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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亲爱的陆先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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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那个工程代表了骆氏企业投资失败、偷工减料、安全措施没到位导致工人坠楼身亡的不光辉历史,虽然早已结案,该罚的也罚了,该判的也判了,但依旧不是谁都能轻易提起触碰的,那将伤骆家的颜面。
  然而骆文承要的就是把这件事重新翻出来,因为那可不仅仅是工伤致一名工人死亡那么简单的事,而是彻头彻尾的谋杀,这件事揭露出来,足以叫骆文昊身败名裂。
  这正是他早就计划好的第一步棋,虽然遇到了陆崇,让他不得不用更为迂回而温吞的方式揭露,但他想,效果将比他当初预计得要好得多。


第34章 
  “丁叔; 我出门了; 帮我和先生说一声。”
  周末清晨; 骆文承叼起一块三明治,摸摸大猫的头,朝丁叔挥挥手; 背着大大的背包出门了。
  “真的不用司机吗?”丁叔在后面追问。
  “不用不用; 我和同学约好了,到了之后再一起打车过去。”骆文承说着已经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裹着羽绒服依然显得修长挺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围栏内外的花草后。
  丁叔笑着摇摇头; 转身回客厅; 看到陆崇从楼上下来:“先生起来了; 阿承给你做了早点,现在端上来?”
  陆崇整理着衣袖;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即便刚洗漱过头发有些潮湿,但他身上令人望而却步的威严冷肃并不比平时少,听到早点他眉梢缓了缓,扫了一圈,只看到门口没精打采趴着一只肥猫; 没有见到青年:“他出门了?这么早还做什么饭。”
  丁叔笑道:“他关心先生啊; 别说; 阿承做的东西就是比别人的好吃。”也更合陆崇的口味,一样的东西,骆文承做的陆崇往往能多吃一点。
  陆崇走过去弯腰逗猫; 这家伙和往常一样懒得理会他,站起来一摇一摆爬上沙发,窝成一团,咕噜噜打起了呼噜。
  现在排骨基本只对骆文承热情点,其余时候打盹的时间越来越多。
  陆崇眼里流露出一丝担忧。
  丁叔端上早点,熬了好几个小时的营养粥和刚煎的千层饼,非常普通,甚至很有市井气息,但香味扑鼻,非常诱人。
  丁叔说:“阿承在的时候排骨才活泼些,这家里也热闹些,可惜他住校,周末虽然回来住但社团活动又很多,不然让他走读吧。”
  丁叔嘴上说的是排骨,但事实上,有骆文承在的时候陆崇身上的人气也会更重些,交谈更多,脸上表情也丰富些。
  熟悉之后,骆文承身上的拘谨少了,越来越像一个青春阳光的大男孩,让身边的人也跟着很舒服,以至于他在和不在的时候别墅里的气氛会相差很多。
  陆崇一顿:“老丁。”他眼神淡淡,但已透出一丝告诫,老丁连忙低头。
  陆崇看着桌上寻常但卖相精致的食物,不知想到了什么,半晌后道,“拿下去吧,换普通的上来,以后都这样。”
  老丁叹了一声,端走了托盘。
  “等等,这事不要告诉他。”
  “是。”老丁心想这是做什么呢?愿意对对方好,却不愿意对方对自己好,不接受被影响,不接受任何好意,不给任何人融入到他生活中的机会。
  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
  骆文承不知道他精心准备的早点被撤了。
  他已经和同学会合。
  两个是社团里的社员,另一个是新闻社的,叫杜涛正,是郑畅的朋友,家里几代都是搞新闻的,海宁日报这样的官方纸媒的主编就是杜涛正大伯。
  可以说杜家和郑家就是一个阵营的。
  郑畅把他安排到骆文承这一队,也是存着照顾骆文承的意思,当然杜涛正也很愿意和骆文承结交,一上来就很热情。
  他们打车来到工地,这块地有些奇怪,附近都是高楼大厦,偏这里有一片废弃的工厂厂房之类,还有骆家那个建到一半的工地。
  “十年前这块地曾被炒得很热,结果骆家的工程在这里滑铁卢,还闹出了人命,就有人传这里风水不好,本来是要弄高档别墅区的,这么一来就算房子建好了也没有人要买。加上骆家放弃了自己的工程,其他开发商就更望而却步了,导致这块地到现在都还荒废着。”
  杜涛正显然做足了功课,一到就侃侃谈起历史。
  “不过让人很不解的是,骆家那块地的开发权是骆家高价标下来的,结果只是出了一条人命就这么放弃了,为了不让政府追究听说还走了点关系,比起这样,好好运作一下后期售房应该也不是太大的问题,骆家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骆文承毫无避讳地说:“当年我还小,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
  杜涛正点点头,也不再发问。
  他拿个相机咔嚓咔嚓地拍,骆文承三人已经到处找角度,开始架起画板要写生了。
  骆文承看了看两个社员,又将目光放在杜涛正身上。
  这件事杜涛正来揭发是非常合适的,但怎么让他发现那个地方呢?
  自己装作不小心发现也行,最初他甚至想过直接匿名信投到各大报社媒体去,粗暴简单地揭露,但现在不行。
  他背靠着陆崇,这是好处也是坏处,他在陆崇面前的人设一定不能崩,一个千方百计报复从前家人、心思阴暗的人,哪怕有再多苦衷也不会让人喜欢。
  况且这其中还涉及到欺骗。
  陆崇那样的人一旦知道自己被从头耍到尾,会有什么反应想想就挺渗人的。
  骆文承垂眸,侧着铅笔在纸上描画着,很快就画完了一张图,他一直注意着杜涛正,见他走到了那地方的附近,心下一凛,提起画板画架走到杜涛正附近,装作选角度的模样,忽然高声说:“杜学长,你站那别动,我画一张你也在景里的吧?”
  “唉?这样也行?”杜涛正回头想了一下,“可以可以,一个来到这个地方探寻往日踪迹、挖掘故事的人,很有味道了,那你得把我画得好看点,而且要特别把我的照相机画出来。”
  他说着举起照相机朝着上方,做出拍摄的姿势:“怎么样,我这个姿势行吧?”
  骆文承架起手指看了看:“和背景不是很协调,杜学长你往后挪两步。”
  “这样?”
  “往左一点。”
  “这样行吗?”
  “杜学长你自然点,姿势有点僵硬啊,算了,你拍你的,我自己找感觉。”
  杜涛正朝骆文承比了个拇指,然后又恢复了拍照状态,只不过让自己不要走出画面,也不要做出不太雅的姿势,这样一来他就要在附近徘徊,天上地下反复地拍。
  这幅画骆文承用的时间长了点,许久才结束,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四个小伙伴都带了午餐,坐在一块干净的地方,一边吃一边分享早上的收获。
  素描画差不多了,照片也拍得够多了,该取的景基本都去到了,他们决定吃过饭再干一会儿就撤。
  突然,杜涛正“咦”了一声。
  他一直在翻着相机里的照片,骆文承坐在他旁边,表情很正常地跟着看,突然他倒回来盯着一张照片看,骆文承凑近了一点:“怎么了?”
  如果是第一眼都这张照片的人肯定看不出什么,但骆文承就是等着这个,自然一眼就从那地底一个坑里看出了端倪。
  那个坑很深,水泥块、精钢、破碎的木板、塑料袋垃圾都堆在里面,非常凌乱,但一块水泥板的边缘却伸出一个东西,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那有一点像一个人的手指,或者说白骨。
  杜涛正本是一晃而过,多年锻炼出来的对于图片过人的嗅觉让他本能地察觉不对,这下低头定睛一看,立即吓了一跳,见骆文承靠过来,连忙故作镇定地划到下一张:“没什么,还以为拍进来一只老鼠,原来看错了。”
  一个社员说:“有老鼠也正常,这里不少垃圾。”
  “是啊是啊。”杜涛正笑得有点僵硬。
  骆文承暗暗扫他一眼,将他的表情尽收如眼底,才微微勾了下嘴角,坐回去往嘴里塞了一个自己早上带出来的寿司,慢慢咀嚼,大厨手艺,非常美味。
  休息过后,大家继续各自忙碌,而杜涛正明显心不在焉,见没有人注意到他,又回到那个坑边研究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过当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正常了,笑嘻嘻地说:“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第35章 
  骆文承不禁感叹他养气功夫不错; 也若无其事地收拾东西; 一行人很快便散了; 各自回家整理并完善今天的收获,星期一两家社团要开会。
  骆文承按捺心情,平静地度过了周末; 可惜的是没有看到陆崇; 他似乎很忙。
  周日的晚上,他做了许多易存储的或者热一下就可以吃并不影响口感的食物; 放到了冰箱里; 这是给陆崇准备的。
  虽然住在学校里; 但该刷的好感该做的事还是不能落下的。
  他没看到丁叔有些复杂的欲言又止的表情; 和排骨好好玩了一会儿,到了午夜; 他静静地站在浴室里; 忍受着胃部千刀万剐般的痛楚。
  他现在基本已经可以忍受这种痛苦,面部表情也可以控制得不那么狰狞,他发现住寝室最麻烦的就是晚上这一遭,总不能天天半夜跑去厕所,室友要以为他干嘛呢。
  所以他只能躺在床上度过这段时间; 而且不能造成什么动静; 时间一长也算练出来了; 唯一的问题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出汗,被子每天都潮潮的,只能勤晒勤换。
  终于结束; 骆文承虚脱下来,撑着盥洗台汗如雨下,长长地喘气,洗了个澡回到床上疲惫地睡去。
  第二天回到学校,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杜涛正后续的做法,但他只能不动声色,晚上会议上遇到杜涛正和郑畅,他们都表现得很正常。
  骆文承有些失望,不过也没太着急。
  骆家废弃的工地里出现了白骨,不一定就和骆家有关系,这事查起来不容易,不过骆家当初放弃这块地本身就是最大的怪异之处,所以只要有心找骆家麻烦就绝对不会放过这条线索。
  郑杜两家只要愿意查就一定会有结果,毕竟当年骆文昊杀人的时候,一次是在十四岁,一次是在十八岁,两次事情做得都并不算干净。
  至于他们不愿意查?
  郑家需要做一件大事来获取晋升的机会,而杜家和骆家的关系并不友好。
  骆家需要正面的形象和新闻,需要掩盖某些不好的东西,曾多次买通杜家替他们做事。
  杜家几代新闻人,其中不乏正义热血的,骆家的行为自然让他们不太高兴,而且次数一多,杜家人就好像成了专门给骆家办事似的,还得不到尊重,换谁谁愿意?
  之后数日,骆文承在旁敲侧击以及对杜涛正和郑畅的观察中,果然发现,他们应该是掌握了某些关键的东西。
  只不过这两人每每看向骆文承的眼神有些复杂和纠结。
  骆文承先是莫名,随即反应过来,他们不会在顾虑他吧?
  如今整个海宁都知道,骆家的商船闯入了陆崇的地盘,这事一直没解决,随后又是骆家的小儿子得罪了陆崇,陆崇从来到海宁起就没给骆家面子,骆家在海宁的地位已经早不如以前那样,多的是人想要落井下石。
  郑杜二家同样想抓住这个绝佳时机。
  可如果,他们顾忌自己呢?
  他毕竟是骆家出去的,现在得到陆崇庇护。
  万一别人觉得骆家有难他会于心不忍,会不计前嫌求陆崇帮助……
  骆文承想着就有些黑脸,揉了揉额角。
  或许还有一点,现在的海宁不是以前的海宁,陆崇的到来等于一座山压在海宁土著头上,谁想干点事,尤其是大动静,都难免束手束脚。
  这件事必须先让陆崇表明态度。
  “骆同学……”一个声音唤回了骆文承的思绪,他停下脚步抬起头,面前一个女生挡住了他的去路。
  女生很漂亮,双手拿着一个粉色的信封,紧张羞涩地低着头不敢看他:“骆同学,我喜欢你很久了。”
  这种情况骆文承遇到过许多次了,先不管他的背景,光是他的外貌气质就可以秒杀绝大多数人,是以入学之后跟他表白的人很多,有女生也有男生。
  骆文承往常都是礼貌客气地回绝,但这一次他却把目光落在了这个女生脸上。
  女孩子更紧张了。
  骆文承慢慢地说:“你是不是以前给我送过这个了?”
  “啊?”
  “不止一次,应该是三次了。”骆文承比了三根手指,“每次发型服装都不一样。”
  女生又是惊喜于他竟然都能认出来还记得自己,又是羞愧于伪装被看破,急得都快哭了。
  骆文承却慢慢地笑了,他的笑容很温和,再焦灼局促的人都会沉溺在他这个笑容里,然后所有不好的心情都会被安抚。
  骆文承眼里似乎盛着细碎柔和的波光,这让他看起来眼神很温柔。
  他伸手接过了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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