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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氓花-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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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的错觉。
    他缓缓道:“我跟他……我认识他的时候刚上大二,开始交往是在大三,当时我们在外面租了个房子,那时我已经在跟着老师各处跑案子了,住在外面还方便一些。我毕业的时候正好是省城案的瓶颈,我回家跟我爸出柜,一是因为我想留在省城工作,二是觉得我们已经在一起两年多了,有了稳定的伴侣,我爸也不会认为我是闹着玩儿的。但后来的结果你也知道,我出柜出得很难,又很后怕,不想让他担心,就说自己是见义勇为被人打了,真实情况只有海洋一个人知道。我爸在我脑袋上来的那一下,后来在我脑子里留了个血块,没什么不良反应我就没管。之后风平浪静地过了一年,直到有一次我跟老师一起去外地出差,一个多星期没和家里联系,从车站回来我就想先回去看看,顺便请老师去楼上坐坐,喝杯茶什么的。结果一进门我就发现屋里东西少了很多,客厅桌上他给我留了封信。”
    他想起这些其实都有点儿恍惚,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说是好笑也不尽然:“信里说他年纪也不小了,父母又一直催着他赶紧结婚,他心理压力本来就大,又指责我这一年来跟个工作狂一样,动辄出差几个星期,回来的时候比室友还不如,说我是冷暴力,与其这样还不如分手,还坦白自己这一年来几次回老家都是为了相亲,现在结婚对象已经定了,双方家长都很满意,这次不告而别就是为了回去领证摆酒,让我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别去找他,还让我善自珍重,以后他都不能照顾我了。我当时本来就累了好几天,被他这么一刺激……真是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像是唏嘘又像是在娓娓道来:“后来海洋跟我说,幸亏老师当时就在旁边,急救的及时,再晚几分钟我连命都没了。我在医院躺了大半年,脑出血的后遗症,整天坐轮椅的时候就跟废了一样,后来才慢慢好起来。那时候我觉得……我可能一点儿都不了解他,他和我不一样,也许我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本性软弱,宁愿搞地下恋情也不肯公开我们的关系,他说我连室友还不如,实际对外我一直就是他的‘室友’,但从我的角度来讲,老师和海洋他们都知道我跟沈嘉南是什么关系,我也从没想过隐瞒什么,当时还是在省厅呢,知道我是个GAY的人都不在少数。”
    “治疗期间大夫谈到我脑子里的那个血块,说它和情绪过于激动是引发我脑出血的诱因,这时九哥和老师才知道我跟家里出柜的事。海洋当时就很生气,说我出柜是为了他,被我爸打也是为了他,我爸要是不打我,我脑子里就不会有那么个血块,他要不‘留书出走’,我也不会被气到爆血管的地步。我那时的确挺恨他的,想结婚就结吧,真说分手我也不会死缠烂打,还留封信……当面说的勇气都没有吗?他到底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噫没协调好上班和撸文的时间_(:зゝ∠)_
    我现在也不敢给自己划线到底什么时候能写完这个文了……
    不过还是想征求一下仍在看文的小天使的意见……
    首先坦白一下,这篇文的大纲我当时只写到了前男友的这个案子orz,所以是完结这个案子后直接迎来HE结局比较好呢,还是再写个案子缓冲一下,拿平淡生活作为HE的结局呢(感觉后者离全文完更是遥遥无期了啊,躺)
    ↑
    不过二者都不负责解决烂尾问题哈哈哈
    ——喂直接预料到烂尾结局真的好吗!
    ——写了这么多篇文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啦_(:зゝ∠)_
    另外关于本章……
    科学来讲,脑出血患者多数都有后遗症来着= =,比如言语障碍行动障碍什么的,但小说嘛,就不要那么认真了,老池够苦逼了就不要让他说不出话或者半身不遂了(喂)
    ps:专栏更新了一下,把原来的微博地址换成了lof,lof上偶尔会写点日常和脑洞什么的,欢迎来撩←谁要撩你啊!→_→
    第65章 第六十四章
    
    池朗最后道:“要说我不恨他,那是假的。但要说我是为了他,那不值得。在医院的那段时间我也想过,我是个警察,不可能抛下案子去跟他卿卿我我,他说我不顾家,是个工作狂,这些我都承认,他因为这个要跟我分手,那我也无话可说,毕竟除了辞职,我根本不可能迎合他的喜好来改变现状。但是啊……”他搂住白子峥的后脑,重新把他禁锢回自己的怀里,“小白,我很怕死,更不想死。我一想到在他的身上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这才是我最大的不值得。”
    白子峥听着他近在咫尺的心跳声,一时之间连安慰都显得词穷。有些事情池朗不说,他也不问,心里在不在意是另一方面。但如今池朗真的说出来了,他不仅不为一直期待着的“坦诚”感到高兴,反而因为这个答案里的真相止不住的窝心。池朗一直对某些过去避而不谈的原因,龙九和康振英一直对他任意纵容的原因,在此时此刻终于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许他早该料到被着意隐瞒着的事实肯定不是什么无伤大雅的玩笑。
    池朗这时反倒像是卸下了心头的重担一样轻松,因为事到如今他对白子峥已经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他伏在白子峥的耳边,声音里也渐渐找回了那种柔软温存的笑意,他轻声道:“小白,我爱你。你现在能在这里,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说完捧着他的脸,黑暗中朦胧的眉眼和嘴唇,慢慢慢慢地吻了下来。
    白子峥顺从地接受了这个吻,他这时几乎能感受到池朗心境的变化,是那种逐渐明亮起来,又足够甜蜜温柔的感觉。两个人手指交握,静静依偎了一会儿,池朗长吁了口气,一直紧绷着的弦略松了一些,太阳穴附近已经没有刚才跳得那么厉害,思考回流,自然也不甘愿就这么坐以待毙的等着。他推了推白子峥,试图起身的动作却引来腿脚的一阵发麻,踉跄过后摔坐回地上,手掌触及到电视遥控器的开关,原本处于待机状态的屏幕立时变得鲜活起来。
    白子峥本来想问他“你干什么”,却很快被播放器里传来的声音吸引了目光。喧闹的大背景中穿插着《Smooth Criminal》堪称经典的前奏,画面先是摇晃了几下,随即镜头拉近,最终聚焦在了舞台灯光的中心。白子峥那天晚上虽然喝得有点儿断片,但随着视频的播放,他很快就发觉这是孟建斌婚礼结束当晚他和池朗来到酒吧后的情形,那句“这哪儿来的”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心念电转,想到顾晓辉曾说过“死者的电脑里还找到了他威胁池科的录音”,遂确认道:“……是沈嘉南?”
    池朗道:“他给我寄来了这个,但视频不是他拍的。视频的来源我已经调查过了,拍摄者和沈嘉南没有接触……不过他把视频发到了网上,沈嘉南有心还是能看到的。我不清楚沈嘉南是什么用意,所以昨天晚上才去了他家。”池朗抬手揉了揉眉心,注视着视频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画面,低声道:“小白,我觉得我应该知道凶手是谁了……”
    白子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状态下的池朗,也许是物极必反,也许是冷静过了头,他这个时候仍在执着地思考和沈嘉南之死有关的前因后果,让白子峥不禁担心起他那个就各方面而言尤其脆弱的脑袋。白子峥忍不住道:“好了,你急什么?”说着伸手过去把床头灯的开关打开,待眼睛稍稍适应了暖黄色的光线,看见池朗眼下的一片乌青,登时恼了:“犯得着么,老师说这案子轮不到你管。”又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夜里十一点二十,“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起来再说。”真是把自己的脑袋不当脑袋。
    池朗笑道:“哪睡得着。”
    白子峥开始咬牙切齿:“睡不着也得睡,你真当自己是永动机啊?”
    池朗又笑:“那不成啊,屎盆子都扣到我头上了,还不允许我洗干净了再睡啊。”
    白子峥觉得他这个比喻恶心的要死,偏偏与现实结合起来还有种说不出的精妙,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些事又没了脾气,立场交换的情况下他或许会跟池朗做出相同的选择,遂退了一步,问道:“……那你吃饭了吗?”心想他一个白天能把自己熬成这样,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肯定也是“没有”。
    池朗果然老老实实地答了:“……没心情啊。”
    白子峥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无奈道:“那我拿点儿东西给你吃吧,在屋里等我。”
    池朗道:“好啊。”又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弯腰把碟片从放映机里退了出来。
    白子峥一个人出了房间,穿过走廊,阿威立刻又和条影子似的跟了上来。白子峥没说话,拐弯的时候脚步一顿,阿威便顺势在他的身后停下,两个人又跟特务接头一样开始交换彼此的情报。阿威这时的询问里就多了几分关心的意味:“白先生,池先生他怎么样了?”
    白子峥道:“他没事了。”只不肯休息这点让人觉得非常头疼,想了想又道,“是龙……龙先生让你来盯着他的?”
    阿威道:“九哥这些天精神不好,池先生的事情暂时还没敢让他知道。”
    白子峥“唔”了一声,他对龙九的了解不多,仅有的一次接触却也能看得出他相当护短。现在阿威在门口守着应该也是为了池朗的身体着想,毕竟他身边的朋友都知道那个脑袋的风险到底多大,是不是龙九的授意倒在其次。白子峥略点了下头,说了声谢谢,这时脑中又冒出一个模糊的念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阿威,想开口的时候却突然欲言又止。
    阿威立刻善解人意地自我介绍道:“白先生,我是阿威。”
    白子峥道:“嗯……你好。”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能帮我找片安眠药吗?”
    阿威听了这句话几乎都要笑场,内心吐槽模式全线升级,心想哈哈哈我知道池先生工作狂肯定不配合不然我干嘛在这里盯着他会不会出事啊但是哈哈哈白先生你是怎么想到安眠药的啊哈哈哈哈哈,不过出于保镖的职业操守,他还是将将保持住了自己近乎完美的冷酷表情,很快道:“咳……这个好办,您稍等。”
    有了阿威的承诺,白子峥也算暂时解决了自己的心头大患,又去老麦的厨房请他给池朗煮了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再配上两个清淡的小菜,自己则随便点了盘快手的扬州炒饭准备拿回屋里。老麦白天就隐约听到了池朗被卷进案子的风声,他对池朗和沈嘉南的过去本来就不甚了解,又被阿威阿武兄弟叮嘱了要瞒着龙九,这时倒也无心多问什么,只一边往炒饭里加料一边念叨着“小池肯吃东西就好”。不多时白子峥端了餐盘回去,阿威已经从龙九的房间取了安眠药过来,还把算好剂量的药片细心研磨成了可疑的白色粉末。白子峥不动声色地把药粉倒进粥里,拿起勺子搅了两下,又和阿威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这才假装刚回来似的走进了房间。
    池朗正坐在沙发上整理着沈嘉南一案中出现的疑点,白子峥放下餐盘,抽走他手里的稿纸,又把粥和小菜一一摆到他的面前。池朗不疑有他,清粥小菜散发出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让他忍不住拿了筷子笑道:“好饿。”又看了一眼白子峥面前的炒饭,“不喝粥么?”
    白子峥心想那粥是给你加过料的,我喝了你还怎么睡觉,嘴里却说:“怕你一天没吃东西,弄点儿好消化的给你,我吃个炒饭就行了。”又把老麦加在炒饭里的鸡腿给他匀了半个,边吃边讨论刚才那个没能继续的与真凶有关的话题。
    池朗道:“我只是猜测,手里还没有证据。凶手想把沈嘉南的死栽赃到我的头上,但她同时也把自己给限制住了,因为有机会让我摸到那把刀的人其实不多。”又给白子峥略讲了一下那天晚上他偶遇沈嘉南时的情形。
    池朗虽然没有明说他怀疑的对象是谁,但白子峥还是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沈嘉南的妻子。案发现场是在沈嘉南的家里,周牧云作为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她的指纹和毛发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不会显得特别奇怪,甚至还可以说是理所当然。如果说沈嘉南遇到池朗是一个百分之百的巧合,那周牧云的出现则显得有些刻意,一个人出来看电影正常,没料到大暴雨被困在电影院里也很正常,去对面的咖啡店里买杯热饮驱寒更加正常,可这几件事情一旦串联在了一起——在没带伞的暴雨天里甘愿冒着全身湿透的风险就为了买一杯驱寒用的热饮,怎么想都不是一个正常人会做出的举动,更不要说她还在这家店里那么凑巧地碰到了自己的丈夫和丈夫的前任男友。
    白子峥既然对周牧云产生了怀疑,首先要做的就是验证她在案发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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