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氓花 >

第33章

氓花-第33章

小说: 氓花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池朗也笑:“馨姐你不欢迎我啊?我就是自己想过来。在你们这儿呆了两个月,回去都快要跟不上省城的节奏了。何况我还在这儿留了件特别重要的东西,现在我又不走,也不用担心该怎么把他给带回去了,这也算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顾晓辉好奇道:“……重要的东西?没听你说啊。池科你把什么给落下了?”
    白子峥却分明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这时顾晓辉叫道:“小白哥,你也说句话啊,你和池科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嘛,还是你早知道今天要过来的人是他啊?”
    白子峥道:“我哪知道他今天回来。”又把目光转向池朗,“你不提我还忘了,你放在我这儿的那件东西,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拿?”
    池朗道:“今天晚上方便吗?”
    白子峥道:“好啊。”然后是,“欢迎回来。”
    顾晓辉知道他和池朗关系好,但也没想到他能突然说出这么有人情味儿的话来。傅云声带头鼓了鼓掌,对众人的表现十分满意,大家都是熟人,也不用客套什么。简单的欢迎过后池朗又提起了一件正事,是之前他们在下水道里发现的无名女尸,面部复原已经完成,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依托画像去向广大市民征集和死者身份有关的线索了。方霖去安排下一步的认尸启示,其他人则留在原地待命。池朗坐下后顾晓辉就开始缠着傅云声说自己想去看看唐泽礼和他那个死鸭子嘴硬的爹,傅云声绕不过他,最后让他和温馨一起,自己则沏了杯热茶,坐在办公桌前开始看昨天的晚报。
    这一个下午过得极平静,完全没有大案将近前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白子峥想到自己今晚勉强算是和池朗有约,便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今天有新同事过来,晚上就不回家吃饭了。白母也没怀疑,又叮嘱他要对人热情一些。白子峥心说自己对他难道还不够热情,回答却是“好没问题我知道了”,结果一回头就发现池朗正在笑着看他。从他去三庆出差到今天不过是小半个月的光景,也许真应了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老话,池朗觉得此时的白子峥变得愈发赏心悦目起来,有种让人甘愿为之追逐的明亮感。将一盒金嗓子喉片放进他的手里,池朗轻声道:“下班之后别忘了等我。”仿佛笃定白子峥不会拒绝一样。
    白子峥莫名想到白老爹“追妻攻略”里有关送药上门的一节,大抵是男女通用,本以为是下班之后两个人随便找地方聊聊,没想到还是被池朗给拐上了车。
    白子峥以为他又要去酒吧,因为有着一段称不上愉快的交流在先,白子峥本意是想尽量规避和龙九之间见面的可能。不过池朗又不知道他前两天来过,他自己不想坦白,老麦也答应了会替他保密,要说不去未免也显得太矫情了。正当白子峥做好既来之则安之准备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池朗走的貌似不是酒吧的方向,当即问道:“你带我去哪儿?”
    池朗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去我家。”
    白子峥疑惑道:“你家?”池朗又不是津南人,他哪儿来的家?
    池朗解释道:“也不能说是我家。我都来津南工作了,总有个住的地方吧。”
    白子峥道:“……我答应去你家了?”
    池朗道:“现在答应也不晚啊。”又换了个郑重其事的语气逗他,“放心,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白子峥:“……”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池朗的“家”距离警局不远,是很标准的单身公寓。周围的环境不错,楼下还有一个二十四小时开放的羽毛球场。白子峥跟着他坐电梯上到十层,又等他用钥匙开了门,还没来得及看清屋内的摆设,就被池朗反压在门后不由分说地吻住。这个吻里带着晚风微凉的气息,轻易能抚平人心中那种躁动的不安。白子峥顺从地接受了这个吻,默许了他的长驱直入,而后又用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池朗在接吻这件事上永远占据倾轧式的主动,追逐以及俘获,控制感,一点点地瓦解,最终发酵成冶艳的荷尔蒙香气,又和沉迷的欲望纠缠在一起。
    良久,两个人的嘴唇才慢慢慢慢地分开。白子峥的声音有些轻微的沙哑:“怎么,你不打算等我主动了吗?”
    池朗道:“等不及了,不过……”他眼底浮现出一丝促狭的笑意,“愿赌服输这件事儿,可还没过去呢。再说了,你妈不是让你对我热情点儿,啊?你就热情一个给我看看?”
    白子峥道:“你说的啊,感冒了我可不管。”说完揪着他的领子,主动吻了过去。
    池朗没想到白子峥真就这么干脆,意料之外也生出了一丝心猿意马的旖旎。白子峥在接吻这件事的侵略性上明显不如池朗,反客为主之后很快就落了下风。池朗知道他这个人一向不怎么坦诚,有些时候回答也不一定要多么直白,比起遵从内心的迫不及待,这个吻里则更多了些缠绵柔和的甘甜。两个人就这么耳鬓厮磨地亲了半天,最终是白子峥推开他道:“好了,债还完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个解释?”
    池朗心情大好,随口问道:“什么解释?”
    白子峥道:“曾祺的解释。”事关那个神乎其神的推断,他倒真想听听池朗怎么说出朵花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更新的频率也是real迷醉_(:зゝ∠)_
    也没什么近况好讲,帝都为什么还不供暖,每天都是手脚冰凉跟装了两个大冰块一样,而且是那种由内至外的冷,穿再厚的棉拖鞋也没有卵用。
    今年冬天的我似乎特别我不抗冻,找工作的事情也进入瓶颈期了orz希望一切都好~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池朗知道他仍惦记着这件事,大约是输得还不够心服口服,当下只是笑,又把人往屋里面带,理由是“你总不能让我站在门口跟你说清楚吧”。这间单身公寓的面积不大,只住一个人的话还是绰绰有余——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卧室,厨房和客厅做的是半开放式设计,一整面的落地窗保证了采光。阳台很小,不过朝向不错,平时晾晒衣服应该也不成问题。白子峥坐下时发现沙发和家具上都没有什么灰尘,显然是有人仔细打扫过了。池朗才刚刚回来,暖水壶里也没有热水,本来想四处找找有没有什么能喝的东西,结果看到一冰箱的鱼肉蛋奶菜之后简直是哭笑不得。他知道阿威阿武会照顾人,所以龙九才让他们两个提前过来,没想到照顾还能照顾到他的冰箱里,连做菜的材料都给他准备好了。
    池朗以前也是和津南常来常往的,知道这附近有几家不错的餐厅,本来想和白子峥去外面吃饭,现在一想倒是免了。他对自己的厨艺还算自信,虽比不上老麦,但至少没惨到难以下咽的地步,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递给白子峥,又审视了一下冰箱里的食材,而后问道:“晚上吃什么,我先做饭吧。”
    白子峥盯着他看了几秒,说道:“看你做什么了。”
    这话却是很好地取悦了池朗,他一面从冰箱下层的冷冻柜里取出几个鸡腿,一面笑着道:“那你可不许嫌难吃啊。”白子峥不置可否,看见料理台上还有一袋未开封的香米,油盐酱醋也都是新的,再加上自己手里这盒生产日期就是昨天的牛奶,真没见过哪个家政能这么予取予求。白子峥把牛奶放在桌上,走过去道:“吃米饭?”得到池朗肯定的回答之后,便用刀割开米袋的封口,又从橱柜里找到崭新的电饭煲,挽起袖子,十分自然地帮他淘起米来。
    这种居家的温情让池朗心头蓦然涌起了一阵暖流。他知道他和白子峥是两种类型的人,又有些诧异白子峥这些天来的改变。白子峥或许比他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哪怕洗手作羹汤也甘之如饴,他在这个时候却突然惶恐起来。池朗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了白子峥,低声道:“小白,谢谢你。”脸埋在他的肩上,又沿着他的颈子细细吻了上来。白子峥只觉得一股颤栗般的气息在背后炸开,吻太滚烫,隐隐含着能将人吞噬的热度,像是要在他身上烙下一个焦灼的印子。白子峥手还湿着,只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你发什么情?不做饭了?”
    池朗这才放开他:“什么发情……我又不会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情。”
    白子峥当然明白“不喜欢事情”的深意,说实话,他还真没做好一上来就干柴烈火的准备。池朗也自觉这话说得唐突,但见白子峥神情自若,便没解释什么,先把鸡腿剔骨腌好,又从冰箱里拿了两个西红柿出来,煮了一小锅热水,烫了去皮,将鸡蛋在碗里打散,准备做最简单不过的西红柿炒蛋——这时总算有由头提起案子的事,便对白子峥道:“不是要问曾祺的事吗,怎么不问了?”
    白子峥道:“问。”随手把放在桌上的那盒牛奶打开,“先说九六届吧。”
    池朗道:“九六届啊。”按顺序发问果然是白子峥的风格,“之前我们给唐泽礼做过详细的性格画像,你现在想想,他性格里最大的特点是什么?是孤僻,而且不信任别人。学校对他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他异地求学,摆脱了父亲的控制,新的生活很容易发生改变,这是我们最开始考虑学校的诱因。那他可能接触到的人群就很好分类了,老师和同学,还有校外的陌生人。当然,首先排除的是陌生人,他有很强的防备心理,这点应该没问题吧。”
    白子峥道:“那为什么不是老师……因为年龄?”
    池朗道:“年龄只是一个方面。”而后分析道,“省城案是在零九年,当时推断凶手的年纪应该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也就是说在唐泽礼入学的一九九九年,这个人也就二十几岁,最多不会超过三十。这个年纪当老师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考虑到大学的氛围,授课老师应该不会和性格孤僻的学生主动接触——他们一般会喜欢热情大方的。如果是生活类的老师那就没问题了,他有关心唐泽礼的理由,年龄也不会太大。所以我之前设想过两种可能,一是年纪不太大的老师,二是比他大个一两岁的学生。本来考虑到借钱我更倾向于前一种可能,但在唐泽礼家发现的一些东西又让我改变了想法。”
    白子峥道:“……什么东西?”
    池朗道:“考研的笔记,和几本心理学的杂志放在一起。唐泽礼准备考研应该是二零零二年的事情,那几本杂志却是二零零七年的,而且都用报纸包着,保护得很仔细,看得出来他非常重视。后来我用那本笔记和唐泽礼的一些手稿进行了对比,发现他们的笔迹完全不同,这就很奇怪了,唐泽礼为什么要小心翼翼地保存一本别人的笔记?他工作那么多年了,又是保研,追忆学生时代也不用采取这种方式。那他保存这些东西一定是出于一个共同的理由,就是它们的主人对他来说有特别的意义。”
    白子峥道:“所以你说曾祺研究过罗杰斯的心理学?那些杂志上有曾祺的名字?”
    池朗道:“杂志和笔记上都没有曾祺的名字。不管是故意为之还是单纯的巧合,总之我注意到了‘那个人’也有可能是个学生。之后我又从学生的角度开始考虑,他能借钱给唐泽礼,那他的年纪就不可能比唐泽礼还小。唐母去世是在唐泽礼大三的时候,能拿出钱来至少是大四毕业工作以后的事了。但他又必须有和唐泽礼接触的条件,也就是说,他不能毕业得太早,而考虑到工作的年限,研究生按两年学制,实际可能更长或者更短,这个人要么是九七年本科毕业后工作,要么是九六届硕士毕业后工作,后者也有提前毕业的可能。再加上那本精心保存的考研笔记,这个人考上研究生的可能性很高,学习成绩应该不错。而且以唐泽礼的个性,他应该不会主动找别人诉苦。他自尊心很强,‘那个人’又是他向往和崇拜的对象,他不会用自己的家事去博取别人的同情,不会展现自己不好的一面,甚至在大部分时间里,他对这种畸形的家庭关系是羞于启齿的,那借钱这件事是谁提起来的?至少不会是他主动。换言之,‘那个人’有能了解到他家庭变故的途径,唐泽礼也会更信任一个被他时刻关注着的人。把前面这些信息都综合起来,九六届,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专业相近,心理学,以及‘那个人’的一些性格特点,想推断出来就不是很难了。”
    白子峥却已经要被他给绕晕了。池朗这次的解释并没有集中在某个点上,而是把所有的信息都综合在了一起,看似环环相扣,实则还是脱离不了他那种天马行空般的想象感。幸而池朗的思路还算清晰,白子峥也能勉强跟上他的节奏,他和池朗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更看重从证据里挖掘出的可能,池朗则更偏向于排除理性的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