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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我不可能喜欢他-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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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的计时器倒数到最后三十秒时,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助跑,最后四步冲刺起跳,在空中时他已经感觉到肩胛骨的位置蹭到了杆子。

“啪”地一声,横杆和人同时落垫。

“啊——”观众席内皆是惋惜的声音。

只要是在国际赛场上,国人的心脏、拳头都是紧紧地揪成一团,和场上的运动员一样兴奋、焦虑、紧张。

哪管你之前有什么黑历史,是不是同性恋,有多少花边新闻,只要身穿那套红色战服,就是代表了中国,就想要看你赢。

盛星河一落杆,大家又将希望投到了贺琦年身上。

林建洲的身子都快越过安全线外了,极力安抚贺琦年的情绪:“没关系的,你尽管放松跳,你跟盛星河现在二对一,几率比他大,咱们少了一次还有五次,他只有三次。”

维克多的教练也在同他说着什么,距离太远,听不清。

贺琦年从没越过2米33的高度,明明才上升了2公分的高度,可他视觉上望去,就跟增长了5公分似的。

怎么就那么高呢。

第一次试跳,背弓依旧拉到最大,但他起跳点靠横杆太近,大腿蹭到了杆子,试跳失败。

不过庆幸的是,维克多也一样失败。

林建洲喝了口水:“三个人不会打成平手吧?”

在一些田径赛中,确实有两人并列冠军这种情况,但三个人并列,估计是不太可能。

边瀚林说:“我估计到最后都不过的话,肯定要加赛。”

第二轮的试跳又开始了,盛星河还是没能越过,不过他的状态已经比第一次好很多了,肌肉没那么紧,边瀚林提醒他,最后四步塌跳必须要更果断一些,将身体的力量带上去。

贺琦年第二次试跳节奏很稳,按照教练的指点,调整助跑节奏,起跳的那一霎那,全场屏息凝神,攥紧了拳头。

腾空、越杆、收腿,修长的小腿擦杆而过。

三秒,未落杆。

裁判举起了小白旗。

“WOW!——”全场观众惊呼,边瀚林的大腿都拍麻了。

过了这个坎,这已经是冠军预定,接下来就看盛星河和维克多谁能拿到银牌。

贺琦年松了口气,第一时间将视线投向盛星河,就像几年前那场省运会一样。

如今换了赛场,但他的习惯总是没有变,一拿到成绩就忍不住看向自己喜欢的人。

这一次,盛星河张开双臂抱了抱他。

贺子馨坐在最高处的一个角落,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口罩遮住半张精致的小脸,左手举着望远镜。

儿子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心跳,听见场上那些欢呼呐喊声,她终于真正体会到了盛星河当初那句话时的心态

——在赛场上发光发亮的他,一定会成为您的骄傲。

确实骄傲,她和所有观众一起振臂高呼。

可当所有人都认定,贺琦年的冠军肯定拿稳了的时候,维克多的第二次试跳,戏剧性般地过了。

一帮外国观众兴奋得嗓子都喊哑了。

中国队全场懵逼。jpg。

贺琦年嘴里的矿泉水全喷了,恼火道:“这他妈都行!”

这样一来,盛星河的名次就从并列第二滑到了第三名,他2米33的高度还剩下一次试跳机会,就算过去了,他也是第三名,因为他的过杆率不如另外两人。

所以这一跳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必须要去挑战下一个高度,2米35。

跳得过,就是第一,跳不过,那就是第三。

比赛有规定,选手可以在任何一个高度申请免跳,但是在下一个高度只能使用上一轮剩下的试跳次数。

也就是说,他在2米35的高度,只有一次试跳机会。

贺琦年望着那横杆高度,喉结滚了滚。

太可怕了。

他的内心还是挺矛盾的,盛星河要是赢了,他就得在下边儿了,可盛星河要是输了,自己还得和维克多来一场,万一维克多赢了,那多丢人。

最终,为国家争荣誉的使命感战胜了他的私心,他抬头,虔诚地祈祷,并且送上祝福:“哥,一定要放轻松!相信自己!来趟漂亮的。”

无数的观众扯着嗓子嘶吼,替他加油打气。

最后一跳,盛星河紧张的都快尿出来了。

前所未有。

掌心、后背、脚底,全都是汗。

起跑前,他还特意换了双袜子和钉鞋。

倒计时还剩下二十秒的时候他才起跳,这一跳,背弓幅度不够,后背擦杆。

“啪哒”一声。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他还是迅速从垫子上蹦起来,冲观众席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贺琦年第一时间迎上去抱住他,顺顺毛:“没事的,尽力就好了。”

盛星河有些遗憾地拍了拍他肩膀:“剩下的,就只能交给你了。”

2米35的高度,贺琦年和维克多都没有过。

一方面是强大的心理障碍,另一方面是大家的体能已经到达极限。

这时候,裁判给出了两种选择,一种是继续加赛,从2米34的高度起跳,第二种就是并列冠军。

遇到这种情况,主要还是听取运动员们自己的想法。

裁判还在“冠军”二字上加了重音,暗示贺琦年,希望他选后者,省得让人家拿去了。

但贺琦年偏偏就是死不认输的性格,果断而坚决地作出决定:“我不要并列!我要赢他!”

维克多本来是犹犹豫豫的状态,见贺琦年这么果断,也不好选另一种,怕被看不起。

决定好之后,计时器上的红色数字再次滚动起来。

由于场上只剩下2个人,所以时间延长到了5分钟。

贺琦年的心理压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心脏都快蹦出嗓子眼儿了。

他站在场上,四周都是声音,可他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超乎寻常的心跳。

不是扑通~扑通~,而是砰砰砰砰砰!

他将大半瓶矿泉水拧开,洒在脸上降温,用毛巾擦干后,提了口气,开始助跑。

全场屏息等待。

结果跑到横杆前,还是提不起勇气起跳,绕了个弯又缩回到了助跑点。

观众都特么跟着紧张。

盛星河的小心脏也已经被他吊到了嗓子眼,大声吼道:“贺琦年!加油!”

外国观众那边一阵骚动,听起来是在诅咒他落杆,被我方观众的声浪盖了过去。

于是那边又开始为维克多加油打气。

但这是什么地方。

中国上海。

中国观众的比例远超于外国观众,有几个男人起身摇旗呐喊,紧接着所有观众都高高扬起手中的小国旗:“贺琦年!——加油!——”

“贺琦年!——加油!——”

此起彼伏,声浪震天,回荡在整片场馆。

气氛热烈高涨,完全不亚于明星开演唱会,就连裁判都跟着喊加油。

贺子馨坐在人堆里,听着众人的嘶吼,鸡皮疙瘩爬了满身,随后,她也放下明星架子,扯开嗓子,跟着节奏呐喊。

声音盘旋在场馆上空,贺琦年的肾上腺素飙升,血液。

倒计时还剩下三十秒。

他闭了闭眼,最后一次调整呼吸。

盛星河就和当年省运会比赛一样,转身面向观众席,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冲下挥手,示意降低音量。

运动员需要凝神静气,掌声有时候会影响到他的助跑节奏。

所有观众收到信号,立刻配合地收音。

贺琦年睁开眼睛,目视横杆,想到盛星河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当你勇敢地跳起来,会发现它根本没你高。

他迈开大步助跑,最后四步塌跳充满了猎豹般攻击性,速度又快又猛。

左膝微曲,用力蹬地。

那一抹中国红一跃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

贺琦年迅速收脚,但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右腿似乎擦到了横杆。

横杆是有弹性的。

在摄影机镜头里,那横杆直接从中央位置向上弹了起来!

靠前的观众看得清清楚楚,所有人的内心都是两个字——完了。

刹那间,震动的幅度从横杆中央传递到两侧,整条横杆像条脱水的鱼儿,疯狂抖动。

一秒。

两秒。

三秒。

四秒。

时间从未有过的漫长。

贺琦年都已经从垫子上爬起来望向横杆。

五秒。

没掉。

裁判扬起了手中的小白旗,宣告过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无数中国观众齐刷刷地站立起身,高举手中的旗帜尖叫呐喊。

盛星河的眼眶蓄满热泪,胸腔涨涨的。

为什么这小子这么帅?

贺琦年猛捶了几下垫子,整个人兴奋得弹跳起来哈哈大笑,他飞奔到盛星河边上,语无伦次:“我过了我过了!2米34我过了!哥!我过了!哈哈!”

“傻子。”盛星河揉了揉他脑袋顺顺毛,要不是环境实在不允许,他还准备给人献上一枚火辣热吻。

对手的试跳结果最容易影响到参赛选手的心理。

维克多蹲在地上,心态已经崩得差不多了。

与此同时,贺琦年冲观众席的大伙打招呼,甚至把自己刚换下来的T恤扔了出去,众人疯抢。

边瀚林递给他早已准备好的国旗。

三分钟后。

场馆最右侧的电子大屏幕上滚动播放出男子跳高的最终成绩。

NO。1  A  Qinian HE  PB 2。34 SB 2。34

完结章

颁奖和采访一结束,盛星河和贺琦年都累瘫了。

钻石联赛,高手对决,比的不光是高度、速度还要比谋略和胆魄,一点点微小的失误或是胆怯心理都会影响到最终的结果,不管是肌肉还是神经都处于高度紧绷状态,结束之后,一口气松下去,就像是徒步旅行了好几天,身子骨都软趴趴的,一点儿都使不上劲。

甚至还有点儿晕眩。

一回到酒店,盛星河顾不上洗澡换衣服,往床上一倒,困意袭来。

房间密码贺琦年是知道的,没过一分钟就听见“嘀”的一声。

盛星河微微仰了一下头,贺琦年大步流星地跑过去,恍惚间,盛星河仿佛见到了一头巨型阿拉斯加朝他飞扑过来。

“啊——”盛星河被他压得胸腔一颤,抬手抱住身上的人,眷恋地亲上一口,把在赛场上想做却没能做的事情完成了。

耳鬓厮磨,难分难舍。

贺琦年滚了半圈,落回松软的被子里,一条腿挤进盛星河的两条大腿中央,双手再绕过他的侧腰,在背后扣住,像是拥着什么宝物。

每一次突破极限的比赛总要耗费全部的体力和精力,实在是累,澡也没洗裤子也没脱,两人就以这么一个缠绵的姿势睡着了。

醒来已是晨光微熹。

贺琦年抽出自己被压麻了的胳膊,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他没有拉开窗帘,蹑手蹑脚地跑回自己房间冲了个澡,然后收拾好所有的运动装备和换洗衣物,到三楼餐厅打包好早点,最后再回到盛星河房间。

盛星河也已经醒了,正在浴室洗漱。

领队在群里催促大家起床收拾东西,一会要赶上午十点点五十的飞机。

贺琦年回了一句收到。

领队又问:盛星河呢?醒了没?

贺琦年又立马回:醒了,在洗漱。

大部分人都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有林建洲私聊贺琦年:昨晚又一起看鬼片了?怎么回回都睡一起?

怎么回回都睡一起?

这直白的质问令贺琦年心尖一颤,他回道:没看鬼片,昨晚太累了,我很早就睡了。

否认看鬼片却没否认睡一起,林建洲按着键发语音:“以后要不要干脆给你两订一间房算了,每次定两间都浪费一间。”

那敢情好啊!

但贺琦年只能把这话憋心里,想了想,回复:我就是过来送早饭的。

林建洲:“那怎么不见你给我送早饭?”

贺琦年笑着回道:那您想吃啥?我这就下楼买去!

边瀚林就在林建洲边上,看了聊天记录,抢着发了一段语音:“没诚意,我们早吃过了,你两收拾好了赶紧下来,大门口西侧的大巴集合。”

贺琦年看了一眼时间,冲浴室喊:“哥,刷完牙赶紧出来吃早饭!”

盛星河嘴里塞着牙刷,说话有点含糊,但贺琦年勉强能听出来。

“我再冲个澡,很快的!五分钟!”

贺琦年见满床的运动服和T恤,顺手收拾起来:“那我帮你整理行李,你快点!”

“不用了,”盛星河漱了漱口,“我来就好了。”

贺琦年说:“领队他们在催了。”

“不是十点多的飞机么,到浦东机场撑死了一个小时,现在才七点,那么早去机场干嘛?表演吗?……”浴室哗啦啦的水流声阻断了他的吐槽。

贺琦年将T恤,运动服都卷成一个卷,整整齐齐地码进行李箱,然后去浴室收牙刷和剃须刀,顺带调戏一下盛星河。

拉开玻璃门,一会往他腰窝里戳一下,一会再往屁股上抓一把,盛星河那腰腹是真没话说,紧实的小面包块,掐着还特敏感,一直往角落里缩。

贺琦年钻进去,花洒喷出来的水弄得他两条胳膊全都湿透,又挨了一顿骂才意犹未尽地往外走。

自从两人住一起后,从头到脚的私人用品基本都是情侣款,贺琦年动作娴熟地将那些洗漱用品装进一个方形收纳盒,然后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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