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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重生后我靠摆摊发家致富-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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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宁越之早已没了昔日的冷静,清冷的眼眸中第一次显出不可掩饰的慌乱。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对方却是忽然在一片诡气中抱紧了他。
  ——嗤!
  清遥刺得更深。
  血腥味彻底扰乱了一切。
  祝寻像是感知不到痛觉一般,环住他的腰,贴在他的耳侧,“……今天是我生辰,你答应过我的。”
  他出口的话是彻底的绝望。
  “这就是你送给我的、送给我的贺礼吗?”
  绝望过后,是癫狂至极的可笑。
  “他们厌恶我,想要夺我的命,原来……”祝寻后撤半步,大笑着淌出血泪,“你、宁越之也一样。”
  祝寻把宁越之当成仅剩的一方天地。
  可事到如今,他才明白——
  这样的他,天地不容。
  “……既如此,如你所愿吧。”
  从绝望到被诡气反噬,再然后,魂飞魄散。祝寻一朝重生,却隔了千年。他成了一介微弱的命魂,没了记忆,错将旧人当成新人,甚至再度将感情付之……
  多可笑?多讽刺!
  体内被诡气侵蚀的钝痛慢慢平息,祝寻的赤金瞳色慢慢散去,眼中的脆弱和痛苦显现出来。
  宁越之,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
  尤忘招来阴府鬼兵,封锁了整片鬼市,正当双方焦灼之际,内城里扩开一道浓烈的白色灵力,硬生生晃晕了所有的鬼物。
  “怎么回事?”沈顷岚停下攻击,身上还存着屠杀后的戾气。
  尤忘转身看向内城,总觉得这股灵力十分熟悉,“……不知道。”
  “兄长、师父!”喻言最快反应过来,直接闪身前去。后两人见此,连忙跟上。
  内城里一片狼藉,充斥在两人周围的诡气和灵力相互抵消,最后竟是什么都没剩下。
  祝寻脖颈上的咒纹已经消失不见了,连带着体内的诡气也消散全无。宁越之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疲惫和苍白,他看着恋人脖颈上扎出来的血洞,用仅剩的最后一丝灵力将其修复。
  “阿寻。”
  “别碰我。”
  同时响起的话语,是截然相反的语气。一个爱意到了极致,一个却冷到了极致。祝寻费力撤出宁越之的怀抱,触上自己的胸口,面上满是讽刺,“清遥不愧是上古灵剑,我现在都还觉得疼。”
  “……”
  宁越之狼狈地跪在地上,眼睑颤了颤。他的视线随着祝寻由下而上,深情却痛苦。他小心翼翼地举起手,却是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躲开了。
  “哥?师父?”喻言被这一幕看呆,只能由心低喃。
  祝寻瞧见三人近乎一致的诧异表情,将视线移了回来。他从纳灵袋中召出寄澜,发了狠般地将刺了过去。
  “哥!”
  “祝寻!”
  呼声响起的同时,寄澜发出红色灵力,硬生生反力拦住了祝寻。它急切的吱唔了两声,连带着剑身都在发颤。
  宁越之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寄澜,猛然伸手一握刺入自己的胸膛。他忍了一瞬,猛然涌出几口浓血,溅落在地,“阿寻,我……”
  祝寻眼中闪过一丝波动,转瞬再度冷硬。他松开寄澜,徒剩下三字。
  “别见了。”
  永远不必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根那刺,必须由他们亲手拔掉!两人中间的确有误会,其实吱吱的痛苦并不比寻寻儿少~后文会解释,会甜会甜会甜!(甜文作者肆,不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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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小可爱们熬过最虐的这一波,今日留言给你们发红包补偿叭,啾啾啾~~


第071章·爱01
  宁越之伸手拉住他的衣角,整个人陷入将要失去的恐慌中; 寄澜还插在他的胸口; 被割裂的痛楚感惹得他虚汗直流,“阿寻;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我……”
  “别碰我。”回应他的; 只有冷冰冰的三个字。
  从始至终; 祝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宁越之缓缓落下手; 苦笑了一瞬。紧接着,他面无表情地用力将寄澜从自己的胸口拔出,又是血溅落地的声响。
  祝寻眉心轻蹙了一瞬; 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哥; 你去哪里!”喻言看见祝寻这突如其来的离开; 对着空气大喊道。尤忘和沈顷岚对视一眼; 开口道,“喻言,阿寻他应该没事; 有事的是你师父。”
  喻言反应过来,立刻跑了过去。他顾不得脏乱; 趴跪在宁越之的跟前。后者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痛苦,痛苦到近乎麻木。
  明明是爱干净的人; 此刻却由着血污沾身。
  宁越之似乎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竟是直直往一旁栽去。
  “师父!你怎么了?”喻言赶紧扶住对方。他跟在宁越之身侧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想此刻一样虚弱。
  沈顷岚走近; 蹲下身子探着宁越之的灵脉,眼底的神色由震惊化为了无奈,可嘴上仍是强硬道,“把自己千年修为费得一干二净,还敢往自己胸口捅刀子?宁越之,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行了,顷岚兄。我的诡气修为不适合他,你先用灵力替他稳住元神!”尤忘于心不忍,一反常态替宁越之说话,“喻言,止住你师父伤口上的血。他现在的身体和常人没区别,再不止血,他真的要成为我的阴府贵客了!”
  沈顷岚口中虽然数落,但是手上早已麻利给对方输入灵力。
  喻言拿出几道止血符,贴在宁越之的伤口处。后者轻咳两声,气息微弱,“喻言,去找你哥。他体内的诡气才散干净,还不稳定。”
  “他比你这个将死之人好得多。”尤忘看着宁越之骤然减弱的命格,无端生出几分气恼,“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当年让他在你怀里心死,如今又以命换命换他新生!宁越之,你可真是了不得!”
  事到如今,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宁越之这一出简直是在逆天改命,祝寻被诡气控制甚至反噬,他竟也不管不顾地释出了自己全部修为,将其抵消。
  此法看似通俗易懂,可想要成功简直难如登天。稍有不慎,魂飞魄散的就是他们两个人!怪不得那日宁越之敢在他们面前保证——“我绝不会让他出事,即便拿命来抵。”
  原来是早就做好了这个打算。
  祝寻背后掌控的是虚无神迹,即便神迹存世已久,可内在的能力仍是不能小觑。而宁越之为了救祝寻,不惜将千年修为一朝散尽。
  恨意和爱意,欺瞒和救赎,共同扎在了两人中间。对于刚恢复记忆的祝寻来说,一时间又如何能面对?
  而对于宁越之来说,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是万幸,可他居然还敢将寄澜往死里刺入身子?真真是不要命了!
  这两个人,简直是孽缘!
  沈顷岚好不容易稳住他快要涣散的元神,想起好友方才离开时的鲜活模样,发问,“祝寻的最后一道精魂,一直在你手上?”
  “还有,他的天魂其实也存在你的手上?”
  三魂七魄,前者指代天魂、地魂、生魂。生时□□为生魂,死后鬼魂为地魂,而天魂则是代表了天地间独有的灵根。
  “沈大哥,你先别问了。师父他、他要撑不住了。”喻言眼眶稍红,一时有些无措。于他而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离了心。兄长不知所踪,师父危在旦夕……有什么局面比此刻更无助?
  尤忘见此,终是软了几分。抛开别的不说,散尽修为、以命换命,当今世上除了宁越之,怕是没人能做、敢做了。
  他探了探宁越之的命格和元神,“暂时稳住了,你带他回去。顷岚兄,你试着探探祝寻离去的踪迹,鬼市的事情留给我解决就好。”
  “……好。”
  “嗯。”
  ……
  几日后。
  祝寻迷迷糊糊地从醉梦中醒来,随手一动就打翻了边上了几个空酒瓶。他怔了半瞬,察觉到不远处上方的日光,才知身处何处。
  那天他从鬼市离开,又不想回到陵城,兜兜转转间就回到了这片故土。他买了一堆酒酿,趁着无人注意之际躲回了这个地下洞内,又在上方布下结界。
  酒入喉,醉入心。
  许久不曾拥有过的感觉,纷至沓来,身体有了温度,感知了疼痛……在醉酒的头晕目眩中,理智却清晰地将过往的一幕幕都拉了出来。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那个人的?
  像是从小听闻他的名声,便记在了心底;又像是每一次的世家见面,瞧见他不苟言笑却又冷清如天上月的模样;又或是那年试炼大会,他得知两人‘不着调’的娃娃亲,说着‘非他不嫁’的玩笑又被当场抓包,感受到祈祷大会上周遭一众仰慕惊羡的目光;抑或是双亲离世、祝氏灭亡后,身侧人只剩那一个他……
  祝寻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想着,越来越麻木。
  可思绪朦胧之际,他又想着:清遥没入胸口的剧疼,那么寄澜呢?他将寄澜毅然决然刺入胸口的时候,也像当初那样疼吗?
  骤然转醒后,他唾弃又自恨,无助又绝望——都到了这个时候,心里竟还是想着他、念着他?
  祝寻掩住脸,发出低哑却干涸的痛声,他反反复复追问——当初既然杀了我,为何这世又要救我?为了给了我希望,又要让我彻底陷入绝望!原以为重来一世,什么都可以再来。可到了最后,他还是又弄出这副狼狈模样?
  “父亲,阿娘,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走才是对的?”祝寻无力地靠在墙壁角落,就像是被人怀抱在怀,即便这个‘怀抱’是冰冷冷的温度。
  忽然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一声颤抖着的呼喊,“……哥,原来你真躲在了这里。”
  祝寻抬头,用布满红色血丝的疲惫目光望去,“喻言?”
  喻言快步走近,不管不顾地坐在他的身侧,心疼不已,“你在这里待了多久?”
  “记不清了。”祝寻摇了摇头,又打算去拿一侧的酒瓶。喻言止住他的动作,伸手探上他的额间,蹙眉道,“哥,你发低烧了!”
  “低烧?”祝寻痴笑一声,拨开他的手,“我能发什么低烧?”
  喻言叹了口气,直接将自身灵力输入他的体内。祝寻见此,刚欲抽手,却突然发现早已枯竭的内丹竟是缓缓升起暖流。
  怎么会?
  自从被诡气缠身后,内丹里的灵气就消耗殆尽了!
  “……师父用尽毕生修为将你的体质修复了。”喻言怕祝寻不爱听关于宁越之的事,只挑最简练的话来说。
  “修为散尽?修复我的体质。”祝寻反问,可惊觉自己的语气过于在乎后,又嘲讽笑笑,“喻言,是他让你来当说客的吗?也是,他把你从小养在身边,就是等着今日这种局面。”
  “哥,你别说这些气话。”喻言持续给他输送着灵力。他顿了顿,见对方没有抗拒的意思,这才继续小心翼翼地开口,“师父现在还在昏迷,尤忘大哥和沈大哥都给他探过情况,说、说师父自封了元神。”
  “……”
  喻言压住语气里的心痛,梗咽着发话,“哥,师父他是爱你的,他这千年从未放弃过等你、找你。”
  “爱我?因为愧疚爱我吗?最后迷途知返,再用他的灵剑彻底了结我?”祝寻嗤笑,狠狠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喻言,我这里好疼,真的好疼,任何痛苦都比不上他给我的这一剑。”
  祝寻的酒意渐渐挥发,更理智,也更痛苦,“说起等我、找我,尤忘他们不也是一样吗?”
  “不一样的。”喻言反驳,却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能重复道,“师父他是不一样的。”
  祝寻偏过头去,苦涩发笑,“我的幺弟现在都向着外人了,是吗?”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黑雾笼罩。雾气散去后,尤忘的身影显现了出来。他看着祝寻和喻言的姿势,干脆也在一侧坐了下来,“祝寻,你还好吗?”
  “尤忘,你也是来当说客的?”祝寻问。
  “不是。”尤忘回答得干脆,“你知道的,我一直是向着你的。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和宁越之扯上什么关系。”
  祝寻无言,心底并不否认尤忘的说法。
  尤忘眉眼间闪过一丝复杂,他想起宁越之近日来的样子,终是定下决心,“喻言前世离开得早,有些事情你可能觉得他不懂。可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能不能多信任几分?”
  “我信你。”祝寻颔首,却又无力补充,“可我不想听。”
  尤忘并不怪他的拒绝,垂眸像是自言自语道,“当年,其实我最后关头赶去了宗山,可还是来迟了一步。你被诡气彻底反噬,杀得各家族的修士毫无还手之力。再然后自爆而亡,魂飞魄散。”
  祝寻的记忆只停留在清遥刺体、和宁越之决裂,再往后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可就在你出事后不久,宁越之就企图跟着你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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