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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暗涌_不是知更-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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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舟是他的高中同学,关系一直不错,只是后来顾谨书家里出事,慢慢和同学朋友失去联系,两人的关系也就仅止于逢年过节问候的点赞之交了。
  顾谨书没想到他会来B市,“罗舟,好久不见。”
  罗舟招呼他坐下,给他端了杯拿铁,兴致勃勃地问他最近如何。
  顾谨书抱着拿铁杯子的指尖稍有些发抖,答道,“还好。”
  “你在找工作?就在我这儿吧。”
  罗舟翻着他的履历,说道,“不是说看在同学的份上,是真觉得你合适,况且都在外地,你来我这儿也好互相照应。”
  顾谨书低头沉吟片刻,觉得他说的也没错,抬头说好。
  罗舟很高兴,和他约定两天后来上班,让他先安顿好自己。
  顾谨书笑着和他告别,心想大概人的脾气都是一以贯之的,罗舟高中那会儿也是个周到的热心肠。
  工作定了,顾谨书回出租屋忙里忙外地收拾很久,最后好不容易躺在小床上时,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用那个手机号码给Start的店长发了一条辞职短信,而后把号码注销,换上新的手机卡。
  傅雁时给他的两张卡,他也还清了透支账单。
  世界仿佛一张充满弹性的网,与一个人建立关系是如此的容易,只是收紧网口罢了。但当网口松开时,彼此又回到了直径两端的原点。
  顾谨书从来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可他也实实在在地认为,当初答应傅雁时的提议是个错误。
  既然错了,就要及时停止,这个世上从来只有一错再错,没有一错再对。
  


17。
  从费南家里回来之后,傅雁时一个人抽了很久的烟。
  他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从卧室转到顾谨书房间,又转到厨房和露台。
  傅雁时心想要是顾谨书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他恨不得把人肩胛骨捏碎,质问他为什么。
  一句解释都没有就跑的这么利索。
  傅雁时实在冷静不下来,打开手机通讯录,翻了半天,找到一个公安部门的朋友的电话。
  虽说也是一起吃喝玩乐的酒肉朋友,可私底下这人和他很有些不对路,他迟疑半刻,还是给人打了过去。
  对方和他来回打太极,最终敷衍着婉拒了。傅雁时无法,只能挂断电话,靠着露台的边缘,又点起一根烟。
  家里挂钟的时针早过了十二点,傅雁时没有一点困意,索性去客厅工作。工作起来时间跑得也快,两点多的时候,宋夕楼突然来电话问他在哪,傅雁时报上地址,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宋夕楼在门外拍门叫他。
  “傅——雁——时——”
  傅雁时顶着一头有些乱的头发,胡子邋遢地过来开门。
  宋夕楼被他这幅模样震住了,“明天是周末你也不用这么……”他走进屋子里,环视一圈,看着桌子上半满的烟灰缸,把未完的那个“丧”字说了出来。
  傅雁时接话,他叼着烟,又躺回沙发上看文件。
  沙发上散乱着大片的纸质资料,傅雁时的两台电脑都开着机,上面密密麻麻地列着宋夕楼看不懂的专业术语。
  宋夕楼自己清理出一块地方来坐下,指着装夜宵的纸袋,“给你带的。”
  傅雁时依旧抽他的烟,“谢了。”
  宋夕楼打量着房间,“这房子不错啊,之前你都没带我来过。”
  傅雁时的嗓音有些沙哑,他吐出一口烟,答道,“之前没住这边。”
  宋夕楼挑眉看着他,这屋子里明显是两人生活的样子,“什么之前没住这边,这房子用来包人了吧你。”
  他说着走进厨房,看见那台迈赫迪K30,情不自禁吹了声口哨,“哟,什么时候玩上咖啡了,这台我店里都没配。”
  傅雁时弹烟灰的手一顿,“随便买的。”
  宋夕楼又回到客厅,在他对面坐下,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他。
  傅雁时抽完手里那根,咳嗽一声,又想去摸烟。宋夕楼直接把烟盒拿了过来,一下一下地抛着玩,调侃道,“得了吧兄弟,玩脱了吧。”
  傅雁时拿不到烟,索性也放弃了,从纸袋里拿三明治慢慢吃。明摆着一副回避问题的架势。
  宋夕楼看着在自己手里上下起伏的烟盒,闲聊道,“我刚才可是听说有人都去求他自己最不待见的王大公子帮忙查人了哈。”
  傅雁时吃了一半,有些艰难地吞咽下去,嗓子因为烟酒有些干涩,淡淡答道,“顾谨书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宋夕楼坐直瞪着他道,“我是知道,我就是不知道你这唱哪一出。”
  傅雁时沉默片刻,又咬了一口三明治。
  宋夕楼指着厨房说,“你不会现在还要说你是包人吧?傅雁时你以前给人买个两三千的Prada你都嫌人虚荣,轮着顾谨书了两三万的迈赫迪随便买着玩?”
  他靠着沙发背,翘起二郎腿来,“他辞职就辞职了呗,我的员工我都不急,你忙着找什么人啊。”
  傅雁时脸上挂不住,把吃剩下的三明治扔进垃圾桶里,端起一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半晌才回答道,“是,我就是要找他。”
  宋夕楼对他这么容易就交代了还有几分意外,“……你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儿?”
  傅雁时胡乱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答道,“不知道。”
  宋夕楼也拿他没辙了,两人相对无话几秒,傅雁时沉着脸开口道,“我不明白。”
  宋夕楼给他面前的杯子倒满水,又给自己也倒上,打着哈欠道,“说说。怎么不明白。”
  傅雁时别过头,看着那本被他放在小几上的诗集,说道,“我以为他没把我当……”
  他的话总是说不完,就又把头埋下去,“他走的太干脆了。”
  什么都不要,就是什么也不眷恋,顾谨书走得一点不拖泥带水,像丢一袋垃圾一样把他和满屋子的东西留在这里。
  宋夕楼好像从傅雁时这句话里读出了许多难以言表的深意,表情一下高深莫测起来,他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傅雁时,你现在是失恋了吗?”
  傅雁时被他这句话说得发愣,半晌又自嘲地笑道,“应该是吧。”
  他去旁边的酒柜上启封一瓶酒,倒好两杯轩尼诗,天气冷,取冰的时候他手有些抖,他抿了一口酒,低声道,“你也失恋过?”
  宋夕楼心想,陪失恋的人就他妈的得聊自己的恋爱史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无奈的开口道,“……废话。”
  傅雁时仰头喝完那杯酒,“在的时候不觉得,走了……”
  宋夕楼趴在沙发靠背上看他。
  傅雁时大概是很少这么直白地说出自己对别人的感觉,声音越来越低,“想把他找出来。”
  宋夕楼叹气,“你小白月光出国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
  傅雁时回答道,“不一样。”
  宋夕楼听他这句话,缓缓转过头看他,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知道傅雁时这下是来真的了。
  他划开微信,给傅雁时转发了一条微信消息。“这是地址。”
  宋夕楼慢悠悠的喝下一口酒,“来之前我以为你就是纯粹的不甘心,想着要不还是别放你过去嚯嚯人小孩了。”
  他站起来拍拍傅雁时的肩,“刚从王大少爷那拿来的,搭了我两瓶酒,改天赔我。”
  

  
  游离只有顾谨书一位全职咖啡师,他接人待物温和,两个服务生小女孩也很喜欢他。罗舟还有另外一家餐厅要打理,也没法天天在店里,他看顾谨书忙得过来,做事又妥帖,便问他要不就把兼职的人都推了,他上全天的班。
  顾谨书现在巴不得自己一刻不停,立刻应承下来。
  打烊之后又是店内清洁,顾谨书忙到十一点多才下班慢慢的往家里走。
  公交线路早停了,他也不舍得打车,在冬夜的冷风里自己捱回去。
  傅雁时靠在楼道的墙边,不知道等了他多久,楼道的灯没亮,顾谨书走近了甚至都没留意这个人的脸,直到他即将和他擦身而过前,男人开口叫他,“顾谨书。”
  顾谨书如遭雷击一般的停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傅雁时没再说话,他来之前想了许多的腹稿,这会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笨拙地伸手去抓他的手,只是刚刚碰到人的手背,那人就立刻躲开了。
  顾谨书的手有些凉,和在家里完全不一样。
  在家里等傅雁时回来的顾谨书,永远是暖融融的。
  傅雁时想说些什么,干巴巴的开口道,“冷不冷?”
  这句话让楼道里的声控灯亮起来,昏黄的灯光突兀地照亮两人,顾谨书微微眯眼适应了一下,才看清傅雁时的样子。
  傅雁时穿得不多,下巴上的胡茬稀稀拉拉的看着很憔悴。顾谨书往后退两步,语气终归没有太硬,但依然很坚决,“我说过不要再联系了。”
  他退后两步,傅雁时就上前两步,顾谨书脸背着光,傅雁时只能看见他脸部的轮廓,“顾谨书,你为什么不回来?”
  “你的东西都还在家里。”
  顾谨书不想和他争论,“我不要了。”
  傅雁时捏着他的肩膀问他,“那些东西,书、笔、杯子,还有……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你为什么这么干脆?”
  他下手并不重,顾谨书稍用力气,就成功挣脱了,他转身踏上楼梯,低声道,“干脆一点,大家都好。”
  “早点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过来了。”
  他已经走到了二楼的转角,想了想,对着站在楼下的男人说,“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找到这儿来,但我可以再搬走。”
  傅雁时抬头看他,顾谨书立刻抬起头不再向下看,静静地补充道,“请傅先生高抬贵手放过我。”
  傅雁时对他这软硬不吃的态度束手无策,尝试解释道,“你父母的案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见到你之前都不知道那是你父母的案子。”
  他望着站在楼上的人,头一次低声下气地说,“我就算要跟你谈和解,也是谈你能不能回去的和解。”
  


18。
  顾谨书很意外傅雁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楼道里的声控灯在两人各怀心思的片刻之间暗了下去。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楼道灯再次亮起,顾谨书终于还是低着头说,“上来说吧。”
  傅雁时冷得快僵硬的身体这才挪动一下,几步跨上了楼梯,跟在顾谨书身后进了那间小小的出租屋。
  顾谨书打开灯,屋子里没有过多装饰,客厅只摆着一个豆袋沙发可供休息,他独居,一应生活物品都很简单,地上散乱放着几本书,还有两件换下来有几天的衣服。
  傅雁时很少出入这么逼仄的环境,他有几分无所适从,可此刻又巴不得这个空间再逼仄一些,教顾谨书再也躲不开才好。
  这不像在傅雁时家里,地上有地毯沙发,屋子里有中央空调。两个人只能尴尬的面对面站着,连说一句“坐吧”之类的客套话的机会也没有。
  顾谨书看得出傅雁时有些冷,只想让他快点离开,叹了一口气道,“我父母的案子是怎么回事?”
  傅雁时快速解释了一遍那天的情形,“见到你之前,我连卷宗资料都没来得及看。我说走诉讼对你不利,是因为这个案子时间太久,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很难翻案。”
  顾谨书抿着唇看他半晌,从他的神情里实在找不出破绽,于是又移开视线道,“知道了。”
  傅雁时稍稍松了一口气,靠近一些,“这个案子我师傅在代理钟家,我不能插手,但是如果你真的想查清楚或者起诉……”他对他伸出手道,“我帮你联系其他专职刑辩的律师。”
  可对面的人并没有把手递给他,反倒又向后退。
  傅雁时的手僵在半空,他有些烦躁,“顾谨书,你……”他拧眉盯着人,一把将人拽过来,捏着手腕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知道你在跟我装傻,你心里清楚,我把你——”他好像又有些不知道怎样形容,于是只能恨恨说,“你要什么都好,跟我回去再谈行不行。”
  顾谨书有些无奈地反问他,“装傻?”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人,独断专行,似乎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全凭傅雁时在心里如何定义。
  说他不过是一杯买来的咖啡的人是傅雁时,现在跑过来说他装傻的也是傅雁时。
  顾谨书抽出自己的手腕,活动两下,轻轻说,“傅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垂眼盯着手腕上的红印,认认真真地一字一句道,“傅雁时,我不太喜欢做饭,不勤快,衣服可以几天不洗,房间也是一个星期才会想起来要打扫。每天上完班很累,并不喜欢多说话。”他指着窄小而杂乱的房间,“和你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可在这里,这样生活的人,才是我本来的样子。”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停顿片刻,直视傅雁时的眼睛,像是要把长久以来闷在心里的话今晚同他倒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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