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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我是真的喜欢你-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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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张舒然是从哪儿找到的那个声音,什么时候找的,在这个世上,知道声音的主人不是裴闻靳的,大概只有他了。
  换作别人,谁都会信以为真,毫不怀疑。
  因为真的太像了。
  唐远用猩红的眼睛看着男人,声音嘶哑,“别人暗恋一个人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暗恋你暗恋的很变态,我喜欢碰你碰过的所有东西,把跟你有关的物品都收藏起来,没人知道我熟悉你的呼吸,心跳,鼻息,说话时吞咽口水的响声,录音里的声音听着跟你一模一样,却不是你。”
  裴闻靳自觉将少年的表白收进心底,他的眼神柔和,带着明显的表扬跟赞赏,“可你没有当场揭穿,你藏的很严实,所以你平安的从张家走了出来。”
  “我平安了吗?”唐远的呼吸发抖,情绪崩溃,声音尖厉,“我失去了什么你不知道?”
  裴闻靳提醒着他的少年,“那不是你今天失去的,早就失去了。”
  唐远抓起一把雪朝男人扔去,“滚你妈的!”
  裴闻靳蹲在那儿不躲,任由那团雪砸到自己头上,满身狼狈,他不但不生气,还勾起了唇角,“刚刚骂过了,换一句骂吧。”
  唐远,“……”
  裴闻靳低声安抚着少年受伤的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要走的路,你们只是道不同而已。”
  唐远不接受那句话,太苍白,太薄弱了,轻飘飘的,好像从小到大的那些日子都是泡影。
  裴闻靳看出来了,不强迫他接受。
  一时间周遭静了下来,雪花亲吻着少年痛哭过的眼睛,看他舔着自己被现实击打出来的伤口,笨拙又倔强。
  不远处的男人起身,“小远,回家了。”
  唐远像是没有听见,他的伤口血淋淋的,虽然已经不像在张舒然面前那样往外喷血了,却还是疼得要命,深可见骨,不知道要用多少时间才能愈合。
  即便愈合了,也会留下一道疤痕。
  唐远回想着从进张家到出张家的一幕幕,被冷汗打湿的后心又潮了起来,他在那个昔日随意玩闹的房间里试探了他的发小,究竟试探了多少次,自己都数不清,只觉得可笑。
  牛逼,太牛逼了。
  人人都会演戏,谁也不输谁。
  真的演起来了,能把自己给迷惑进去,分不清现实跟虚幻。
  演的正忘我的时候,现实会突然给你一刀,就贴近你的心脏,凶狠的扎进去,皮开肉绽,想要让你致命。
  但你没有,你死里逃生,活了。
  于是你又哭又笑,觉得人生有多美妙,就有多操蛋。
  唐远想起了不知道在哪儿听过的一句话,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局,他是既猜中了开头,又猜中了结局。
  今天的证实,显得他之前的自我欺骗有多讽刺。
  发小想要他爸打下来的江山。
  这就是现实要给他看的东西,强行撑开他的眼睛叫他看,不准他闭上眼睛,残忍的可怕。
  唐远的腿麻了,起不来,他捞了一点雪塞到嘴里,舌头上的伤碰到冰雪,刺刺的疼,“你们这些高智商的都没意思。”
  裴闻靳凝视着少年,“全都被你识破了。”
  对于这样的夸赞,唐远只能呵呵,他恶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晚上别想上床!”
  裴闻靳一脸无辜,“不上床我睡哪儿?”
  “我管你,”唐远冷笑,“爱睡哪儿睡哪儿。”
  裴闻靳说,“你得管我。”
  “滚蛋吧你!”唐远的嘴里有血腥味,眼眶一阵阵发热,他受不了的说,“裴闻靳,你怎么能那么冷静呢?还是不是人啊?”
  立在原地的裴闻靳突然几个阔步走近。
  男人的面色不正常,唐远不自觉的缩了缩肩膀,尚未开口,头顶的阴影就落下来,裹挟着恐怖的气息,他的脸被冰冷的手指大力捏住,嘴巴传来疼痛,口鼻里冲进来一股呛人的烟味。
  得了失心疯似的男人不知道抽了几根烟,正在用行动为自己辩解。
  箍住他的手臂在抑制不住的颤抖,力量极为恐怖,想要把他活活勒死,再一寸寸揉进身体里面。
  先前被裴闻靳克制的暴戾,狂躁,焦虑,以及……恐慌,都尽数释放了出来,源源不断的传递给唐远,剖开了心脏给他看自己深藏在里面的那些东西,只给他一个人看。
  我也会怕,我其实没有多少信心,他无声的说着。
  唐远的痛苦跟不安随之慢慢减轻,被放开时,他浑身都软了,直接瘫在了裴闻靳怀里。
  “录音是假的没错,但资料是真的,你在商场唯利是图。”
  裴闻靳亲着少年眼角眉梢融化的雪水,坦荡承认,“确实如比。”
  唐远晕乎乎的想,看来他今后要多积德行善了。
  当晚唐远就发起了高烧。
  烧糊涂了,嘴里说着胡话,乱七八糟的,没有逻辑。
  裴闻靳开车带他去医院,半路上他人清醒过来,吵着闹着要回家。
  俩人在车里僵持了会儿,裴闻靳掉头。
  管家提前接到消息,早早把王医生叫了过来,也让厨娘煮粥,所有人都伸着脖子等他们的小少爷回来。
  车开进唐宅时已经快十一点了,裴闻靳把少年从后座抱出来,喊了他一声。
  唐远的脸烧的通红发烫,额前发丝湿答答的贴着纱布,他睁着红彤彤的眼睛,一时分不清这是哪里。
  裴闻靳弯腰低头,蹭了蹭他干裂的嘴唇,“到家了。”
  唐远闭上了眼睛。
  这一晚裴闻靳跟管家都没睡,俩人坐在三楼楼梯旁的茶桌那里,半天都没动桌上的棋盘。
  管家先开的口,“裴秘书,辛苦你了。”
  裴闻靳说,“应该的。”
  “不应该。”管家老了,心里通透,“这本是先生的家务事,不是公务,按理说,裴秘书不用这么费心,耽误了你的时间。”
  裴闻靳淡声道,“没有董事长的赏识跟栽培,我也不会有今天。”
  管家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年轻人,休息不好,压力大,心有牵挂,这是他能感受到的三个信息,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凉了,提神,“裴秘书,恕我冒昧问一句,眼下这情形,你有什么打算?”
  这话问的逾越了。
  管家在唐家待了多年,伺候老的少的,尽心尽力,作为一个老人,他不会犯这样的错,但这次他却不得不问,而且是三思过后的决定。
  先生不知所踪,少爷还太小,局势很不好。
  所以管家得问一问,查探一番,心里也要有个数。
  裴闻靳没说什么废话,他言简意骇道,“我不会离开唐氏。”
  管家心头大震,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明显的难以置信,“尽管现在唐氏内忧外患?”
  裴闻靳道,“对。”
  管家一直看着裴闻靳,像是在判断真假,好一会儿他站起来,郑重的弯了弯腰,“我替我家先生谢谢裴秘书。”
  裴闻靳说,“仲叔客气了。”
  管家坐回椅子上,“我看得出来,少爷很信任裴秘书。”
  他的字里行间都是不放心,“少爷毕竟年轻,容易冲动,意气用事,又是个心思浅的性子,要是他糊涂了,犯了傻,还望裴秘书到时候能多提点提点。”
  裴闻靳昂首,“我会的。”
  管家面色凝重,“也不知道少爷能不能挺过难关。”
  裴闻靳屈指敲点着桌面,不徐不缓道,“少爷心善,为人处事都很随和,朋友多,有什么困难,必定会有人伸出援手。”
  “朋友多,那也得看是什么朋友,会不会牵扯到利益纠纷。”
  管家自知说多了,他及时收住声音,尴尬的咳了两声,“客房在二楼,房间都打扫干净了。”
  裴闻靳没动,疑似在发呆。
  管家看过去的眼神奇怪,“裴秘书?”
  裴闻靳,“嗯?”
  “不早了,”管家说,“我带裴秘书去客房吧。”
  裴闻靳这才从椅子上起身。
  到了半夜,二楼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了,裴闻靳把门带上,衣裤整齐,从头到脚是一贯的一丝不苟,似乎都没在床上躺过。
  今晚的月光稀薄,长廊一片漆黑。
  裴闻靳没去模墙上的灯开关,而是在黑暗中行走自如,准确无误的停在一扇门前,他拧开门把手,门发出轻微声响。
  门打开的一瞬间,有亮光从房里跑了出来,亲昵的扑到他脚边。
  里面传出少年促狭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知道你会过来,所以就没锁门。”
  裴闻靳抬脚走进去,反手带上了门,他松了松领带,解开衬衫上面的一粒扣子,看着靠在床头,眼睛亮晶晶的少年,“没睡?”
  “没呢。”唐远招招手,“过来。”
  裴闻靳站过去,“为什么不睡?”
  唐远瞪眼,这男人在明知故问,他慢悠悠的笑着说,“白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我还能睡的着,心多大啊?”
  裴闻靳的面部肌肉隐隐一抽。
  唐远的气色很差,眼睛里倒是很有神采。
  裴闻靳喜欢少年的眼睛,仿佛能一眼看到人的心里去,“迈出了那一步,是不是觉得反而轻松多了?”
  唐远偏开头,没搭理。
  裴闻靳没有放过少年,扳过他的脸让他看自己,“嗯?”
  唐远气着了,“怎么这么烦人呢你?”
  裴闻靳抬起大手盖到少年头顶,把他被灯光照得发黄的头发揉乱,“少爷脾气。”
  话里有宠溺,有纵容,唯独没有丝毫怒意。
  唐远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碰到上面结痂的伤口,他刚绵软下来的眼神就变得凌厉起来,跟小刀子似的嗖嗖飞过去,“仲伯看到我嘴上的伤都吓着了。”
  裴闻靳面不改色道,“多看看就能习惯。”
  唐远,“……”
  裴闻靳摸摸少年的额头,手往下移,模着他的脸,“不烧了,就是瘦了。”
  “瘦了是正常的,”唐远撇撇嘴,“我要是胖了,那才有鬼。”
  裴闻靳不置可否。
  唐远舒出一口气,“我出的汗多,睡衣湿了,被子里也有点潮,睡着不舒服,你帮我换个床单,被套也要换。”
  裴闻靳抬眼看向少年,眼神询问,你等我过来,就是为这事?
  “当然不是,”唐远满脸的冤枉,“主要是我想你。”
  裴闻靳还看着他。
  唐远被看的浑身都毛毛的,他虚着呢,中气不足,说话就显得没底气,“你干嘛不说话啊?”
  “我在想,”裴闻靳低沉缓慢地开口,“我看上了你什么地方。”
  唐远一个激灵。
  裴闻靳的语调冷淡,言词犀利严苛,“生在大家族,却有不该有,也不能有的柔软心肠,待人处事优柔寡断,娇生惯养,过于敏感,擅长自欺欺人……”
  唐远越听,脸色就越难看,听到后面,他耳朵边嗡嗡的,眼睛就盯着男人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心想果然嘴皮子薄的人都无情,却冷不丁的听到一句,“但你还是很可爱的。”
  “……”
  裴闻靳的声音里夹着叹息,愣是把变态的话说的云淡风轻,“可爱到我想给你找一个小房子,把你关进去,谁也别想看见你。”
  瞪了男人半响,唐远咬牙,“你成功让我出了一身汗。”
  裴闻靳说,“感冒了,出出汗也好。”
  “起开!”
  唐远杀气腾腾,奈何身体虚弱,站在床上就摇晃,他无意识的抓住男人的胳膊,刚要往下跌,就被抱下了床放到沙发上面。
  裴闻靳手脚麻利的换好床被,他把少年抱回床上,自己也脱掉西装外套躺了上去。
  唐远靠着男人的肩膀,“这都过很长时间了,我没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找我,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想法。”
  裴闻靳摩挲着脖颈,“睡吧。”
  唐远一双眼睛睁得很大,“睡不着啊。”
  “不会有什么事的,”裴闻靳在少年耳边低声吐息,“人活着,免不了要做各种各样的选择,有时候一天就要做好几个,你只是做了一个选择,很正确的选择……”
  耳边的声音仿佛有催眠的功效,唐远困了,他翻个身窝到男人怀里,合上眼皮慢慢睡去。
  唐远再见张舒然是两天后,也是公司放假的前一天。
  富丽堂皇的饭店大堂里面,唐远从电梯里出来,朝大门口走,张舒然从转门那里进来,往电梯方向过来,俩人身后都跟着各自公司里的一拨人。
  这场面挺像是在拍电影,而且还是慢镜头,从全景到中景,再切换到近景,推的很慢很慢,慢的让人心烦气躁。
  两位主角都跟大病了一场似的,瘦了很多,眉眼间的青涩所剩无几,覆盖的是不该出现在他们那个年纪的东西,近似历经世事的沧桑。
  却又像是出鞘的剑,锋芒凌厉。
  两位主角身上都穿着正装,一个是一身蓝,轻快鲜活,充满朝气,另一个是一身黑,深沉压抑,冷漠疏远。
  最后切成了特写,唯一的观众是老天爷,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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