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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绝不放手_斐夜-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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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思躺在病床上问他:“你跟他……怎么样了?”
  慕野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摇了摇头:“他在气我,我找不到人。”
  “对不起……”秦思垂下眼:“你把我的东西搬到学校吧,我跟辅导员再说说,让我暂住两天。”
  “学校的宿舍已经在重新分配了,没有空余的了。”慕野说:“你不用愧疚,这事跟你没关系,是我害你失去了这次机会。”
  两人之间陷入一阵沉默。
  “秦思,这些年,我一直喜欢你,想好好照顾你,让你有个温暖的家,不再颠沛流离。”
  秦思瞪大了眼睛。
  “但是现在……”慕野抬手捂住脸,没有往下说。
  “我打听过了,《艺术风尚》五天后有个临时复活赛,这消息非常隐秘,没几个人知道。到时候,我会找人接替乔涵的评委席位,保你顺利复活晋级。”
  “阿野……你……”秦思震惊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思,你很出色,这是你唯一一次崭露头角,站上世界舞台的机会,有可能一炮而红,你一定要竭尽全力,我不会……让乔涵……成为你的阻碍。”
  “阿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
  “秦思,把握机会。”
  他话未说完,慕野截断他的话,疲惫的笑了笑,将那套染了血的学士服扔进垃圾桶,转身离开了。
  ***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秦思蜷缩在被子里,心头慌乱的厉害,他不知道慕野会怎么做,也不知道乔涵会做出什么事情,但这些势必都是因他而起。
  他无力阻止,也没有资格去阻止。那两个人的感情,看起来岌岌可危,却又严防他人靠近一步,像一个高危的雷池,没有任何人能够插手。
  慕野,真的是他非常珍视的朋友,总是在他最灰暗最难熬的时候,拉他一把。如果真要用私心来衡量,他是不希望两人在一起的。
  乔涵,不适合他,或者说乔涵不适合任何人。
  手机突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他心中一惊,难掩错愕。
  “你……你们有消息了?”
  “是的,秦先生。”电话那端是个机械版冰冷的男声:“您几年前委托我们事务所追查的事情,现在有了结果。但事情牵扯太大,电话里说不安全,我已经来京都了,您明早方便出来见一面吗?”
  秦思几乎已经对那件事绝望了,追查了这么多年,一直石沉大海,接到这个电话的瞬间,他是麻木的,以为又要追加后续费用,父母留给他的那笔钱,全部用在了追查那件事的真相上,所剩无几了。
  如果再查不到结果,他已经维持不起高昂的追查费用了。
  这意外来的猝不及防,男人的话不断地萦绕耳畔,反复回想,再也无法入眠。
  秦思继父的公司当年宣布破产后,给他们母子留了一大笔钱,让他母亲带他出国进修,他母亲把钱全部存给了他,说这是要用作以后的学费开支的,不能乱花。
  在法国那座繁华奢侈的城市,他们省吃俭用,母亲为了多给他赚点钱,还兼职了一份工作,常常要顺着国道走半个多小时才能到达兼职地点。
  他母亲当年也是大家闺秀,没做过什么粗活,曾经那双细嫩的手,不经意间在岁月生活的摧残下,粗糙干裂。
  但厄运不会怜悯任何人,只会雪上加霜。意外来的让人措手不及,眨眼之间,只剩下绝望。
  那是一个灯光稀薄的夜晚,由于那天加班,母亲很晚才往家走,国道上人少车少,车速都非常快,路灯光又昏暗,秦思害怕他出事,就让母亲打车回家。
  但母亲说打车的钱都够两人第二天的开支了,执意不肯。
  秦思没办法,就骑着自行车去接母亲。他那辆自行车是荧光绿,在夜晚会亮,容易被来往的汽车识别。
  记得当时已经很晚了,母亲口渴,他出来的匆忙又没带水,便载着母亲行了一段路,途径几户人家,有个24小时便利店,他便穿过马路去便利店买水。
  后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一声巨响,有人尖叫出了车祸。
  秦思瞬间心慌的厉害,眼皮狂跳,透过便利店的透明门看出去,一辆几乎撞废的红色跑车死死咬在了粗壮的路灯杆上。
  母亲被撞飞了十几米,头骨当场碎裂,了无生息身体扭曲。
  ***
  那是一场如深渊般绝望的噩梦,他短时间内手脚僵直,根本无法动弹,直到一群黑衣人从车上下来将跑车里的两个人弄走,他才悲嚎一声回过神,发了狂的冲出去。
  便利店那个胖老板死死的将他按在地上,焦急的劝慰:“冷静点,孩子,冷静点,那群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去了也只会被灭口,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秦思挣脱不开,双眼漫血一般,眼睁睁看着那群黑衣人把母亲的尸体拖过来,伪造成横穿马路致死的假象,警/察来得很快,寥寥十来分钟就把人拖走了,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查,更别提访问目击者了!
  “孩子,你看到了吗?连条子们都不敢调查,草草了事,你该知道对方有多大的权势了吧!你千万不要冲动行事啊!”
  短短两个小时,从撞死人到伪造事故现场,再到处理现场,清洗血迹,跑车被拖走,堵住目击者的口,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从容而残酷。
  第二天没有一家报纸或媒体报道此事,这发生在眼前的赤luoluo的血案,像从未发生过一样,不为任何人所知。
  只有他的母亲,人间蒸发,连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至今,他都不知道母亲的尸体怎么样了,是否火化,骨灰又在哪里。
  他相依为命的母亲,被一群残忍的凶手掩埋在了黑暗潮湿的地下,这真实的血案被抹的干干净净。
  他也曾找过媒体找过记者,但根本无济于事,所有人都好像串通好了似的,没有一家媒体记者敢曝光这件事。
  大多都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劝他放弃追查,对方不是他一个异国学生能惹的。
  接二连三的打击,终于让他看清这个黑暗的社会,权势到底有多么重要。这些年他从未放弃追查撞死母亲的凶手,以及那一群黑衣人的身份。
  这家事务所,是唯一一家未正名,但敢接手他这份死亡委托的,佣金自然昂贵。一年年下来,一次次失望下来,他已经近乎绝望。
  现在,终于有了结果。
  他一定要让凶手,付出应有的代价!
  ***
  第二天。
  秦思办理了出院手续,同时与那个神秘人约定了见面。
  对方非常警惕,带着口罩,棒球帽,纤维手套,递给他一个封皮档案袋。
  秦思深呼吸几口气,这个尘封了几年的血案,终于得见真相,他的心中除了悲戚,更多的是想让凶手付出惨痛代价的急迫。
  他颤抖着手将档案袋里的东西拿出来,眼中一阵刺痛,昏暗的画面上,是一帧帧夜视监控摄像图片,无比清晰的拍下了那辆红色跑车里的两个人的模样,以及事故发生时的瞬间。
  神秘人解释说:“因为国道上经常有人超速行驶,在当地群众的施压下,警/方被迫安装了几个隐秘的监控摄像头,以处罚那些人减少事故率。”
  “你母亲被撞死那天,这辆红色跑车是在夜里九点多上的国道,一路超速,每个摄像头都拍下了监控画面,但是警/方第一时间撤换了所有摄像头,以前的全部销毁了。这几张照片,是当年一个负责后勤监控的警务人员偷偷拷贝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才敢把东西给我们。”
  里面还夹着一个U盘。
  “这是一份完整的行车记录仪录像,事发时,一辆小轿车对向驶来,清楚的拍下了这一事发经过。在根据退休的警/务人员提供的监控,我们多番走访找到了这辆轿车的主人,拿到了这份完整的行车录像。”
  秦思看着画面中的人,几乎心都停止了跳动,眼前一阵发黑,握着照片的手不断收紧,指甲嵌入肉里,都感觉不到疼痛。
  怎么,怎么可能,会是他们……
  

  ☆、复活赛缺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两份证据,足够让我起诉他们吗?”
  神秘人摇了摇头:“不可能,对方势力很大,没有机构敢接手这个案子。你来不及把血案曝光,就会被灭口。”
  秦思情绪起伏不定,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他太天真了,居然奢望法律途径来惩罚凶手,根本不会有机构敢接手这起血案。当年不会,现在更不会了。
  可笑他……还曾离凶手那样近!
  “我知道了。”秦思将东西全部收回档案袋,起身的瞬间踉跄了一下,他闭上眼压下心头无尽的悲痛,“谢谢贵事务所这几年的全力以赴,我稍后会把尾款打到贵方账上。”
  天色昏暗,他手握一份残忍的犯罪事实证据,前面不远处就是电视台,附近有报社,有媒体,只要他伸手,这尘封了多年的血案,就能曝光于天下,得见天日,凶手会遭到无情的处罚。
  夜风袭来,他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不,不会的!
  证据交出去的瞬间,就会被销毁,所有人都会缄默其口,他无处申冤,甚至再也无法开口洗刷冤情。
  而且以对方的势力,就算被绳之于法,也未必能受到多重的处罚。那不是他要的结果,他要的是凶手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到底该怎么做!
  月亮高挂夜空,他蹲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怀抱着母亲血案的累累证据,却没有办法令凶手伏法。心像坠入深渊,除了绝望,没有一丝光亮。
  一遍遍回想档案袋里的照片,那明晃晃的人影,那一帧帧的事故瞬间,心中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无处宣泄的仇恨!
  他曾经离凶手这么近,却白白错过了机会!
  这世界本没有公平公正平等可言,地位、权势就是一条巨大的鸿沟,只能抱着必死的决心跨过去,若成功不了,便跌向绝望的深渊。
  他母亲的仇,他就算赔上一切,也一定要让凶手十倍百倍的偿还!
  ***
  与‘御府观澜’小区遥遥对望的金星酒店,十六楼,房间内灯光明亮,暖黄色的纱帘后,影影绰绰站着一个人影。
  乔涵穿着白色浴袍,捧着一本书,微微掀起纱帘一角,注视着那道消瘦的身影进入小区,进了楼栋,随后,十六层那一户灯光亮起。
  秦思……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把那本‘承载着慕野对秦思爱念’的书捡回来,只是想这么做,便做了,拿在手里却又不知道该这么处理。
  留着自虐般重温?还是一把火烧了干净?
  不,还没想好……
  他打开窗户,夜风涌进,吹乱他的头发。
  他动作轻缓的将里面的书签拿出来,对着月光眯起眼睛细细看那两个正楷字,一笔一划。
  “情思……情系于思……”
  没人知道,他当时是怀着怎样自虐的心情,一字一字的把整本书看完的,是怎样咬牙切齿和血吞的咀嚼那笔锋锐利的情话的,上面的每一句思念,他闭上眼,都能逐字逐句的背出来。
  修长的手指捏住银杏叶的茎,用嘴里的烟点燃一角,一丝白烟飘起,夜风一吹,那燃烧起来的一角慢慢将‘情思’两个字一点一点吞噬。
  乔涵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笑意,任那火苗撩上自己的手指,烧的只剩最后捏住的那一点点末端,手一松,落入黑暗不见踪影。
  “情思,呵……”
  他抬眼看了对面亮着灯的房间一眼,里面的人影坐在窗前,隔着纱帘,一动不动。那间房啊,他上次犯贱的把自己送上门与慕野□□的房间隔壁啊……
  原来那时候你就已经入住了,难怪慕野把他带到房间里,让他不要随意走动呢。他那天熬了骨头汤,想必是你们两人在家,温温馨馨的品尝了吧。
  不知道有没有在沙发上来一发呢?还是说在你的房间里?或者是在他下午刚跟慕野做过爱的床上?
  该说是慕野胆子大呢……还是他自己太糊涂了呢?
  这两个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这么久,他居然没有怀疑过。是他们掩藏的太好,还是自己对他俩太信任?
  一个是好不容易挽回的心上人,当然要捧着含着了。
  一个是懦弱胆怯的前任小情人儿,他真没想到对方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挖他墙角了。
  哦,也不算挖,他只需要往那一站,那面不老实的墙,就会自动往他身边凑,给他提供一个遮风挡雨的避难所。
  “两个小贱人……”
  乔涵勾着唇角笑的有几分邪,盯着那户熟悉的房子,手中的书页一点点传出撕裂的声音,碎成一片片指甲盖大小的纸屑。
  伸出胳膊,手心摊开,风起,飞扬。
  一场不见雪的雪,荒芜了三个人的心。
  ***
  复活赛如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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