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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怒放吧,彩虹屁-第35章

小说: 怒放吧,彩虹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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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该怎么做,我会尽力试试。”

  “其实我觉得这次的事问题主要在宁涵,他自己心里过不去,”作为陪了宁涵这么多年的朋友,王涛轻轻叹气,“他潜意识就在躲着这些事,不愿面对。”

  “他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他有事的。”这句话乔舒然既是对王涛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他走到今天很不容易,不该再遭受这些。”

  王涛真心道:“谢谢你。”

  “没什么,涛哥,你也辛苦了。”跟王涛聊完电话,乔舒然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觉得心脏不知道哪里被掰下了一块儿,痛痛的。

  他随手抓了抓头发,心里压抑得很。歪?你好,请问有死亡笔记吗?想给热成娱乐来个全套豪华套餐。

  缓了一会儿,乔舒然继续浏览着网上的舆论。一路看下来,其实对于这件事,网上声音不一,各执己见。但除了那些明显的水军,鲜少有针对宁涵个人的恶言恶语。

  “这种曝光他人隐私有些不道德吧……”

  “戳人痛处这种缺德事儿也就这种博人眼球的黑心营销号能做得出来。”

  “但这种事真的是黑点吧,没得洗啊。”

  “不明白为什么要借题发挥?家庭这种事情能自己选择吗?他的父亲又不代表他吧”

  “别家是坑爹,宁涵是被爹坑”

  “请大家远离演员私生活,多多关注演员作品哦!请共同期待我家宁涵的新戏《潜龙无双》谢谢~'比心'”

  其实这件事算不上是丑闻,甚至连污点都算不上,并不会对宁涵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娱乐圈这种同类型的事件有很多,甚至能作为艺人博得大众同情分的工具。

  王涛说得很对,这件事真正严重的是宁涵自身的状态,他深受这件事的影响,困在里面不肯走出来。

  乔舒然突然想起宁涵身上一个很明显的特点——缺乏自信。

  或许因为这些旧时的经历,让他心存痛苦心存愧疚,没办法坦然接受自己那些卑微残破的经历。所以即使自己相貌出众演技出色,依然没办法自信起来。

  乔舒然捂了捂心,感觉又加剧了疼痛感。

  *

  在宁涵知道这些事爆出来的时候,脑里涌出的全是刺痛的往事,那些被他捂得发臭发酸的记忆。那篇文章字字句句都是刀子,扎得他遍体鳞伤鲜血直流。

  宁涵不敢看那些评论留言,他第一次害怕得想要退却。

  特别是有些小柠檬坚定地说,“我们不信流言只信你!”他实在没有勇气面对她们,告诉她们这不是流言,这些都是我不堪回首的过去。

  从前,他对那些所谓的“黑料丑闻”无所畏惧,因为那些都是无中生有的谣言,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这次不一样,他知道那些都是真的。

  他真的有一个出轨诈骗、卷钱潜逃的垃圾父亲,他真的被抛弃过,被迫在社会上混日子,偿还父亲留下来的罪孽。宁涵心虚了,他想捂住耳朵眼睛逃避现实。

  心慌得厉害。原来拼命努力获取的未来,是有可能会被不堪的过去毁掉的。

  受这件事影响,宁涵连工作都出了严重的问题。在之后几天的拍摄中,他都频频犯错,状态极差。

  “《潜龙无双》第二百三十四场第一次——Action!”

  宁涵背着刀,走位到梁简面前,“公子何以临此地?此处山贼较多,见公子一身华衣贵相,想必是、是——”

  他竟然忘词了。

  导演:“Cut!是‘家世显赫的高门贵胄’。”

  “《潜龙无双》第二百三十四场第二次——Action!”

  宁涵背着刀,走位两步。

  导演:“Cut!走位走错了,你挡住你拍挡的脸了。”

  “《潜龙无双》第二百三十四场第三次——Action!”

  导演:“Cut!不行,再来一次!”

  “Cut!”

  “Cut!!”

  “Cut!!!”

  ……

  “Cut……”

  场务大哥们奄奄一息地放下了收音麦、遮光板还有摄像机。

  “宁涵你怎么回事?!”导演把剧本一摔,怒火烧心,“是不是没睡醒?!还在梦游吗?”

  宁涵抱歉地弯腰鞠躬,“对不起。”

  “简简单单一个表情你NG十八次?!这是一个专业的演员该有的样子吗?”

  宁涵又鞠了一躬,“对不起,是我没在状态。”

  “你一句‘没在状态’,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等着你开饭?”导演呵斥道:“大家都饿着肚子陪你找状态呢!”

  “很抱歉,我……”宁涵说不出话了。

  “算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导演挥了挥手,“明天重拍这场戏,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这种表现。”

  “对不起大家,”宁涵不停地朝旁边的工作人员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对家状态降到低谷,梁简本来倒是幸灾乐祸的,但这样反反复复陪着宁涵卡机,干耗时间,无辜被拖得加班,他也是烦闷得很。

  “喂,你怎么回事?”梁简绷着脸色,虽然他一直不爽宁涵,但对这位对家的业务能力也是看在眼里,今天宁涵这情况实在是他第一次见。

  宁涵焉耷耷地道:“杂念太多,入不了戏。”

  “杂念?说啥呢?”梁简鄙夷地瞥他一眼,“又不是闭关修炼神功,哪里来的不可有杂念干扰?烂藉口,还不如说是你自己神游天外——”

  他话说一半没说完,便被突如其来的一股无情力“哐当”一声地,将他从宁涵面前撞开了。

  “。。。。。。”梁简踉跄了一两步,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宁涵:“……”在他的视野中,说着话的梁简突然消失留下残影,下一秒就变成了乔舒然。

  把人撞开的乔舒然若无其事地站在宁涵面前,像朵花儿般甜甜一笑,“宁涵哥。”

  “。。。。。。我操?”梁简还楞在原地。

  乔舒然这神经东西反了天了这是?

  “梁哥你在呢,”乔舒然语气机械地说了声:“刚才没看路蹭了你一下,不好意思。”

  他这话是对梁简说的,脑袋却没偏过来看他,视线正不偏不倚地黏在宁涵身上,“到饭点了,你该饿了吧?”

  梁简气不打一处来:“臭小子你活腻了是吧?”

  那臭小子压根儿就没屑理他,拉起宁涵转身就走,“我们去吃饭。”

  宁涵一脸凌乱,就这样地被半路冒出来的乔舒然半拉半拖着走了。

  留在原地持续懵逼的梁简:“。。。。。。。。。”老子还没骂完呢?!
作者有话说:

梁简真的哈哈哈哈哈哈我好想给他搞篇沙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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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的戏反反复复拖着,结束的时候早就超过了饭点,所以宁涵和乔舒然来吃饭的这个钟数,餐厅里几乎已经没剩什么人,稀稀疏疏就几个刚下班的工作人员。

  片场的小餐厅环境不错,适合边吃饭边聊天,他们坐在靠近门边的一张小桌,每人面前放着一份刚刚加热过的晚餐。

  或许是心情影响气氛,两个人遵循“食不言”的三字箴言,安安静静地吃着,几乎没怎么说话。

  宁涵食不知味,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专心看着乔舒然吃得有滋有味,渐渐地便觉得心情也好了些。

  乔舒然像只松鼠鼓着腮帮子,见他几乎没动过筷子,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吃那么少?又要控制体重?”

  “不是,我不饿,没什么胃口,”宁涵把自己盘里的肉全都夹到乔舒然盘里,“这些我都没碰过的。”

  乔舒然心想,你碰没碰过我都吃,但见对方这副样子,他哪里还吃得下。想了想,他犹豫着问:“你想跟我聊聊吗?”

  宁涵筷子一顿,收回了手。

  乔舒然:“这次的事情……”

  “我不想说。”宁涵就知道乔舒然会问的,只是他自己一直不想说而已,他想着,这个话题能避就避。

  乔舒然知道这是宁涵的心结,没有因他一句“不想说”就停止追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没什么好处理的,”宁涵站起来,椅子的铁凳脚在地上划出刺耳的一声“吱呀”响,在空荡阔大的餐厅里显得尤为嘹亮。

  以前所有的黑料丑闻,宁涵都不在乎,他不怕别人中伤,因为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这次不一样,这次的事是真实发生过的,仍历历在目。

  那段与现在大相径庭的过去,是他难以启齿、以之为羞愧的东西。他缺乏直面这些过去的勇气,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这些事情永远被掩埋在时间的土里,一辈子也不被挖出来。

  他明明努力摆脱那些破事了啊,但过去好像还是死死地纠缠着他,那个不想认的父亲好像还是他的父亲。

  是的,他从头到尾都是那个抛弃妻子的诈骗犯的儿子,是那个因为被抛弃而要讨生活的落魄少爷,是那个背负着愧疚和罪恶去还债的可怜虫。

  他该怎么面对?面对不了,就只能逃了。

  宁涵放空地看着,桌上的食物还在氤氲着热气,筷子静静地躺在盘子旁边。

  其实逃避也挺好的,起码这样,就不用亲口把破落的往事告诉那些爱他的人,例如乔舒然和粉丝们。

  他希望在这些人心中,自己一直是美好的模样,而不是沾染上了污点的丑态。

  乔舒然坐在椅子上,掀了掀眼帘子,抬头看他。看宁涵的眼睛,他知道他在躲,看他那逃避的眼神便知道了。

  “你慢慢吃,多吃些肉,趁热,”宁涵推开椅子,转身走了。

  可是他没走两步,乔舒然的声音便从他身后传来,“你分明在逃避。”

  宁涵脚步顿了顿,背对着乔舒然,黑压压的睫毛颤了颤。宁涵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的,但终是说不出口,又继续向外走去。

  “你就是在逃避!”乔舒然站起来,冲上前去拉住他,“你不仅不想对我说,你对每一个人都不想说,你想把这些都藏着捂着,以为它就会过去。”

  旁边的吃瓜群众遁声看过来,见这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剑拔弩张,纷纷碎嘴。

  宁涵握紧了手心,转过头来看他,似笑非笑地承认道:“对啊,我在逃避。”

  一向能言善道的乔舒然突然说不出话来。

  怎么说呢?他觉得心里哽哽的,连带着嗓子也哽哽的,于是空有一张巧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我就是在逃避。”宁涵对着他又重复了一遍。

  乔舒然握紧的手指动了动,松开了对方的手,沉默半天,问:“你在逃避什么?”

  宁涵没回答,转身走了。

  乔舒然愣了愣,又追了出去,叫住他。

  “宁涵!”

  餐厅被一圈长长的木廊围着,外面有片宁静的湖,时有水鸟飞过。

  江南水乡的景致,一笔一染皆如勾勒,暮色渺渺,本能看得人心驰神漾,此时却因在廊下站着的两人变得灰蒙蒙。

  乔舒然与宁涵隔着两步,看着他的背影,哽咽着说:“我问你在逃避什么,不是想让你告诉我你的事,而是想对你说,不管你在逃避什么,我可以陪在你身边,同你一起,帮你挡着。”

  我想你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愿意同你一起,所以你不用怕,不用逃。

  你可以同我一起。

  四周静得让人心空。

  半晌,宁涵缓缓转过身来。廊上的灯光很是昏暗,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摸不清他的想法。

  “我有个很垃圾的爹,他在我十三岁那年人间蒸发了,扔下我跟我妈,跟一个有老公孩子的女人跑了,毁了两个家庭,剩了一大笔破债。”

  “十几年了……那个人,我都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一面都没见过。我是故意忘掉他的,逼着自己忘,强迫自己把他的脸忘掉。”

  “其实我恨不得他被抓进牢里,让他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赎罪,我他妈还能时不时地去牢里骂他两句,指着他鼻子说不认他,说没他这个父亲。”

  两个人伫立着,面对面,宁涵这些话,既像是自说自话,又像是鼓起勇气对乔舒然的剖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忽然会像流水般,缓缓从他心底最里的地方流出来。也不知道乔舒然是用什么开了宁涵的门,让他毫无顾忌地说了一句又一句。

  “十三岁之前,我靠着那个人骗来的几百个家庭的血汗钱,锦衣玉食活了十几年。那段所谓的好日子,我到现在都以之为耻,”宁涵自嘲一笑,“要是能让老天爷帮忙退掉就好了。”

  “我那个不负责任的爹走了之后,天天往我家门口淋红漆的有,写黑大字的有,来我家砸东西的有,喊着骂着要砍死我跟我妈的也有。我们搬到哪他们就追到哪,日日提心吊胆地活着。”

  “没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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