘉南夫妻在津南的同事,又电话联系了二人在东林的亲友。沈嘉南搬来津南不过半年的时间,和银行里的同事并未建立起特别亲密的关系,而银行内部有关他的看法也显得有些两极分化。男性同事纷纷表示他们夫妻间的感情很好,正式场合都是出双入对,妻子端庄贤惠,沈嘉南也是个脾气温和不难相处的人,女方擦汗男方挡酒的动作都显得格外体贴,判断的依据来源于五一期间他们夫妻二人共同参加了某位同事的婚礼。女性同事的看法则更加感性一些,说沈嘉南这个人平时有点儿端着,他和周牧云在正式场合虽然都是形影不离,但离如胶似漆似乎又差了点儿什么,女性直觉的第六感里也只能说是相敬如宾,结论就是他们夫妻的关系有点儿奇怪,说恩爱吧肯定没有看上去那么恩爱,没感情吧又不至于这么凑合,一时之间也是众说纷纭。
    方霖在前期调查中并没有透露沈嘉南是个GAY的事实,只一个年轻的女性柜员有些隐晦地提及沈嘉南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个直男,又说在案发前两天她曾在无意中听到了沈嘉南的电话,说什么“我没想逼你”云云。方霖询问了一些细节,确认她听到的应该就是池朗和沈嘉南之间的对话。年轻柜员和沈嘉南的接触不多,其他的问题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沈嘉南空降到津南并没有顶了谁的缺口,为人不功不过,基本排除了仇杀的可能。他在银行虽然属于技术部门,但后台也没有发现与钱款有关的异动,说是图财也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因此侦破方向还是以情杀为主。
    周牧云的人际关系同样比较简单,津南的分公司刚刚组建,主管以上的级别基本是从东林过来的老人,和周牧云的关系都还可以,大部分人和沈嘉南也有过一面之缘。余下的员工是最近招聘,一切都还处在磨合的阶段。工作上的问题很难迁怒对方的丈夫,周牧云又很少把公司的账款带回家里,但她毕竟是在财务部门工作,这段时间又经常出入银行,因此也不能排除有人为谋财而杀害了沈嘉南的可能。
    东林传回的消息则更为复杂一些。沈嘉南的家境不错,父母均从事金融类的工作,涉及到金钱的往来难免有些摩擦,是否存在传统意义上的“仇家”则有待商榷。周牧云的父亲身处机关单位,系统内部的人情矛盾同样不少,有嫌疑的人都已经联络了东林警方进行初步核查,调查的结果暂时还没有出来。
    而关于他们夫妻双方的关系,东林同事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在东林前同事的眼中,沈嘉南是个习惯保持距离的人,平时很少说起家里的事,再加上他结婚后一直没要孩子,有关他们夫妻不睦的猜测也时有流传,只正式场合才有种恩爱甜蜜的样子。这种“甜蜜的疏远”在东林分行里不是什么秘密,但因为沈嘉南父母的关系,也没有人敢用力八卦,这些都是流传在坊间的小道消息,并没有得到证实。而有关周牧云的反馈则是,她对夫妻感情似乎并不热络。虽然会和同事聊起家里的话题,但涉及到相关内容通常都是点到即止,并不深入,仿佛存在一道不可触碰的禁区。而据知情人士介绍,周牧云之前曾有一段长达六年的恋爱,两人谈婚论嫁之际男友却因为车祸突然去世,周牧云为此单身了很长时间,直到年过三十父母看不下去了,这才安排了她和沈嘉南的相亲。两人接触了一段时间,很快就结婚了——这也是熟知内情的人判断他们夫妻感情淡漠的首要论据。在性格方面,周牧云是个做事谨慎又心思细腻的人,工作中几乎从不出错,这也是她被派到津南来的重要原因。
    而关于沈嘉南的性向问题,东林方面几乎没有特别的表达。知道他们夫妻感情不睦的大有人在,但问起为什么一般都归咎于周牧云那段印象过深的初恋,或者是沈嘉南的性格太过木讷死板没有情趣,没有人往沈嘉南其实喜欢男人的方面想过。沈嘉南回到东林就是为了结婚,与新娘无关的感情经历自然要设法避嫌。方霖猜测他没有暴露自己的性向应该是出于以下几方面的原因,一是沈嘉南的父母都在东林,他既然选择妥协回来结婚,那势必要在父母面前小心遮掩;二是那段时间池朗没有追来东林,不足以引发他感情方面的震动,又是新婚燕尔,就算假装也要显得恩爱甜蜜。唯独他的同学回忆起一些比较令人在意的细节,比如宿舍讲荤段子的时候他从不参与,提议看限制级小电影的活动也被他严词拒绝,又很避讳洗澡时的“坦诚相见”等等,当时都以为他是纯情正派的害羞人士,现在想想其实和他的性向不无关系。
    方霖的汇报暂时告一段落,沈嘉南夫妻除了貌合神离之外也并不与人结怨,要说仇家还不如去关注他们的父母,但无论如何跑到津南来杀人都显得有些本末倒置。双方没有肉体出轨的迹象,要说情杀果然还是池朗的身份最为敏感。这时温馨也解决完了自己的晚饭,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翻开面前的资料道:“好了,那来说说周牧云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上周末加了两天班,顺利达成了连续上班十二天的成就,结果昨天下班路上还接到了集团电话,差点炸了,不过还好不关我事哈哈哈哈只转达给领导就好了今天本来想睡到自然醒的,结果六点半又被楼下装修砸墙的给咣咣醒了,干脆爬起来把文写了_(:зゝ∠)_待会儿出门蹭我爹一顿好吃的去,啊~~~
    by身心俱疲困到嘴歪眼斜的小顾,咿呀~
    
    第72章 第七十一章
    
    温馨边说边站起身来,拉过立在会议室一侧的白板,用油性笔在中间偏上的位置画了一条直线,又在起始点标注了周牧云去楼下小超市买香油的时间。她的任务是核对周牧云在案发当晚的行踪,用时间轴来描述的确是最为简单明了的方式。温馨一手拿着资料,一手拿着油性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课堂上写板书的老师,台下的“学生们”同样听得十分认真。白子峥摊开笔记本,学着温馨的样子在空白页上画下一条横线,他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把周牧云的行踪和池朗的证言尽可能地对照起来。
    周牧云的不在场证明主要包括便利店、同事家和闺蜜电话这三个部分,温馨的验证过程也是按照这个顺序依次展开。根据周牧云的描述,池朗是在当天晚上七点十分左右来到的她家,当时她正在厨房里忙碌,因此只在门口对池朗表示了简单的欢迎,而后留他和沈嘉南两人在客厅里说话。晚饭的准备大约进行了十几分钟,她怕看电视叙旧的两个人会觉得无聊,于是又削了个苹果拿到外面。回到厨房准备炒菜的时候发现香油没了,先和沈嘉南说了一声,而后换好衣服拿了钱包下楼去买,佐证是七点四十三分小超市的监控录像。
    白子峥回忆了一下,池朗说他到沈嘉南家是七点左右,具体时间看一下出租车的发|票就能确认,其余的内容和池朗的叙述并没有太大的出入,因此又继续听了下去。周牧云出门买香油花费了一刻钟左右,回到家的时候不到八点。她进了家门发现池朗不在,遂开口询问沈嘉南是怎么回事。沈嘉南闻言突然暴戾起来,在二人争吵的过程中坦白了一切,周牧云受不了事实真相的刺激,抓起自己的手机就跑出了房门——这是周牧云对池朗走后事件的描述。
    白子峥略一思忖,很快就发觉了其中的不妥。池朗说他离开的时候周牧云还没有回来,周牧云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池朗已经走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差又是在楼下……虽然相遇不是“一定”的概率,但这个“不一定”的概率又太过巧合了一些。白子峥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该说是直觉吗……他居然对“没见到”这件事格外在意起来,按照常人的思路判断,周牧云知道家里有客人,出去买调料一定会尽快回来,而池朗和沈嘉南的争吵也不会持续很长时间……白子峥觉得脑子里有点儿乱,因为池朗并没有点明他离开沈家的准确时间,这点要等他回去问清楚才行,在电话里果然没有面对面来的细致。
    而且……与其说他是在意这个模棱两可的没见到,倒不如说他更在意周牧云出去买香油这件事本身。池朗到访又不是突然袭击,既然是要在家做菜招呼客人,调料应该都是一早准备好的,何况香油也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东西,再加上刀柄上刻意留下的指纹……白子峥越想越觉得离谱,他虽然注意到了香油瓶上的破绽,却没有把整件事情连起来想过,如果说周牧云从一开始就打算……?一旦所有的巧合都不是巧合……白子峥多少有些难以置信,连忙止住自己越来越天马行空的念头,继续听温馨说起后续的发展。
    之后就是便利店了。周牧云口中的便利店是她家附近的一家7…11。温馨找到了案发当晚值班的两位店员,再加上当事人的口述和监控录像的画面,大体还原了周牧云离开家后的整个过程。周牧云表示,她听完了沈嘉南的坦白,惊吓之中抓起手机就跑出了家门,身上一点儿旁的东西都没有带着。她沿着马路小跑了一阵,被晚上的冷风一吹,心里反倒是越来越慌,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好对父母明说,一个人在外面呆着又觉得害怕,看见亮灯的7…11便下意识地走了进去,坐了半个多小时才勉强找回一丝神智,抖着手给同事打了个电话,问今晚能不能去她那里借住,听同事应了就打车去了她家。
    两位店员的说法和周牧云的自述相差无几,因为那天顾客的反常的确给他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许多细节的地方都还记得。男性店员表示,周牧云是在八点半左右推开的店门,在他说了“欢迎光临”之后,这位女性顾客并没有去货架前挑选商品,而是一脸恍惚地来到了就餐的位置坐下,而且一坐就是半天没有动静。女性店员九点的时候回到店里,听男店员说了发生的事情,看周牧云衣衫单薄又隐隐有些颤抖,还以为她是遇到了色狼或者抢劫,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又侧耳听她打了几个电话,觉得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这才又在收银台的位置安稳坐好,直到十几分钟后周牧云起身匆匆离开。温馨确认了监控录像,周牧云进店的时间是八点三十六,离开的时候是九点十七。周牧云在整个过程中表现得相当不安,双手掩面默默流泪,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女性店员回忆了电话的内容,大多是问对方能不能允许自己暂住一晚,发生了什么却是只字未提。
    接下来就是同事家了。答应周牧云借住的同事名叫李亚,是今年年初跳槽到公司的新人,和大学同学合租了一间两室一厅,这两天她舍友去外地出差,正好方便了周牧云过来借住。值得一提的是,李亚有轻度的精神衰弱,平时依靠安眠药才能入眠,仅这一点就让她针对周牧云证词的真实性大打折扣。众人自觉听到了重点,精神纷纷一振。据李亚说,当天晚上九点左右她接到了周牧云的电话(手机通话记录显示九点零九),对方问她能不能让自己过来借住一晚。李亚听她声音似乎带了点儿哭腔,猜测她可能遇到了什么难处,因为平时和周牧云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很快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周牧云是打车过来的。她没带钱包,最后选择了手机支付,这点也在出租车司机的口中得到了证实。支付时间是九点五十一分,到李亚家里应该是十点前后。李亚平时有些失眠,因而养成了早睡的习惯,那个时候已经有些困了。她和周牧云也没有好到无话不说,看对方没有倾诉的欲望,没有追问,给她找了干净的睡衣和新的毛巾,又把床铺让了出来,自己去了舍友的房间去睡。因为安眠药的作用,李亚对夜里发生的事情并不十分清楚,只模糊感觉到周牧云应该是在和人通话,很伤心的样子。温馨觉得周牧云在李亚熟睡的时候离开她家是完全可行的,因此这段时间的不在场证明并不能成立,后续就看有没有过硬的证据能推翻现有的说法。至于和闺蜜的电话,在“同事家”都有待商榷的前提下,手机通话这事儿总归更没谱了些,座机兴许还有辩驳的余地,这还没有考虑二人合谋的可能。
    反倒是周牧云的闺蜜言之凿凿地表示打电话这件事一定是真的,又说周牧云哭得如何伤心,沈嘉南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一类,撂下温馨的电话当即就定了来津南的车票,说什么也要替朋友讨回这个公道,中心思想就是凭什么死了个渣男还非得要我朋友背锅,飞来横祸也没有这么飞的。温馨这时候也不好多说什么,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举证阶段,证真证伪都很困难,温馨只是保持了合理怀疑而已,整理出了发现的问题,今晚的会议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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