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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哄睡主播-第1章

小说: 哄睡主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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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现实向的小城市爱情故事。
  程云峰x任暄
  年下小狼狗攻x保守正直受
  HE 1v1 天降胜竹马 现实向甜文
  任暄有一个好兄弟…陈岁,是他十三年来的暗恋对象。
  任暄始终保持着与直男交往的自觉,直到陈岁通知他即将结婚的喜讯,他一个人深夜哭倒在孤独的被窝。
  程云峰是个留着寸头、爱骑摩托的小老板,长得招人可在感情上却是个老实巴交的好男人。
  失眠的程云峰迷上了一个男声哄睡主播,对偶然遇见的任暄一“听”钟情。
  文章初衷只是想写些普通人的爱情故事,像是朋友跟你絮絮叨叨地讲述她的表哥如何追到了男朋友。
  也算是一篇一如既往的小甜文吧。


第1章 
  “暄儿,陪我吃个饭,地址微信发你。” 陈岁站在路口向右张望行车,逮着个间隙擦身小跑过马路,气息稳而不喘,对着电话那头又催了句:“快点啊。”
  刚入夏的北方小城,夜晚逐渐步入闷热喧嚣,任暄六点刚吃过晚饭,可他依旧暗喜着应了陈岁的约。从初中开始就是这样,任暄陪在陈岁左右,只要陈岁召唤,他就一定竭力满足。
  任暄从衣柜里重新翻出一套衣服,做旧的宽松T恤和及膝的牛仔短裤,散发着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他平时上班穿得正式,但陈岁平时喜欢这样穿,任暄特意买了几套相似的衣服,觉得穿成那样和陈岁走在一起,会看起来更亲密无间。
  他小跑到楼下,刚好拦住一辆空车,他拿出手机报出地址,司机一脚油门就奔了出去。竹西是个小城市,经济不发达。司机不舍得开空调,大敞着四扇窗,胸前的衬衫扯开露着胸口,嘴里叼着根牙签,跟着广播哼着小曲儿。
  闷热燥轰轰地打在脸上,任暄却丝毫不觉得烦闷。毕业三年多,再亲密的同学关系也趋于平淡,可他跟陈岁一直保持着联系。虽然往来的频次并不均等,陈岁却总有回应。就像这次,陈岁主动邀他,在平常的日子里吃一顿平常的晚餐,对于任暄而言,这是属于他跟陈岁的隐秘的快乐。
  “到了。”司机在路边停下车,任暄透过车窗看见那个火红的招牌,小文艺火锅。灯牌上硬配了一片LED彩灯,与文艺半点关系没有,任暄心里猜测,陈岁选这家店一定是因为味道特别好。
  “师傅微信。”他掏出手机,向前瞄了眼计价器。师傅熟练地举起付款码,转到绿色的那一面。任暄刷了15块钱,“慢走。”他刚关上车门,师傅就一脚油门窜了出去。
  进门前任暄整理好衣襟,确认整洁得体才推门走了进去。八点十五的工作日,店里客人不多,只剩酒足饭饱的零散几桌,和窗边那桌正朝他招手的陈岁。陈岁点好了单,服务员陆陆续续上菜,任暄看了眼摆不下的桌面和旁边的菜台,鸭血、肥羊、脑花、鹅肠,陈岁喜欢吃的都有,这才收起了菜单,笑盈盈地坐好。
  程云峰照常到店里巡场,准备待到打烊和服务生一起闭店。他挑了个视线好的位置打开电视,调到了男足亚冠,杵着下巴津津有味地看。陈岁刚进来程云峰就注意到了,入眼一串白色的安德玛logo,身材结实挺拔,五官算得上清爽,就是这典型的直男审美运动装让他嫌弃地皱起了眉。
  土直男刚坐下没多久,又进来一个斯文书生,戴着一副包边眼镜,长得白白净净,就是那身衣服更不忍细看。明明随便穿件休闲装就能耐看得多,偏非要穿成超市货架的打版模特。眼镜男在土直男对面落座,隔着水雾笑容里透着若有似无地娇羞,两人周遭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和谐,程云峰赶紧侧了侧身,重新专注于足球转播。
  陈岁兴致很高,二话不说让服务员直接开了六瓶纯生。任暄酒量不好,又不想扫陈岁的兴,硬着头皮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
  “暄儿,你知道么,我今天叫你出来是有个喜事。”陈岁先利落地仰头灌了一杯酒,他是真的高兴。
  “什么事?”任暄用捞勺把熟了的食物捞起,再用筷子一块块夹到陈岁的盘子里。“吃点东西再喝,伤胃。”
  “我上周末去我老丈人①家拜访,把我和我对象的婚事订了。过阵子买房装修,明年办婚礼,年前准备先把证领了。”陈岁高兴地又喝了一杯酒,红光满面、手舞足蹈地比划,“兄弟要先结婚了,婚礼你得当伴郎啊!”
  任暄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指尖因为用力攥着酒杯而发白。他放下筷子,把右手收到桌子下面,它正因激动而不受控制,不停地颤抖。任暄咬牙平整情绪,把难过和不堪都打包藏起,同倾慕藏在一起,这些都是不能被陈岁发现的秘密。
  任暄不敢哭,眼泪在此刻显得格外突兀,“兄弟”的好日子,他只能庆祝。“恭喜,婚礼我一定帮忙。”任暄咧着嘴角,一副大哭大笑的难看样子。他举起酒杯,陈岁提着杯追过来,狠狠地碰了一下,然后一口气喝光。
  程云峰去上厕所,起身路过任暄旁边,就听到那句“恭喜,婚礼我一定帮忙。”他边走边回头,只看到了任暄的后背,没看到他的表情。他不在意谁要结婚,也不在意聊天内容,只是那句话的声线,太熟悉了。像极了夜夜在耳边陪伴的低语,又比数据传输多了鲜活的生气。
  任暄整晚脑袋昏沉,他就见陈岁在对面喝酒吃肉,絮絮叨叨地表达对婚姻的期待,又掺杂些男人间的默契,炫耀似的抱怨婚后即将失去自由的苦恼。但他什么也没听进去,只是机械地点头回应。
  他眼前像放电影一样全是过去和陈岁经历的片段,从初中相识开始,给他补作业、替他掩护逃课、帮他食堂打饭、陪他参加运动比赛。任暄喜欢陈岁,陈岁喜欢女生,任暄遮掩着暗恋,急切地追随着陈岁的脚步。
  陈岁考去省会的体育学院,任暄就报考省会的大学,甚至陈岁的毕业论文,都大半出自专业毫不相干的任暄的手笔。陈岁毕业后被家里安排到竹西的大学当体育老师,任暄就卯足劲考回了竹西的公务员,不论以什么样的身份,任暄都只想陪在陈岁左右,可陈岁要结婚了,任暄以后都不配再有这种资格。
  任暄心里堵,守着酒瓶没喝几口。陈岁沉醉在自己的兴奋中,没瞧出任暄的不对劲。陈岁晃晃悠悠站起身,大声喊着结账,任暄赶忙起身搀住他,扶着肩膀往门口走。
  程云峰竖着耳朵坐在旁边听了整晚,任暄再没开过几次口,只听陈岁醉醺醺地说个没完。他听见隔壁桌结账,麻利地先钻进了收银台里。
  陈岁靠在任暄怀里,他比任暄高小半个头,健壮的胳膊架在任暄肩膀上,斜着身子费力地从屁股兜里掏钱包。任暄拿出手机,侧身把陈岁挡在身后,常年运动的高壮身材压得他吃力,他把箍在陈岁腰间的手又收拢了一些,抬头看向收银台:“我来付账。”
  这次离得近了,几个字听得程云峰心脏怦怦跳,任暄的声音因为使力有些低沉,却足以让他忽略一切,沉浸其中。“一共185。”程云峰略显生疏地敲着收银机,举起扫码枪,“滴滴”两声结好了账。
  任暄习惯地看了眼回执,485的账单让他停下了动作,程云峰盯着屏幕也发现了不对劲,抬起头刚好和任暄对上眼。陈岁尚还清醒,看到任暄付了账也停下了笨拙地翻钱包的动作,他察觉任暄愣着没反应,顺势望了眼手机,扭动着就要挣脱任暄的胳膊,接着酒劲逞起凶。“干嘛呢!怎么做生意的,趁着喝酒了讹钱呢!”
  程云峰赶忙安抚,“兄弟,不好意按错了,我马上给你退回去。”话虽对着陈岁说,但程云峰的眼神始终停留在任暄脸上。任暄被他赤裸裸的目光盯得尴尬,“没事。”说完便低下头避开了脸。
  程云峰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礼,刚准备从收银机里拿钱,突然又改了心思。他把钱匣的抽屉推上,明目张胆地扯起谎。“今天会计对账,提前把大票收走了。”程云峰又掏出手机对着任暄晃了晃,“要不加个好友?我微信转账给你。”
  任暄不在意怎么收钱,他只想快点把陈岁送回家,然后再一个人静静消化这个给他致命一击的坏消息。
  程云峰如愿加了任暄的微信,利索地转过去300块钱。任暄收下钱,两人并着排,亦步亦趋地出了店。
  ① 老丈人:北方方言,指岳父。


第2章 
  陈岁住得近,不让任暄送,任暄不放心,执拗地把他送到楼下。夜风吹在身上,月光混着虫鸣,出了门陈岁就像醒酒了一般,安分地走着,两人一路无话。
  陈岁先收回了胳膊,任暄才不舍地收回了缠在腰间的手,他把手攥成拳收回兜里,小心地保存着最后的余温。陈岁轻咳一声,语气是少有的郑重,“我媳妇在家,不请你上去坐了。”
  任暄抬了抬眼,已经绞紧了整晚的心口并没有因为那个称呼而变得更难受,他轻应了一声,等着陈岁转身。陈岁没动,看着任暄站在路灯下,金黄的灯光给他的头顶镀了一层毛茸茸的边。陈岁心里很复杂,像是陪伴了十几年的宠物突然要送了人,他脑子不清明地转了转,觉得自己应该是不舍得。
  陈岁又确认了下自己只是舍不得那份忠诚而已。他临走前捏着任暄的肩膀,把僵硬的任暄半搂进了怀里,“暄儿,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任暄的鼻子在陈岁的肩膀上蹭了一下,还没能感受更多陈岁就松开了,跟他挥手道别,像平时一样。
  任暄叫了辆车回家,他打开门,灯也没开,一头扎进了床里。一开始只是轻轻颤抖,后来渐渐有了声音,最后任暄终于控制不住,蒙着被子哭得撕心裂肺。
  他循规蹈矩地活了26年,从没放纵痛快过一天,在心里压抑了13年的初恋被迫走到了终点。他恨自己的胆小懦弱,不配拥有陈岁,又怕把这畸形的爱情说出口,换回所有人的一句“变态”。任暄就这样纠结着、自责着,直到哭累了,才放过自己,半昏半迷地睡了过去。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任暄望着窗外的柳树条发呆,陈岁穿着一套淡蓝色的运动服从后面走过来,亲昵地拍了拍任暄的肩膀。“任暄,操场踢球去!”
  任暄回过头,是初中生样子的陈岁对着他笑,短衣短裤外露出的皮肤被晒得黝黑发亮,毛寸精神地立在头顶,整个人都散发着小老虎一般用不完的精气神。
  另一个男生抱着足球,嬉笑着揶揄:“咱们学委这球可踢得不行。”陈岁上前拽起任暄胳膊,把人拉到身旁,声音大气洪亮,怕别人听不清一样把任暄护在身边,“任暄跟我一队。”
  踢完一场任暄疲惫地撑在场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陈岁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拎着两瓶带冰的矿泉水过来。瓶身湿漉漉地沾着水汽,任暄伸手去接,陈岁闪手一躲,把冰凉的瓶身贴到任暄大腿上,瞬间的冰凉激得他跳着躲开,陈岁得逞后站在旁边哈哈大笑。
  浑身是汗的男孩们围在一圈复盘,陈岁一丝不苟地分析罗列每个位置的优势和不足,在球场上的陈岁要比在考场上的自己有魅力得多,像个指点江山、万人敬仰的将军。陈岁一偏头就看到直勾勾望向自己的任暄,他装作不经意地偏了偏头,向后撸一把挺立的发茬,迸溅任暄一脸未干的汗珠。
  任暄笑呵呵地躲开,陈岁黏在身后追赶,周围的男生都嫌弃陈岁恶心,陈岁拽住任暄的胳膊,问他:“我恶心么?”任暄抽不出胳膊却仍不妥协强权,用力地点头:“特别恶心。”陈岁大笑着把任暄搂进怀里,把侧脸埋到任暄的颈窝里。发茬一下下剐蹭在任暄的脖子和下颚上,可搔不到的痒处却蔓延在任暄的心尖。
  两个男生脸贴着脸,湿汗都混在一起,任暄笑着、躲着,后来干脆环住陈岁的腰,主动蹭起来。一旁的男生看他们玩得热闹,嬉笑着往他们身上黏,陈岁一把搂过任暄躲到一边,边躲边嫌弃:“你们真恶心。”
  转眼来到了高考前三天,陈岁高出任暄大半个头,五官也变得更硬朗。放了学俩人背着书包,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夕阳半挂在天边,四周都暖洋洋。
  “你也跟我一起报省会的大学么?”陈岁校服大敞着怀,腿也大张大开地坐在旁边。
  “嗯,宁大离体院不远,我看了地图,都在新规划的大学园。”任暄轻轻分开腿,膝盖堪堪碰到陈岁腿侧。
  “你成绩那么好,能去北京的,为了陪我考去省会,委屈了。”
  “没事,一个人去外地念书没意思,不如考在一起,还能互相照顾。”
  陈岁转过头,略微颔首看着任暄。任暄感觉到一旁的视线,也转过了头。陈岁盯着他不动,眼底波光涌动,灿若星河,似有百转千回的情意,语不能说。任暄盯着那双眼睛失了魂,暗藏的情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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