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从容出道 >

第39章

从容出道-第39章

小说: 从容出道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Merry Christmas and happy birthday!And……I love you。”
    祝鹤一动不动,定定地望着他。
    过了几秒,他突然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颗红艳艳的苹果,送到苏溪纯眼前。
    苏溪纯:“……”这、这是什么剧情发展?现在是送这个的时候吗?祝鹤你个大撒逼!
    正当他在心里狂吐槽的时候,大撒逼祝鹤深情又低沉的嗓音响起在耳边。
    “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 and……I love you; too。”
    “Merry Christmas,my dear。”
    施涧桑果真依言在十二月底的时候飞过来找平仄。他一进去平仄的房间就被震惊了。
    “……卧槽!为什么你们房间这么小?”
    平仄无奈道:“都是这样的,寸土寸金知道么?不要大惊小怪。”
    “那你们房租多少?”
    平仄说了个数字,施涧桑听后,惊讶之余还生出一种幸福感和优越感。“我们的房租虽然比你们贵了一半,不过我们住的是两百平米的独栋小别墅,说真的你房间跟我们家厕所差不多大……对了,我们还有小花园噢!还可以养小动物噢!”
    平仄见他一副小人得志洋洋得意的样子就想一脚把他从28楼踹下去。他磨着牙说:“小动物?是那种脸盆大的蜘蛛吗?”
    施涧桑一脸淡定,摊摊手:“蜘蛛有,但没你说的这么夸张,只要别去野外就行,至少我住的地方还是挺干净的。”
    施涧桑随便翻了翻他的书桌,突然拎起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看着头晕。他惊叹:“这什么?你还打小抄啊?平仄你堕落了!话说小抄做成这样也是绝了……”
    平仄一见这张纸,立马抓着头发开始吐槽:“哦这个!我跟你说,就是我前天的那门考试,一个韩国人教的课,他说考试是开卷的,但是只让带一张A4纸的note,不论抄多少内容!就!一张!A4纸!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
    施涧桑张了张嘴:“……他这个偏好很独特。”
    “我到这里来了之后经历了多种考试方式,你知道我还有一门课,也是开卷,但是那门课的老师,竟然允许带电子设备!电子!设备!虽然说不可以用手机,只能是电子资料,但是,但是!他们没有断开考场的Wi…Fi链接!”平仄有点心累地说道:“你能想象当时的场景么,简直不敢相信这办公室氛围一样的教室竟然是考场。”
    施涧桑眨了眨眼:“……也是很神奇了。”
    “还有更奇葩的,你还记得我之前发你的截图吗?哈哈哈卧槽真是笑死我了,有学生考试中放屁被周围同学投诉,老师发邮件提醒并且给他扣了10分!最后还让他多吃蔬菜和水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多吃蔬菜和水果……”
    施涧桑拿起桌上最后一根香蕉,剥开皮咬了一口:“……嗯,多吃水果。”
    平仄坐在床边,碰碰他的手臂,笑嘻嘻地说:“给我吃一口。”施涧桑将皮往下剥到底,往平仄嘴边递。却不等他咬下,突然将一口气剩下的半根全部捅进他嘴里。
    “唔!”平仄猝不及防,香蕉深入口腔之中,忍不住呕了一下。
    施涧桑趁他暴起发作之前猛地将人按倒,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对着嘴吻了下去。
    时间分秒而过。
    等到结束,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平仄已经没脾气了。
    几天下来他俩到处玩。圣诞节这天,平仄果不其然把他拉去了迪士尼。施涧桑拖着快要走断的腿,陪他在纪念品商店穿来穿去,深深地怀疑平仄的童年是不是受过什么创伤,不然怎么这么喜欢这些小孩子的东西。
    平仄对此的回答是:“没有创伤啊,就是看见这些人物和童话场景就觉得很开心。”
    “……好吧。”
    29号的时候他们去了台湾,在31号晚上一起看跨年演唱会,欣赏从台北101大楼喷射出的璀璨烟火。他们跟在场的所有人一样激动兴奋地大喊大叫,在漫天如星如雨的绮丽缤纷中拥抱相吻。
    只是晚上回去的时候在地铁口排了三小时的队,回到酒店后又累又困,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快点倒头就睡,洗澡什么的第二天起来再说吧。
    他们在垦丁待了四天,每天中午起床,下午出去附近小镇逛逛,骑骑单车,躺在鹅銮鼻公园的草地上晒太阳,傍晚回来在海滩上踩踩水,吹吹海风,堆堆沙子,看看落日,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果然是养老般的生活啊。”平仄感叹。
    平仄在科大的下半学期过得飞快,因为要在五月中旬写完毕业论文,还要兼顾考试和作业,忙成死狗。身边的很多同学相继开始找工作,他磨磨蹭蹭地改了一下简历,投了几家公司,收到了两三个面试,最后有一家当地公司向他发放了offer。
    平仄却一直在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接受。
    “干嘛不去?”隋心十分不解,“这家公司虽然在香港不是顶尖,但是规模挺大的,待遇也不差,很好的机会啊!”
    “我知道,唔……不过还是容我想再想想吧。”
    六月的时候,他回了一趟N大。当天晚上,他联系了那边公司,婉拒了这份工作。
    九月初,他正式入职,成为N大的助理研究员兼助教。
    身边很多人都不理解他的选择,因为相比起来,这份工作的发展空间远不如香港那份工作来得大,薪资更不用说。
    平仄自己也是纠结了很久才做下这个决定,心里彷徨不安又惋惜,并不如表面上的那般淡定自如。
    没有人知道,他做出的这番取舍,是他备下的一条后路。
    教书和做研究的日子不闲适却清净,不接触外界的纷扰,只管安心学术。
    第一次正式给大二学生上课的时候,他紧张得不行,心跳飞快,手里出汗一波一波的,动作僵硬,差点握不住笔。最后硬是把一堂课变成了他一个人的presentation。
    不过后来课多了,熟能生巧,也就这么回事,加上他本来就才毕业没多久,没什么架子,很容易就跟学生们打成一片,互相分享校内的八卦消息。
    自从这一年换了校长,他就感觉学校的氛围变了。首先是生活区大肆兴动土木,搞一个奇丑无比四号门不说,还在门外立了块学校校名。然后这块名牌晚上的时候整个都亮起红色的灯,特别雷人,甚至有人戏称之为红灯区……
    接下来就是高层人员的清洗轮换,一些元老级的人物离职,新进了一批人……
    再接下来就是涨学费,涨住宿费,涨辅导费……
    总之是越来越商业化和利益化了。
    但也有一些好处,就是学校的基础建设上去了,比以前更加大力度宣传,新增了几个专业,系统的培训更加丰富,加大了校园绿化程度……
    感慨来感慨去,也就是过去的时光一去不返,而新奇而有充满希望的未来正在临近。事物总是在发展和变化的,没有谁对谁错,总之都是本着将其发展成为更好的一面罢了。
    十二月中旬,他去监考英语四六级。下午考六级的时候领了考生名单才发现,自己这个考场的考生竟然只有一个人……
    两个监考员盯着这个因为姓周而被排到最后面多出来的倒霉孩子,想笑又不敢笑,全程绷紧脸控制自己的表情。
    那个学生估计也很郁闷,从始至终都有四道目光紧紧锁定在自己身上,亚历山大啊!这让他怎么答题啊喂!可是你又不能让人家别看你,毕竟人家是监考员啊,职责所在,理所当然。
    平仄估计这孩子最后十有八九是没考好……
    一月份的寒假,平仄去了趟悉尼找施涧桑玩耍。一下飞机,他被扑面而来的空气热到差点窒息。
    施涧桑瘦了不少,据他解释说前段时间搬家,加上因为脑子进屎选了两门非常操蛋的课,让自己繁忙得比死狗还要死狗。但这样说很对不起狗,毕竟他家隔壁邻居养的狗整天吃睡睡吃,定时出去溜溜弯,趴在院子里晒晒太阳,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唉,人不如狗啊。
    施涧桑带他去学校参观,平仄一路上嗷嗷叫:“卧槽这才是大学啊大学!”
    施涧桑一挑眉毛:“说起来以前你在的大学都不是大学一样。”
    “N大这么小还是拉倒吧……科大虽然很大,但是它丑啊……”
    施涧桑差点喷水:“没有吧,我上次和你去看了,觉得很漂亮啊,有山有水空气好,加上无敌海景,世界最美大学之一,还是当之无愧的。”
    “景色确实很棒没错,我是说教学楼的建筑……”
    “还行吧,科大校舍的设计和建造都很牛逼。可能你个人比较喜欢西式风格的,比如这种教堂城堡之类的。”从平仄在迪士尼乐园中的狂热程度可见一斑。
    校内道路上的学生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倒是各种鸟类成片,有大有小,胖墩墩的不怕人,还随地大便,特别嚣张。
    平仄在悉尼待了十天,晃了一圈就回去了。他走的前一天,两人搬了躺椅坐在院子里,沐浴着轻柔温暖的晚风,头顶是一望无边星辰绚烂的夜空。
    “你什么时候毕业啊?”平仄问。
    “大概七月份吧。”
    “哦,这边好找工作吗?”他随意道。
    “不是很容易,”施涧桑实话实说,顿了一下,才说,“但要是真想留下来,也不是很困难的,工作怎样都能找到,关键就是肯不肯做。”
    平仄还是淡淡地“哦”,又说:“那你是打算回国找,还是在这边找?”
    施涧桑沉默了几秒,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如此重复纠结了几回,最后还是决定坦白,却没什么底气:“都会试试吧……”
    平仄脸上没什么情绪变化,轻轻地“嗯”了一声,不再提这个话题了。
    年轻人,总还是会有些野心的。
    时间到了五月底六月初,又一批学生可以彻底抛下书本开始玩耍了。
    平仄监考完毕,默默地清点答题册和试卷,填好表格,做好监考记录。
    “恭喜大家,辛苦了!好好享受假期吧!”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的一瞬间,他自己先是一愣。
    两年前,自己还是这下面收拾着东西,表情疲惫中夹杂着兴奋的学生之一。
    而现在,光阴荏苒,身份调转,自己已经从即将远行的人变成了在原地送别的人。
    他抱着两个厚厚的文件袋出了教学楼,面朝行政楼的方向走去,送交试卷和答题册。
    下午三点的阳光正盛,他进入楼里之前,站在高大的钟楼前仰头望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和施涧桑那时候偷偷上去,后来有没有给人发现呢?
    世界这么大,我在陌生的地方遇见你;世界这么小,我在熟悉的地方却再也没能遇见你。
    在五月初的时候,平仄的老板,也就是他本科时候的毕业论文导师,找他进行了一次谈话。时间不长,大约只有一个小时。
    他临走的时候,那个面善敦厚的澳籍华人微笑着对他说:“Anyway; I am waiting for your decision。”
    七月中旬的一天,平仄主动跟施涧桑视频。“怎么样,最近好吗?”他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听到过对方声音了。
    “嗯,挺好的。”施涧桑看起来兴致不是很高,有点心事,却又拼命表现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平仄认识他将近六年,这点遮掩哪里够看,当下便直白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可以跟我说说吗?”
    施涧桑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人,此时却支支吾吾起来,说话带着几分斟酌后的谨慎:“就是,我找到工作了……”
    平仄不仅面不改色,还笑着恭喜他:“这是好事啊!恭喜你终于也要步入社会啦!”
    施涧桑却还是一副苦瓜脸,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平仄看了看他,敛了笑,平静地说:“在悉尼?”
    施涧桑慢慢地点了一下头。
    一时间,像是谁关掉了麦克风,一阵缄默。
    “挺好的。”平仄率先打破了沉寂,语气平淡如水,无喜无悲。
    施涧桑见他这样,不知为何心里一下子就慌了,七上八下乱得很。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是这样,我是打算在这边最多待个两三年就回来的,就业的机会也会多一些,没有想过要在国外长留……你、你你能不能,能不能……等我两年?”说到最后,语气接近了恳求,声音像蚊子叫,已经是轻的不能再轻了。他一直死死地盯着平仄的脸,可惜对方面上根本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平仄不说话,他就跟等着刽子手下刀的囚犯一样,惶恐忐忑,连呼吸都没办法控制自如。
    “不可能。”他最后如是说。
    悬在施涧桑脖子上的那把刀最后还是落下来了。那三个字深深地扎进他的心里,捅得血肉模糊。而他却没有任何的资格去抱怨,因为本来就是强人所难,平仄完全有自由去选择过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