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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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吕思乐震惊了,“川子还有初恋啊?男的女的?”
“女的,他以前是个直的。”
吕思乐老不信了,“得了吧,跟你在一块儿都快弯成回形针了,还直男。”他又八卦的凑近一点,“哎,那你咋整啊?”
问完了又自问自答,“其实肖儿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呢,你又何必吊死在川子那科歪脖子树上呢对吧?”
郑肖算是听出来了,这还是向着谢明川呢。他狠狠吸了两口烟,“放心吧,都二十七八的人了,很多事也看开了,我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偏激。生活么,不只有谢明川和梦想,还有家和故乡。”
听他抒情吕思乐鸡皮疙瘩掉一地,“一大老爷们儿,整这些酸不溜叽的你肉不肉麻。”
吕思乐又问他,“那你现在打算咋整?”
“不咋整,我再想想。”
郑肖什么都有,所以才会过分的纠结一份得不到的感情,谢明川什么都没有,一路走下来不容易,本应该前程似锦,娶妻生子,一生顺顺当当的过下去,中途却被他截了胡,拖入深渊。同性恋这条路有多难走,他们都知道。郑肖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他知道谢明川不行,谢明川这么努力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挺直胸膛做人,平视所有曾经看不起他的人。
他不再像二十岁的时候不管不顾,也学会了设身处地的为谢明川考虑。
但是从小养成的霸道又自私的王子病又在作祟。
所以他说要好好想想。
他大哥说的对,要断就断的干干净净。
只是郑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做到。
做决定只要一瞬间,想清楚却要很多年。郑肖这次回来,也算是一种无言的纠缠。只是他不明说,谢明川也不问,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都在冥冥之中告诉他,这回,又做错了。
郑肖最近在公司见到沈曼的频率越来越高,有一次他去给谢明川送文件,门推开一半,发现两人抱在一起,他动作一滞,连忙把门带上。
关门的瞬间他似乎看到沈曼冲他笑了一下。
郑肖一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
中午的时候谢明川照例过来找他吃饭,郑肖心里烦躁,“我不去。”
谢明川也不多说,直接上前拖人。
郑肖嘴硬,可到底还是舍不得拒绝。
到了食堂,他才发现沈曼也在,心里的烦闷更加明显了。
沈曼笑得温柔得体,“小肖一起吃啊?”
谢明川嗯了一声,转身去端三人的餐盘。桌上只剩下沈曼和郑肖。
郑肖总觉得沈曼有些阴阳怪气的,有种说不上的感觉,但是沈曼这么些天从未越矩,举止谈吐得体有礼。
该不会还是记恨他当年通风报信的吧?
如果是这样,郑肖想他可以找个时间真诚的给人道个歉。当年确实是他做的不对,耽误了两人,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两人不是依旧走在一起了么。
他这坏人也没当的太彻底。
正想着,谢明川已经走了回来。先把沈曼和郑肖的午餐拿了回来,才去拿了自己的。
郑肖看着餐盘里的菜,脸一下垮了下来。清水豆腐、空心菜、清炒猪肚,清汤寡水的,连一点辣椒都没有。
谢明川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拿筷子敲了敲他的餐盘,“吃清淡点,好好养养你的胃。”
“哦。”郑肖看着他碗里的红烧牛腩,面无表情的应着。
一旁的沈曼到时很好奇,“小肖的胃怎么了?我记得你从小就吃的听重口的呀?”
谢明川解释道,“前段时间为了贷款,喝坏了胃。”
“小肖还会为了钱发愁?”
郑肖警告性的看她一眼,他和谢明川之间,钱是个不能提的话题。
好在谢明川并没有过多在意,解释道,“主要是公司出了问题。”
“这样啊,”沈曼了然,“以后借钱这种事可以跟我说啊,我跟我爸说说就行了。还是不能拿身体开玩笑。”
谢明川不解,“你父亲?”
“对啊,”沈曼冲他甜甜一笑,“我爸爸是沈长清,明川你应该认识吧?”
谢明川忽然感觉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沈曼是沈长清的女儿?郑肖和沈曼是世家,郑肖喊沈长清叔叔……
他一开始并没有在意沈曼说他们两家是世交这句话。也就是说,这么多年郑肖一直知道沈曼在哪里?那时候沈曼一下子从班里消失,没有人知道她的踪迹,谢明川知道是郑肖搞的鬼,但他一直以为郑肖只是用了手段把人逼退学了,也不知道沈曼去了哪里。
他觉得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喜欢上了沈曼,就不会激怒当时的郑肖,沈曼就不会被逼走。他甚至都不知道郑肖是如何对待沈曼的,她一个女孩儿,退学了以后要怎么办。
不管他当时怎么着急无措,郑肖始终一个字也没说,哪怕是告诉他沈曼平安无事也好。
他自责内疚了这么多年,郑肖一直知道,却从不解释,让他一直背负着愧疚的包袱。
仅仅是为了不让他再次和沈曼在一起?
三年前明明没死,却从来不给他报个平安,一走就是三年,干净利落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考虑自己,从来不考虑他的感受。
谢明川神色复杂的看向郑肖,目光里带着自己都未发现的渴望,他想要郑肖一个解释,哪怕只是简简单单认个错都好。但郑肖神色如常的低头吃饭,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谢明川心里的凉意一点点升起来。
第13章 小剧场,夫夫相性一百问。
1 请问您的名字?
郑肖:郑肖
谢明川:谢明川
2 年龄是?
郑肖:27
谢明川:27
3 性别是?
郑肖:你看不出来?
谢明川:男
4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郑肖:嗯……霸道又自私,被宠坏的小少爷吧
谢明川:小时候比较不善言辞,现在还好
郑肖:好个屁,还不是一样的话少
谢明川:……
5 对方的性格?
郑肖:成熟、稳重、有责任心、有担当,什么都好
谢明川:像他自己说的,霸道了点,不过还好
6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郑肖:高一,教室。他进教室第一眼就看见了。
谢明川:高一,做同桌的时候
7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郑肖:很高很帅
谢明川:拽
8 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郑肖:只要是他,没有不喜欢,哪一点都喜欢。
谢明川:执着
9 讨厌对方哪一点?
郑肖:没有讨厌的,如果对我不那么冷淡就更好了。
谢明川:算不上讨厌,但他有时候比较任性。
10 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郑肖:当然,要不我为什么要坚持这么多年。
谢明川:一开始……并不,现在很好。
郑肖:(委屈瞪)
谢明川:现在我是爱你的。
11 您怎么称呼对方?
郑肖:叫全名,谢明川。
谢明川:也是一样,郑肖。但有时候也会嫉妒别人叫小肖。
郑肖:你也可以叫啊。
谢明川:……习惯了。
郑肖:呵呵
12 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郑肖:宝贝,小肖。
谢明川:可以更亲热一点,不喜欢他连名带姓的喊。
13 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郑肖:没什么动物能概括完他的优点。
谢明川:小狗吧。不管怎么赶都赶不走,忠诚又可爱。
14 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郑肖:送他个新娘子?他一直想结婚。
谢明川:(瞪)我没有。
丘山:咳咳……那谢总您会送什么呢?
谢明川:我自己,他最想要的。
15 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郑肖:他。
谢明川:他。
16 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郑肖:没有不满的,但是对我太冷淡了还是会有点伤心。
谢明川:做决定之前不爱跟我商量,很多事都是想当然的以为。
17 您的毛病是?
郑肖:偏执?自私?霸道?其实我觉得我没啥毛病。
谢明川:不善于表达感情。
18 对方的毛病是?
郑肖:他很好,我选中的人怎么可能有毛病。
谢明川:小毛病不少,但是尚在能接受的范围。
19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郑肖:跟我说分手。
谢明川:忽然走了。
20 您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郑肖:上次车祸忘了跟他说我没死?其实我不知道他不知道我没死。
丘山:……谢总您呢?
谢明川:他其实脾气还挺好,无论我做什么都能接受。
21 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郑肖:过日子。
谢明川:打算一辈子都在一起的程度。
22 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郑肖:记不清了,好像没有,一直都是我在追着他跑。
谢明川:(瞪)你又不记得?教室。
丘山:……你俩可真纯洁。
23 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郑肖:都说了记不清了。
谢明川:不算太美好。
郑肖:嗯,可能是,他当时喜欢沈曼。
谢明川:(瞪)我没有!
24 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郑肖:……还没完了是吧?都说了记不清了。谢明川你又瞪我干啥?
谢明川:拉手。
25 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郑肖:他家,他打工的地方。
谢明川:嗯。
26 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郑肖:竭尽全力给他最好的。
谢明川:抱一抱他,为他准备一顿晚饭。
27 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郑肖:当然是我!
谢明川:他。
28 您有多喜欢对方?
郑肖:非常。
谢明川:很喜欢。
29 那么,您爱对方么?
郑肖:这不废话么,不爱我跟他屁股后面跑十多年?
谢明川:虽然我没有明确说过,但一直都很爱。
30 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郑肖:无奈的叫我的名字。
谢明川:撒娇。但是他几乎不撒娇。
郑肖:原来你喜欢看我撒娇?
谢明川:……
31 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郑肖:放手……吧?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
谢明川:你敢!
丘山:咳……谢总。
谢明川:他肯定不会。
32 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郑肖:不知道。
谢明川: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33 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办?
郑肖:等他。
谢明川:打电话,如果有急事可以改时间。
35 对方性感的表情?
郑肖:每一个表情。
谢明川:狡黠,有时候使坏的表情很性感。
36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郑肖:认真注视我的时候,亲我的时候,抱我的时候……太多了。
谢明川:有时候他像个孩子一样笑,我会忽然心软。
38 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郑肖:做/爱的时候。
谢明川:……拥抱亲吻的时候。
39 曾经吵架么?
郑肖:经常,我俩以前性格不太和。
谢明川:……他说的对。
40 都是些什么吵架呢?
郑肖:他不想和我搞对象,我非要和他搞对象。
谢明川:……确实是这样。
41 之后如何和好?
郑肖:积极认错,绝不悔改。
谢明川:……能不能别说以前了,跳过!
42 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郑肖:(失落)不希望,这一世已经被我折腾惨了,下一世各过各的吧。
谢明川:你敢!希望。
43 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郑肖:他温柔又认真的看着我的时候。
谢明川:任何时候。
44 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郑肖:把我所有的都给他,把世界上所有最好的都给他。
谢明川:默许他做的任何事。
某丘:……难道你们就不会表个白么?
郑肖&谢明川:(瞪)
45 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郑肖:很多时候吧,说实话我没什么安全感。
谢明川:(抓住手)我虽然不会说,但是我会做,你会慢慢有安全感的。
某丘:咳……谢总您先回答问题。
谢明川:他第二次走的时候,说实话当时我很心慌。
46 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郑肖:不知道,有些啥花的品种啊?
某丘:……
谢明川:罂粟吧,明知有毒却还是忍不住上瘾。
47 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郑肖:有的吧?有些事没必要让他知道啊,我能替他摆平。
谢明川: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