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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愈之症-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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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吴开乐被扣押,时越也被留在审讯室里,他的本事如何局里自然清楚,短时间内已经聚齐了地位不低的各种心理学家和犯罪心理学者。时越很配合,他唯一的要求是见吴开乐一面,可局里不答应。
  万幸有胡说作担保,苏辙的律师团也很有本事,时越才恢复自由,只可惜,依旧见不到吴开乐。
  苏辙这是第一次见到时越这么狼狈的模样,他这个好友一直稳重自持,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镇定自若,虽然他很想调笑一番还死活笑不出来。他从知道出事后就联系了能联系的人,已经过了两天,这才捞了一个。
  苏辙把手机里收到的信息给时越看,然后问:“你打算怎么办?”
  时越一天没睡,脑袋一凸一凸的疼,妥协道:“你看着办。”
  让众人没想到的是,局里松口让时越与吴开乐见面,被当事人拒绝了。
  时越越过苏辙惊愕的目光看向张副队,点头:“他想通了再通知我。”
  不管外面的人如何着急,被关押起来的吴开乐则是十分冷静,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不错眼地看着自己的手。他握紧拳头,耳边不断回响着一句话。
  “你为什么还能活着……你凭什么继续活着……”
  吴开乐碰了碰自己的无名指,他出门前戴上的戒指不见了。
  安宁也是,再也见不到了。

  第二十八章

  “我们看过你的档案,你天性敏感生性多疑,表演欲强不甘做一个平凡的人。当年你策划了那场大案后还催眠了你自己,吴开乐是你唯一的朋友,他是替你认罪的,他不该死,你才是凶手,你才是江珩。”
  “你的记忆就像个漩涡,糅杂了许许多多的谎言,这些记忆不是你的,不要再欺骗自己了江珩……你是江珩,你分裂出的吴开乐根本不爱你,他爱的是时越,他为了时越甚至不想治好自己的病。”
  “不论是吴开乐本人还是你的臆想,他从来都不会对你有多余的感情,死心吧。”
  “你们的感情都是绝症,给的却不是同一个人。”
  “你要的他给不起,即使是假的,他都不愿意给你。”
  “江珩。”
  “吴开乐。”
  吴开乐睁开眼,木呆呆地望着唯一通气的小窗口。他知道自己被关起来了,地方挺好,就是太安静。已经不知道现在星期几,这是第几天。更准确的说,他或许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前天见了什么人,昨天见了谁,记忆早已经在混乱的梦境碎片里模糊。
  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幻?自己……是谁?
  吴开乐爬起来,觉得嘴角有点疼想要摸,却发现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副手铐。他低头盯着看,想不通手背上为什么会有好几个地方破了口子,还结了痂。
  啊,新鲜的,好想扣掉。
  不再纠结伤口,吴开乐下了床,光着脚丫踩着冰凉的地板,用一种奇怪地姿势沿着地转缝隙朝墙角走,然后贴着墙坐到角落里,他记得这张白墙上有个红色的小圆点。这是这里除了黑白以外唯一的暖色调。
  嗯?不见了。
  吴开乐有些慌,伸出手去扣,试图想要找到那个红点,可怎么都找不到。他呼吸不再平稳有点喘不上气,脑袋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有光从指尖的缝隙里透过来打在脸上,眼睛被照的睁不开。他想抱住脑袋,才一低头,头发就被揪起来,眼睛被光照的流出生理眼泪来。
  “唔……”
  来人掀开他的眼皮查看,又摆弄了一下,朝旁边的人说:“你轻点,他现在就跟个三岁小孩儿一样。”
  旁边的人不以为然:“呵,三岁小孩前天把一个看守人员给打的鼻青脸肿,还掉了两颗牙。”
  “你们自己招惹的还赖人身上了?”
  “不过是个杀了自己人的神经病。”
  “啧。”穿着白大褂的人不再争辩,而是低下头拍拍他的脸,问道,“有没有哪里疼?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吴开乐头疼的要炸开,听见问话,他只觉得喉咙发痒干的像沙漠,连呼吸都顾不上了。他张了张嘴,说了三个字:“想喝水。”
  嗓音沙哑的像是破烂老旧依然在工作岗位上的汽车零件,发出难听的声响。
  来人愣了几秒,没有答应吴开乐的要求而是继续问:“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吴开乐喘了几口气,不知如谁所愿开了口:“江珩。”
  满意了吗?吴开乐想。
  吴开乐说了那两个字后清静了一天,第三天就被提到了监控室里审问。一组人员除了汪队和张副队,其余人都不参与吴开乐的审查。那一堆被请回来的心理专家也在,围着小白兔一样的吴开乐。
  汪队和张副队很平静,反而是学家们很激动,吴开乐相对配合,被问烦了就缩着身子抱住膝盖不愿意说话,只轻轻的重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监控外的人不知和专家们说了什么,有一个人被放了进来……时越。
  吴开乐没什么反应,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在某个专家絮叨了他推理的安宁被害过程时,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分外呆萌的来了一句:“是谁?”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专家们给吴开乐看了现场的照片,甚至连六年前吴咏心被害的照片也摆在了吴开乐面前。时越处于微妙的尴尬地位,见状他皱了皱眉头,最终虽然选择一句话都不说,但白眼没少翻。
  因为之前时越提交过吴开乐的治疗进度与痊愈度,他与正常人没什么不同,所以这次的事件恐怕不会往精神病那边定义,何况受害者是安宁。一组全员的态度根本就是把吴开乐当成凶手,毕竟现场画面太冲击了。
  时越叹气,这么折腾病情又严重了。
  那边吴开乐被问的无奈,眼神游移不定连说了三次“江珩。”
  时越惊讶地看过去,被吴开乐发现了,他歪着脑袋看他,伸出手:“师哥……”
  费了半天劲才有了点进步的其他专家顿时火气上头,客气的把时越请了出去。然而接下来的吴开乐不太好对付,他直截了当的询问这些人一定要他承认自己不是自己是为了什么?还有理有据的分析了现场的情况,把疑点都提了一遍。
  一个有精神病的犯罪嫌疑人的分析,是谁都不会采纳的。
  距离命案发生的半个月后,吴开乐迎来了一个“战友”,林嘉瑶。这多亏了苏辙的多方翰旋,这才查到了点蛛丝马迹,还从图蕾那里得到了一本江珩的日记,据说这是林嘉瑶试图给吴开乐却被扔了的那本,林嘉瑶把它捡回来了。
  虽然成功拖了人下水,但是吴开乐身上的嫌疑又重了几分,苏辙的心七上八下的生怕时越活撕了他,律师也说这下变得棘手得很。意外的是,时越知道了情况后反而笑的优雅,第一次夸了人。
  “傻人有傻福。”
  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在夸他。苏辙委屈。
  相比起外面的风平浪静,警局的监控室可谓风起云涌大浪滔天。
  林嘉瑶作为嫌疑人之一被带进警局接受调查,她年纪不大但十分镇定,每一个问题都回答的滴水不漏。对于事发当时身在现场的指认没有矢口否认而是应了下来,还说出了一句惊天话语。
  “是哥哥让我先走的。”
  林嘉瑶的哥哥江珩,这对于警局里的众人并不是秘密。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林嘉瑶用一种近乎迷恋的口吻讲述了事发当天的经过。偶遇曾经调查谭宗晟的安宁,她知道安宁喜欢变成吴开乐的江珩,提了几句他们之间不可能她哥哥不喜欢女人。这番话让安宁朝她发了火,说的话十分难听。
  可以说,这算是冲动下犯的罪,然而被害人死后还泄愤地添几刀就更严重了。况且,使用凶器前还会戴手套遮掩指纹。林嘉瑶越说在场人越心惊,专家们已经能判断出面前这个姑娘精神方面出了大问题。
  林嘉瑶那本关于江珩的日记,记录了不少事情,可惜只有一半,另一半是林嘉瑶自己添加上去的。比如六年前的连环杀人案,犯人不止一个,而是三个。吴开乐、江珩还有林嘉瑶。吴咏心的死是意外,她发现了这个事实劝他们自首。事发后,吴开乐一人揽下全部罪责,和他们两兄妹演了场戏。吴开乐与江珩是恋人,自然默契。
  可接下来的发展出乎了他们意料,江珩出国治疗,不止入戏太深还病入膏肓,分裂出来的人格挤走了本我人格还爱上了别人。这点让林嘉瑶忍无可忍,眼见“吴开乐”有了彻底抛弃她的心思,便用计把人引回国内。最让林嘉瑶愤怒的是,她想让他回归现实,可他却把现实给挡在门外。那个契机就是日记,让吴开乐给扔了。
  林嘉瑶偏执的认定江珩与吴开乐是不可分开的阴阳两极,就算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都会变成两个人活着。时越与安宁的介入不可原谅,她要清除妨碍哥哥与吴开乐结合的任何人。至于为什么没有对时越下手,那是因为时越不太好对付,只要江珩“醒”过来,时越不足为惧。
  对此时越只有两个字:胡扯。
  苏辙则是抱紧了媳妇儿,这么危险的人搁在媳妇儿身边那么长时间真是太吓人了。
  林家来人很快,林嘉瑶被带进局里不到一个小时就在走动了。林家御用律师团来捞人貌似有些大材小用,可这次御用律师团也没什么大作用,使出浑身解数只得了个探视。他们没想到林嘉瑶会说出那种话,简直像被当头一棒敲击。
  林家人见了林嘉瑶后,第二天林嘉瑶就翻了供,并且说的有理有据。
  时越见了吴开乐后并没有翻供,依旧说自己是江珩。
  苏辙愁白了头,图蕾也很担心甚至认真询问当年死的究竟是不是江珩,看着时越与苏辙暗沉的脸色,脊背不由得发凉。
  更有意思的是,时越收到了林夫人,也就是林嘉瑶母亲的约见邀请。时越大老爷没心情,把事情甩给了苏辙,反正是通过苏辙传的话。
  不过这个林夫人倒是朵奇葩,竟然与林家站在相反的立场,也不知道是想出其不意还是反其道而行,总之意义不明。不过她作为一个母亲,只是要求对方还能活着,能探望,搞的好像吴开乐真是他的儿子江珩一样。

  第二十九章【完结】

  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能轻而易举地背叛你,哪怕是一片阿司匹林也可以在你生龙活虎的日子里默默过期,在你头疼欲裂的时候失去作用。唯独记忆太过忠诚。
  这是吴开乐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经典语录,他觉得他必须要反驳,必须!记忆对他而言是最狼狈的东西,他现在每一分钟每一秒都在怀疑自己是谁这件事,还没一片头疼药作用大。
  吴开乐爬起身,发现自己身处囚室之中,浑身汗水,连囚服都湿透了。
  啊,又换了个地方。他捏了捏自己冰冰凉的手指,然后从硬邦邦的床板上下来坐到地上。吴开乐的脑子像被重重敲打过,空气压缩的他有些胸闷缺氧,他的眼前花白一片,像是被灯光找了许久。
  大脑既是最坚韧也是最脆弱的东西,它的容量可大可小,随时变化。吴开乐已经记不清自己见过多少人,回答了多少问题,说了些什么东西,就连自己的长相都开始模糊不清起来。刚开始他还能说自己是吴开乐或者江珩,有一个妹妹和死去的爱人,但他从未提及吴咏心,一被提问到就满脸迷茫。就连时越,都淡出了记忆。
  他的镣铐换了新的,据说上一副被他挣扎掰故障了差点打不开。哦,吴开乐一脸冷漠,他完全没印象。即便如此,吴开乐的思维也很清晰。他如同被分割成两个人,一个是正常的普通人,一个是手染鲜血的罪人。
  终于,庭审日期到了。
  这次庭审场合虽然比较正式,但不公开,来的人只有警局内部人员和相关人员。吴开乐孤零零地站在那儿,眯着眼看他熟悉的人。时越、汪队、赵曦、林嘉瑶等等,张副队不在。看在场的人嘴巴张张合合,他嗤笑一声,回答了询问他的第一个问题。
  “你的名字。”
  “吴开乐。”
  在场有一半的人满脸震惊,包括林嘉瑶,还喃喃着哥哥。
  吴开乐笑得讽刺,眼底青黑一脸病态的笑容显得有些狰狞。他见时越朝自己点了点头后抬起手,没拷紧的镣铐轻松掉落,然而法警却没动作反而把林嘉瑶一行人控制起来。林嘉瑶尖叫着站起身,愤怒的猩红了双眼。
  吴开乐没理会她,而是朝林嘉瑶身边委托人席位上的人笑了笑,道:“我了解你,就如你了解我一样。”
  那人有一张过目就忘的大众脸,表情很淡定,但眼神复杂。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吴开乐,似是想要知道对方的目的。吴开乐撸了一把稍长的刘海,微微抬起下巴,轻轻地说:“被背叛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你偏偏让我体验两次。江珩,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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