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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妖王养成记-第4章

小说: 妖王养成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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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途喝了声:“静静趴下!”
判官:……
判官惊魂未定,看着这只骷髅狗卧在薛途脚边才从柱子上滑下来。扯了扯衣服,仿佛方才是一场错觉,慢吞吞道:“殿下你这狗哪儿来的,长得真别具一格,跟您这殿太搭了。”
薛途踢了一脚那条叫静静的骷髅狗,哼道:“七哥整天跟我说想静静。我便去鬼市里买了条最丑的狗给我看门。就叫静静。”
判官嘴角微微一抽,深知自己踩了雷,整个地府都知道,十殿心悦七殿董慕回。
判官咳了一声,忙岔了话题说起了正事:“殿下,七爷那边出了点事儿,入轮回的时候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天雷劈损了魂魄,这一世在凡界成了个魔头,赶明儿下来了,保不齐是要下十八层的。您看……”
薛途笑道:“谢必安那怂样,摄个魂都还挑肥拣瘦的,真下去了说灰飞烟灭都是看得起他,八成连灰都搓不起来。”
判官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十殿高见。”
薛途摆摆手:“那道天雷来的蹊跷,我回头上罗酆山去查查,这事儿你不用管了。”
判官等的就是这句话,心里已然兴高采烈堪比涨了俸禄。

薛途去西市找白琰之,正巧看见七殿董慕回坐在茶楼喝茶听曲儿,扇姬是鬼市里曲儿唱的最好的,董慕回隔三差五的来,往茶楼上一座,指尖儿敲着桌子嘴角一翘眼半眯,这惺忪的模样,薛途一见之下便走不动路。
他小跑着奔到二楼坐在董慕回对面,眼巴巴地道:“七哥,听曲儿呢,你怎么不早说,我让扇姬去你殿里唱。”
董慕回睁眼,一看是他,气就不打一处来,甩袖子就要走,就三天前,他给两个姑娘的扇面上题了个字,不知道怎么的就让薛途知道了,薛途威逼利诱死皮赖脸的把两块锦帕要了来,传的尽人皆知。董慕回现在走在街上都恨不得兜着脸。
薛途拉住董慕回:“七哥七哥七哥……我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你今天再不跟我说话我晚上就去跪你殿门口。”
董慕回捂了脸,正待说话,薛途又道:“别说你想静静,我养了条狗就叫静静。长得特丑。丑的人中吕布马中赤兔那种。”
董慕回一句话噎在嗓子眼,呛得直咳嗽。只摆了摆手。一脸“你爱咋咋”的表情。薛途拉着董慕回的袖子往一处胡同里去,笑道:“七哥,我这些天得上一趟罗酆山,想求白老头一幅画,不然郁垒那门我就过不去,待会儿你帮帮忙。谢必安入个轮回,走背字倒邪霉,搞不好回头得下十八层。我怕他撑不过。算起来,谢必安比我这十殿资历还要老一些,虽说闲的跟个夜游神似的,可也不能说没就没了。罗酆山那边打个招呼还是应该的。七哥你说呢。”董慕回点点头。

地府无光,天地同色,只半空飘着纸鸢似的数不尽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浑天灯。按天时节气阴雨明灭。
西市纵三胡同第七户,两扇窄窄的漆黑木门脸,薛途推门便进,主人似是听见了门枢转动,举着菜铲从厨房出来,眉毛一挑:“啊呀呀,是你个小兔崽子,我就知道,整个地府就属你没礼貌。敲个门是会累着你的手?”
薛途寻着厨房飘出来的味儿:“这是红焖肉?”
白琰之冷哼道:“狗鼻子!”薛途冲着厨房就去了,白琰之举着菜铲去追:“别起锅盖,火候不到。”
白琰之的院子里横七竖八的拉着细绳,绳子上挂着他平日里的画作。他这院子时常有鬼来买画。董慕回伸手拢过来一朵浑天灯,就着昏弱的光,细细看画。
薛途帮着白琰之把饭菜端到院里小桌板上。白琰之见董慕回看画看得出神,拉住他悄声道:“我这个月作了一幅双猫图,在屋里,吃过饭给你看。”
董慕回喜笑颜开:“琰伯不送我一幅么?”
白琰之嘿嘿一笑:“先吃饭。你尝尝我做的焖肉。”

薛途到白琰之这儿一趟,全是为了吃一顿肉,要画的事儿全靠董慕回跟白琰之磨嘴皮子,董慕回爱字画,白琰之喜欢他是不假,可白琰之脾气怪诞,若他听着董慕回对他的画作点评没参透到他的点子上,便要不高兴,说董慕回怠惰误学,可作画一道,董慕回偏爱听白琰之耳提面命。
两人卷着一幅画出了白琰之的门后,董慕回恨不得抽薛途耳光。薛途嬉笑道:“七哥,要懂得物尽其用。我不带着你来,白老头连张纸都不会给。”
董慕回就是恨薛途这半吊子德行,有失仪态有损颜面。
要说十殿薛途,与其余九位殿下显然不是一个路子,比起鬼族倒更像妖,相貌既美且煞,瞳仁漆黑中泛着一线碧色,眼尾鬓角处勾一朵艳色牡丹,红衣宽袍不伦不类。整个地府连同罗酆山也只有董慕回能让他放在心上。

薛途渡过无望之海,到了罗酆山下,将白琰之的画放进山门旁边的石洞里,盏茶功夫后,山门便开了,薛途心道:看来白老头这幅双猫图,倒是正中郁垒下怀。进门后问了句:“大帝最近可得闲?”
山门后望不尽的一丈宽的石板路,似乎能将一切出现的东西都放大,声音尤其,在山体里回荡来去。薛途的声音消失后,石板路尽头才传来一声应答。薛途道了谢便沿着石板路往里走。石板上洇水生苔,头顶也是浑天灯。薛途不是第一次上罗酆山了,但这一次却隐隐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罗酆山在地府以北,无望之海上,酆都大帝几千年如一日住在罗酆山上的酆都宫里。
魂魄在地府除恶拨正后入轮回,地府必要纳人世间悲苦嗔痴贪,千万年之久,便滋生暴烈、恶念、邪怨。无望之海平如镜,却深藏暗涌,罗酆山巍峨镇海,如一只巨大的貔貅,吞噬着被魂魄带回来的人间至苦沉疴。
薛途沿着石板路走了许久,越向酆都宫,越觉得不安。

酆都宫被着霜雪,白的有些晃眼,浑天灯反倒像野坟坡里的烧纸堆晕黄。薛途推门进去,酆都大帝坐在中殿,婢侍都打发了,薛途看着大帝两鬓竟比上次见的时候白的异常,眉眼间也有些异样,似有难以裁度般的困惑,也有耐心将尽的浮躁,却也没问出口,只道:“大帝,鬼差谢必安入轮回时有些异样,这可是天命?”
酆都大帝起身去偏殿书阁,薛途跟在他身后五步远,听着他在书架间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只做眼观鼻鼻观心。
大帝翻了许久才从书堆里出来,皱眉道:“不是天命。”
薛途接着道:“既然不是天命,这死后入十八层又该如何?若不了结,他在凡界这渡劫便不算完,若入十八层,我怕他没命再做鬼差了。”
大帝微眯了眼片刻道:“找个人替他。”
薛途一怔,却也明白这个理。只是这“替他”之人,需在地府心甘情愿的歃心头血倒换功过,替他走一遭十八层,历八十一天酷刑。薛途苦笑,若在人间,血缘、情爱,都是让人不惧生死的牵系,可入了地府,这些前世牵系便荡然无存,找人“受过”这事,不亚于求一个路人以他死换你生。做什么春秋大梦。
大帝似是看出薛途疑虑,道:“谢必安在凡界,身边有一个助纣为虐的少年杀手。”
薛途一点即透,忙道:“若是大帝点头,其实也好办。只要大帝不怪罪便好。”

薛途看不出生死薄上有什么端倪,谢必安这一世身边那少年冷余刃,也非什么不寻常的身世。
待到谢必安人世死后入地府,薛途叮嘱渡魂吏把魂魄领回他这儿来,切莫直接送去了清算吏那儿,一旦记录在册想要篡改就难如登天了。
谢必安到了薛途的殿里,无前世记忆,却也对自己鬼差身份一无所知。谢必安倒也不惧不移,在薛途殿里跟那只奇丑的骷髅狗打得火热,活活把一只见谁咬谁的恶狗□□成了一只哈巴狗。这份本事,让判官目瞪口呆热泪盈眶。
冷余刃死时,薛途是第一时间知道的,他等这一天等的就差自己赶去投胎杀了冷余刃了。
薛途在奈何桥边等着渡魂鬼吏带冷余刃过桥,冷余刃看了他一眼,觉得是个有头衔的鬼,便问道:“你可认得一个叫谢七的。”
薛途笑道:“自然。”
冷余刃皱了眉,一把抓住薛途的手腕,急切道:“我知道善恶轮回生杀有报,他在人世为恶罪不可赦,若要天打雷劈灰飞烟灭,我替他。”
薛途眉尾一挑:“你过了桥还记得前世?”
人死灯灭,每过一刻便要流逝几年的前世记忆。过了这长长的奈何桥,便从人走成了鬼。
冷余刃低头看了看自己掌心,指了指胸口:“不记得许多,可这里好似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看得见记得清他,要为他生为他死。很久很久了,好像积了几千几万年那么久。”
薛途点点头,谢必安是摄魂鬼差,千百年的在凡界浪荡,或许有什么妖什么精的对他动了情,舍一身修为伴他一世,也不是不可能。
早知道何必费这么大劲呢。但为了让冷余刃更心甘情愿的刀山油锅为谢必安,顺手点了一把火,笑道:“你想不想见见他。”
冷余刃听得这话,眼里一动,已然泪盈于睫。
谢七不认得冷余刃,一面同判官下棋,腾出眼一瞥,只看他少年英挺风姿飒然,也颇有些好感,笑着说了句轻浮薄情的烂词:“这位少侠,我好似见过的。”

谢必安轻飘飘一世,薄薄音容,惑了冷余刃几度赴死,魂命不惜。
纵是薛途这早已将天地都看淡的鬼殿,也有些慨然。





第6章 第二章 妖出(2)
八十一天后,冷余刃魂魄不知,谢必安初有灵识。
夜是个好夜,河心灯满,天心月圆。电闪处绛紫光,惊雷处有祥云。绝非妖孽出世之象。谢必安摸了摸总觉得还没长好的天灵盖,没觉得痛,又摸了摸脸,也没毁容,这才放心了。
然,回过神后突然发觉,除了知道自己的头衔儿,似乎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不过他那些当鬼差的无涯年岁,除了吃闲饭,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失忆倒不要紧,人可以慢慢认,活儿也可以慢慢干。熟了就好了。但是谢必安失忆后,不仅什么毛病都没落下,竟是把断袖都给治好了。薛途眼瞅着谢必安见天儿地去给孟姑娘送簪儿塞胭脂,也是束手。叵耐孟姑娘竟接的十分心悦。造孽。
薛途紧赶着将谢必安赶回了阳间九冥镇。九冥镇是离鬼门关最近的镇子,谢必安的老巢。他倒也因见不着孟姑娘略伤心了几日,幸而忘性好过记性,没过多少时候就忘了这茬。

待日将暮,余晖尽,谢必安着门童在门外挂了招魂幡,檐下点了引魂香。坐在中堂喝茶,闲翻卷宗。
他将将来了九冥镇,二殿历景岸便差人送来了缚妖录。地府摄魂,极少有摄妖族,因妖族修内丹不修魂魄,除非是被人主动献了魂魄,又因种种缘由被凡界捉妖人散尽修为,打回原形,徒留的魂魄才会归于地府。
谢必安看了几页缚妖录,妖有魂魄,必源于凡人。解铃还需系铃人。还需比对生死簿上的孤魂。
所谓孤魂,便是死了多少年了,还挂在生死薄上不曾清户。摄魂鬼差的招魂幡引魂香,足以使寻常魂魄如牵绳傀儡,自发往鬼门去。不寻常的魂魄便如那些与妖族有瓜葛的人,妖族耗修为可困人魂于阳间,便成了地府生死簿上的孤魂。超过百年,鬼差便需让噬魂蝶去寻。

谢必安的指尖划过一页——龙朔二十三年,恒州,秦亦川。
细想来,龙朔二十三年,距今也有一百年了。谢必安本想用噬魂蝶,转念又觉得,想活动活动筋骨。横竖无事,翌日便走了一趟恒州。百余年前的人了,谢必安将恒州州志翻了两寸厚,才找着秦亦川这个名姓。龙朔十八年的秀才,小门小户,死的时候,无亲无子。
谢必安还没仔细看完秦亦川的记录,窗子却忽闪了一下,桌上油灯倒翻,谢必安扶起油灯,起身去关了窗,待回到桌案前,秦亦川的那页记录,将将烧成了灰。
谢必安捻了捻烟灰,笑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庙里的长明灯,被供奉久了,有了灵气。”

翌日夜幕四合时,谢必安站在城隍庙门口,杨炯慌忙来迎:“不知道七爷来了,有失远迎。”杨炯正是恒州城隍爷。
谢必安也不多寒暄:“杨主管,你庙里的长明灯,昨日烧了我的卷宗啊。我也不多追究了,只是这秦亦川,该走了。”杨炯一时有些无从答话:“这……”
谢必安拿起供桌上一只香梨啃了一口:“你不知道?若是连你庙里的长明灯都有意庇佑的人魂,你一个城隍爷竟还不知道,那你这牌位也该换个人供了。”
杨炯语无伦次接道:“知道的,知道的……”
话刚落,果然见供桌上一盏灯灭了,灯芯处青烟未尽却渐浓,化出一个俏生的丫头来。
谢必安笑道:“一个小小的灯灵,倒是胆大。” 
灯灵看到谢必安,微微行了礼,垂首求他:“七爷,川哥哥的魂魄是我瞒在阳间的,您的卷宗也是我烧的,跟杨伯伯无关,灯灵求您网开一面。”
谢必安拢了拢袖子,皮笑肉不笑:“你这网开一面,可是想让我一不追究杨炯,二不追究秦亦川?那你说我走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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