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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边缘行走-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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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四送你的?”

    “嗯。”

   “当时在悬崖,你怎么不害怕?”楚越问。

  “我知道小四哥哥肯定不会伤害我,我没想到,没想到他会真的跳下去。”铃铛儿低着头。

  “你怎么知道小四不会伤害你?那天他带走你,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吗?”

  “你们要抓他吗?小四哥哥不是坏人。”铃铛儿抬起头,眼睛红红的。

   “我们只有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能知道小四是不是坏人,对吗?”

  “那天在爱心园,他找到我,说他就是洪霞妈妈相片上的小四,他想回来,又不敢,让我跟他去给洪霞妈妈买点礼物,之后再和他一起从大门堂堂正正的进来。在车上的时候,他说他一直住在凤仪山,让我和他先回去一趟,我就觉着有点不对,我怕他对爱心园干坏事,就决定跟着他去,让超人告诉你我去了凤仪山。到了凤仪山,就给你留下标识,我知道你肯定能找到我,如果他是坏人就抓他,如果是好人,刚好带他去见洪霞妈妈。

  小四哥哥挺好的,他一路和我聊天,给我说树叫什么名字、花叫什么名字,还带我去挖红黏土,教我捏小人,我们到了白色房子那儿,我跟他住一块,其他的人也不说话,也看不见长什么样,没意思,我说我得回去了,不回去怕你们担心,小四哥哥说教授说了,你马上就到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还奇怪呢,那大爸爸怎么办?”

  “你和你小四哥哥都聊什么了?”楚越问。

  “什么都聊,小四哥哥说他从小也不知道父母是谁,就跟着教授长大,教授可厉害了,对他也很好,教授在做很大的事,是为了更多像我们这样没父母的孩子有更好的生活。”

  “那天怎么到悬崖了?”

  “那天小四哥哥非常伤心,还哭了,开始教授喊我们去白屋地下室,我们忙着拿黏土,还没来得及去,外面就打了起来,小四哥哥就带着我躲在屋后的树上看,白屋烧起来后,小四哥哥像傻了一样,之后带着我上山崖了。”

    “他说过什么吗?”

   “他说教授为什么这样,如果我们没拿粘土,听教授的话去了地下室,那我们也被炸死了,然后哭了,很伤心很伤心的样子。”铃铛儿伸出手背抹了把眼睛,红着眼问:“小四哥哥,他,,他是死了吗?”

  “不知道”楚越实话实说,摸摸他的头:“还在找呢,一会洪霞妈妈来接你,你先回去,这段时间,把她们急坏了。有消息我告诉你。”

   “行!”铃铛儿恹恹的点头。

   楚越想小四也是一直以教授为生活的全部的人,在聊天中能感觉到,小四对教授是无条件的崇拜、尊敬,却在最后知道教授也要杀他,这是怎样的心情?他和苏幕天都一样的痛吧!被最尊敬的人背叛甚而杀害,心如死灰都不能形容了,难怪小四那么决绝的跳下悬崖,难怪小四最后的眼神终于从清澈变成了绝望!

   不管小四这一跃死与没死,都一样的痛苦,如果活着或是更是加倍的痛苦吧。





第65章 第 65 章


   在对教授进行第一次预审之前,楚越他们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也因此发现这次审讯的难度之大。

  路芳所知不多,假老板龙林倒是把他知道的全招了,他是龙脚村的孩子,从小教授资助他读书,送他出去学本事,龙林知道的事是:小四是教授的儿子,出了些小事,被刑侦队长顾国强盯上了,就易容开个咖啡馆,龙林平时除了给教授开车,就是照顾小四,保护小四的安全。

  龙林说小四小孩心性,总是贪玩的,小四出去时,他就扮成他替他掩护一下。至于平时教授去龙脚村,确实是他陪着去的,只是到了后,他最多就是陪教授走走,教授总是让他回家看看,自己一个人到处逛逛,有时教授也会自己开车来,村里的人和教授相处得都很好,很多人家都把教授当成了恩人。至于白色安魂什么的龙林是一点不知,他的腰后也没纹身。对于凤仪山龙翼山的情况,龙林说的和村民们一样,并不知道有白屋的存在。

   综合现在的情况,除了白屋的枪战,绑架铃铛儿,囚禁楚越之外,再无直接证据指控苏天河教授和之前的“白色安魂”案有关。

   预审前的会议气氛很是压抑,邢局思索良久,最后一拍桌子:

  “先过过招,摸摸这位教授的底!”

   所有人严阵以待。

   楚越和张建走进审讯室,邢局、顾国强和其他人在单面玻璃前,一切准备妥当。

   “姓名!”

  “楚警官,你还好吗?”审讯室里的教授依然风波不动,就如他仍然坐在白屋的院子里看风景喝茶一样。

   楚越放下卷宗,回视着苏天河:

  “我挺好的,教授,既然到了这儿,你也知道。。。。。”

   苏天河抬抬手,笑道:

   “小楚警官,你那些程序就省了吧,现在你们手上没有我任何直接的证据,包括绑架、囚禁什么的也有得辩。你这么硬上,也是难为你了。不如听听我的建议如何?”

  “说来听听。”楚越知道,苏天河说得并没有错,除非他自己开口,否则要想用现有的证据订死他,还是有得周旋。

  “我是一个学者!我终身所做都是为了学术研究,只是世间人太蠢。好在我终其半生,也算是有所收获,每一种学术都是没有尽头的,我也不过窥之一二,那些循规蹈矩打着学者名誉的草包们是不会懂的。”苏天河摇摇头。

   “不管什么研究,如果以伤害他人为基础,那就谈不上学术!”楚越说。

  “错了,小楚警官,什么是伤害?作为一个人而言,对于所有未知的东西和已经拥有的东西,他怎么知道哪一个是伤害?哪一个又是他真正需要的呢?你呢?你知道吗?”苏天河笑了。

   “你想说什么吧!”

   “我的研究这愚蠢的世间容不下,那总得有人知道吧。如果想知道真相,你们就让我上堂课,就像以前给你们上课一样,上完这堂课,你们想知道的都会知道。否则的话,你也知道,我们就这么耗下去,意义也不大。”

  “上课?在哪上?给谁上?”

  “我也不会为难你们,我的这堂课对于你们业务来说也有很大的帮助,比宁深瞳装神弄鬼的那套有用多了。这样吧,我就给你们上!”

   “给我们上?”屋里屋外的人都不清楚这位恶魔般的大教授要演哪一出。

  楚越笑了:“教授,您不是要让我们局里的同事都来听你的课吧?”

  “对,你知道外面请我上一节课有多难吗?我不过是给你们展示一下我的研究成果。一般的人也不会懂,而你们直接接触人性深层的人,应该理解起来比较容易一些,不过,就算干你们这一行的,也得选人。并不是走进这个大门的都有这个悟性。”

   “是吗?怎么选?”

   “你们队里的所有人,李律队里的人,法医、邢局、特邀宁深瞳、对了还有那个袁山、沈慧茹、幕天在接受审查吧,他是无辜的,不过你们该走的流程要走,这我明白,让慕天也参加,他有权知道真相。省厅的也可以来人,当然,其他相关人员你们可以自己订。”

   楚越、张建直接目瞪口呆,这位是要干什么?

   “行了,今天就这样吧,我知道你们还得请示,得请示到厅里吧,没事,我不急,其实你们换个角度想,相当于是换了个方式审讯不就得了?我了了心愿,你们结案立功,皆大欢喜,这样就不用纠结了。”

  当天邢局就直奔了省厅,这牵涉到几个大案,时间跨度十年以上,而手里并无完整的证据链,现在嫌疑人提出了这个方案,该如何定夺,邢局不敢擅自做主。

    据说邢局在省厅开了一天一夜的会。

   回来后,邢局说了省厅的意见:

   可以同意,沈慧茹不能参加。

   袁山因为纵横一直配合局里工作,也接受着局里的管理,可以参与。

   苏幕天因为初步审查没有大问题,可以参加,审查并未结束。

   宁深瞳是省厅新聘的顾问,可以参与。

   另外就是省厅的几个专家,领导也来。只是事情得绝对保密,地点就定在小会议室,任何消息不能外泄。

   其余事项,待看看这个苏天河教授卖什么药再说。

   两天后,小会议室一切准备就绪。按照苏天河的要求,设置成讲台的样子,泡上了一杯茶,队里的录音录像一切准备就绪。人员全部到位,门外加了警戒。

   9点整,苏天河带了进来,解除了手铐,梳洗过的苏天河头发一丝不苟,衣服干净整洁,并没有羁押一段时间的人那种颓败,施施然的走上讲台。对着屋里的群英微微一笑:

 “大家好,我是苏天河,人类学教授。首先感谢给了我上这堂课的机会,使我的研究不至于就此淹没。其次,这堂课对于在座的各位来说,不会是白白浪费时间,甚至于对你们以后的工作都会有很大的帮助!谢谢!现在开始上课。”

  在座的人可以说心思各异,对于当初到过凤仪、龙翼山的人来说,简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虽然警卫严密,依然不敢有半点松懈,都是亲眼看见过这位谈笑间白屋成灰依然云淡风轻的表现。

   苏幕天脸色灰败,短短几天,整个人竟然脱了像,看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他的父亲,相依为命的父亲,他紧紧的攥着手,指甲掐进了手掌里,掐出血而不自知也不痛。

   “每个人生下来,很多东西就已经定了,第一是生物基因,也就是我们说的遗传。有生理性遗传,精神性遗传,比如,家族病史是一种。性格脾气的初形是一种。这基本属于不可变因素的。”苏天河来黑板上写着重点字句。

  “另一个已经定的东西,就是家庭,家庭的物质构成、精神构成以及附属影响,家境、父母的职业、家庭成员、家庭成员中每个人的性格以及家庭所处的位置、邻居等,这是可变因素。

  在这两种因素影响下,就形成了所谓的原生家庭,一个人生下来基本就决定了命运走向。就算略有改变,也不会有太大的偏离。

   比如,如果一个孩子生在了一个暴戾的家庭,从小就在父亲的暴力和母亲的辱骂哭泣中长大,那么就会有两种结果,一种是长大后延续同样的家庭模式,把父母的生活粘贴复制。

   一种是厌烦这种生活,努力脱离过去,过成不一样的生活。但这并不是改变,而是压抑了,那么在遇到某种契机的时候,压抑的本性爆发,就如一颗深埋的种子突然遇到了合适的土壤、空气、水和阳光,不同的只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呈现,或许更隐秘,或许给这种暴戾穿上了美丽的外衣。

  这种案例多不胜数,袁总的纵横三队大侠风范,常常出手相助的事件大多属于这种,洪教授自杀案和五花肉被打、导游林蔚被杀案就是典型的代表,如果你们更深入的调查了他们的家族史,那对于这种案件的产生就不会意外。

  比如蒋小斌,这么一个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人,可以去绑架杀死一个小孩。

  再比如,在一个非常有爱而温和的家庭长大的孩子,在他成长过程中遇到了很大的坎坷和挫折或者委屈,也会有几种选择,第一,隐忍,自我折磨,抑郁,伤害自己。第二,隐忍,退缩,打落牙和血吞。就算在无数个夜里,他给自己无数的勇气,要给自己讨个公道,在太阳出来,清晨来临,他依然会微笑而和善的期待着事情会自己变好,也用你们熟悉的案子来说:典型的就是被杀的导游林蔚。

  这些是因为人从生下来可变的和不可变的因素决定的,因为不管是可变还是不可变,他始终是生活在那个环境里,万变不离其宗。

  而同一个家族的人,家庭成员或者几代人都会出现相同的遭遇,佛家把这叫做“共业”,而普通人把这称作命运。最后会叹息一声:注定的!也就认了。

  宁深瞳先生是心理专家,在你的病人中,真正的完全脱离了心理困扰的有多少?大部分靠药物维持吧,就算有少数觉得真正摆脱了困扰,那也只能说是一种情绪和注意力的转移。而不是本质有什么变化。

我说了这么多,你们会以为这和你们所谓案子有什么关系对吧?”





第66章 第 66 章
  苏天河喝了口茶,笑了下,继续说:

  “这就是我研究的课题!面对这种问题,佛家的解决办法是,修行,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以慈悲心对万物,修福德,讲因果,前世因后世果。然后大家认命,期待着下一世会好一点。

  道家的解决办法是修己,不管万物,自己修炼,期待成仙。不作恶,不闻窗外事,闭门修身。

    而我认为,就算人生下来就带着可变和不可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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