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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旧城新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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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安没说话。
  “以后我回忆起你们,就会像做梦一样。”顾瞳揉着自己的肚子:“真开心呀。”
  “开心就好。”祁安把茶一口闷光,起身把板凳放回了桌子下。
  小蓝车没有被别人骑走,但他俩也没骑着。
  其实这点路对祁安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平时周末早晨围着老城根下的钟楼跑个两三圈不成问题,不过带着顾瞳,顾瞳的运动量很小,又是个金贵之躯,累了他想着能骑车带他。
  回到悠唐酒店门口,顾瞳脸上依然红红的。
  “你快走吧。”顾瞳把外套兜里的冬瓜皮拿出来继续敷着。
  “都干了,别敷了,回家用凉毛巾就行。”祁安停好小蓝车。
  “嗯。”顾瞳点点头:“你怎么回家?”
  “跑步。”祁安笑着说。
  “你家在这附近吗?”顾瞳问。
  祁安停好车,开始压腿抻胳膊,大幅度活动着肩和脖子:“十几公里吧。”
  “十……”顾瞳瞪圆了眼睛:“这都是大马路,你怎么跑?”
  “从胡同巷子里穿回去。”祁安简单拉伸完,冲顾瞳摆了摆手,蹿进了离酒店不远处的一条小路里。
  顾瞳吃完晚饭,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面被孟雅贴了很多夜光的星星和月亮。
  此刻它们正散着黄色的荧光,顾瞳看了一会儿,坐起身支着脑袋在想事情。
  脑袋里先是闪过祁安的侧脸,然后就是绵长而又幽深的胡同巷子。
  顾瞳沉思良久,做了个决定。
  他拿出日历看了看,顾衍说过国内有很多法定节日,会放三到七天不等的假,距离最近的一个法定节日是国庆,有七天的假期。
  顾瞳想报个旅行团。
  这个想法从脑袋里一冒出来,就压不回去了,越琢磨越想做,而且不做完自己想做的事儿他睡不着觉。
  不过顾瞳不知道该怎么报团,他也不想让顾衍和孟雅跟着,就想一个人走走胡同巷子,看看祁安跑步时能看到的景色。
  他必须当下立刻就搞定这事儿,不然会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也睡不着。
  找吕纯泽帮忙吧。
  谁让他一天到晚抱着手机呢。
  …想报什么样的团?
  吕纯泽十秒内就回复了。
  …就是有很多胡同啊,能吃到正宗炸酱面啊之类的。
  …如果只是这些,不用报大团,几个人的小团就行,可以报个学生团。
  …好!
  …“老城一日游”?
  …一日够吗?
  …足够了,老城根这片没多大,集中就那几片,我给你选个最具代表性的玩儿。
  …好的。
  …国庆期间吗?
  …嗯,国庆,哪天都行。
  吕纯泽给他发了个二维码。
  顾瞳瞪着二维码愣神儿。
  …给你查了查,从你家打车过去,跟司机说“什那海”公园他就知道该怎么走,公园东西两个门,无论大小旅游团都从东门进,到了门口给一个叫徐南海的老头打电话,把二维码出示给他就行了。
  …好,谢谢纯泽。
  …不谢,一个人能行吗?看的明白吗?
  …能行,明白。
  顾瞳放下手机,心里有点激动。
  为什么激动他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兴奋。于是他往后一仰,砸回床上,身子由着惯性弹了两下。
  明明已经解决完这件事了。
  依然睡不着。
  数羊吧。
  作者有话要说:
  抱拳致谢。


第14章 第十四章
  潘阳美美的撸着袖子,左手腕上多了一串老山檀。
  自从潘阳带上这串老山檀后,顾瞳总能在宿舍里闻到淡淡的檀香,他觉得比自己送的阿玛尼香水要更好闻一些。
  “小美瞳啊,这里头讲究多着哪。”潘阳把枕边巴掌大的玻璃圆罐拿到他眼前:“要维持这香味儿,每天晚上我都得把这木串放进圆罐里,圆罐里的这些木屑叫做‘养珠粉’,它们要养着檀木的香气。”
  “养猪粉?”顾瞳把下巴放在桌子上,盯着眼前玻璃圆罐里的老山檀看:“猪不是都吃猪饲料吗?”
  潘阳:“……”
  吕纯泽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刚好听到这句,笑着说:“潘帅又现学现卖呢?”
  “安爷送我的这串黑肉沉水老山檀可真好。”潘阳把圆罐放回床铺:“给我讲了不少知识呢。”
  “忽悠你绰绰有余。”吕纯泽把毛巾往上铺扶手上一搭:“今天女班长找我了。”
  “找你干吗?”潘阳有点不太高兴的问:“为啥老找你不找我啊?”
  “人一米七五的个头呢。”吕纯泽正往上铺爬,边爬边哼着歌,唱:“还不是在人群中看不到你的眼……”
  潘阳“腾”的站起身,“啪”一巴掌拍在了吕纯泽的屁股上。
  “找死呢?”吕纯泽看着他。
  “戳我伤痛,是不是兄弟!”潘阳指着他。
  吕纯泽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明天我就送你一瓶‘矮子乐’。”
  “女班长说什么了?”顾瞳双眼紧盯“百科全书”,翻了一页才问。
  “该运动会了,让咱们都报名。”吕纯泽说:“她按宿舍找的人,咱们宿舍的我报给她。”
  “报!”潘阳甩了把膀子:“让他们看看矮子的力量。”
  “一百米、两百米、四乘四百米接力我都给你报了。”吕纯泽说:“跳高你报吗?”
  潘阳大吼一声:“没完了吧你吕纯泽!”
  “怕祁安送你东西你太兴奋,给你压压惊。”吕纯泽笑了一下。
  “用不着!跳高你敢报我就敢跳!”潘阳躺在床上冲脑袋顶上的床板一指。
  “已经给女班长发过去了。”吕纯泽说:“女班长回了我一个震惊的表情。”
  潘阳:“明天我就打爆她的头。”
  吕纯泽:“你够不着。”
  潘阳踹了床板一脚。
  “祁安。”顾瞳没去管对面床铺失控的两个人,耳朵里灌着他俩的笑声和打闹声,探着头往下铺望。
  祁安好像睡着了,没有回应。
  “怎么了小美瞳?”潘阳用脚顶着吕纯泽的床板。
  “祁安报什么?”顾瞳问。
  “他从来不参加运动会,初三的时候女班长求了他一周,他一点面儿不给。”潘阳说:“不用管他。”
  “哦。”顾瞳说完这个“哦”字居然感觉自己有点失望,为什么会失望他有点没想明白。
  “你报什么?”潘阳看着他:“你这么瘦弱有啥能报的?”
  “还真有。”吕纯泽拿着手机说:“高一有趣味运动会,就高一举办,顾瞳能参加这个。”
  “纯属丢人现眼的。”潘阳朝顾瞳摆手道:“上届高一两个人背靠背夹球,五十米掉了十几次,十多分钟才走完,被整个年级笑话了一学期。”
  “行,那就报这个吧。”顾瞳点点头。
  “不是。”潘阳坐起身瞪着他:“你是没听明白我说的是啥吗?”
  顾瞳看了一眼表,快到熄灯时间了,他合上书,起身整理床铺:“班级活动重在参与,其他项目我不行,就这个没准我还能帮班里挣点分。”
  “瞧瞧。”吕纯泽给顾瞳竖了个大拇指:“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潘阳一时没找到反驳的话。
  半夜,吕纯泽和潘阳都打起了酣,顾瞳的呼吸很均匀,胸口有规律的起伏着。
  黑暗中,祁安睁开了眼睛。
  他艰难的起身,冷汗从额角顺着脸滴在床上,嘴唇很干。
  他先是喘了两口气,才从床上慢慢爬起来。
  他从柜子里拿了一瓶酒精,转身走进卫生间。
  顾瞳眨了眨眼,看着天花板缓了会儿神。
  他该起来上厕所了。
  睡前喝的那杯水还没等在身体里下渗就先睡着了,此刻他憋的不行。爬下床的时候发现祁安不在,安静的宿舍里只有卫生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顾瞳趿着拖鞋往卫生间走,站在门前抬起手想要敲门。
  他听见祁安发出一声低吼。
  手一顿,半晌才又抬起来。
  “谁。”祁安的声音很粗。
  “祁安。”顾瞳小声叫他:“你在里面吗?方便我进去上个厕所吗?”
  等了一会儿,祁安才把门打开。
  顾瞳看着背朝镜子撑着水池边,面向他光着膀子的祁安,先是飞快把头转到一边,莫名其妙的皱了下眉,好像对自己这个反应有点无语,然后又转了回来。
  “我想……”顾瞳指了指马桶。
  “上。”祁安的声音依然有些沉。
  顾瞳硬着头皮掀开马桶盖,看了祁安一眼,祁安正低着头似乎闭着眼睛,就是脸上冒了很多汗,看起来很热的样子。
  嘴唇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顾瞳拽开睡裤往里掏,定了定神。
  尿不出来。
  祁安是不是正看着他呢。
  顾瞳转过头看了一眼祁安,他还低着头。
  整理好衣裤,顾瞳小声说:“你早点休息。”
  “嗯。”祁安的声音几乎让顾瞳有些听不见。
  顾瞳觉得祁安好像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此时看上去凶巴巴的,满脸不耐烦,跟他说话也很敷衍。他想了想,还是拧开门走了出去,转身便要关门。
  他看见了镜子。
  以及祁安背后几乎是从左肩到右腰一道长长的血疤。
  顾瞳的手倏地一顿,立刻跳回卫生间用背把门顶上了。
  祁安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脸色有点惨白。
  “转过去。”顾瞳皱着眉对他说。
  祁安有气无力的回答:“回去睡觉。”
  “转过去。”顾瞳又说了一遍。
  祁安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慢慢转过身。顾瞳这才看清楚这道伤。血已经止住了,伤口也不深,就是长。
  肯定很疼。
  隐隐还能看见许多旧伤。
  “你就……”顾瞳的指尖落在祁安伤口旁边发红的皮肤上,语气有点重:“直接往背上倒酒精啊!”
  “不然呢。”祁安笑了笑。
  顾瞳很想问这个伤是怎么弄得,明明昨天祁安离开的时候没感觉出什么异常,怎么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多出一条这么触目惊心的伤口。
  顾瞳没问出口,他知道祁安也不会跟他这个外人说,跟吕纯泽和潘阳说也不会跟他说。
  顾瞳打开门,在祁安的柜子里翻了翻,向他这种人应该经常受伤,棉签酒精碘伏绷带这类常备医药用品他肯定有,翻了两下顾瞳就找到了这些。
  “这可比我咬的狠多了。”顾瞳重新关上卫生间的门小声说:“这得打破伤风了吧?”
  “打了。”祁安咬着牙回答:“下午打的。”
  “下午打的你还不让医生顺便处理一下?”顾瞳着急的问。
  “打针是没办法,处理伤口没必要花那个钱。”祁安说完,突然觉得背上痒痒的。
  顾瞳的左手放在伤口旁边发红的皮肤上,右手用棉签沾着碘伏一点点抹着:“我说什么你肯定也不听,疼吗?”
  “痒。”祁安笑了出来。
  顾瞳没再问话,用棉签一点点小心涂抹着,细致又认真,抹几下就吹两口气,凉凉的,本来他指尖就有点冰凉,放在祁安这个大火炉上弄得他都没怎么感觉到痛,就是痒,这下一吹,祁安弓了下背。
  “操。”祁安撑着水池往自己下面看了一眼。
  “怎么了?是不是疼?”顾瞳一听祁安骂人,突然就不敢动了。
  “没事。”祁安皱着眉:“你赶紧弄完吧。”
  “快了,很快就好,你……你别着急。”顾瞳又开始忙活,手上一刻也不敢停,用比刚才快一倍的速度抹完碘伏,拿过绷带比划了两下,顺着伤口的放向,把手绕到祁安腰前,往肩膀上绕了一圈,几乎是从后面搂抱着他似的,反复绕了五六圈,在腰上系了两个死结。
  “好丑啊。”顾瞳看着自己打的结:“我就会打这种。”
  “没人看。”祁安把黑色T恤套在身上:“谢谢。”
  “下次别再伤的……”顾瞳说完,低头盖好碘伏瓶子,把几根棉签扔到垃圾桶里,抱着这些瓶罐打开门,还是把后半句补完整:“别再伤的这么重了。”
  “不重。”祁安依然撑着台面弓着背。
  顾瞳看了他好半天:“那我回去睡觉了。”
  “睡。”祁安冲他摆摆手,没有看他。
  顾瞳关上了门。
  顾瞳是在潘阳的一声哭喊中醒过来的。
  “卧槽强哥那个老东西!”潘阳红着眼:“太他妈过分了。”
  “在理。”吕纯泽撩起衣服检查祁安的伤:“欠债不还,找不到人,想拖延,我们理亏。”
  “那也不能动手啊,这跟祁安有什么关系,牛逼找他二伯去啊。”潘阳的声音很大。
  “不挨这刀,二伯的事儿就落在祁馨身上了,挨了,能给够时间让我们去找二伯。”吕纯泽放下衣服叹了口气。
  潘阳嚷了一句:“什么歪理!”
  “是这个理。”吕纯泽不紧不慢的皱着眉说:“强哥那人财大气粗,犯不着为难我们,二伯是因为偷了他的钱,又自作主张口头抵押了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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